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妻奴 第九章

  所以她睡得不多,腰上的肉又少了一寸,眼眶底下的黑影日渐明显,逼得她得上更多的粉掩盖,免得叫人看穿她是难以入目的无盐女。
  「你是我新入门的小妾,闺房之乐乐趣无穷,我会一一带你领会筒中滋味……」慌张了吧!果然是生涩的小青梅,稍一挑拨逗弄就乱了心神,坐立难安。
  萧墨竹越看她越有趣,忍不住出言调戏,看她在投怀送抱和给他一巴掌之间挣扎,笑比哭难看地扬高血色大口,他就想笑。
  「人……人家也迫不及待想成为你的人,可是,巫太医一再殷切叮嘱用药期间不可行房,得等到伤势稳定后才可,人家……呃,等着你……」季晓歌觉得她背上衣衫全湿了,冷汗直流。
  瞧她口是心非的硬挤出「诱人」笑容,他差点失笑。
  「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也想快点拥着你入眠,共赴云雨……」他装出小王爷的色相,一把握住她来不及避开的柔荑,假意要抚上她的白嫩雪峰,营造出好色、不错放一人的急色样。
  看得出她很害怕,着急地想着法子要挣脱他的魔掌,他不只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紧,一施力将人拉入怀中,让她尖叫着跌坐他大腿上,他俯下头,欲吻鲜艳红唇……
  「属下蒙希义,有事求见小王爷。」一道浑厚声音从屋外穿透入祠,打断了萧墨竹的好事。
  「进来。」眸光闪了闪,一抹浅淡冷意一闪而过。
  萧墨竹神色未变地玩弄近在咫尺的女子衣衫腰带,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梨花白薄纱罗衫,似要当着手下的面召幸颇得他怜爱的新宠。
  而身形高大、肤色黝黑的蒙希义一踏入屋内,看到的便是拥女寻欢、荒淫无道的主子,他眉头很轻很轻地拧了一下,随即风过水无痕的回归淡漠,好像这是见惯的场面,不足为奇。
  「长话短说,你瞧得出小王很忙,没什么心思听你太多废话。」萧墨竹笑着,但笑意不及眼底,显得冷淡。
  听说此人是小王爷的贴身侍卫及心腹,替小王爷做过不少丧尽天良的龌龊事,而在卧床期间他出现得最为频繁,应该是最熟知小王爷的人。
  他屈膝一跪,面容冷肃的说:「害小王爷受伤的「疾风」属下已处理了,日后不会让小王爷再受一丝伤害。」
  「蒙侍卫,我要你查的是小王为何坠马,不是杀匹马交差,你有确切执行小王的指令吗?」他认为,小王爷会坠马,原因绝非单纯的马匹失控。
  试问王府的马何其精良,有专人照料着,身为王府的主子,其坐骑更是万中选一的良驹,怎会无故将骑了它多年的主子摔下马背,使其身受重伤?
  其中必有缘故,并非偶然,而蒙侍卫是最贴近小王爷的人,身手亦是不凡,为什么事情发生的瞬间未能及时援救,反令小王爷伤重濒死?
  对准南王府的一切,萧墨竹是全然陌生的,但他有眼睛看、有耳朵听,不轻易相信他人,即使是忠心耿耿的下属也留有三分提防。
  人心难测,谁也不晓得暗中捅向你的刀是出自谁的手。
  「敢禀小王爷,当日入林子狩猎时,因不慎一箭射穿了黄蜂窝,整窝黄蜂倾巢而出,受到惊吓的疾风反应不及扬蹄一踢,没抓紧缰绳的小王爷往后一仰,才会重重落地。」
  他似笑非笑的院向属下,「别当小王不记得就诓语满篇,有人瞧见马腹上有血,又当何论?」
  萧墨竹以脑子有伤而忘了不少过往,有些似有记忆,有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半真半假的套出小王爷的生平和平时行事作风,模仿着来掩人耳目。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瞒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最亲近的几人,往往能从不经意的言谈中看出端倪,继而探究疑点。
  蒙希义便是其一,他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过人的行动力,让萧墨竹不得不防,才先声夺人的扣上护主不力罪行,暂时隔开。
  「那人看走了眼,把落叶当成血迹了。」他面不改色的说道,丝毫不见心慌。
  「那小王再问问你,为什么小王身上没有蜂蜜的痕迹,黄蜂若是马儿受惊的原因,照理来说小王也不可避免,难道它们蛰人还看对象不成?」他话中有着讽意,轻嘲黄蜂一说漏洞百出,难以取信人。
  「因为属下及时赶到,在蜂群赘伤小王爷前以浓烟薰之,将其驱离。」他说得有条不紊,字字分明。
  「哦!那你之前在哪里呢?」他笑问,伸指轻鞠一绺乌亮青丝放在鼻间嗅闻。
  「属下在拾回小王爷打中的母獐。」蒙希义有问必答,毫不含糊。
  他轻笑地抚着美人下头,以鼻蹭着她嫩白耳肉,感受季晓歌在他怀中僵硬了。
  「看来是我多疑了,以为你是害我落马的原凶。」
  蒙希义的眉毛轻颤了一下,几不可察。「属下的命是小王爷的,不敢有二心。」
  「起来吧,地上凉,别给跪疼了。」他看也不看跪着的侍卫,戴着玉扳指的手轻轻一挥。
  「谢小王爷。」他起身,身形笔直,宛如立松。
  「晓晓见过了吧,小王的新宠,看在她尽心服侍小王多日,你说该赏她什么?」萧墨竹状似随意的提起。
  「小王爷手握王府大半权力,府内财物任凭取用,想赏什么何需费心,吩咐一声便会送到夫人手上。」提到王府财库,他眸子微眯,闪过一抹暗芒。
  「嗯,我心中有数了,你先下去。」他故作不耐烦地挥退最得力的心腹。
  「是。」走到门边,蒙希义蓦地回过头,丢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小王爷是左撇子。」
  萧墨竹抚摸佳人的右于顿住,深不可测的黑眸抬高斜腕,「聪明人通常活不长。」
  修长身影末再停顿,挺胸迎向外头的明媚春光。
  须臾。
  一阵朗笑声由胸腔中发出。
  「晓晓,每个人都有秘密,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秘密?」藏得太深无人可分享心事,那是人间最悲惨的事。
  蝶翼般的羽睫轻轻一颤,僵着脸回话,「晓晓暂时失聪,听不见你说什么。」
  她才不要听见鬼的秘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死人开不了口,这点小见识她还是有的,不上他的当。
  「那你的秘密是什么,说给我听。」他声音低柔,充满诱惑性。
  季晓歌笑得很假,咧开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大嘴。「晓晓没有秘密。」
  「那如果有朝一日被我逮个正着呢?你说我该怎么罚你?」他收回惯用的右手,改用左手拨弄她乌黑发丝。
  「罚我给你捶背捏脚,绣朵水舞清莲。」她拿手的是女红,能独力绣出百鸟朝凤。
  萧墨竹看了她一会儿,脸色突地微微泛白。「你压到我的伤口了,非常痛。」
  「啊?」她盯着他不明所以。
  又不是她主动的,是他强拉她往腿上跌,死也要当个风流鬼,怪得了谁。
  「还不打算下去吗?坐得太舒服了吧!」才觉得她有些聪明,有时候又真的有点迟顿,话说得这么明还一脸困惑。
  她羞赧的飞快跳下男人大腿,还强作从容地福身询问:「你……还能动吗?」
  「晓晓,你太好色了,连伤患也不放过,霸王硬上弓。」他揉着发麻的腿肚,小心的移动伤腿。
  「我好色?!」她指着自己粉裂的鼻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过我心胸宽大,原谅你的冒犯,以后要记得矜持点,别太性急。」他眸心微缩,为她脸上不断龟裂落下的细白粉未感到惊骇。
  「你……」
  「我乏了,扶我回床上休息。」应付一个居心叵测的心腹还是太费神了,他现在的体力无法负荷。
  她由眼皮底下恶狠狠的瞪他。
  「对了,晓晓,那张软榻你躺过小了,晚上就和我一块睡床,相信这是你最大的期盼吧?我满足你微小的希冀。」你吓过我一回,也该换我吓吓你。
  目瞪口呆的季晓歌已经忘了她还有舌头,太口色水眸睁得又大又圆,好像不敢相信这般无赖的话是由高高在上的小王爷说出的,他变得也未免太多了,与她听来的楚天仰差之甚远。
  【第四章】
  是夜。
  月儿半隐,微风轻掠,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
  重影相迭,月光照出楼阁剪影,郁郁苍木高耸入云,无人的深夜只有虫鸣蛙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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