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嗅到奸情的味道。」女王一开口就爆炸性十足。
「什么奸、奸的……」一口水刚入口的人手足无措了起来,差点呛到,手忙脚乱的从包包里想拿手帕。
方子蔷翻白眼。
这是一个成熟女人该有的神情吗?起码多点世故、多点精明,可惜管萌萌身上都没有,但不就是这样,她们才能做了那么久的朋友。
看她脸上漾着明媚的笑容,弯起的唇角,带春风的眉梢,这气色未免也太好了,好得跟恋爱中的女人没两样。
「你起码要有点怨妇下堂的悲痛吧?」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那现在式是?」
「他去停车,等一下会过来。」
「真有这么一号人物?」她忽地往后倾。她还没想到要怎么严刑逼供,可爱的小兔子自白了。
可爱的白兔乖乖的点头。
「先不说这个,你离婚,那赡养费呢?」
她摇头。
「你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出来?」女王差点气绝身亡。
她点头。
「你简直……」强大的女王生平第一次觉得无力,无情铁砂掌劈也劈不下去。没药救了!
女王重整仪容,她也知道追究这些已经没用。「算了,你先让我搞清楚,你离婚是为了他吗?」
「当然不是。」
「说起来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这几个月发生那么多事,人生都变了又变,居然连知会我一下都没有,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你要离婚,干么不叫我去当你的打手,我很早就想揍那个王八蛋了!娶了老婆又不珍惜,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混蛋!」
啊啊啊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就突然发生很多事……」她不是茅坑好不好,这形容词实在是……小白兔悄悄的腹诽了下。
「怎么头低低的?」一把低沉好听的声音和重量同时来到管萌萌身边。
她双眼一看到来人表情就像花儿突然盛放一样。「没什么啦,车停好了?」
「停车位不太好找,她欺负你?」他眼睛一瞄,不咸不淡的扫过忽然安静下来的方子蔷。
「不是啦,你别乱猜。」
「那就好。」
两人间吱吱乱射的电流几乎射瞎方子蔷的眼。
「你是?」比山珍海味还下饭的脸庞,紧抿的嘴唇和脸部冷硬的线条,加上冷静到近乎可怕的表情,那两道低压浓眉,那种距离感,到底在哪里看过啊……她的心狠狠的打起鼓来。
狠狠咬下她叫的巧克力蛋糕,微苦的口感加上栗子的香脆,还有金箔,不过这些她都感觉不到,重点是用来压惊——被英昙吓到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
连吞了三口蛋糕,方子蔷的混乱才稍稍冷静了些,「我记起来了,管萌萌,他是英昙,那个坏脾气的小鬼,没错没错,那双眼睛好认得很……你怎么又跟他搅和在一起了?」
她是大概知道一点英昙家里的情况的,以前会那样母鸡带小鸡,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
管萌萌没搭话,反倒英昙一双黑幽深静的眼无声的向方子蔷看来,那目光复杂得很。
这男人是以气势取胜。
方子蔷很孬的缩了下。败在一个死小孩……不不现在不是小鬼头了,那显眼的样子就连吧台的女服务生都摔了好几次杯子了,造孽啊。
她印象很深,当年这个小屁孩总是黏在管萌萌后面,半天不吭一句话,像个丢不掉的小尾巴,但就算是个小跟班,她们走着走着,三不五时拦住他向他告白,暗恋他的女生却没少过,只是下场都很惨烈就是了。
原因是,这个性格很差的小鬼根本不给人机会,即使女生羞答答的拦住他了他还是不会给你好脸色,甚至,转身就走。
这一招,杀得横尸遍野,到处是哀鸿。
「这样吓我很好玩吗?」女王委屈了,半明媚半忧伤着。
「这不是带来给你看了。」管萌萌轻轻的说了,有点羞,放在裙上的小手却被人握住了。
英昙的手很大,很暖,很有安全感。
方子蔷的嘴巴能塞得进一个鸵鸟蛋……不,恐龙蛋。
「玩真的?」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来。」他字字冷静,但气场强大到叫人肩颈都酸痛。
「这是什么话?!我和萌萌的交情可跟你不一样,她要结婚我一定会到!」气壮山河,可歌可泣。
「你不要这样刺激她啦,我们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管萌萌拍了一下英昙的手背。
被拍的人立刻像被翻了书页,一下转折,声音里多了一点小性感,「表态是一定要的,要不然,她会答应把你交给我吗?」
那低声下气,那亲昵宠溺,简直叫人长针眼,这些话是那个叫英昙的屁孩子会说的话吗?或者是她幻听?女王完全茫然了。
她用力的回溯既往。
其实,这蹊跷也不是今天才发生的事,陈年记忆里,英昙这孩子对管萌萌这粒棉花糖就表现了赤裸的占有欲,对于打击她身边的杂草苍蝇总是不遗余力,只是当年谁会把他的行为往这方面去想。
只能说老天爷这红线牵得未免也太九弯十八拐了。
「我怎么想这都是孽缘。」因为想得太过沉醉,不小心把心里的真心话就那么说了出来。
叫她怎么看好?女人可是老得快啊!再过个几年,一个风华正茂,一个成了过熟蜜桃……怎么想都不妙!
英昙笑了,笑得非常妖孽,「我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所谓的缘分也好,孽缘也罢,都和别人无关。」
随便她怎么想,怎么看,这几年孤单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他和萌萌的缘分是早就注定了的,不接受挑拨,也不接受任何会让萌萌钻牛角尖的话,就算方子蔷也是一样。
少年时他孤僻寂寞,偏激执着,要不是因为有了管萌萌……他对她,因为靠近而了解,因为了解而喜欢,一天多喜欢上一点,一点一滴累积下来,已经生根在骨血里。
年少的时候喜欢她,现在也喜欢,以后只会更喜欢。
方子蔷华丽丽的固了。
临走前,管萌萌去付帐,方子蔷一个箭步窜到冤大头身边。
「他讲得天花乱坠,说要进礼堂了,干么还要你付帐?!」总算让她抓到小辫子了!
「就就就……他的钱和信用卡都在我这里。」小白兔坦白陈述。
交出经济大权,这是如今多少男人做不到的沉痛决定?
方子蔷木木的走出咖啡店,英昙站在门外,表情悠闲得令人发指。
「你要好好待她,她值得最好的。」
「我知道,因为我就是那个最好的。」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个管萌萌。
好吧,方子蔷承认,人生,柳暗花明,谁也说不准,下一个遇见的,搞不好就是真命天子。
在她生命过程中都有过痕迹的这两人,也许在各自绕了许多圈圈以后,终究是在一起了。
她想太多,只是多余。
这一想,顿然间潇洒了,这两口子要真打算绑在一起,她决定要在结婚那天去捞个够本……
既然出门,总不能空手而归。
站在一辈子都不会自己走进来的珠宝店中,管萌萌只觉得头晕目眩,眼花撩乱,掐着手心叫自己要淡定。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你喜欢哪一个?」
晶莹剔亮的玻璃柜面上,陈列了好几组颇有分量的钻石对戒,什么克拉,几克拉的,管萌萌心里迷糊,这钻戒要戴上去,手指头还拾得起来吗?
女店员没见过这么大方的男人,人帅是其一,出手都是他们的镇店之宝,要是能嫁这样的男人,就算倒贴她都愿意。
「一定要买?」管萌萌梭巡了一遍,说真心话,每一颗都很美,每一颗都很大,却都不是她想要的。
英昙点头。
「你要写多少字才能买一颗钻戒?」她石破天惊的一句,惊了英昙,也惊了店员小姐。
「不多。」英昙回应得也简单。他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真是个好问题……改天他有空可以来问问尹。
「我觉得要戴在手指上的,不会拿上拿下的,只要一圈简单的白金就可以了,你每天要练字,也不适合戴那么重的东西吧?」
「你是担心我买不起吗?」
英昙知道她节俭,老家虽然不用她养,她却还是省吃俭用的每月往家里寄钱,她以为他都不知道。
呵呵呵,她这是替他设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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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的幸福嫩草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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