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会跟其他男人订婚?她明明已经答应嫁给我,我的手上还戴着跟她一模一样的对戒!风致帆,你要是兄弟的话,就别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唐奇浩难得严厉地警告。
电话的彼端静了一静,「阿浩,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你的小冰女,田紫阳,明晚的的确确会在圆顶大酒店,跟王氏小开举行订婚晚宴,大少爷以及三少爷都有收到请帖,你要是不相信,请帖就在我这,你过来瞧瞧。」
唐奇浩要怎么相信,不久前才对他甜美地笑着,说两个人都不准反悔的女人,会在下一刻就跟别的男人订婚?
他不相信,也接受不了。
抄过钥匙,他将车子催到最高时速,在极短的时间里回到龙门,几个与他生死与共的兄弟都在场,甚至连龙潮也在。
但谁也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目光只落在那张粉得俗气的请帖上,粉色的卡片上,纯金色的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新娘子的名字。
田震仁之女,田紫阳。
田震仁的女儿只有一个,就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风致帆没有骗他,那个答应了自己不会反悔的女人,骗了他。
愤怒铺天盖地的向唐奇浩蜂拥袭来,手中的卡片被他撕成碎片,他在盛怒的驱使下转身,想冲到田紫阳面对与她对质。
「等一下,阿浩,你想做什么?」此时风致帆上前箝制住他,不让他轻举妄动,「冷静一点!阿浩!」
见唐奇浩如此疯狂,风致帆不得不叹息,「情」一字,古往今来真的让不少人失了理智、如痴如狂,而当初信誓旦旦,说他不会力爱疯狂的唐奇浩,居然爱得比自己还疯,更是让风致帆不知是该大大地嘲笑他,还是同情他。
前路被阻,气红了眼的唐奇浩伸手拨开,身体被箝,他就将人狠狠地摔出去。
「妈的!唐奇浩!你还来真的?」一时大意,被摔得五脏六腑几乎移位的风致帆,恶狠狠地瞪着他,大有冲上前与他大干一场的意味。
「致帆,别再添乱了。」龙潮挥了挥手,让其他几个人同时上前,分开两只快要斗起来的公牛,自己则走到唐奇浩面前,「我无法阻止你,但你现在如果这样冲到她面前,指责她欺骗你的话,我保证你这辈子会真的失去她。」
唐奇浩闻言,浑身一震,「你知道什么?」四散的理智因这句话而全部归位,他不该因为一时气愤而失去理智的。
他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他该相信她的。
田紫阳,是绝对不会欺骗他的!
「你知道她是田震仁的女儿?」
唐奇浩点头。
「你也知道,田震仁是当年害你父亲无辜入狱的人?」
唐奇浩再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当年田震仁挑了几个人选给田紫阳,逼她选出谁成为代罪羔羊?也就是说,田紫阳是间接害你父亲入狱的人。」龙潮慢慢地说出他花了不少时间查出来的真相。
唐奇浩一愣,这一点他不知道,由始至终,他都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田震仁诬告而入狱的,他完全不知道当中还有这样的一个细节。
「你不知道。」龙潮代他回答,「现在你都知道了,那么,你还要去阻止田紫阳嫁给别人吗?我的意思是,你还要那个害你父亲入狱,让你成为孤儿的凶手吗?」
唐奇浩双眼一眯,「别再让我听到你说任何她有关的坏话,她不是害我爸入狱、让我成为孤儿的凶手,凶手是田震仁!」他的语气无比的坚定。
「何以见得?明明是她选择……」
「那个时候她才几岁?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我不会白痴到认为田震仁那个老狐狸,会听一个小女孩的话,田震仁那个时候早已选择了让我爸背黑锅,叫她选只不过是想让她感到内疚,好让他以后借此来控制她,你看,现在他不是达到他的目的了?」
龙潮勾唇一笑,幸好这家伙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现在呢?你打算单枪匹马、两手空空的去救你的女人?听说,王氏给的聘礼为数不少。」
「请你帮我的松,什么条件任你开!」
「签一张卖身契给我怎么样?这辈子你都要替我工作卖命。」
「可以。」唐奇浩眉也不皱地答应,「只要帮我付了比王氏更多的聘礼,当成是那只老孤狸养大她的谢礼,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她离开田氏。」
「把她带到龙门,怎么样?」龙潮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样子。
能在田氏独撑大局这么多年的女人,能力一定不可以小觑,带来自家公司重用,必定会有大大的收获。
恶狠狠地睡向他,唐奇浩想也不想地怒吼出声,「门都没有!我不会让她从一个大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她需要好好休息!卖身契我签,但别打她的主意!」
「好好好。」举起双手呈投降状,龙潮耸了耸肩,「我也不需要你签卖身契,你只要多做十年,然后再训练新一代的影卫十年,就可以了。」随着龙门的小少爷与小小姐一个个的出生,他就得开始挑选与他们一同成长的影卫接班人。
这是历代的传统,人选马虎不了,训练他们的人,也不可马虎了事。
二十年换一辈子,这样好康的条件不是常常会有的,没想到居然会从龙潮口中说出未,唐奇浩马上点头,「一言为定。」说完他转身就走,想着该怎么样去拯救被囚禁的公主,他心爱的女人。
不过,救归救,田紫阳没有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张地决定跟其他人订婚,即使是因为逼不得已,他也不会轻易原谅。
所以,想着怎样营救她的同时,唐奇浩也在好好思考着,该给她一个怎么样的惩罚,才会让她牢牢地记上一辈子?
风致帆摸了摸下巴,在唐奇浩离开后,就马上迫不及待地追问身旁的龙潮,「三少爷,你为什么会开出这样的条件?」比王氏更多的聘礼,虽然对龙门而言算不上什么,但那也是一笔为数不少的数目。
「那是因为…在几个结了婚,或者是要结婚的影卫当中,没有向我请辞的只剩下阿浩一个!」提起这件教他气得牙痒痒的事,龙潮不冷不热地看了风致帆一眼,暗示他也是曾向自己请辞的影卫之一。
风玫帆底气一虚,干笑几声,连松转移话题,粉饰太平。
「而且,我也不相信一向工作至上的女人,可以在短时间里变得能享受悠闲的生活,到时候只要将阿浩为她做的事「无意间泄漏」,你说,她会怎样做?」不过前提是,她必须同样地深爱磨奇浩,龙潮的如意算盘才能真正打得响亮。
风致帆惊讶得无法把嘴合上,好一会才平复过来地大叫:「三少爷,你真的很腹黑!居然暗算自家人。」
「他一向都是。」几个原本正想离开的人,在听到这句话时马上回头,异口同声地附和。
诺大的酒店房间里,田紫阳站在穿衣镜前,只觉得身上这一袭精致而酷似白色婚纱的长礼服,刺眼得很。
有多少个女人,会愿意为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披上嫁衣?又会有多少个女人,被逼着这么做后,还可以露出幸福快乐的笑靥?
她自问,自己无法做到。
十指抓紧雪白的裙摆,她打从心底里拒绝嫁给一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她只想为唐奇浩一人披上嫁衣,只想回到他的身边,享受他无尽的宠爱,但她却又怕,他的宠爱会在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后,全数都化成憎恨的情绪。
连她也无法原谅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被她害得成为孤儿、吃尽了苦头的唐奇浩,又怎么可能会原谅她这个罪魁祸首?
田紫阳不认为自己承受得起他对自己的憎恨,她懦弱地只想永远记住他疼宠自己的一面,所以她强逼自己,不许阵去见他,连想他也不可以。
十指抓了放,放了又抓,裙摆的位置在她不自觉的情况下被抓得起皱,迈出的脚步伸了又收,收了又伸,来来回回地拿不定主意。
看着镜中一脸无助的女人,什么时候,她这么手足无措过了?什么时候,她感到如此进退不得过了?为了唐奇浩,她变得儒弱、变得胆小、变得患得患失,优柔寡断得完全不再像那个果断得毫无情感般的冰女人。
右手疲累似地撑在冰冷的镜面上,田紫阳的目光,对上镜中人那双饱合着酸楚的眼眸。
镜中的女人不管怎样着,都那么伤心、那么悲哀,好像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她重新露出笑靥。
没有了唐奇浩,她的世界是昏暗一片的,完全找不到快乐在哪里,也找不到幸福在哪里,连微笑的力量也找不到。
「浩……」无力地将额头抵向冰冷的镜面,所有的情绪最终只为一声轻喃,轻喃他的名字。
一双有力的大掌,在田紫阳毫不设防时往她腰上一搂,她倒抽口气,正想要唤人来时,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摆平在柔软的大床上,而身上则压着那个她极度思念,也极度怕再见到的男人。
她傻住了,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唐奇浩可以找到自己,然而心中却炸开一片的狂喜,无法控制自己地用双眼贪婪来回检视他的五官。
直到他出现,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想他,只是一天一夜没有见到他而已,但她已经想得几乎要落泪。
她深爱着他,无庸置疑。
带着粗茧的长指在她脸上划过,唐奇浩的脸上平静无波,像是他们两个约好在这间酒店、在这间房间相见似的,可是他的眼里没有半点笑意,更没有她熟悉的宠爱疼惜。
他知道了!
乍见到他的惊喜笑靥被苍白取代,田紫阳呼吸一顿,躺在床上仰望着他,忐忑不安地想着接下来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能回答我,为什么答应嫁给我的女人,却在这里等着跟另一个男人订婚吗?」他握住她的左手,凑至眼前,检视着那枚仍然戴在她指间的白金戒指,「而且还戴着我送的戒指?」
她紧咬着唇,阻止差一点就冲口而出的解释。
「怎么不说话?」唐奇浩放下她的手,改为箝住她小巧的下颔,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无法别过脸,只能迎上他的眼眸,「让我猜猜,是因为我不是有钱人,不是豪门出身的富二代,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所以你不起我了?」
「不是!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没有!」田紫阳急急地反驳他,不想听到他这么贬低自己,他的话就好像利刀,狠狠地往她心头桶下去一样,痛得她泣不成声,「我怎么可能会瞧不起你?怎么可能?」她合上眼,无法再看向这张教她深爱的脸,口中喃喃地反问他。
「怎么不可能?我这样的一个孤儿,没权没势的,只适合你心血来潮时玩……」
「住口!我不准你再这样说你自己!住口!」不堪入耳的话一句又一句,像凌迟一样地割着她的心,她打断他的活,含泪的水眸紧紧闭着,只是合眼的动作无法阻止泪水的掉落,「你不可以这么说你自己,那不是你的错,是我………切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选了你爸爸,你就不会变成孤儿,你会有一个疼爱你的爸爸、有一个幸福的家……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所以求你……求你不要再贬低你自己……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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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掳小冰女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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