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冒牌公主居然说她是跳梁小丑?!有没有搞错?那贱婢的爹娘是给人提鞋驾车的,竟讥讽她这个淑妃唯一的独女、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是小丑?
这会儿就算周煜镛肯放过周月屏,周月屏也绝不肯放过李萱了。
她恨恨冲过来一把抓起李萱的头发,飞快往她的脸上甩去一巴掌,转眼间,李萱脸颊浮上五根鲜明的指印。
周月屏还不解气,脚一踹,把李萱踹倒在地。跌倒时李萱下意识用手去撑,不料一阵刺痛传来,她这才发现地上的破瓷扎进了她的掌心,抬起手,鲜血顺着她的手往下滴落。
事情在瞬间发生,屋里一片紊乱。
「你这个贱人,二皇兄不要的垃圾,别以为谁可以护得了你,不过是一个跛子,我还不放在眼底……」
周月屏不肯住手,她死命揪住李萱的头发又吼又闹,不管周煜镛的拉扯,对李萱拳打脚踢,一心想毁掉李萱那张让她满心愤懑的脸。
「很好,我倒要看是谁才能让你放在眼底。」
冷峻的声音传来,怒叫声戛然终止,众人停下动作转身,发现周敬镛和周旭镛站在门口,他们的脸色严厉冷肃,像寒冰似的。
周月屏心头一凛,呐呐松开李萱的头发。
趁着宫女进屋收拾,周敬镛在教训周月屏与江婉清同时,李萱悄悄转进寝屋,拿出伤药为自己包紮伤口。
她先用针尖将碎瓷从伤口中清除乾净,咬牙忍痛,再将手掌心放进盆中,用清水洗净。
她说服自己对疼痛的容忍力已经高度了不少,然后紧咬下唇,双臂微微颤栗,将手泡在盆中,紧闭上双眼,她必须找一点话来激励自己。
「不怕,高山寒土终使苍松翠柏更加挺拔,司马迁受宫刑,文章方能字字珠玑、创造出史记,岳飞十二道金牌须命,却遮掩不去他一片赤胆忠心,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把自己弄得像岳飞、司马迁似的,周旭镛走进李萱屋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幕。
恍惚间,他回到从前,好像她还是那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而自己是十六岁的少年,每次闯祸了、不如意了、怕被修理了,她就要闷着头念上一大篇似是而非的道理,听得旁人想笑,再大的火气也消失无踪。
那时他是怎么做的?他会把她抱紧,一次又一次重复说着:「萱儿不怕,二少爷在,谁欺负你,我去给你讨公道。」
他喜欢这样做,喜欢她小小的、香香的、软软的身子贴在自己怀中,喜欢哄她、哄出甜美笑容。
如果不是那盆清水中融出血红,他会忍不住笑出声的。
看着李萱发抖的肩背,周旭镛下意识地上前,还没搞清楚自己想做什么时,手已经自动自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萱儿不怕,二少爷在,谁欺负你,我去给你讨公道。」
萱儿……好久没听见他这般叫唤自己,几句熟悉到不行的话,让李萱红了眼眶,一份铺天盖地的温暖从头罩下来,教她不自觉地沉溺。
顿时,她忘记要谨守本分,忘记该保持距离,忘掉身后的那个人早不是她的二少爷,忘了她与他……早已失却过往情分。
然而,她并没有允许自己沉溺太久,回过神,她抬眼对上他紧蹙的浓眉。
唉,她又一次自取其辱。她啊,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步,才能彻底将他自心底刨除?
怎么在冷宫里口口声声放下的东西,一走出冷宫便不算数?
她该认错的,但抱歉两字怎么都吐不出口,咬牙,她痛恨自己。
「煜镛已经让人去请太医。」看见她的懊恼,他柔声说道。
「不必,只是小伤。」
她飞快转身对他,两道柳眉拧扭成团,发狠似的拿起桌边的烧酒浇入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痛得她忍不住倒抽气,她死命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看见她受痛,他扳过她的身子,按捺不下满腹怒涛,一把抓起她的手,怒问:「你耍什么任性?」
她没因为疼痛而落泪,却因为他严苛的话,鼻间涌起酸意。
耍任性?开什么玩笑,她有什么资格任性、凭什么任性?他不知道任性是要有条件、有背景、有仗恃的吗?
李萱咽下委屈看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不搭理他,咬牙再浇一回水酒,然后迅速擦乾伤口,用乾净的布条替自己包裹好伤处。
不在意,她不断告诫自己,她不在意的!他爱怎么想都与她无关,他早已不是她的二少爷。
旭镛见她不理会自己,一把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转过一大圈、面向自己。
她倔强低头,把视线定在脚底下,打死不肯抬眼望他。
「看我!」他命令。
李萱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退一步、退两步,直到退至墙角边才抬头正眼迎视他。
她才不想解释,但那口气卡在胸口,心翻腾不休,不说出口,她心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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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秘史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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