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瑞也不恼,两手抱胸,讪笑道:「哟,不是说你内伤未愈,想不到身手还是挺利落的嘛。」
「给我滚出去。」凤喜不客气的轰人。
「喷,我可是一片好心想帮你,怎么翻脸了呢?」他嘴角挂着抹凉笑。
自从被他知哓她对少爷的心意后,她没少受他的嘲弄讪笑,她横他一眼,讽刺道:「你若有好心,猪都会上树了,出去!」
万瑞轻佻的看着她,「你瞧你现下毁了容,只怕不容易嫁出去了,若你不想爬少爷的床,要不要考虑我上次提的事,跟着我凑合凑合?我保证不会嫌弃你。」
她将画小心收进书册里放入包袱后,没好气的推着他,将他给推出房外,砰的一声甩上房门。
他龇牙咧嘴的抚着被房门撞到的鼻子,埋怨的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亏我平日对你多所照顾,你竟这样恩将仇报?」
「你给我滚远一点。」房里传来凤喜透着寒气的声音。
他扯着笑,悠缓的踱着步子转身离开,细长的眸里,隐隐掠过一抹复杂的思绪。
倘若他比封清澜更早遇上她,或许……一切的事情都会有所不同吧?
翌日,封清澜交给了凤喜一小瓶药膏。
「大夫给你的药你先别擦,这几日先换擦这药膏,看看药效如何?」
她接过药膏,有些不解,「这是……」
「这是我让人偷偷从宫里弄出来的除疤膏,你试试看能不能消除脸上的疤痕。」
「多谢少爷。」她握紧了药胥,胸口一热,没想到刚到京城,少爷便立刻让人为她找来这药膏。
封清澜点点头,「你先去洗把脸,把这药膏擦了,待会我们过去大伯那里。」
伯让他过去用午膳。
「是。」
她快步回到房里,洗完脸抹了药,没多久又折回来,与他一起前往封府,万瑞不在,因此没跟去。
两人来到封宅,刚走进门,迎面跑来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看见凤喜,指着她受伤的脸,童言童语的说道:「咦,你的脸好像爬了条恶心的蜈蚣,好丑哦。」
她微微一窒,垂首不语。眼前这孩子是封辰刚长子封清阳的小公子。
封清澜垂下眼,不动声色的从地上取了枚小石子,暗中弹向那孩子的膝盖,让他冷不防摔倒,疼得哇哇大哭。
见孩子号啕大哭,封清澜带着一脸温笑上前扶起小侄儿,「怎么这么不心跌跤了呢,来,让叔叔瞧瞧有没有受伤?」
「大叔叔,疼。」小娃儿抬起疼痛的小手。委屈的含着泪说。
他看了眼,笑着说道:「只是擦破了些皮,不要紧,待会擦点药就好了。」接着叮咛道:「你瞧凤喜姊姊脸上受了伤,比你还疼,以后不可以再这么说她,知道吗?」
「哦。」小娃儿似懂非懂的点着小脑袋。
封清澜这才满意地牵起侄儿的手,走进屋里。
凤喜愣愣的望着封清澜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缓缓移动脚步,心里想着,方才她的眼角余光似乎隐约瞥见他捡了颗石子,然后……弹向了小公子。
由于受天赋所限,少爷虽很用心习武,但身手一直不如她和万瑞,不过武功也不算弱,只是她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
还是……适才是她看错了?
猛然间,她心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因为那孩子说了她的脸吗?
下一瞬,她便暗暗摇头,不可能,少爷怎么可能会为了孩子的一句话,便这么惩罚他,且这孩子还是他的侄儿,定是她眼花看错了。
封清澜带着孩子走进厅堂,唤来下人为他擦了药后,便让他自个儿去玩,不久,封清阳过来了。
他酷似父亲,长着一张端正朴实的脸,一见封清澜便热络的上前,先瞧了瞧他的脸色,才笑道:「看你这气色,你的病应当痊愈了吧。」昨日他过来时,他外出不在府上,是以没见到这位堂弟。
封清澜笑应,「已痊愈了。」
封清阳豪爽的拍拍他的肩,「客船沉没,你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待会咱们可得好好喝一杯。一来替你压压惊,二来恭喜你要成亲了。」
「多谢大哥。」
「爹还未回来,咱们先到书房去聊吧。」封清阳亲昵的拉着他的手朝书房走去。
凤喜默默跟随在后,在书房外候着。
方才那个小公子突然跑到她面前来,抬起小脸蛋直勾勾瞅着她看了看,然后稚气的问道:「你的脸受伤了吗?」
「是。」她轻轻颔首。
「那是不是很痛?」
「之前会痛,现在已经结疤,不痛了。」现下是痒。
他伸出小手,掌心里捏了块糖饼,塞到她手中,「这给你吃。」
她把那块糖饼递回给他,「你吃吧,我是大人不吃糖饼了。」
「吃了以后就不会疼了。」
闻言,她弯下腰看着他,带着抹笑,「多谢小公子,我现下已不疼了。」
「可是你的脸还没好呀。」他想他方才擦破皮都觉得疼了,她的伤口那么大,一定快痛死了吧。
「你看,伤口已经在结疤了。」她比着自个儿的脸说。先前擦了少爷给她的药,不知是不是药效发作,她觉得痒得有些厉害。
他瞪大眼看着她的伤,觉得有些可怕,往后退开了一步,把手里的糖饼再塞给她之后便掉头跑掉了。
凤喜笑了笑,看着手中的那块糖饼,想了想塞进嘴里,一股甜意在舌叶上化开,顺着咽喉流进了她的胃里。
这下证明方才她应没看花眼,少爷确实悄悄捡了石子弹向小公子,让他摔倒,为的是想藉此教导他,不能随意嘲笑别人。
嘴里的甜意渗进了心坎里,嘴角忍不住漾开一抹甜笑。
而此刻在书房里,封清澜正与封清阳谈论着朝中的局势。
「四皇子被眨往南郡途中失踪,随行所有人皆遭杀害,唯独不见四皇子尸首,有人推测四皇子也许逃走了,不过至今还未有消息传来,只怕已凶多吉少。」封清阳为此表示忧心。
「皇上对四皇子的事怎么说?」封清澜慢条斯理的问。
「消息传来后,皇上很震怒,言语间似是隐隐流露出一抹后悔,不该将四皇子眨到南郡去。如今皇上只剩下三位皇子,若是四皇子真的不幸被害,那么就只剩下太子和九皇子了。」
「再过不久,只怕连九皇子也保不住了吧。」封清澜淡淡开口。
封清阳明白他言下之意,重重叹了口气,「皇上宠信兰贵妃,致使皇子们一个个殒落,如今四皇子又发生这样的憾事,若是皇上能早点觉悟,也许还能保住九皇子一命。」皇家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外臣所能置喙,连父亲这个左相都无能为力,他区区六品的小官员,更加管不了。
「不是有消息传出,皇上有意易储?」封清澜接着问。
「就是为了易储的事,四皇子才遭难的。」封清阳接着说起前因后果,「前阵子太子招来不少宫女,在后宫淫乱作乐,被皇上发现后斥责一顿,警告他若再不检点收敛,储君也不用当了。不想才隔了两日,便有人向皇上密报,指称四皇子对皇上心生不满,暗地里写了不少批评皇上的文章,皇上派人去搜查,还真找到了几篇,核对笔迹,竟与四皇子相仿,皇上大怒之下,这才将他眨离京城。」
「依你看,皇上真会易储吗?」四皇子的下落,封清澜目前还不打算透露。
封清阳推测道:「九皇子还年幼,四皇子下落不明,皇上素来宠爱兰贵妃,兰贵妃又只生了太子一个儿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皇上废了他,想来皇上暂时是不会易储的。」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事,意味深长地望着堂弟,「对了,听清祺说,你有意想结交太子?」
封清澜轻描淡写的表示,「子容兄与太子相熟,我想有机会认识一下也无妨。」
「太子品性不端,咱们在朝中虽没同太子作对,但爹也不让咱们与太子走得太近,最好还是别去招惹的好,生意少做一些无妨,可别引狼入室,招来祸端。」封清阳劝道。
封清澜颔首,「我晓得其中厉害,自有分寸,大哥放心。」
绿水胡同是有名的烟花之地,京城最有名气的秦楼楚馆全都位于这条胡同巷弄里。
此刻已是掌灯时分,正是这条胡同最热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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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命终得暖床夫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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