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役司的宫人听射日王的口气狂妄,众人脸上露出忿忿的表信。“射日王此言差架,玫瑰姑娘的马术是全马役司最好的,这次她只是不小心落马,您莫要瞧不起人。”马役司的大太监道。
“瞧来弦月是无人了,居然会说一个丫头是全马役司马术最好的人,让本王觉得送来这些马是糟蹋浪费了,弦月果然是担养不起这些良驹。”义先讽刺的说。
马役司的众人一听,群起激愤。
玫瑰见状,可不能让两方真起冲突,射日王来者是客,又是一朝之王,哪容马役司的宫人放肆,她忙打圆场的道。“是奴婢自不量力,妄想骑射日马,让射日王见笑了,奴婢不敢再骑了。”她自贬的盼他息怒。
其他人见她忍气吞声,也知射日王不可得罪,这才又隐忍下来。“玫瑰姑娘,虽说您摔得不怎么严重,但王上若要问起,咱们还是担当不了,您还是先到一旁让太医瞧过,若真没事,咱们也好放心。”大太监朝她恭敬的道。
她见众人不安的眼神,只得点头,“好吧,我回屋里让太医瞧瞧。”
几个人立即七手八脚的护着她离开,还有志一同的故意不向义先行退礼,如此明显的藐视,让义先不由得怒起。
“这弦月的奴才一点规矩也没有!”他怒斥。
“就是说,不就是个宫女,他们看重那宫女竟脸过对您的礼节,实在离谱!”一旁射日王朝的侍卫也接口说。
“哼,回头本王要对冶冷逍说这件事,让他好好惩治马役司这群奴才,瞧他们以后还敢对本王无礼吗!”
“王上,方才我好像听他们唤那名宫女玫瑰姑娘?玫瑰……不就是不久前探子回报的,是弦月王近日新宠?”另一名侍卫忽然想起这事的说。
“什么?她就是冶冷逍宠幸的那位宫女玫瑰?!”义先也吃惊了。
“应该错不了,否则您瞧那些人,何必奉承一名宫女,还这般紧张她受伤与否,根本将她当成弦月王的女人对待。”
“那就错不了了,她真的是那名女子,只是……不起眼啊,那样的容貌姿色,眼高于顶的冶冷逍怎会瞧上眼?”他不解,也对冶冷逍的眼光感到失望。
弦月王宫内有座精致的人工鲤鱼湖,玫瑰离开马役司回王兔宫必得经过此处。
她被木剑摔得不经,臀部有些淤青了,可她不好意思让太医瞧,便装做没事,太医见她无大碍,就放她离去。
她揉着臀攫步的走,怕走快了拉动肌肉,疼啊。
“多日不见,你清瘦些了。”男子俊美无铸,丰神隽朗的伫立于湖畔边。
不小心听见这话得知前方有人,玫瑰心想不好打搅别人,打算绕路而行时,又听到了另一个颇为熟悉的女子声音响起一一
“原来你还肯留心我。”语气像是极为感概埋怨。
玫瑰讶然,她认出那女人是谁,她不就是……
基于好奇,玫瑰忍不住往前移动了几步,想确认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她躲在胡杨树后头,悄俏的探出头,瞧见那女子一身粉色罗衣长褂,幽娴贞静、清灵动人的与男子并肩而立。
两人皆面湖,背对着她,但俪影双双,画面优美至极。
玫瑰蹙眉,没错,那女子便是她所想的那人,李玲,至于那名男子,她也觉得身影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自己曾在哪见过对方?
男子沉默了一会,侧身望着李玲,“你如今是冶冷逍的妃子,我们不该这样私下见面的,我还是先走一步了。”男子语毕转身要走。
见他要离去,李玲居然冲动的抓住他的衣袖。“你不恨冶冷逍故意让我出面接待你吗?他的用心你瞧不出来吗?”她恨声道。
他叹了一口气,“你我若坦然,由你接待又如何?”
“坦然?你敢说坦然我却不!”李玲激动的说,已失了平口的恬静娴雅姿态。
男子又沉默了。
“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是我负了你,不过,你早该忘记我的。”他无奈的道。
“不,是我负你,当初若不是我负气接受王上受封公主嫁到弦月,你我已结连理,也不会有今日的遗憾。”李玲双肩轻颤,显是落泪了。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冶冷逍不是真心对我,你不能救我吗?”她梨花带泪,话说得更急。
“听说你上个月小产了,也许是心情不佳才会说出这些话,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他拉开她的手想走。
李玲不肯放手。“那孩子是你的,你不恨吗?”她突然告诉他这惊人的消息。
此话令他倏然震惊,“你说什么?!”
躲在胡杨树后头的玫瑰同样惊愕,原来那孩子真不是冶冷逍的,是这个男人的!
李玲泪流满面。“我说那个失去的孩子是你的!”她再说一次。
“你胡说!”他不信她的惊人之语。
李玲绝美的脸庞上,没有丝毫说谎的样子。“几个周前你潜入弦月要盗取制作大药的秘方,偷偷进宫来见我,那夜我们……”
“那夜我虽遭追杀,躲进你的寝殿,但我并未碰你!”
“你如何肯定?”
“我受了伤,只在你那睡了一夜……难道……那止血药有问题?!”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锹然变色。
她妻妻一笑,“没错,我没想过要留下你的人还得用上这个法子,只是隔口醒来,你居然全都不记得了……我不甘心,好不容易有了你我的孩子,我却保不住,也不能保住,你可知我心中的痛?”
他着呢到无以复加,刹那间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是我们的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我本来要平安生下他的,但是为了宿星和你,我不得不亲手杀死腹中儿……”她激动后忽而头神起来,喃喃地说。
“天啊?!”玫瑰听见这极为骇人的话后,一时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谁?!”男子闻声立即飞身从胡杨树后抓出玫瑰。
“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偷听的,奴婢……”
“是你?!”男子瞧清玫瑰的面容后十分吃惊。
“您……您识得奴婢?啊!我想起来了,是您!”玫瑰也认出他了,他便是那日在街上误中她三箭的人,冶冷逍曾告诉过她,他是宿星的王子祭天星,她想不到李玲的情人竟是他!
祭天星乍见到她,又是在弦月王宫,他既震惊又错愕,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弦月王宫的宫女玫瑰,冶冷逍看上的女人。”李玲上前解释,她见到玫瑰也是一惊。
“你信上说的宫女就是她?!”祭天星愕然。
“没错,就是她。”
他神信难解的看向玫瑰。“那日我受伤后,侍卫通知玲儿将我送进弦月王宫请她解救,等我伤好了,曾回到街上去找称,而你未曾再出现过,莫不是那时进宫的?”他急切的问。
“嗯,遇见您的当日,奴婢家中篇生变故,爹无故枉死,奴婢无处可去,又无钱葬父,只好进宫当宫女,因此之后不曾再回街上去卖芝。”玫瑰讶异他竟然曾经找过她。
“难怪我这回再来到弦月,又去了一趟那条街上,仍是不见你清踪,原来你竟到弦月王宫当宫女了。”他语气有些错过的懊恼。
李玲听见他居然专程去找过玫瑰,又瞧他见到玫瑰后那异样的神色,她脸色渐渐沉下。“你们是何时又是如何相识的?”她真接问向玫瑰,那日气已带着质问。
“五个多月前奴婢的箭曾经误射伤过他。”玫瑰回答。
“五个周多前……原来那时他身上的伤是你造成的!”李玲极为意外,祭天星身上的伤居然跟玫瑰有关。“方才你都听见了些什么?”李玲向来和缓的娇颜上,此刻竟出现杀意。
玫瑰心惊,语气颤抖,“奴婢……奴婢……”
“你听了不该听的话吧!”李玲眼神越显森冷。“天星,杀了她!”她对祭天星要求。
玫瑰脸色一瞬间刷白发青,玲妃真要杀她灭口?!
她忽然间明白冶冷逍所说,他再怎么狠心,也狠不过李玲,她竟连自己的孩子都敢杀,如何不狠?!如今她得知玲妃的秘密,玲妃怎可能放过她!
“天星,为何还不动手?我们刚说的话一句都不能外漏,她非死不可!”李玲见他文风不动,不禁心急的催促。
但祭天星仍只是伫立着,并未动手。
“天星?”若这宫女将刚听到的一切全向冶冷逍禀报,那死的就是他们了,李玲不解他为何不动手?
“把她交给我,我不会让她泄密的。”他竟如是说。
李玲愕然,“交给你?你要带她走?!”
祭天星望向玫瑰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玫瑰同样惊愕他的要求。“奴婢是弦月的子民,也是弦月王宫的宫女,如何能跟您走?奴婢不能!”她真接拒绝他。
“是因为称舍不得离开冶冷逍吗?”他沉下脸来。
“奴婢……”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夜冶冷逍要道的亲吻,虽然吻了她之后,他仅是抱着她入眠,并未再进一步的侵犯她,但那夜她枕在他房臂上,反复思索着那个吻,那吻虽然任暴,却是无比真切,真切的告诉她,他心中有她!
这逼得她不得不承认,原来自己也喜欢那个狂傲又薄情的人,她早已受他吸引,她的一颗心老早就呆呆的已经丢了,却是到了被吻才知心已丢。
因此她又怎么可能丢下他,离开弦月王宫。
见她面色绯红不语,祭天星已经知晓答案。“你该知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泄漏方才之事,你若要留下,只能留尸不留命,如此你还不肯跟我走吗?”
他威胁的说。
血色从玫瑰脸上退去,“若奴婢发誓绝不说出所听所见昵?请你们放过奴婢吧!”事实上,冶冷逍已晓得那孩子不是他的,但她不清楚他是否也知道孩子的父亲就是宿星王子祭天星,他若知道此事,又会如何?
两国也许会因而开战,若是如此,那孩子既已失去,她便是如何也不会说出实情,因为她不想造成两国战争。
“不可能,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冶冷逍为人阴狠,容不下这些事,所以你必顶死!天星,你若不动手,那就由我来!”李玲推开祭天星,不愿放过她,眼中激刻出浓浓的妒恨,而这股妒意显然与祭天星想带玫瑰走有关,她迅速抽出头上的金簪,狠厉地扬手向玫瑰心口刺去。
“不……”玫瑰没想到李玲也有如此狠毒的一面,惊恐不已的想避开,但方才她摔马受伤,动作变得迟缓,眼看是避不开了。
谁知金簪要刺入胸口的那一刹那,同时有两个人冲过来,一个勾住她的腰,一个抓住她的手,一起将她勾拉往后退去,让她惊睑的避过那一簪,而这一瞬间她已然惊出一身冷汗。
“王子不在大殿上饮酒,就连射日王都跑得不见踪影,孤的席上无宾客,不得不出来找人,而倒巧,竟撞见你和孤的妃子私会!”
玫瑰听见头顶上方传来冶冷逍的声音,得知腰间的那只手正是他的,而抓住自己手腕的人则是祭天星,他们两个同时救了她一命。
“弦月王盛情款待,天星筵席中酒喝多了,出来透透气,不巧遇见正累了要回宫的玲妃娘娘,如此而已,请你莫误会。”祭天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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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王者 上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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