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窃 第十章

  「哦。」他望了眼清荷,看来她似乎与自己这刁蛮小妹相处得不错,他有些意外。但再细想,她那种温良的性子是应当会让自幼失怙的小妹愿意亲近的。接过醉饼尝了几口,他点头称赞,「味道确实不错。」怪不得能收服小妹的心。
  清荷倒了杯茶递给他,见他脸上透着倦容,关心的说:「王爷一路赶回来累了吧,要不先回内室歇会儿?」
  这时总管袁坚走了进来,向殷飒和清荷行了礼后,看向殷飒询问:「王爷,陆迁说您遭到利昌军暗算,手臂受了伤,要不要请大夫过府来瞧瞧?」
  「不必了,先前已请军医诊治过。」
  闻言,安瑜着急的问道:「大哥伤在哪里?我瞧瞧。」
  摸摸小妹的头,殷飒不在意的笑道:「只是一点小伤,不妨事。瑜儿,大哥先歇会儿,你出去玩吧。」
  快一个月没见,她本来还想同大哥说说话,但见大哥的脸色似乎真的有些倦乏,因此她乖巧的点头,「哦,那大哥好好休息,瑜儿晚点再过来。」说完她与袁总管一块离开。
  安瑜一走,屋里顿时安静不少。殷飒望向清荷,以往出征,他总是心无旁骛,但这次出征,心头莫名有了记挂,一心只想尽早结束战事,赶回王府。
  历经近一个月的鏖战,终于击败利昌军回来,看见她,他的身子虽疲惫,心情却是极好的。
  粗犷英挺的脸上扯开一抹笑,将她拉入怀中,「我记得咱们还有事没做完,嗯?」
  清荷怔了怔,瞧见他暧昧的神情,这才省悟他在说什么,粉颊蓦地涨红。他不会是想现在完成洞房那夜没做完的事吧。
  她羞赧的呐呐说道:「你、你才刚回来,不累吗?」
  「是有点累,待我养足精神,再补你一个洞房花烛夜。」他揉了揉她的粉颊,放开她,朝内室走去。
  不知是不是手臂受了伤的缘故,他觉得这次回来比往日还要疲累,身子格外沉重。躺上床榻后,一闭上眼,殷飒便昏沉沉的很快熟睡了。
  清荷走到床前,替他将被褥盖好,细细看着他的睡容。他浓眉虎目,器宇轩昂,想着这个伟岸男子便是她的夫君,她唇边噙着一抹温柔甜笑。
  她爹年轻时也称得上是美男子,但是比起来,她更喜欢殷飒的模样,觉得只有这样的男子,才算得上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是能依靠终生的人。
  思及他方才所说的话,她不禁又羞又期待。
  一想,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她一定会好好表现,把娘教她的全都使出来。
  殷飒这一睡,直到隔日下午才醒来。
  察觉到手臂有些异样,他抬眸看去,见到有人正低首在吸吮他先前中了毒镖的伤口。
  他皱眉,「你在做什么?」
  清荷嘴里含着他的血,一时无法回答。
  一旁的袁坚见状,代替她回答,「禀王爷,王妃在为您吸出毒血。」
  静瑶站在清荷身旁,将手里的铜盆端到自家主子面前,「小姐,您快把毒血吐出来,漱漱口。」
  「为何王妃要替我吸毒血?」刚醒来的殷飒意识还有些昏沉,不明所以的问。
  袁坚解释,「打您昨儿个睡下之后,已昏睡了大半天,唤都唤不醒,先前请大夫来瞧了之后,说是因为您伤口的余毒没有清干净,才会昏迷不醒。但附在伤口上的残毒不好清,王妃才想用嘴帮您吸出来。」也因此,他心中对这位新王妃打从心里敬重起来。
  闻言,殷飒望向将毒血吐出来、漱了口又打算过来吸他伤口的清荷,他抬手阻止她,「够了,别再吸了,万一你不慎将毒血吞进腹中,岂不是要跟着中毒?」
  清荷朝他温笑道:「那我保证会将血吐出来,不会吞进去,再吸一次应当就差不多了。」
  她说着,抬起他手臂,俯下嘴便开始吸毒血。
  他浅褐色的眸子深沉的望着她。
  她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手臂上,用力吸吮着伤口,除了他的血被吸进她的口中,他觉得彷佛还有什么也随着血液一块流了过去。
  胸腔涨满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他突然间很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须臾,清荷抬起头,将口里含着的血吐到铜盆里,并接过静瑶递来的水漱了口。她回头查看他的伤口,见伤处渗出的血都转为鲜红色了,这才放下心,抬起脸朝他露出一抹暖笑。
  「好了,毒血应当都吸出来了。对了,王爷昏睡了大半天也该饿了吧,静瑶,快把粥端过来。」
  他没出声,那双浅褐色的眼瞳一直静静凝视着她,在她端着粥喂他吃时,仍是眨也不眨的睇着她。
  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她不解的问:「王爷为何一直这么看着我?」他的眼神没有平日那般锐利,闪动着一抹异样光芒,让她有些不安,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殷飒抬手抚着她的脸,轻唤她的名,「玉蝶。」
  她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唤她,直到静瑶悄悄轻拍了她一下,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顶替玉蝶姊嫁到王府,此刻她就是玉蝶。
  「王爷。」他因长年练武,手掌粗糙而布满厚茧,抚摸着她的粉颊时,刮得她有些疼痒。
  「下次三年一面圣时,我可得好好谢谢皇上将你指给我。」因为刚清醒,他的嗓音有些疮哑。
  先前他并没将皇上赐婚的事放在心上,即便连续死了几个皇上指给他的王妃,他也没在意过,但他现下不禁庆幸,那日及时赶到赤焰山救了她,否则他就要失去这么好的一位妻子了。
  清荷张了张嘴,有一瞬间想告诉他实话,说她是轩辕清荷,不是轩辕玉蝶,说她是顶替了玉蝶姊的身分嫁给他。
  可思及欺君的后果,她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沉默的喂他喝粥。
  见她没接腔,还异常的安静,殷飒浓眉微皱,「怎么,你该不会是不想嫁给我吧?」
  「不是。」她轻摇螓首。
  见她眼神里流露一抹复杂思绪,殷飒有些不解,想再追问,但嘴里却被她塞了一口粥,只能先咽下去。
  清荷悠悠说道:「刚要嫁过来时,我不知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有些不安,直到被王爷所救……」
  「哦,那么你当时见到我,觉得如何,可满意吗?」他追问。很在意她心里是如何看待他的。
  「那时看见王爷,觉得王爷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听见她的话,殷飒忍不住勾起嘴角。赞美之词他听得不少,但就属她这两句让他听了不禁暗暗得思。
  他揉了揉她的嫩颊,宠溺的道:「咱们成亲时利昌军突然来犯,让你独守空闺,这几日我会好好陪你。」
  「嗯。」清荷微笑的应了声。其实她不在意这段日子独守空闺的事,他能平安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军师石辅以及陆迁两人一块走进屋里,看见殷飒己醒来,两人脸上一喜。
  陆迁说道:「王爷终于清醒了。王爷昏睡了大半天,可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被敌军四面包围,你都没吓着,这么点小事就吓坏了。」石辅调侃他。陆迁立刻回敬,「先前见王爷不醒,是谁在内疚自责的,怪自个儿没有好好盯着大夫为王爷治伤祛毒,还说王爷若有个好歹,便要去宰了那个没用的大夫。」一向温文儒雅的石辅昨夜竟脱口说出这种话来,可见他有多担忧王爷。
  看见这两个多年来随他出生入死的好伙伴斗嘴,殷飒朗笑道:「我不过多睡了一会儿,现在睡饱已没事了。」接着他望向袁坚问:「明日祭祀的事准备得如何?」
  这次他风尘仆仆赶回来,除了想见妻子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要主持明日的祭祀。
  「禀王爷,已准备妥当。」六年前,南疆军在与利昌军的那场血战中牺牲惨重,不仅不少将士伤亡,就连殷家子弟也折损泰半。
  因此每年一到这时日,王府都会设下祭台,奠祭六年前在那场血战中牺牲的将士和殷家子弟。
  殷飒接着再问:「这次阵亡的将士可有一并列入?」
  「属下已命人连夜将此次阵亡将士的牌位准备妥当。」
  「咱们这回再次击败利昌军,可告慰那些牺牲的弟兄了。」提到祭祀的事,陆迁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石辅一样神色凝重,「不过这次利昌军的战术比之先前还要更加诡谲难测,若非王爷率军突袭、火烧他们的粮仓,并设下陷阱伏击,使得他们的左翼伤亡过半,迫使他们不得不退兵,只怕胜败还在未定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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