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双小手轻轻地抚上他的额头,为他带来一丝清凉,神奇地抚慰了他的痛苦。
是谁在抚摸他?好柔好软的手,给他带来了安抚,他紧皱的浓眉慢慢地舒展开来,一切似乎变得舒爽起来。
蒙眬间勉强地微睁眼眸,看见一张温柔而恬静的芙颜,拿着帕子很轻地在他的额上轻拭,动作间带来丝丝凉意,让他火一样发烫的身子慢慢地平静起来。
她是……
来不及说话也来不及思考,剧痛与晕眩再度来袭,他安静下来,再次沉入黑暗之中。
再度醒来时,一室的明亮与温暖,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睁开酸涩的眼皮,印入眼帘的是浅橘色的明亮烛光,眨了几次眼,等那种刺眼的模糊感觉消退后,他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摆设很简单的房间,桌上一支蜡烛默默地绽放光芒照亮居室,而房里没有别人,只有他躺在床上,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虚弱地连抬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头痛得彷佛有人拿大锤在里面狂敲,还有他的胸口,每一下呼吸都带着痛感,身上一丝的气力都没有,此时此刻,他虚弱的连初生的婴孩都不如。
「你醒了?」一道清柔的嗓音在房门口响起。
他费力地抬眸,看见那个温婉的少女端着盆慢慢地走过来,他皱着眉,为她那几分眼熟的脸蛋而疑惑,她很像……他隐约中看到的那个女子
颜水柔一进门就看到他睁开双眼,她的心立刻跳得飞快,差点连手里的水盆都端不住,努力地呼吸几口才勉强开口,一步步地走过去,既害怕又有些许的惊喜。
看他微微地张唇,似乎要说什么:「你……」
闻言,她的心提到嗓眼。
「是谁?」
听见那疑惑的问句,她的心很快地又回落了,带着几分失落,他不记得她也不认得她了,也是,像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对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又怎么会有印象。
「我姓颜,颜水柔。」她将水盆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颜……水柔……」
她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念出来,有一种让人害羞的怪异感觉,她努力地克制住自己莫名的思绪,道:「真好,你终于醒了。」
「我……」
「你昏迷了整整四天。」她将帕子在水里拧干,然后在他的额头轻擦。
真的好熟悉,他紧紧地盯着她的动作,她好像他蒙眬间看到的女子,「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嗯。」
看来,真的是她,「我怎么了?」
「你受伤了,我把你带了回来。」幸好他醒过来了,不然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四天他一会全身冰凉,一会浑身烫得像火,甚至昨天还一度连呼吸都没有了。
全伯一直说他可能好不了了,她吓得日夜守在他的身边,为他喂药、换药、包扎、盖被和擦汗,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但她毕竟不是大夫,唯一会的只有那些还称不上医术的手法,这还是偶尔帮助孙大夫出诊时积累起来的;再加上因为她爹以前是这个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家里的书,种类还算齐全,甚至还有几本医书她曾经看过,所以算是明白一些医理,但也从来都没有实践过,就连药草,都是她在山上遇到猎户指给她认的。
这几天她不断地祈祷,把他带回来,如果没有办法救活他,她会很难过的,也总算是他命大,又醒了过来;棉帕下皮肤的热度已经不再烫得吓人,他的烧退了,这是不是表示他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受伤?」他英挺的眉皱起来,似乎不明白,想了很久,薄唇紧紧地抿着,目光锐利地望着她,「我……是谁?」
啊?
第二章
他失去记忆?
颜水柔坐在桌前,望着他沉睡的脸庞发呆,原本以为在书里或戏文里面才会出现的情景,居然真的在现实中出现了。
他醒过来了,却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她回答不了他的情况下,他的神色非常不好看,但他却很有自控力地克制住没有发脾气;现在他安静地睡着了,可即便是睡着,他的眉还是皱起来的……他,应该不高兴吧,换了是谁都很难开心得起来,毕竟,没有谁可以接受一觉醒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那她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可事实上,她也不是很肯定自己认识的那个「他」是不是他呀。
虽然长相真的很相似,但这世上并非没有相似的人,而且那个「他」应该在京城,那种烟繁之地,富贵之乡,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偏远的西面,还伤得那么重从悬崖上摔下来呢?
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可他又实在是跟那个人太像了,她凝眸望着他,彷佛又回到了她与那个人最初相遇的那一天……
「喂,小丫头,过来陪哥哥开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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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夫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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