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虹第一次光临谢向荣兢兢业业努力了两年才站稳脚步的公司,照理说他应该要留在公司亲自迎接她才对,无奈他早已和客户有约,而那客户又对他热情得不得了,一顿饭局从中午十二点多一直吃到四点多才结束。
所以当他赶回公司,终於看到她时,时间已经快要五点了。
看她坐在他的公司里,在他的地方,他的势力范围,他的领域内,他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走到她身边,他伸手轻敲她的办公桌面,吸引低头做事的她的注意。「叩叩。」
她闻声抬头,在看见他之後,顿时笑逐颜开。
「你来了。」他说。
「我来了。」她嘴角微扬的回答。
「几点到的?」他问她。
「一点半。」她回答。
「这麽准时?这麽说,我已经欠你半天的工资了?」他挑眉道。
「没错。」她挑眉微笑点头。
两人几句短短的对话瞬间吸引办公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大夥都在猜、都在想这位新进公司的大美女同事和老板是什麽关系?不会是情侣吧?男同事们顿时有种心碎了的感觉。
奇怪的气氛在公司里蔓延,谢向荣瞬间便感受到,不像葛虹始终没有察觉。
他转头看了一下办公室里的员工,尤其是男性员工,只见他们一个个立刻将投向他这方向的视线收回,转头面向电脑萤幕,闪得挺快的。
「到我办公室来。」他回过头对葛虹说。
「好。对了,你办公室里有没有吃的,我肚子有点饿。」葛虹毫不犹豫地起身,完全忘了叶宜杉在会议室里对她的警告——在公司里,谢向荣是老板。
「好像有几包饼乾。」
「太好了。」葛虹开心道,紧跟着走进他的办公室,丝毫没注意到周围僵化的一群人。
办公室的门关上,瞬间隔绝了外头所有的耳目。
「哇,你办公室还不错嘛。快点,饼乾在哪里?」敷衍的赞美了一句,葛虹立刻伸手向他要吃的,这才是她跟他进办公室的主要目的。
「你中午是不是没吃午餐?」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包孔雀饼乾和一包洋芋片递给她。
「有呀,不过有点食不下咽,所以只吃了一点。」她迫不及待的将洋芋片打开,坐在一旁的会客沙发上边吃边说,还一边动手开孔雀饼乾。
「为什麽会食不下咽?」他伸手将她手上的孔雀饼乾拿过来,替她开封。
「因为今天和我相亲的对象长得真的很像猪头,大大的影响了我的食慾。」
谢向荣的动作一滞,疑惑的抬头看向她问:「相亲?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葛虹撇唇道,一脸不爽的表情。
「你不是单身主义者?还是你改变想法,想结婚了?」
「鬼才想结婚。」她没好气的说,一把抢过他手上已开封的孔雀饼乾,边吃边说:「我这是被逼的好吗?平均一个星期两次,四个星期共八次。就算是超级无敌想结婚的人,应该也没有我这麽积极勤奋吧?」她自嘲的说。
「被谁逼的?」他问她。
「除了我妈还会有谁?」
「所以你就妥协,打算结婚,不再向往独身主义了?」
「妥协个屁!」她粗鲁又气愤的说。「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不低头得流落街头懂吗?」
「流落街头?」
「我妈说她没义务要养失业中的我,所以逼我去相亲找个老公养,能继续住在家里吃白食的条件就是去相亲,我若不去,马上就会被赶出家门。」她气愤的把洋芋片咬得作响。
「这件事你为什麽没有告诉我?你可以来找我呀,我可以养你,现在的我有能力了,即使你一辈子不工作也没关系。」他隐讳的向她告白,期待她多少能感受到一点他的心意,结果——
「我就知道你最讲义气了,一定会帮我,所以才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呀。因为你是我的保命符,一定要在最後关头才能动用。」她对他微笑道。
「所以,现在是最後关头了?」
「当然不是,因为我现在有工作啦,我妈不能再逼迫我去找饭票,等哪天我真的被赶出家门,无家可归的时候,那才是最後关头,到时候你可不要见死不救,不理我,一定要收留我知道吗?」
「我这辈子都不会不理你。」他深深地看着她说。
「我就知道,好哥儿们。」她开心的咧嘴笑道。「对了,有没有喝的?一直吃饼乾,嘴巴好乾喔。」
谢向荣无言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放置杂物的置物柜前,从柜子里翻出一瓶可乐,拿过来递给她。
「谢啦。」葛虹开心的立刻将瓶口旋开,仰头就咕噜咕噜的连灌好几口才停下来。
「连续相了八次亲,你连一个顺眼的男人都没见到吗?」他像闲聊般的开口问她。
「顺眼的倒是有一个,只可惜我是不婚族,所以就不要耽误他了。」她说。
「竟然有男人能让你看顺眼,真是难得。他长得很帅吗?比我还帅?」双眼微眯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刺探着敌情。
「如果我说他比你帅,我无家可归来投靠你时,你应该不会把我拒於门外吧?」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试探地问。
「意思就是你觉得他长得比我帅?」他皮笑肉不笑。
「其实各有千秋,算是伯仲之间啦。」她赶紧改口。
「现在改口会不会太迟了?」
「真是的,你是女人呀?干麽这麽在意外表长相,男人要的是能力和魄力,而不是美丽好吗?」她白了他一眼,大声的说。
「但你却因为那个家伙长得帅而觉得他顺眼。如果他长得像猪头,但是有能力、有魄力,你还会觉得顺眼吗?」
「顺眼本来就是看外表的。」
「所以男人要的不只有能力和魄力,也要美丽。」他下结论。
葛虹张口结舌,无言的看着他,半晌後才举手投降,「算了,我说不过你,随便你怎麽说。」
「那家伙叫什麽名字?几岁?在哪儿工作?收入多少?」他继续探察敌情。
「你干麽对那家伙这麽好奇?」葛虹莫名其妙的问。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谢向荣在心里答道,嘴里却说:「难得遇见一个让你觉得顺眼的男人,做哥儿们的好奇一下也不行吗?」
「不是不行,而是没必要,我和那家伙以後又不会有交集,而你跟他更是风马牛不相干,你问这些问题根本就没有用。」
「我只是好奇,你就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吗?」他说。
「好吧,你想知道什麽?他的姓名?顾天奇。他的年龄?据说是比我大四岁,那就应该是三十二左右。」葛虹回忆的说,「他的职业?听我妈说好像是工程师之类的,反正和我相亲的对象不是工程师就是公教人员,就是俗称的铁饭碗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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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不解爱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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