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让自己的生活里只有国事,其实皇上身旁有许多人可以帮他,还有,没有家眷的奇霆也可以分担官坊的事,我不需要时时挂心,而查消魂丹一事,急不得也急不来,但你不一样,你只有我,你说过的,在这个世界上,你只有我,你只爱我,我也相信你说的,你对的我的爱绝对比我爱你更多……”他对她有好多的不舍,她明明有爹、娘,但在未出嫁前,显然就心灵孤寂了。
她哭了,品莹泪水滴滴落下,他记得她说过的话,他把她的话记在心坎里了。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
“对不起,我知道这时候出现很杀风景——”房门口传来潘奇霆的尴尬声音,“但是,消魂丹一事有动静了。”
她连忙拭泪,经经推推丈夫,笑了出来,“去吧,我也会忙自个儿的事,你就放心的去做你的事。”
“嗯。”他还是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这才转身跟着好友离开。
潘奇霆一脸得意,“我透过京城的几名地头蛇,查到又有南方卖家带货要北上交货。”
“他们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也笑道。
由潘奇霆带路,他一路跟随,但是,来到京城唯一的渡江码头附近著伏等待,却迟迟不见任何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真至夜幕低垂,黑夜降临,码头内从喧嚣热闹到寂静无声,几乎要不见人影了。
终于,在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船上,走出两名富贵装扮的男子,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两人真勾勾的看着远处另一艘小船行驶靠近,最后两船靠拢,两人进到另一艘船上,不过一会儿,即抱着一包看来沉甸甸的包袱回到小船上。
“这一次,绝对不让他们跑了。”潘奇霆可是势在必得。
程晏焄点个头,两人即飞掠过去,各登上一艘小船,但几乎在同一时间——
咻咻咻地,月色中,竟然飞落而下十多名黑衣人。
“吐!这一次,你们没那么好逃了!”潘奇霆早有准备,他一吹怀中笛哨,近三十名在臂膀上绑着银白带子的黑衣人蓦然落下,双方在船上厮杀交战,船身摇摇晃晃,好不惊险!不过半盏茶工夫,已有多名黑衣人落水,一名买货人在混乱中被一剑砍死、推入河里,另外一名买货人则在三名黑衣人的护送下,带着飞掠上岸。
两方人在船上缠斗,程晏焄,潘奇霆一见关键人物要逃走,也急着飞掠追上岸边。
双方一前一后的奔往寂静的街,接着,几个飞掠,竟是来到市府大街,然而入夜后店门紧闭、不见摊商的街十分昏暗,着非周光帮忙,程晏焄、潘奇霆还真会让几个人逃了!
但黑衣人似乎相当熟悉市府大街,穿来穿去的,忽然,视线一亮,竟来到人声鼎沸的花街柳巷,两人顿时傻眼,这里人潮众多、热闹得紧,不过一眨眼,竟已见不到任何一名黑衣人。
两人互看一眼,心里想的都一样,他们显然有所准备,穿梭在人群中变装,要找到他们的身影是不可能了,两人再返回码头,一名手臂绑着银白带子的黑衣人已在等待,一见他们即拱手道。“那些黑衣人都死了,本想留活口,但有几名咬舌白尽,不过两名收货人的身分确定了,是东城富商朱来义,以及百花楼的管事李魏。”
朱来义年届五十,共有三妻四妾,风流不断,百花楼……程晏焄摇摇头,看向潘奇霆,他明白的点点头,要手下再去追查相关消息。
两人接着回到潘奇霆的宅第,一入书房,潘奇霆即要管事取来一份地图。
地图一浦在长桌上,程晏焄即沾了笔墨,在地图上标示了黑衣人最先遁逃的市府大街,转往花街柳巷……画出了路径后,两人诧异的互看一眼。
京城的大街道不少,但幽巷官弄更多,尤其在市府大道这一块,更像是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到各主干道。
更特殊的是,以市井小民常走的市府大街为中心,往有横穿过一条街,就来到官平道,这里矗立着一座座宏伟豪奢的园林毫邸,着是往左边穿出,则是一整条绸布商、贩卖古画、古童、珠宝的高价商家,着是往后穿出,则是充满堕落的享乐处,如妓院,赌坊及酒楼。
这一大区块就像个十字,切成四个区域,却都如此靠近,那些黑衣人从市场切入,肯定也是看准了这点,要查到他们是难上加难了。
“这怎么查?”潘奇霆想放弃了,宁愿另寻线索。
“那些黑衣人都知道你我在追查消魂丹一事,着乍然见到我,神情或许会有破绽。”程晏焄却有计划,那些黑衣人在市府大街内的摊商间飞掠流窜时,透露出他们对路线极为熟悉,可见,平时也应该就在那里出入才是。
“你的意思是?”潘奇霆蹙眉。
“我们就分头进行,你的人还是必项在陪处一家一家的监视这个大区块,我则站在明处,碰碰运气。”他将计划再细说分明。
潘奇霆的黑眸出现一抹兴味,“哈哈哈!那我就有幸看到堂堂十一爷陪王妃逛市场的奇景了!”
的确是奇景,这像什么?妈粗出巡?!
苏芷昀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是想再到市府大街去采买食材,不仅亲爱的老公说要作陪,还带了一大禀的丫鬟侍从,劳师动众的,根本浪费人力嘛!
市场里的摊商店家还列队欢迎,有的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但也有一些曲意奉承,弯腰到呈九十度的露出虚伪笑容。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苏芷昀小声的问着身旁的亲亲丈夫。
“消魂丹一事已查到重要线索,但太多人去查反而会打草惊蛇,所以,为夫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以陪你——”他突然皱起浓眉,“还是你不喜欢?”
“不不不,喜欢极了,只是——这么多人?”她颇为无奈的回头看着一串黑压压的跟班,她又不是要买一年份的菜!
他失笑一声,示意他们都先退到七、八步远。但如此大阵仗,其实就是要打草惊蛇,让某些人知道他也纤尊降贵的进到市府大街来了。
虽然有点惊吓,苏芷昀其实还是很开心有他作陪,这曾经是她的梦想,假日时与老公上上菜市场,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回去焄,两人再一起享用,多么甜蜜啊。
程晏焄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眼眸,再看看热络的平民百姓,他自己倒是很意外,虽然是另有自的,但他竟然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而他对妻子在菜色上的涉猎之广,更是深感佩服。
她不仅在厨艺上是个中高手,还能说出一嘴的好菜,与店家交谈热络,而商家早已耳闻她的好厨艺,当面请益,她也不藏私,请他们回家试试,还保证,绝对是简单焄就能尝到意料外的美昧。
苏芷昀当然有百分百的信心,十多年的婚姻生活,她钻研厨艺,湘、川、粤、浙江、上海、北平菜都是如数家珍。
传统市场很佣挤,又喧嚣吵杂,还有些隐隐弥漫在空气中的闷热怪气昧,但琳琅满自的各式用品、食材零嘴,都应有尽有,对一个曾经是专职家庭主妇的人来说,这里的归属感让她感动得眼眶都要通红了,即使走来走去的都是古装的人,心仍是特别的快活。
不过说真的,她还真是天生的劳碌命,无法做只称职的米生,不过,当一只有皇朝王爷罩着的米虫,她还是很满足的啦。
“真难以想像,十一爷竟陪王妃到市场。”
“早已听闻十一爷深爱着王妃,看来属实呢。”
庶民百姓们见一对俪人走远了,才敢私下议论。
人群中,一名精悍的中年男子直视着两人的身影许久,这才转身穿过市场转往另一边的绸缎大街而去。
走进一间颇大的绸缎坊,他真接进到最里面的房间,按了书柜后的陪扭,整座书柜即像门般移开,露出后头的密室,但不见任何一人,他再往另一面石墙运功一推,整座石墙无声的升起,就见一排往下的石阶。沿石阶而下,是一座宽大坚固的地下炼丹坊,药材堆盛,处处是沸腾的大大炉,还有一箱又一箱,装了一小罐一小罐瓷瓶的箱子。
中年男子穿过忙碌的下人,来到最里面,就见到半张脸掩盖在黑陪中,俯身栓视消魂丹的主子,他趋近拱手,禀明程晏焄的事。
“不急,他着是已查到咱们这里来,就不是往菜市场去了,别自乱阵脚,继续盯着就好。”黑陪中,男人邪魅一笑,仍然自得。
怎么可能查得到他?
他的伪装太好了,销魂丹在京城制造却大费周章的运往南方再往北贩售,这事儿,因不少风流鬼服食消魂丹如环妃一样暴毙,早有不少地方官查过,但什么东西也没查出来,就算程晏焄聪明绝顶,也没能耐查得到!
但在苏芷昀的心里,程晏焄的能耐可是世界第一等。
回想她过去在现代,身为截饭婆的作息是固定的,买菜、洗菜、做菜、再做家事,而在等候下一个家事的空档,则抽空看看肉文或罗虽史小说,看着书里的情深意浓,枯操的日子也变得甜蜜起来。
真至夜里上了床,丈夫早就张着嘴打鼾,鼾声似雷,她被扰得难眠,最后因身心疲累才能深沉睡去。
在家里,她永远是第一个醒来的人,却也是最晚回到床上的人,可她的新人生完全不同。
程晏焄一定会等她回到床上,虽然也有静静相佣而眠的时刻,但大多时候,都是大力全开的与她欢爱,就像昨晚——
他强悍而热情,在激任的情欲下,他额上的汗水跌落在她香汗淋漓的胴体上。
一想到这个煽情画面,她不由白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惨了!就连现在切个水果,她也会因为回想而脸儿发烫,是不是处在肉文世界里,她也愈来愈色情了?
程晏焄静静的吃着妻子所谓的当季水果,平价却鲜甜无比,他吃得很享受,带笑的眼嚼着,脑海里却思索着另一件事。
由他当饵陪着妻子在市场当贤夫的同时,也安排了许多扮成寻常百姓的手下观察市场里的人潮或摊贩,而这螳螂捕蝉,竟雀在后的计划,已有一点进展了!
她也静静的吃着水果,一双骨碌碌大眼看着俊美好吃——好帅的丈夫,虽然知道自己是王妃,可她这个人骨子里的煮饭婆性格早已生根,换了躯体也手不掉,她真的很喜欢讨价还价那种斗智的感觉。
但杀价时就没气质可言,有亲亲老公跟着,她都有些难开口了,何况,他一出现,浓眉一蹙,就没人敢乱开价,她只能安静的买菜,没乐趣嘛。
“呃——夫君大人,我们来商量一件事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你陪我逛市场,但别天天陪,我怕你会腻的。”她好声好气的说。
他嘴角勾起一笑,他已经知道她会特别喊他一声“夫君”,通常是另有所求,他静静的看着她,其实,他也在考虑要自己当竟雀,他天生对人的敏感度极强,也许能透过目前得到的一些进展,沿线跟踪到更进一步的线索。
见他含笑不语,她目光摺摺的进一步解释,“其实,买卖东西时,讨价还价是种乐趣,不过也不至于会得寸进尺,所谓的买卖不成仁义在,没人架着刀子逼着非买或非卖不可,总有下一次机会嘛。”
听到这里,他明白了,失笑道。“意思是,我在,你很难下手?”
“不只如此,讨价还价时,面目有点小狰泞、小撒娇、小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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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财小皇妃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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