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莓羞答答的模样,两名年纪大上许多的丫鬟不禁捂嘴偷笑,完全看得出她对少爷不只是用心,同时也是用情至深,毕竞少爷病情「加重」时,她比谁都还要焦急难过,少爷病情「好转」对也不曾懈怠,总是无微不至、任劳任怨照顾着少爷,永远将少爷搁在最重要的位置。
即使蒙受委屈,少夫人也不曾有过一句怨言,每每谈到少爷脸上总是有藏不住的喜悦满足,仿佛少爷就是她的一切。
「少爷和老爷也不知要在书房待多久,不如奴婢先拿些点心过来给少夫人垫个胃,回头待少爷回房您再与少爷一块儿用膳?」其中一名丫鬟建议。
「可我没什麽胃口……」红莓还是摇头。
「总是要吃点东西的,何况您今早也没用早膳,因此少爷特别嘱咐咱们待您醒来後一定得马上伺候您用膳。」
两人特别搬出凤怀韬今早交代过的话,不料这一番话,却让红莓再次想起这几日的癫狂。
其实这已不是她第一次错过早膳,也不是第一次如此晚睡晚醒,毕竟她有好一段日子不曾踏出过意翱楼一步,全府上下会不会早已知道,她和相公其实是关在房里……关在房里……
小脸蓦地驼红,她竞不敢再直视两人,不由得羞涩的低下头,恨不得马上奔回房里将自己藏起来。
「好,那……那就麻烦你们了!」她再也不敢坚持不吃东西,匆匆撂下话後便飞快的迈开脚步离去。
「少夫人客气了。」誉见红莓脸上明显的羞涩,两人不禁再次悟嘴偷笑,脚下却是不敢耽搁时间,立即训练有素的分工合作。
一人赶到厨房拿点心,并提醒其他人少夫人已醒之事,另一人则是连忙跑到前头找总管,好派人通知少爷尽远回府,整座凤府因为红莓提前醒来而起了小小波动,可红莓却是完全不知情。
回到房里後,她就乖乖坐在桌边等着凤怀韬回房,整个人依旧羞怯难当。
她是被买来的小妾,理所当然早已是相公的人,却从没想过相公会真的要了她,毕竟她没有出色的外貌,也不懂诗词文学,除了伺候相公什麽也不会,她以为相公绝对不会对她……对她……
所以这是不是代表相公其实是喜欢她的,甚至……甚至是满意她的呢?
只是她的职责应该是好好照顾相公,而不是过度劳累相公,这几日她确实是失职了,要是相公的身子又有问题,她该如何向爹娘交代?又该如何向公主交代?
想起金莲公主说过的话,红莓不禁瞬间心一沉,再次不安了起来。
是啊,公主早已说得清清楚楚不许相公再出事,更说了要她明白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可她却还是硫忽了,甚至还忘情的与相公彻底缠绵……
倘若要是有了孩子怎麽办?
小脸上羞涩尽褪,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志忑与恐惧。
素白小手不禁微微颤抖地履上小腹,她一脸惨白的思考着。
孩子……倘若她肚子里真的有了孩子,那便是流着她和相公血脉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心肝、她的命,更是她和相公之间的证明,她可以什麽都不要,但绝对不能没有孩子。
可公主会允许她生下孩子吗?还是……还是会派人将孩子给打掉?
她是如此的卑微,又有什麽权利可以作主?倘若公主心意已决,那一
傻红莓……
耳边,仿佛传来凤怀韬的呼唤声,那充满怜惜的声嗓,竟神奇的逐渐抚平她的不安。
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在意别人说过的话,你只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我这辈子就只要你,只要你一人,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她记得的,相公确实曾经对她这麽说过。
自从她嫁入府後,相公就不曾苛责过她一勺话,总是温柔对待着她,这一、两个月来更是对她可护备至,处处疼宠着她,所以相公应该多少也是喜欢她的,倘若她真的有了孩子,相公绝对会作主保住孩子的吧?
但是……
但是有没有可能是她自作多情,误会相公的意思了?
她盯着颤抖的指尖,蓦地感觉通体发寒,满腔的恐慌她不由得迅速起身走到衣柜边,自深处取出一个包袱,她打开包袱,里头赫然是十年前凤怀韬送给她的大氅。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办量抱着大氅,无助的藉此汲取温暖,一如这十年来,每回她恐慌无助对都会做的事。
相公待她好是无庸置疑的事,所以她并非怀疑相公,而是无法相信自己。
毕竟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乡下姑娘,从来不曾想过能嫁给相公,更不曾想过与相公成为真正的夫妻,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仿佛活在梦中一般,相公对她愈好她愈是觉得不踏实、不安心,总害怕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一旦梦醒了,就真的什麽也没有了。
她太过眷恋相公的温柔,却因害怕而不敢太过沉溺,她想待在相公身边一辈子,却卑怯的不敢说出口,她究竟该怎麽办?
她真的能相信自己吗?相信自己真能够获得相公的喜爱吗?
「你怎麽了?」低沉的嗓音,无预警在室内响起。
红莓闻声迅速抬头,就看到凤怀韬自花厅走了连来,一脸严肃地盯着她汝然欲泣的小脸。
「相、相公,您什麽时候回来的?」红莓重重一愣,连忙别过头拾去眼角的湿泪,谁知他却更快地走来,迅速抬起她的小脸。
「你哭了。」他紧紧绷着下巴,一双健臂却是万般怜惜的轻接着她。「为什麽哭了?谁让你委屈了?」黑眸内迅速掠过一抹寒霜,但更多的却是不舍。
他回府时正好碰上总管,因而得知她提旱醒来的消息,因此才会加快脚步赶回意翱楼,不料一进入内室却瞧见她含泪不安的模样。
为了不让他担心,她总是像这样躲在没人瞧见的地方偷偷哭着。
「红莓没哭,是……是……是有东西跑到眼睛里头去了。」她试着找藉口。
「说谎。」他一语就戳破她的谎言。
「红莓没说谎,真、真的是有东西跑到眼里去了。」她心虚道,一双小手却不禁紧张的揪紧大氅。
她没泣意到自已这小小的动作,可凤怀韬注意到了,甚至敏锐地发觉她抱在怀里的大氅并不是女人家的衣物,而是男人所有。
这是谁的大氅?她为何会一脸伤心的抱着男人的大氅,甚至还差点哭了?
深邃黑眸槛地醚紧,袭卷而来的醋意竟让他无法保持冷静,反倒冲动地自她手中抽过大氅,完全失了平时的从容和风度。
「啊!」大氅忽然被抢,红莓不由得低叫了一声。
「这是谁的大——」他本想质问大氅的来源,可映入眼市的翔凤刺绣却让他猛地一愣。
翔凤刺绣?翔凤?
他瞬间定下心神仔细端详手中的大氅,这才发现大氅虽然保持得相当乾净,却有不少缝补的痕迹,看得出是多年前的旧衣,不过即使如此,他仍一眼就认出上头的翔凤刺绣,甚至认出这件大氅就是他的!
是他十年前,亲手送给一个勇敢坚韧、令他印象深刻的小女孩——
红莓感谢恩人的大恩大德,红莓一辈子都不会忘这份恩情,总有一日红莓一定会偿还这份恩情。
记忆深处无预警传来当年那坚定的誓言,红莓……是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叫做红莓。
瞳眸一缩,他迅速看向眼前的小女人,看向她玄辽如水玉般的美丽水眸。
「相公,那件大氅是……是……是红莓的……」她吸濡不安的说着,一双小手始终捉着大氅的一角不放,看得出对大氅有多执着。
「但这应该是男人的大氅,你怎麽会有男人的衣裳?」他深深看着她。
「那是因为……因为……」
「红莓,告诉我实话。」他看着她总是藏不住心事的小脸,也看着她令人印象深刻的水眸。
原来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原来他们真的见过面,莫怪他对她总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十年来他不曾遗忘那双如水玉般玄邃的水眸,却因为她成熟的蜕变而忽略了这个巧合,这麽说来她老早就知道他了?
他也记得她曾说过,有朝一日一定会回报他的大恩大德,莫侄她总是尽心尽办的伺候着他,莫怪她不畏他的怪病也要照顾他,甚至夜夜为他向老天祈求保佑,甘愿为他折寿,难道她嫁入凤府,无怨无悔对他栖牲付出全是为了报恩?
「这件大氅,是一个好心人在十年前送给我的。」在他的注视之下,她再也无法撒谎,只能诚实道出实话。
「那人是谁?」
她眼神闪烁的低下头,几番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更害怕将满腔的情意脱口而出,因此只好一语带过。「红莓不认得他。」
她又说谎。
凤怀韬紧紧盯着她,却不戮破她的谎言,而是继续刺探。「都过了十年,衣裳都旧了为何还不扔掉?」
红莓紧张的抬起头,小手不禁将大氅捉得更紧了。
她怎麽能扔了这件大氅?这是他送给她的东西啊,是真正属於她、她唯一能够拥有的东西啊!
上头绣的翔凤就是他,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摸得着、碰得着,再也不会觉得他遥不可及,自己一点也攀不上他。它陪她走过十年的悲欢离合,也盛满了她满满的爱慕爱恋,她一辈子都不会扔掉它的。
「相公,虽然这件大氅已经旧了,但对红莓而言它却是比金银财宝还贵重的东西,所以红薯从来没打算扔掉它。」她极为认真的看着他,始终不肯松开大氅。「能请您将它还给红莓吗?」
「喔?既然它比金银财宝还责重,那也比我贵重吗?」他看着她认真不过的神侍,心里顿时酸味四溢,就是不肯松手。
或许她对他多少有报恩的意思,但他并非傻子,早已感受到她深藏在眼底的情意,她分明深爱着他,却总是卑怯得不敢说出口。
他人就在她的面前,她若有什麽不安大可对他说、对他撒娇,她却宁愿抱着他的旧衣暗自哭泣,这算什麽?
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件大氅?
她就宁愿抱着大氅上的翔凤刺绣寻求慰藉,也不愿靛开心怀信任他?
「这……这……」红莓傻了,万万没料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顿时间竞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着她竟然扰豫得无法作出抉择,他下巴绷紧,觉得更不悦了,看来他还是没能让她弄懂,他那番话的真正涵义啊……
大掌蔫地一松,他终於让她抢回大氅,接着碎不及防将她紧紧接入怀里,责难性的低头吻上她的唇,将她吻得昏天暗地、气喘呼呼,再也无才站直身体。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他圈抱她发软的身子。
红莓满脸葩红,呼吸急促得压根儿说不出话来,只能害羞地轻轻点头。虽然他与她说过许多话,可她就是懂得他指的是哪番话。
「很好,那我要你再记得,我那些话的意思就是要你做我的妻子,做凤家唯一的媳妇,做我们孩子的亲娘。」他将大掌轻轻履上她的肚子,充满宣誓的说道:「面对皇家我不过是个区区四品官,皇家说东我无法往西,但我心里始终就只有你,除了你我绝不会再娶任
何人入门,因为你早已是我唯一的妻子,懂吗?」
瞳眸骤缩,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相公的意思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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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你别闹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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