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突然了……”她不知所措的看着跪在面前的他,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整个小鹿乱撞。这是第一次有人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这件事连蒋东阳都不曾做过。
“别又说这句话,只要回答我愿意或不愿意?”他看着她,一顿后又道:“戒指和鲜花我改天补给你。”
“这样说很不浪漫你知道吗?”她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不过这次事发突然,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他点头说。
“这次?请问还有下一次吗?”她啼笑皆非的看着他。
“有。下辈子。”他一本正经的点头。
她噗的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下辈子?你要跟我相约下辈子吗?”她笑问他。
“如果你现在点头说‘我愿意’的话,下下辈子也可以和你约。”
“哈哈……”她顿时笑得前俯后仰,被他逗得乐到不行。她从没想过他竟然还有这种幽默感,真的太好笑了。下辈子,下下辈子,哈哈……
“你的答案是什么?”见她笑得差不多后,他再度开口。
“我们才交往一个多月而已,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想订婚?”她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好奇的问道,总觉得有些奇怪。
“你刚才不是说只有订婚才算八字有一撇吗?”
“就为了这个?”她有些傻眼,还有一些失望。
“连八字都没一撇不觉得很像陌生人吗?我不喜欢那种感觉。”他一脸认真的说。
“除此之外没别的原因了?”她紧盯着他,希望他能说出一些令她感动或欣喜的话,这样她说不定就会立刻点头。
“你想听什么原因?”他一脸茫然的反问她,一副“除了这个原因,哪里还会有什么原因”的表情。
她看了他半晌,终于死心哼声道:“算了!”然后转头继续收拾行李。
“你还没给我答案。”他提醒她。
“我要想一想。”她说,心里真的是有点闷、有点火。
哪有人像他这样求婚没花、没戒指、没甜言蜜语,甚至连一句好听一点的话都不会说的?说一句“因为我很喜欢你,想早点订下来才安心”之类的难道不会呀?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虽然只是要到辜靖玄家住几天而已,但谢欣欣要带的行李还真多,光是衣服就有一大箱,因为还得分在家穿和上班穿的,然后还有一堆保养品、化妆品和配衣服穿的鞋子等。
所以当她看到堆在地上那一大堆要带的东西时,整张脸都不好意思的红起来,不过他却什么话都没说,只问了一句:“就这些?还有吗?”
她点头确定没有了之后,他便一一将它们提进电梯里,再提到他车里,然后出发去他家。
他家距离她家其实并不远,开车十五分钟便可抵达,不过地价和房价都差很多,重点是他的房子是买的,不像她是用租的,而且还比她家大了三倍。
将近四十坪的空间规划成三房两厅,他用了两房,一房做卧室,一房当书房,剩下的那一间自然就是给她用。
客房里有床有衣橱还有化妆台,整个房间都让她很满意。那天晚上她甚至没有失眠,沾枕五分钟就睡着,而且还是一觉到天亮。
与辜靖玄的同居生活无风也无雨,平静得让谢欣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对此事的看法和感觉。
每天早上,她都会比他早起,等待他的时间她无聊就做做早餐、看看电视,然后再与他一起出门去上班。
每天下班,他们有时会到外头吃完饭才回家,有时是回家由她下厨,然后吃饱整理完之后,他们便开始加班继续工作直到十一点左右才结束,接着各自回房休息。
每天几乎都是这样,然后一个星期就过了。
这段期间他一直很君子,连碰都没碰她一下,为此她的心情相当复杂,分不清是悲是喜。
今天是星期日,下午三点,他敌不过她的坚持,终于开车送她回家。
原本她是昨天就要回家,他却用工作当借口多留了她一天,今天本想故技重施,她却不理他坚持要回家,他无奈只好送她回来。
车子转个弯便来到她住处门前的马路,远远便看见那栋大楼的入口,入口旁站了一个穿着大红色外套的人,非常显眼,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慢慢地浑身僵硬了起来。
随着车子愈靠愈进,那个人的长相也清楚地展露在她面前,蒋东阳,她没看错。
“那个家伙……是不是他?”辜靖玄也注意到了,开口问她。
“对。”她无奈道。
“他又跟着其他住户进去里面了。”辜靖玄说。在他说这句话时,穿着大红外套的蒋东阳正尾随着刚归来的住户走进一楼大门里。
“我看到了。”她无力的说。
“他在这里还有其他朋友?”他问她。
“……没有。”
“所以他又是要到你家门前去守株待兔?”他又问。
她无言以对。
“现在你还要回家吗?”他将车子停到路边转头问她,“那家伙会来一次两次,就一定会再来三次四次,直到达到他的目的为止。”
谢欣欣本想回答说“要”,说那家伙等不到人自然会走,结果他后半段的话却将她的希望与侥幸全数击毁。会再来三次四次,直到达到目的为止?不会吧?
“你身为我的男朋友,难道就不能出面帮帮我,要他离我远一点吗?”她无奈的对他说。
“如果我出面有用,他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
“你忘了那天在这里,我有警告他离我女朋友远一点吗?”
被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现在怎么办?”她心烦气躁的问。
“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搬家——”
“搬去你家对不对?”她接口道,一脸没好气的表情,但心里其实有些蠢蠢欲动。
和他同居这一周,排除她个人那些扭扭捏捏、分不出是悲是喜的心情,她过得可谓享受,出门有人载有车坐,吃东西买东西有人付钱,最重要的是还有高档红酒可以喝,虽然一天只限一小杯,但一个星期下来也快要给她喝掉一瓶要价近三千块的红酒。
想到还冰在他家冰箱里未喝完的小半瓶红酒,她的喉咙不由自主的就干了起来。
“对,所以我车子可以往回开了吗?”他问她,话刚说完,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就响起来。
“我要考虑一下,你先接电话。”她对他说。
他看了她一眼,迳自接起电话,然后只说了个“喂”字,脸色就变得苍白,接着他立刻将手机丢到一旁,发动车子,狂飙上路。
“发生了什么事?”谢欣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后,关心的问道。
他没有回答,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靖玄?”她担心的唤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你这样我会担心。”
他又沉默了一下才沙哑的开口,“我爸刚过世了。”
“什么?!”她愕然叫道,也被吓到了。“怎么会这样?你、你还好吗?”她伸手轻搭在他手臂上,担忧的看着面无血色的他。
他没有应声,但很明显他一点也不好。
车子开得极快,不一会儿就到达了医院。
她一直陪着他,陪他见他父亲最后一面,陪他去殡仪馆,陪他面对哭得有些夸张的继母,听她在众人面前指责他的不孝,说他父亲在世时他也没陪、没照顾之类的。
他始终面无表情,不予理会,而她则是很想狠狠地一拳给那女人揍下去——这么爱演,不会上电视去演呀?真是够了!
当天她陪他忙到半夜两点才回家,因为知道他晚上什么也没吃,便煮了一碗面给他,结果他竟告诉她,他没胃口。
“没胃口你也得吃,除非你想饿死。”她对他说。
“我真的没胃口。”他再次摇头道。“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早点睡。晚安。”他说完迳自转身回房。
谢欣欣看着桌上的汤面,再抬头看向他卧房紧闭的那扇门,眉头不知不觉的皱得死紧。
她可以明白他的没胃口,但是他从中午十二点过后整整十四个小时几乎滴水未进,不吃点东西怎么行呢?
没胃口不代表肚子不饿,没胃口不代表胃承受得住空磨,没胃口不代表不能强迫自己吃点东西。
他不强迫自己吃,那就由她来强迫好了。
带着坚定的表情,她端起桌上那碗面走向他的卧房,没有敲门便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反正就算她敲了,他也不会回应她。
房里一片漆黑,她将灯打开,只见他背对着她横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在装睡。
她走上前,先将那碗面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开口对他说:“我知道你并没有睡着,起来把这碗面吃掉,吃掉我就不会再烦你。”
他依然一动也不动,毫无反应。
“靖玄,辜靖玄。”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叫唤道。
“出去。”他终于有了反应。
“你把面吃掉我就出去。”
“出去。”他又说一次。
“你把面吃掉我就出去。”她一字不漏的给他同样的回答。
“我说出去!”
他有些发火了,但她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害怕,有的只是更担心。
“我也说了,只要你把面吃掉我就出——啊!”她话未说完,就被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扣住腰身扔上床,吓得她惊叫出声。
一阵头昏脑胀后再睁开眼睛,她已平躺在床上,身体的上方悬着他。
看着他没有一丝柔软只有紧绷与冷峻的脸,她依然和之前一样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只有担心。
“吃点东西好不好?别把自己的胃给饿坏了。”她伸手轻轻地碰触他的脸,柔声劝说道。“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他没有应声,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然后他突然将她的手从他脸颊上拿开,直接俯下身来亲吻她。
她的身体因惊愕而微僵了一下,随即立刻放松下来,决定今晚任他由他。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抬起手臂环住他的颈项,明确的给了他通行证。
一感觉到她的顺从与回应,他原本只是试探的亲吻立刻变得饥渴而狂烈,有如狂风暴雨般瞬间将她席卷。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董事长过世的事在公司迅速传开,大家私底下都在讨论着公司最后会落到谁手中,是总裁呢?还是协理?毕竟只有他们两个拥有继承权。
答案将在今天揭晓,因为随着丧事告一段落,董事长的委任律师终于在刚刚来到公司,约见两位继承人,公布遗产分配的事。
为此,辜靖玄在半个小时之前去了总裁室,至今未归。
谢欣欣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等待着结果,有点担心如果他父亲当真老糊涂,把大多数遗产都留给他继母的话,那他该怎么办?承受得了这种伤害吗?她真的好担心他。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她迅速转头看去,只见他神情恍惚的走进办公室,反手将门给关上,然后就这样站在门前发呆。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担忧的轻轻碰触他,柔声问道:“你还好吗?”
他抬眼看向她,倏地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将脸埋进她颈间,紧紧地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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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搭错线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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