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 第二十一章

  「所以,小女孩就是男孩的眼睛,男孩则是小女孩唯一的朋友……」梅非凡轻声说着一些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点滴,说着说着,说到轩辕天已经打起盹来,可她却仍然停不住口。
  「女孩长到二十二岁那年,家人打算再帮她订一门亲事。男孩一听,打算带着她远走高飞。可女孩抛不下责任,男孩一怒之下,把她关在屋里。但那座屋子是不许女人进入的,于是,他们两人被说是通奸……」
  故事在海风之中飘向天际,而她的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可她的背却是愈坐愈挺、愈挺愈直,因为她知道——
  她必须回到东罗罗国去承担一切。
  【第八章】
  轩辕啸在接到了夏侯昌差密探送来的讯息之后,马上整军,备妥三艘战力最强的船舰,立刻就要前往东罗罗国。
  梅非凡是先从李奇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轩辕啸忙到连身影都不见。
  同时,她也是在此于门下接到一封密函——
  本日四更,海边,有船载你回到东罗罗。东方。
  梅非凡不知道东方荷是如何找到她,并让人梢来这封密函,但她一定得走,却是事实。
  在北荻国还未攻陷「铁城」前,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只是,她这一走,轩辕啸会有多么狂怒,她的心会有多痛,她却是不敢再多想。
  急忙忙打理好一切,依照平时习惯哄了轩辕天上床睡觉之后,她提笔画了一份无名岛地图,分别说明了无名岛何处适合开垦及何时该广设学堂、培养识得海岸各国语言的人才。
  她写到子夜的更声响起、灯芯都快烧尽时,才被推门而入的轩辕啸所惊醒。
  「怎么还没睡?灯烛怎么不燃亮一点!」轩辕啸拿起几案上的黄铜烛台,又燃起了几盏宫灯,屋内顿时明亮许多。
  她抬头看着他微有倦意的脸庞,于是推他在椅里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后,便起身到屋外唤人。
  轩辕啸拿起桌上纸张一看,便没再抬头了。
  空口白话的人很多,能够考虑到执行上的困难及能看到将来远景的人,不多。
  一向知道她聪明过人,却没想到她竟连这么缜密的计划都能独自完成。况且,她不过在此只待了一个季冬,就能有如此多的想法。东罗罗国让这样的人流落在外,当亡有理。
  轩辕啸看得认真,拿起笔,打算也写些东西。
  「热水好了,先沐浴吧。」梅非凡取走笔,握住他的手往屋内的屏风后头走。
  「直接到后头温泉沐浴即可,何必这么费事。」他随之起身,揽住她的肩。
  「想你看了桌上那些东西后,会有话想告诉我,屋内总是隐密些。」
  将他领至屏风后头,先替两人都除去鞋袜后,解开他腰间的匕首及长剑,再为他松开腰间系带、宽去外袍,推着他在一旁长凳坐下,先拧了条手巾,为他拭脸。
  轩辕啸闭着眼,满足地长叹了口气。
  「真没白娶你。」他说。
  她褪去他的单衣,推他到浴桶里坐下。
  「一起?」他挑眉对她伸出手,对于赤裸的状况完全自在。
  她红着脸,松开他的发,拿起布巾轻轻揉洗着他的肩臂身躯。
  他闭着眼,颈子倚着桶沿,双唇噙着一抹笑意。
  她望着他的面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的五官无庸置疑是俊挺的,但让他好看的是那份自信与气势、那种属于男人顶天立地的气魄。
  和巫冷倾国倾城的阴艳之美相较之下,此时轩辕啸的阳刚与热诚更让她动心。但她却不能否认巫冷和她之间有一种谁也不能分散的纠结之情,那是种在特定时地间所酿出来的情感。
  可轩辕啸像烈火,烈火一烧,她便什么也没法思考。布巾从手间掉落,她一惊,飞快收回痴望的眼神。可惜不够快,他早已扬眸,圈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脸上的爱慕全都尽收眼底。
  「你这女人看了我那么久,是想暗示我们没在水里做过,是吧。」他将她的身子往前一拉。
  「你——」她还来不及抗议,便让他大掌制住纤腰,整个人被抬起,扔进木桶里。
  衣衫还没卸,便被他的唇给乱了心神。还来不及挣扎,便被他在她身上放肆的指尖给揉碎了心神。
  「不要这样……啊啊……」她水眸半掩,才看了他噙笑望着她的眼眸一眼,她便再也无力挣扎,任由他在水里与她颠鸾倒凤了。
  因为眷着恋着不舍着分别在即,她腻得他比平时紧密,也比平常动情更多,惹得他抱着她在身上爱着、从背后爱她,不愿松手,非逼得她连叫声都放荡了、求他了,才肯给予她那最终的快慰。
  缠绵之后,她娇软无力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由着他为她洗沐身子,再将她抱到暖炕上,一件件地替她穿好衣服。
  见他粗手粗脚地边穿边诅咒,一会儿被衣带缠住手指,一会儿又扯破丝衣,她鼻尖发酸,却故意轻笑出声,推推他的肩。
  「我自己来。」
  他见她一笑,便停住所有动作,只盯着她身上一片欢爱后泛着玫瑰色泽的玉肌。
  「再这么笑,我便一口吞了你。」他嗄声说。
  「别闹。」她知道这人癫狂起来,可以折磨得她不得安睡,急忙抓起被子掩住自己。
  「夫人,汤熬好了。」门外传来婢女叫唤。
  「放着吧。」她一手抓着衣衫掩住、一手半撑起自己。
  「早预谋了防子汤药,你这女人果真对我居心不良。」他食指一推,又把人给推倒在榻间了。
  她双手忙碌,脚儿一踢,正好撑在他胸前,没让他得逞又倒在她身上。
  他一挑眉,抓起她盈白雪足。挠挠脚底,见她缩着身子直笑,他咬了一口她的脚底,舌尖撩绕着。
  她倒抽一口气,感觉一股热流冲向她的女性,脚尖兴奋地全蜷起。
  「住手,那是我让灶房替你熬的热汤。你再不快拿,我就送去给旁人喝。」她声音轻颤地说。
  「我的东西谁敢碰!」他一挑眉,脸庞俯得更近。「但我现在只想要一种东西……」
  「我又不是东西,你快点去拿热汤,否则不理你了……」她一手挡他的唇,笑着推他下榻。
  「唉唷,穿上女装便学起女人撒起娇。」轩辕啸挑眉笑看着她。
  「那我日后改穿回男装。」她皱了下鼻子,又推了推他。
  「多一个剥你衣裳的理由,何乐而不为呢?」他坏坏地一笑。
  梅非凡重重咬他一口,推他下榻。
  自己亦起身飞快地穿好衣裳,连袜子都套上,免得这人见着了,又有理由说她对他挑情。
  她面上带笑,可心里却有如千刀万剐。离别在即啊!
  在他未着寸缕地回到屋内,把汤碗放到桌上后,她拿过一件长衫,很快地为他覆上。
  「光着身子也不怕羞。」她挤出一个笑容,踮起脚尖替他拢好衣襟。
  「羞什么?本大爷的体格良好,不怕人看。」他低头看着她,直冲着她笑。
  「不过,你确实是该担心。万一别人看了我这体魄之后,朝我扑上来,你就要和别人共事一夫了。」
  「是,我不知有多担心。」在为他系上腰带前,心疼地抚过他身上无数的鞭痕伤疤,轻叹了口气。「那时候很疼吧。」
  「这些殴打、鞭打过我的人,都是我的恩人。」他自己系好腰带,再将匕首及长剑配上腰间。
  她早就知道他刀剑不离身,就连睡梦时,枕下手边也一定要摆着它们。但如今既已知道他所经历过的一切,就没法子不猜想——
  一个人要吃多少苦,才会养成这样处处防备的习惯?
  「苦了你了。」她说。
  「最苦的不是身上的伤。苦的是,如何告诉自己,我再不是众人捧在手心的王爷之子。因为向来视我们如子的大伯父,竟然允许他的三弟,残杀了二弟全家,只因为怕我们两个少年威胁到他的国君地位。」他唇角一抿,低头看着自己青筋毕露的手掌。「苦的是,我逃离之后,要如何不让任何人发觉我曾是王爷之子,否则我的日子只会过得更苦。」
  梅非凡的泪滑出眼眶,但她很快地抹去,扬起笑容,拉着他在矮几上坐下。
  她捧过那盅炖汤,一口一口地喂他喝,直到汤碗见底为止。
  真要离开吗?她舍得离开吗?
  「你日后不许再喝防子汤汁了。」他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
  「可是……」
  「我要你生我的孩子。」他的黑眸渴望地锁着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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