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的脸皮真的很厚,我干么在乎你?”她还以为自己的心脏会停止跳动,他看出来了吗?不行,她要撑住,绝对不可以让他发现。“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好吧,不在乎,那我就不必向你报告今天相亲的结果。”
“我又不是你妈,干么听你报告?”
“可是,我还以为你很想知道结果,因为这关系我是否找到取代你的女人。”
她瞬间羞红了脸,原来他的在乎是这个意思。
清了清喉呢,她努力保持镇定。“我当然想镇定结果,可只是一次相亲而已,应该还看不出你们未来的发展吧。”
“这倒不见得,今天那位蓝小姐挺合我的胃口,我很乐意跟她试试看,说不定会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丁雨菲这个女人。”他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直起身子,转身离去的同对丢下一句话。“相信以后我不会一直纠缠你不放了。”
她整个人呆住了,这不是她想像中发生的状况,还以为至少要再等上一段时间……他们真的要结束了吗?她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被带走了,身子一软,整个人沿着树干跌坐在地上。
她说服自己,这是最好的结果,要断不断,只会让自己的心一直吊在半空中,心思还是绕着他打转,如今,真的要完全放下了,以后再也不必为这个男人牵挂了。
虽然两个人一见面就斗个没完没了,可是连续几天见不到人,又会不自觉的担心他是否安好。以前,只当这是一种习惯,就好像家里养了小猫小狗,见不到,难免会担忧,如今方知,这不是习惯,而是牵挂。
她究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他放在心上?
也许,从他坚韧不拔的往树上爬,想来到她的身边,却总是回到原点,她就记住了他。他的骄傲、他的坚持、他的不服输,那一刻已经悄悄钻入她的少女心……然而,这一切都过去了,属于他的记忆该清空了。
这个世界上当然不是只有丁雨菲一个女人,可是即使每个礼拜都安排一次相亲,在他脑海晃来晃去的依然是丁雨菲这个女人。
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变成一个笑话,打定主意给自己机会多看看其他女人,纠反而认清楚一件事——她对他而言不是一个挑战,而是渴望拥有的珍宝。
何尹涛拿起好友为他斟满的酒杯,一口气千了。
“最近喝酒怎么不找丁雨菲?”严朔忍不住取笑一脸落落寡欢的男主角。
“丁雨菲是不是又让你受气了?”樊莫臣一双勾人魂魄的电眼不安分的在酒吧左右乱飘,叹了下,近来的女人比玫瑰还热情奔放,再也找不到像茉莉般的小白花了。
何尹涛往后一靠,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云淡风轻的落下一句话。“冷却一下不是坏事。”
严朔惊讶的挑起眉。“你想通了吗?”
“想通什么?”樊莫臣好奇的问。
“不要一味的横冲直撞,偶尔放开手,也许会激出一个人的真心。”
“你确定会激出一个人的真心吗?”樊莫臣不怀好意的瞅着说话的何尹涛。“说不定还来不及激出对方的真心,反而让其他的人趁虚而入。”
何尹涛皱眉,瞪好友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丁雨菲就像一块诱人的巧克力,少有男人不想沾一口。”
脸色一沉,他难道会不清楚丁雨菲像一块诱人甜美的巧克力吗?她当初愿意配合冒充他的情人,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想摆脱男人的叫缠。
“她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女人。”严朔跳出来说句公道话,他们共事三年了,他见到公司内有不少人对她感兴趣,可是她的防线守得很紧,不愿意给任何人机会,除了秘书室的聚餐外,其他的聚餐一概不参加。
刚开始,他以为她是为了何尹涛,可是相处久了,便发现她有一层很刚硬的保护壳,至于是什么原因让她有这层保护壳,她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便追究。
“人心最难说了,何况是女人的心。”
“我不敢保证自己很了解丁雨菲,不过我敢拍胸睛保证,她绝不是那么容易向某个男人投降的女人。”严朔故作漫不经心的瞥了何尹涛一眼,要不然,这小子忙了那么多年,怎么还在原地打转呢?
“若是遇到比阿涛攻势更猛烈,更懂得运用技巧纠缠的男人,我就不相信她的心不会产生动摇。”樊莫臣摇头反驳。
何尹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是啊,说不定他迟退没有办法攻破她的防线,正是因为太过温和、太不懂得使用技巧了。
“你不要故意吓唬他!”若不是这个家伙从小体弱多病,严朔真的很想揍樊莫臣一拳,这个家伙就是唯恐夭下不乱。
“我是就事论事。”
“除非丁雨菲对他无心,否则她不会那么轻易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半晌,何尹涛自言自语的道:“她对我有心吗?”
严朔戏禧的挑了挑眉。“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难道你还摸不透她的心吗?”
何尹涛回想他们之间有过的点点滴滴——
有一回他的父母去夏威夷探望爷爷、奶奶,丁爸丁妈放年假去日本玩,他家另外一个帮佣常姨因为丈失病了,临时请假一个礼拜,促使他和丁雨菲有了单独生活的机会。那时,她总是尽可能跟他保持距离,在那种情况下更是用心良苦,可在那个月黑风高下雨外加打雷的夜晚,事情出现变化。
虽然他是高大威猛又骄傲的男人,可是,他怕打雷,特别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据说,是因为小时候他调皮却不小心将自已反锁在仓库里,当对外面正好雷声轰轰作响。
这事只有亲近的家人知道,丁雨菲不属于其中的一分子,不过那天晚上,她却主动跑来,坐在他床边的地板上,和他说了一夜的话,守护了他一夜。早上醒来,他看到她趴在来沿,当下那一刻,他发现幸福的味道原来是甜的。
从这件事来看,她肯定是在意他,否则她不会发现他的秘密,那一夜也不会当他的守护夭使。
但何尹涛又想起另一件事,有一回,他为了替她庆生包下整间餐厅时,她竟然毫不给面子的转身离开,让整个餐厅的员工看他笑话,当时,他又觉得这个女人对他根本是没心没肝没肺。
“眉头都打结了,还没想明白吗?”严朔伸手拍了一下何尹涛的唇膀。
回过神来,他叹了一口气,做出结论。“女人心,海底针。”
樊莫臣闻言爆笑出声,“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
“其实女人也不是那么难懂,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的脸上写得明明白白,不过,男人老是看得不明不白。”
“你花了很多对间研究女人嘛!”樊莫臣戏弄地挑了挑眉看向严朔。
“我在这方面远逮不及于你,不过是在我老婆的调教下,有一点点感触。”
“我只关心女人的长相,可没浪费时间研究她们的喜怒哀乐。”
“你真的只关心女人的长相吗?”
“男人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进入眼中的第一个影像不就是她的长相吗?”
“是啊,可是,难道你对人的印象永远停留在第一眼吗?”
“当然不可能永远停留在第一眼,可是对我而言,第一眼是决定后面走向的关键,瞧对眼了,就很难讨厌,瞧不对眼了,就很难喜欢。”樊莫臣喜欢称自己是一个跟着感觉走的人,可换言之,就是很任性的人。
“那你的未婚妻究竞长什么样子?”何尹涛突然迸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不过却一脚踩到樊莫臣的痛处,教那张原本笑得灿烂的俊脸都僵住了。
“你找死吗?”这是樊莫臣的恶梦,他和从小指婚的未婚妻就见过那么一次面……不对,正确的说法是,长大之后就见过那么一次,总之,那一面就教他整整一个礼拜没办法入睡,不是因为他的未婚妻貌若天仙,晚上忙着流口水作春梦,而是太恐饰了,想到以后要抱着她睡觉,他就失眠了!看到她的第一眼,他联想到的是古代专门上女方家提亲的媒婆,这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肿得像一颗气球,那真的让人差一点心脏休克。
“我真的很好奇。”
严朔点头附和。“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敢带她出席我们的聚会?”
当事者都不敢面对了,又怎么可能将那个女人带来参加好友们的聚会?樊莫臣转移话题,“今天晚上的男主角不是何尹涛吗?”
“可是,我们现在比较关心的是你的未婚妻。”
“没错,不是说日子都定好了,明年过完年就步入礼堂,你应该赶快将她介绍给我们认识啊。”
这两个家伙是在等着看他的好戏吗?开玩笑,他岂是那种只会乖乖坐着等死的人?“我们能否顺利步上结婚礼堂,不到最后一秒钟,谁也说不准。”
何尹涛挑眉,“难道你准备逃婚?”
“别闹了,樊妈可受不了这种刺激。”严朔拧眉。
樊莫臣各通给他们一个冷眼。“你们少说风凉话了,难道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吗?现在不只是“莫阁”追布台湾,连“莫城”都打出知名度了,我有可能放着不管逃婚吗?”
“那就接受命中泣定的姻缘吧。”何尹涛安慰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胯,脸上的表情却是幸灾乐祸,总算有人的情况跟他一样悲惨。
“同意,樊家交发满天下,樊妈偏偏为你挑上这门亲事,可见你们两个真的是缘定今生。”这可是严朔的真心话。当然,长相这种事很难控制,小时候明明粉嫩的,女大十八变,竞然变成了小胖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事不关己,就会说一些五四三的话l樊莫臣无比心酸的,“如果我结婚那一天,你们还说出这样的话,我一定会跟你们一刀两断。”
“唉,我和丁雨菲明明是缘定今生,为什么一直看不到结婚的影子?”
咦?严朔扬眉一笑。“你已经看清楚她就是你的一辈子了吗!”
“这个小子从以前就常嚷着要将丁雨菲娶回家啦。”
“嘴巴上说的是一回事,真正的心意是另一回事。”
“原来你到现在才心口合一啊。”樊莫臣调侃道。
他一直心口不一吗?何尹涛不可否认,过去嘴巴上嚷着要跟丁雨菲结婚,但侧试她的反应的成分居多,可是她若真的点头说好,他还是会开开心心跟她步入结婚礼堂。对他来说,结婚的对象是她,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因此,她对他来说是不是一辈子,从来不是他必须思考的问题,再加上他一心想驯服她,不管在别人眼中,或是他自已的认知当中,丁雨菲代表“挑战”的成分比“一辈子”的成分多。
“想清楚了,就拿出全身的力气把人追回来。”严朔可不想看到好友一直处在这种要死不活的状态下。
“我想清楚了,她可不见得想清楚了。”
“原来,你是在等佳人啊。”
“我不好受,地当然也要吃点苦头。”
严朔好笑的摇摇头,这个幼稚的男人!
“小心一点,别让其他人趁虚而入。”樊莫臣还是喜欢吓唬他。
“你是不是想继续讨论你的未婚妻?”何尹涛威胁的瞪了他一眼,这会樊莫臣终于乖乖的闭上嘴巴,转头专心欣赏酒吧里的漂亮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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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不配合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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