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不关她的事,何苦多思多虑多伤神。
「你对青梅竹马真不错。」这话免不了带上几分讥讽,因为他的「不错」,必须建立在对她残忍的分上。
简煜丰怎会听不懂她的意思,当下寒下脸,不再言语,拉起她走回屋里,七线蛊的毒能不能解还是未知数,但青磷粉他有把握。
「拿来!」他向她伸手。
「拿什么?」
「青磷粉的解药。」
「我没有。」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她的话让他为之气结,恨不得教训这个笨女人!没有解药,她竟敢对自己下重手,她脑子是用豆腐渣做的?
「没有解药你敢用青磷粉?你知不知道解药难制?光是搜集药材就要耗上好大功夫,炮制更需要时间,而你的眼睛拖得越久,治愈的机会越小。」他气急败坏,口气凶狠,可这份狠戾是对她,更是对自己。
「知道。」
「知道你还……你就不替自己留后路?」
话才说完,她立刻咯咯轻笑出声。「你怎会认为用青磷粉是我要为自己保留后路?」
「不是吗?」
「从喜帕盖上头、大红花轿送我进侯府那刻,我已经失去光明、失去所有后路了,不是?」
她还在笑,而看进他眼底的,却是深刻的悲哀,他终于明白在桃花村一别父母,将亲人好友全数安排妥当后,她已经存下死志,断绝所有退路。
「蠢女人!」他一把握住她的双肩,冲着她吼叫,「没有走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命运会在什么时候翻盘,如果我像你这么蠢,现在我就不是裕亲王,我只是无名塚里的一堆枯骨。」
他恨恨丢下她,转身走出去,离开的时候,脚步和来时一样重。
无名塚里的一堆枯骨?简煜丰的话敲上她胸口,所以……他对生命冷漠,是因为这个世界曾经亏待他?
第三次取血过后,简煜丰再没出现过,但谨容知道自己身边多了好几个人,有一个叫做青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让人舒服的温暖,她是裕亲王府派来的,负责每天为谨容念书,谨容很喜欢她,因为她细心仔细,更因为她说的每句话都没有背后目的。
另外她听到绿儿常常叫唤刘大婶,方知吟松居多了个小厨房,而她每天的饭菜里都有一、两道药膳补汤。
最让她开心的是姜成,那个大胡子壮汉。
简煜丰让他来守着谨容,不允许任何人再对她动手。
以前,谨容很少同他说话,或者该说整个济民堂上下只有小芽敢像老妓燎似的,对他絮絮叨叨,要他做啥做啥。
那天他见到谨容,发觉她看不见,然后……她听见他的哽咽。
他说:「我早就说过,他一身软骨头,不是男人。」
谨容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万分同意。「对啊,我后悔了,早该听你的话。」
「我马上带你离开。」语毕,他打横抱起她,也不多问两声就要往外走。
「不行、不行,我一走,大伙儿又要遭殃,这里可是晋远侯府,咱们百姓敌不过的。」
他很聪明,一听就寻出端倪。「姑娘嫁的男人不是李彬?难道姑娘被人下了套?」
「可不是吗?姜成,这里虎狼环伺,你得好好护着我,别让我中了一个又一个,连环套滋味不好受呐。」
之后,她走到哪里,姜成便跟到哪里,她走出吟松居,走到许历的小院子里,如今偌大的侯府任她游,谁敢多说一句话,先看看姜成的乌金大刀再说。
偶尔她听到院子外头有几个整齐的脚步声,姜成得意的告诉她,简煜丰派了不少人守在院子外头,吴氏几次想进来都被拦着。
这里不是裕亲王府,她却被一群裕亲王府的下人给包围着。
听说之前满院子的大小丫头全被打发卖了,连守院子、没瞧过谨容一眼的长工也遭罪。
谨容想为他们抱屈,可心底却明白在权势之下,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而是采连坐法,哥哥投敌、姨表弟弟受刑,大丫头爬上主子床,下面的小丫头没沾上半点雨露也得挨板子,这样才能教育有心人知道怕。
这件事被简煜丰闹得很大,听说他回京隔天,许莘也领着张钰荷回府,知道吴氏逼着谨容毁去双目,在前院大闹一场,吴氏还为此气病。
简煜丰和许莘也吵过,简煜丰想把谨容和张钰荷带回裕亲王府治病,许莘说什么都不肯,张钰荷站在许莘那边,说要待在侯府。
至于谨容,十日取一次血,就要卧床三日,随着七线蛊的毒素在身体里面越积越多,她卧床日数将会越来越长,加上眼睛不便,娜动地方更难适应,简煜丰只好作罢。
因此,结论就是眼前这景况,谨容仍住在晋远侯府,但身边的人不是礼亲王府来的,就是裕亲王府来的。
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父母亲和兄长平安,等待桃花村村民和济民堂从那次的事件里恢复,等待张钰荷身上的毒痊愈,以及等待自己再也为受不了那种苦痛,选择提早结束性命,
简煜丰和许莘大吵一架后,他还是在谨容身上取血。
那种痛没有最痛,只有更痛,一阵痛过一阵,痛到她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忍受,然后陷入昏迷,再清醒,第三轮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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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王爷的私房美人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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