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蒙闭上双眼深深吐纳,再睁开眼时,蓝眸是一径的冰冷,不带一丝暖意。
「够了,以后别再跟我谈起她的事。至于昨晚的事,我不会跟你计较,但如果再有第二次,欧文,我不会轻饶的。」
「放心,就算我想再来第二次,洁儿也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睡在她床上。席蒙,我以为你很聪明,是,你很聪明,聪明到把自己想要的女人都逼走,希望你不会后悔!」
欧文罕见的动了怒,转身离开,并且使劲地甩上书房的门,实心的桃木门重重地闺上,发出砰然巨响。
席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底下一整片的花园,深沉的目光落在一抹正走向玻璃温室的娇小人儿上。
抚在窗上的大手慢慢地拢紧,冷然的俊脸在阳光照拂中软化,他紧盯着她柔美的侧脸,抱住花器的柔软胸房,空气中仿佛可以闻见她身上的幽香。
该死!席蒙.查里曼,你清醒一点!她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你不能再继续沉沦下去!
仓皇的别开双眼,席蒙转过身,背对一整片明亮灿烂的落地窗,拒绝再将目光停留在那抹总可以影响他判断力的倩影上。
近来,庄园里的气氛很论异。主人的脾气虽然不算好,但他赏罚分明,不会随便动怒或是拿下人开刀,只要安分守己,恪尽本分,基本上在这里工作并不算坏,起码周薪比起工人们要好上很多。
而且,这座庄园又是主人母亲生前留下的,主人对这里有着极深的眷恋,通常待在这里的时候,他的心情都是处在极好的状态。
但最近……刮风打雷闪电,都不足以形容主人可怕的状态。
他像是一头错过冬眠的熊,无时无刻都非常暴躁,只要身上掉了一根毛发,就会掀起一阵骇人风暴。
大家都绷紧了神经,生怕一个不慎就惹怒这头熊,而洁儿却把自己完全抽离,不去理会自身以外的事情,经常躲在温室里进行郁金香的杂交育种工作。
「洁儿,该进屋吃晚餐了。」新来的年轻园丁站在温室门口,一边拍掉裤管上的泥土,一边唤着里头忙碌的人儿。
「喔,是你啊,泰勒。」洁儿转过身,看见一头棕发、体形瘦长的泰勒,略瘦的脸蛋扬起一抹浅笑。
「哇,你真的很厉害!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花色的郁金香,你就像是花神一样,只要手指轻轻一挥,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创造出各种美丽的花色。」
泰勒走入温室,望着一盆盆鲜艳动人的郁金香,啧啧称奇。
洁儿心虚的对他微笑。她懂得二十一世纪培育花种的技术,也懂得怎样的栽培条件才是对郁金香最好的,加上又有一个超级热爱郁金香的阿姨,当然可以栽种出令十九世纪的人惊叹的新花种。
她已经种出了十来种当代没有的郁金香,就只差纯黑色的「夜后」。
「听说今天公爵又对女仆发了一顿脾气,幸好我们不是在那栋屋子里干活。」泰勒靠在洁儿身旁,笑笑地对她说。
「是吗?希望露西没被波及才好。」洁儿强迫自己忽略每个跟席蒙有关的事,即使狂乱的心跳出卖了她,就算在想起他时,胸口会不可自抑的泛起酸涩。
「走吧,美丽的花神,你该不会打算靠吸食花蜜填饱肚子吧?」见她失神的垂着眸,泰勒突然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出温室。
洁儿被动的任他拉着走。「等等,泰勒,我得去花园收拾一下,我的喷水壶和花铲都还没收好……」
话声倏然一顿,她踉跄了一下,看见席蒙和欧文的身影出现在前方走廊上,胸口紧紧一缩,下意识想躲开。
「惨了,是公爵!」泰勒也发觉了,立刻拉着她掉头跑回温室。
另一头,听着欧文计画在后院加盖一座专门赏花的玻璃庭院,席蒙的目光一闪,早在泰勒与洁儿掉头的前一刻发现他们。
那男人是谁?他为什么拉着她的手?一股闷气堵塞在胸腔,席蒙发现自己的双耳被脑中一连串的怒问炮轰得耳鸣,根本听不进其他声音。
欧文若有所思的睐了席蒙一眼,故意朝着温室的方向走去。「这个时间,仆人们都进屋吃晚餐了,应该不会遇到那位配不上你的花匠,要不要进去看看她最近新培植的郁金香?」
席蒙下颚一缩,面无表情的兀自步入温室,那过于急躁的步伐,像是急着赶去确认什么,还有异常僵直的背影,全都看笑了欧文。
唉,口是心非的公爵大人,您什么时候才会清醒,正视自己根本无法不在乎洁儿?
他大概不晓得,他那焦躁不安的模样,像极了担心妻子与他人有染的善妒丈夫。欧文在心中大笑不止。
另一头,席蒙告诉自己,他只是要进温室检查那些郁金香,顺便检查他养的花匠平时有没有偷懒,只是这样而已!
强化了这个念头,席蒙推开温室的门,又急又重的脚步直往里头去,目光却直接略过一盆盆华艳眩目的郁金香,略过工作台以及花器工具。
「洁儿……」偌大的温室深处,传来年轻男人的低唤。
席蒙目光一凛,胸口像有什么炸开了,将理智也跟着炸碎了。
一双强健的长腿几乎是立刻飞奔起来,直朝发声处靠拢,席蒙拨开一排与人等高的不知名绿色植物——
入目的景象令他喉头一个深深的缩动,浓呛的酸意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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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恋冷傲公爵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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