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包容?!皇后气恼的加重了语气,“但王妃身系皇家传承重任,怎么能如此不才?本宫建议十一爷该趁你们尚未有子嗣前休了她,或是由本宫这里拨名嬷嬷去教导,别——”
“与某对相看两相厌的夫妇相比,本王跟王妃过得很幸福,实不需皇后费心。”他笑着打断她的话,但那抹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你一”皇后狠抽口气,“就算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她总要相夫教子!”
他口气转为阴森,“本王自认优秀,不需要她来相,本王也暂时无子可让她教,皇后可还有别的担心的事?”
“这——个王妃天天上市集,与市井小民鬼混,像话吗?既已成了王妃,一举一动,都该为皇室礼教所约束,要不,就成了大笑话了。”
她一席话说得正气凛然,但那双冒火的妒眸却让这番话多了找碴的昧道。
“笑话?芷昀每天想着为心爱的人亲手焄爱吃的食物,与那些没有心机的纯朴老百姓闲话家常,她很快乐、很自在,而只要是可以让她快乐、自在的事,本王都会支持。”他冷冷的瞪着皇后,“本王倒想反问皇后,每天所食的膳食难道不是御膳房的人到市场去采买回来的?”见她脸色一变,他继续道:“本王相信就算是为了皇上,皇后也定不会贤淑的走那么一趟,不,皇后连厨房都不愿踩进去了,相较之下,我有妻苏芷昀,夫复何求?”
皇后为之一窒,几乎要口不择言了,“一个寒沧又计较的王妃竟让十一爷说出夫复何求的话?!”
他的神情更为阴鸳,“皇后如此离间挑拨本主的夫妇感情,会不会太无度了?不仅失了皇后身分,更像个无知的可悲妒妇!”
皇后颤巍巍的倒退了一大步,对苏芷昀,他护短护很凶啊!
见他严峻批评皇后,一点也没有给皇后面子,在她身后的嫔妃们都被吓到噤声,冷汗频频自额间日出,不敢吐出一句相挺的话。
他黑眸一寒,“最后奉劝皇后,妻子是本王的,皇后在乎的事,正好都是本王不在意的事,日后,皇后着生活无趣到拿本王妻子的事来嚼舌根、批评毁谤,本王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来,诸皇后牢记心上!”语毕,他甩袖便走。
皇后气得咬牙切齿、全身发抖。
其她嫔妃面面相觑,怕被迁怒,纷纷藉口先行离开。
突然间,偌大的御花圃内,走得只剩下皇后与她的四名贴身宫女。
“滚!你们也给我滚!”她大声咒骂着,四名宫女立刻急急一福走开。
一连几天,皇后心情欠佳,只窝在自己的寝宫,不知道外面已经出大事了。
这时候,一个佝偻的身影急急奔至皇后寝宫,一进去就行礼喊着,“皇后娘娘,不好了!”
她脸色一变的看着多年的亲信,“死奴才,这里什么地方?!大呼小叫的。”
“不好了,皇后娘娘……”老太监着急的将童雨婕将要被浸猪笼,而那些跟她偷情的男人已私下被十一爷叫去审查等事——告知,“皇后娘娘得到地牢去看一看童小姐啊。”
他在宫里多年,是皇后最能交付一些见不得光私事的执行者,像是偷渡男人进宫、负责看守,他也是最清楚曾是贤妃的皇后与童雨婕一起做过多少淫秽事的人。
那么稳密的事怎么会被逮到?!皇后简直难以相信,但去地牢?这去与不去都是为难,万一小桃花发了狠……她可没有忘记立后当天,她撂下的狠话!
总之,这一趟是避不了了,幸好众所周知她们是朋友,走一趟去关心,应该还说得去。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她仅带着老太监走一趟地牢,以皇后之尊,要侍卫都出去。
被关了数日的童雨婕看来催悴不少,见到她更是激动,“你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绝对不会一人落水的!”
皇后绷着一张脸,“本宫曾吃消魂丹的事,你应该没说吧?”
“没有,我为了给皇后留条生路却苦了我自己,我都这么帮你了,你也得帮我!”童雨婕唯一的希望只有她了。
“本宫会想办法,但你得紧守着本宫的事,要不,咱们在同一条船上翻覆,谁也活不了,只是……”她拧眉看着童雨婕,“你浸猪笼一事怕是避免不了。”
她脸色惨白的哀叫一声,“不!”
“事已至此,你得忍了,但我会派人救你,你就先委屈点,配合我要你做的事,等这件事过去,懂吗?”
童雨婕根本没得选择。
然而事情的变化太快,因为她的身分特殊,三天后,就已被带出地牢执行浸猪笼的刑罚,这时她偷情的事已传得人尽皆知,就连与她偷情过的男人也有多人被暴露了身分,声誉受损。
她的太过放纵,令她父母羞愧到无地自容,叨念着难怪为她寻求婚姻如此困难,她早已是万人骑等语,即先行离开京城。
皇室执行浸猪笼的不堪仪式是在城郊的一条溪流,顺溪而下会经过一处浅滩,所以是死不了人的,只是屈辱,而童家二老也早一步派人在浅滩处候着,他们交代了一笔银子、备了马车给她,让她去自生自灭,他们管不了她,也不想管了。
童雨嫌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一身狼狈的被押至山明水秀的溪边行刑。
“自食恶果,实在太堕落了。”
在百姓们指指点点的压恶眼神下,她手脚被捆绑、嘴巴被塞了布,再扔进肮脏的猪笼里丢入水中载浮载沉、顺着潺潺溪流而下,至一无人的弯流处时,忽有两名黑衣人飞掠而来、提起猪笼,笼内的她正庆幸自己被救时,两名黑衣人竟然将她丢往另一条湍急的支流!
“哗”的一声,强大的水流瞬间庵没了她,她想尖喊,但她嘴里塞了布。谁来救她?谁来救救她!她在心里拼命呐喊。
在口鼻全被水灌入时,她知自己玩完了,皇后那个贱人!她被她诓了!
瞬间,一股强大的漩涡得她连同猪笼一起吸往水流深处,她终于再也无法挣扎。
两名黑衣人在看了这一幕后,才返回皇宫,向皇后禀报。
“很好。”她看了老太监一眼,老太监立即将从怀里拿出一盛厚厚的先膘交给他们,再看着两人离开。
“他怎么还不来呢?”即使小桃花死了,皇后仍是坐立不安的,经过十一爷一连串的彻查,事情发展愈来愈不妙,那些跟小桃花在一起的男人和她一样,都曾跟那人买过消魂丹。
她真的很害怕,因为要在宫内乱来不容易,所以她跟环妃一样,每每藉着到佛寺进香或为国运祈福时,与假扮成和尚或道人的男人私通,而这些也是那人及小桃花帮忙牵的线,着是出事,她的世界就天崩地裂了!
届时,等着她的不是要命毒药,就是一条套上她脖颈的白绫,一定得要快快想法子解决才行,不管用任何方法,十一爷及可能知情的苏芷昀都留不得!
“皇后,他来了。”老太监看到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连忙开口,也在行礼后迅速到门口去守着。
皇后一看到他,总算松了口气,“你总算来了,事情不好了。”
“不用急,十一爷早就查过我了,不过没发现什么,就算因这次小桃花的事件被找去问了话,也没问出什么,他已经转了自标。”
说话的赫然是郭绍永,他俊秀的脸上有着莫测高深的笑容及十足的自信。
没错,他是消魂丹的制造及贩卖者,但以他在外的形象,没有人会猜到一个风流成性的纵裤子弟竟有做生意的金头脑,还养了一大批武功极高的江湖人替他办事!
他得意的想着,灼热的唇已在皇后的耳畔挑逗吹气,手大胆滑入她的衣襟里,唇也从她的颈子一路往下,她微微喘息着,在他将她推倒在床上时,她仅存的理智提醒了她,“不要,别、别在这张床上做。”
“就是要在这张床上。”他邪笑一声,扯掉了她的肚兜,埋在她胸前的浑圆上,听她像个淫妇般的娇喘不休,这是皇上躺过的床啊……
这是古代版晒恩爱的方式吗?!听到是经由别人的口传出来的事,真的令苏芷昀感动到想哭又想笑。
为了她,她的亲亲老公竟然连皇后娘娘也呛声了,还不顾一切的护航,而且,护得无法无天。
“真的吗?没听错吗?”她泪光闪闪的看着小姿跟小蝶,她们才从府外进来,就说了让她心花怒放的事,毕竟,小桃花的事实在发展得太令她意外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小桃花竟会笨得去找她丈夫求情,弄巧成拙了,她的心情本来是不太好的。
“当然没有!皇后娘娘质问王妃德行有亏,被十一爷当众顶撞一事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传得沸沸扬扬,好多人都在谈呢。”小姿也用力点头。
“就是,有人就说,”小富由住“,难道挥金如土才是高位厚禄者之妻该做的?王妃才是对的!”
“更多女子说,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丈夫多好。”
“还有人说啊,看十一爷这么宠爱王妃,出门时,肯定也有耐性等王妃梳妆打扮。”
“还有好多人说,在逛市府大街时,王妃念那一些省钱的事儿,十一爷也耐着性子听,不像她们家的那汉子,老嫌唠叨。”
“她们也说,十一爷钱那么舍得给,真是羡慕死了。”
“真的,王妃,你真的是让天下女人羡慕死了!”
小姿跟小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口沫横飞,脸上当然也都是羡慕。
苏芷昀觉得自己快被幸福的粉红色包包给淹没了。
程晏焄果然是有很严重的护短基因的男人,被他爱上,真的太幸福了,她真的是出运了!哈哈哈……她押中的绩优股,天天都涨停板呢。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幸福有没有赏昧期限——毕竟世事无常,这样的经历也不太正常,但她要把握当下!
“十一爷回来了!”小姿跟小蝶笑看着自家主子的眼睛一亮,两人随即向程晏焄一福,很聪明的退出房门外,再关上房门,相视一笑。
“这——”程晏焄愣住了,因为他的亲亲娘子竟然忽然跳上了他的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香吻!
但难得爱妻主动,他也不客气,褪去她碍事的衣物,在她白哲圆润的娇躯上啃咬吸吮,要让她的气味添上他的,两人相依偎的寻求着最原始的欢偷,熨贴着彼此的心,缱绻缠绵。
在恩爱之后,两人静静相佣。
“这阵子因小桃花、还有传审与她苟合的多名皇亲高官,我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的问你,你怎么会知道小桃花偷情的事及对象?”
她一楞,看着他的眼睛,“你不会怀疑我也有偷情吧?”
他笑了出来,伸手点了她的鼻子一下,“想太多了,只是不解。”
她咬着下唇,“如果我告诉你,是我在市集广结善缘、八卦长舌,听到这些有的没的贵族丑事,你信不信我?”
他笑了,“我信,其实消魂丹的事已有重大进展。持续在南方查访的奇霆已经回到京城,因为我告诉他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几次阻挠我们拿到消魂丹的黑衣人,竟然与想要掳你的黑衣人是同一批的,而他们的活动范围皆在市府大街——”
“掳我?!”她拉着被褥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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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财小皇妃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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