一九九七年七月美国纽约“不是说一点要宣读遗嘱吗?现在都一点半了,到底还要等多久?”胡君桦不耐地抚着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落腮胡。“方律师,我看就不用等胡臣铠那个小杂种了!”
“很抱歉,胡君桦先生,此份遗嘱,老爷子持别交代,必须等到全员到齐,才能宣读,所以请您稍安勿躁,胡臣铠先生就快到了。”
“啧!老爸走都走了,我看你还是快宣布遗嘱吧!那小杂种说不定自愿放弃继承权呢!”
胡君桦睇着胡氏家族的专任律师——方启维,眼神中的恨意与贪婪表露无遗。
而方律师仍旧维持他一贯的严肃表情,低头审核手上的档案,完全不理会胡家老大——胡君桦言词中对于自己
侄子胡臣铠的毁谤。
“他要是会放弃继承权,老天就会降下七月雪,我看大哥,你就少作白日梦了。”
坐在胡君桦身旁的胡家老二——胡君冥,双手交叉于胸前,瘦削的脸庞仿佛覆盖了南极冰雪一般,就连说出来
的话,也如冰一般毫无温度。
“笑话,那个小杂种凭什么来分家产?他只不过是老爸由孤儿院领回来的野孩子而已!你等着瞧,胡氏企业第三代
就靠我了。”胡君桦摩拳擦掌,信心满满。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胡君冥讥刺地掀起薄唇,一副等着看他笑话的神情。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仇视臣铠?他是三哥的遗孤,本来就是胡家人,你们为什么要杂种杂种地叫他!?”胡家的么女
——胡君熙,此刻绝美的红颜正溢着怒火。
“这时候,我们家族应该要团结才是,可是你们竟然还互扯后腿!?爸爸在世的时候一直担心我们会富不过三代,
你们这样,爸爸哪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笑话,打从那个小杂种进咱门家们开始,胡氏家族的脸早就丢光了。小妹啊!你就乖乖地当邵家少奶奶吧!咱们
胡家的事,你就少管。”胡君冥冷淡地瞥她一眼,语带讽刺地道。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二哥说的对,该你的你拿了就走,以后胡家的事你就别再过问了!”
“大哥,你怎么也……”胡君熙紧蹙眉头,无法相信她的亲兄长竟会如此现实、丑陋。
“好了,君熙,冷静一点。”她的夫婿,美国邵氏航空的总裁邵震天,将气得发抖的她揽进怀中,棱角分明的俊
颜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可是……”她转头看着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他以眼神制止。
“他们说的也没错,你现在已经是邵家人,胡家的事你就别过问。”说着,邵震天睇了胡家两兄弟一眼,心中很
是疼惜他心爱的老婆万分不幸有了这样的兄弟。
“老公,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她提高嗓门喊道。
她不敢相信,她最明理、最公正的老公,竟也是这样的人。
她这小哥的独子——胡臣铠身世已经够可怜的,不仅亲眼目睹父母双亡,在外面还受尽委屈,爸爸花了好长一
段时问,才在台东一个偏远山区的孤儿院里找到了他,将他接回美国。
没想到,她的哥哥们还处心积虑地打压他,让他的成长过程充满了艰辛,她想插手将臣铠带到邵家,但不仅爸
爸不答应,哥哥们也不愿意,所以她能做的只有让他在寒暑假到家里住上几周。
每每见到他眼底的愁绪,她都会觉得万分难过,而这会儿,她连在言词间都帮不了他,更是令她无力地想大哭
。
“妈咪,你不要激动,等会儿血压冲上来,多得不偿失。”
立于胡君熙身后,一直冷眼旁观的大儿子邵柏恒,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
“嘿!放轻松,放轻松嘛,要不我来唱个歌,缓和缓和你紧绷的情绪,怎么样?妈咪。”
比邵柏恒小了两岁的小儿子邵柏一但也说话了,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挤眉弄眼的,想逗妈咪开心。
瞧见这两个宝贝儿子一个贴心,一个耍 宝,心中那股闷气还真有点排遣掉了。
她朝他们感激地微笑后,便望向一旁不动声色的方律师。
他对她点了点头,她则不好意思地也微微点头。
一点四十四分,门上传来三声敲门声,一名男子气定神闲地走进办公室。
来者有着一张英挺帅气的脸庞,唇上虽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但蓝宝石般的双眸却无半丝笑意,颀长健壮的身
躯包裹在名牌休闲服饰里,闲适中散发出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他朝着他的姑姑、姑丈,及两个表兄弟点点头,便挑了最远的位置坐下。
偏过头去,他迎上了律师的视线,“看来我是最后一个到了,请宣布遗嘱的内容吧!方律师。”
低沉浑厚的嗓音一落,便开启了第三代的战争——
三个月后纽约
秋枫被狂风吹落了一地,枝干连带的也被拂得嘎嘎作响。
一名挺拔的年轻男子低着头,伫立在墓园中。
狂风吹乱了他浓密的及肩长发,一袭CUCCI的黑色西装衬托出他不凡的气势。
男子双手合掌于胸,双眉紧皱,闭着双眼。
胡臣铠——胡氏企业第三代掌门人,自从三个月前接掌了总裁这个职位后,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在此出现。
此地正是第二代掌门人胡涛长眠之处,更是胡臣铠唯一能平静下来的地方。
得到这整个胡氏企业,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爷爷的遗愿。
他忆起了与爷爷相处的时光,当时他天天得完成爷爷丢给他的做也做不完的课业,爷爷还时常会在他耳边说着
胡氏企业的历史,并不停地提醒他关于他与胡氏的使命。
也因为如此,他才没时间去哀悼死于非命的父母亲,更没时间去回忆那悲恸又苦涩的孤儿院生活。
随着时光的流逝,年少的记忆已不再清晰,可是一位少女独有的甜蜜微笑,却仍深植于他的脑海中,是那抹笑
团让他撑过那段艰苦的学习过程,而爷爷的陪伴,则平抚了他心中的不安。
如今,爷爷到天上享清福去了,只留下他一人孤军奋斗。
胡臣铠轻启眼帘,冰冷的眸子流露出难得的温度,他望着墓碑上的相片立誓——
“爷爷,您就安心地去吧!我一定会完成您的心愿,将胡氏带人新的纪元。”
二OO三年台湾台北一辆黑钻BMWX5行驶于忙碌的街道上,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欣赏车外美丽的风光。
“你真的要这样做?”
“嗯哼!”
“没得商量?”司机又问。
“嗯哼!”
“你确定?”
坐在后座的俊俏男子,终于抬起头,湛蓝的眼眸望向司机。“不想赚?也对!区区七百万对你那间破侦探社是没有
多大的助益,不过话说回来,有总比没有好吧?至少桌子已经有着落罗!”
司机暗黑的瞳眸,进出一道杀人的目光,由后照镜射向他。
“我的宝贝公司哪里招惹你了!?你有事没事就爱拿它作文章!要不是看在你我同窗一抄…”
“否则,就让我好看,是吧?”胡臣铠嘴角带着笑,懒洋洋地回嘴。
“你知道就好!做人事事都要小心,尤其是跟那种大企业合作,拿他个几毛钱,就得要掏心挖肺、做牛做马,不
仅要当随身司机、保镳,还得当军师,说不定又得充当他的秘书,所以不多确定几次哪行啊!”
胡臣铠挑起一边剑眉。“这样说来七百万是真的少了些,开个价,你要多少?”
“看在你我同窗多年,又经年受到你精神摧残,不多,只要你手中一成的股份就行了,如何?够意思吧?”
“你唐泽岚不愧是A王之王,吃人都不吐骨头的。”胡臣铠笑着摇摇头。“十年交情的朋友,竟然A得这么理直气
壮、理所当然。”
“当然,我的宝贝也需要吃喝,是不?”唐泽岚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得意。他畅顺地将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你
还没回答我呢?”
“一成?”
“当然。”
“行,不过……你有这个价值吗?朋友。”
唐泽岚回过头,对他自信满满地咧嘴一笑,伸手由前座座椅上的公事包中,取出个资料夹,交给他。
胡臣铠不解地收下。
“等你看了之后,包准你会感激涕零。”
“是吗?”
唐泽岚眼中明显的自豪,让他不禁对手中的资料感到好奇。
他翻开封面,映人眼帘的是一张娇俏的脸蛋,底下还有一大叠相同脸孔,穿着不同的衣服,在不同的地方所拍
的照片,最后才是一份报告。
“这是什么东西?”胡臣铠翻阅着一张张清晰的照片,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你猜罗!这可是我最重要的索价筹码呐!”绿灯亮了,唐泽岚踩下油门,驶动车子。
“梁馨萱,现年二十五,金牛座,血型A型,出生于台北,小时候多次进出孤儿院,目前在承德路一家花店当店
员。
父母七年前犯下台湾史上最大宗毒品走私案,最后则死于一场黑吃黑的火拼中。她有一个弟弟叫梁馨颢,两人
目前住在阿姨阮玲珑的家中,他们阿姨也就是那家花店的老板。”唐泽岚越说越是骄傲。
胡臣铠的思绪倏然飘远,脑中仅剩一张笑容甜美的脸庞,以及那充满温暖的笑声。
许久以前,在他的生命充满了绝望之时,是她的笑靥带给了他快乐,也是她的豁达让他有了生存的勇气,让他
在那场意外后的地狱生活,获得了希望。
但当他被爷爷带回胡家之后,过去那段日子的点点滴滴,便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影像也不再清晰,只有
那甜蜜的微笑还存在脑海。
只是他记不得何时跟这个最佳损友提起过往过……
可这会儿……
胡臣铠瞪着手中的照片,久久不发一语。
唐泽岚从后照镜看了他一眼,“怎样!?我的谈判火力强大吧?阿铠。”
胡臣铠缓缓地抬起头,语气略微沙哑:
“很好,你该死的好极了!成交。”
“饭店准备好没?招待来了没啊?”
胡氏企业台湾分公司的总经理范耀堂站在公司大门口,频频擦拭着因紧张而渗出的汗滴。
范耀堂的手下端了杯茶给他,“范总,您先别急,喝口茶,招待小姐马上就来了!您也知道的,卓兰小姐是个求
好心切的人,没有万全准备,她是不会出门的。”
“你懂什么?咱们总裁最忌讳的就是迟到,你这个菜鸟最好记清楚,否则丢了饭碗,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范耀堂
斥道。
“真的假的,有那么严重吗?只是迟到一下下,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时间就是金钱,可是总裁的座右铭呐!只要跟他开个会你就懂了。”
“还座右铭例!有没有搞错啊?”
“这就是人家能当总裁,而你只能当职员的差别。”
范耀堂喝了口茶,“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再给我Call真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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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富豪情人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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