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的侍卫一下子把心提到喉咙口。
「属下经过多方调查,全部属实。」这么大的事情,能撒谎不?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么就是你在说谎了。」目光回到小后身上,扈桀骜的声音渐渐冰冷。
「什么?」眼瞳缩了下,可她还是勇气十足的发问:「能请王爷把话说清楚一点吗?」
「胆子一点都没有变小啊……」他阴恻恻的道。
她嘟嘟嘴,听不出来究竟是眨她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夸她不惧恶势力,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发现都有陷阱……往下跳还是不跳都不通,最后,她决定不要费力去研究那些。
「你的血,能治人顽疾,救人性命。」
她心中一凛,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两只小拳头却捏紧了。
「王爷开玩笑吗?当然不能。」
「是不能还是不肯?」他故意凑近。
小后被他庞大的男性气息压迫得脸色泛红。
冷漠中带着睥睨天下的倨傲在他好看的睑上表露无遗,然而更多的是一种冷意,那话很冰,很冷,冻得她一瞬间颤了下。
这样冷热交加的攻击,她很快就会短命。
「说,是不肯还是不能?」扈桀骜丝毫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步步逼近。
她犹豫了。
这几个字学问很大,她要说不能,那个叫静和的侍卫小命会因为欺骗主子不保;要说不肯,是她的小命会没了。
人命很可贵,随便一条都不能不见。
「不能……也不肯。」
不能也不肯,她答应过云端,就得信守承诺。
「那这样呢?」扈桀骜一手横过来,五指贴住了她的颈子,好似抚摸情人般的抚摸了她的脖子一下。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手很大很冰,不是凉,是一种让人打心底发颤的冰,就像冬雪直接熨在人的肌肤上那种寒冷。
「你说呢?」他的眼睛一眯,声音冷厉,猛然用力一捏——
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残暴,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屑。
被人掐住咽喉的感觉很不妙。
他手劲很大,直接把她掐离了地板,两脚悬空,牙齿因为极度恐惧而发出咯咯声响,胸腔的空气被榨光,心肺痛得几乎要破裂,眼前已经是一片黑雾了。
扈桀骜见她咬着牙,满头冷汗,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枯叶,但是她依然没有半点向他求饶的意思。
他还以为她会像其他人一样哭着求他饶命。
这样也不求?
他深邃的眼掠过一丝讶异。
扈桀骜倏地松手,让小后砰地摔回地上,迳自转身掏出一条帕子,轻轻的揩着手,又缓步踱到桌案前端起白玉茶碗喝了口茶。
他端着杯子怔忡了下,眼前还浮现着她那双没有愤恨、没有恐惧,只是纯粹黑到极致的眼眸。
然后他丢下了茶碗,回到小后面前。
她蜷缩在角落,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的垂下,素颜的脸颊近乎苍白,脖子间一圈指痕,红得怵目。
很意外的,他居然觉得心头一缩,有些刺痛。
「给你两条路:一,治好本王的癫症;二,你可以继续否认,但是将来会有无数的折磨等着你,你好好想想,自己吃得消吗?」他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是恼她的不从,还是这种让他无法掌握的感觉?
「你根本是强人所难,我不是郎中大夫,也不懂治病,你为何一口咬定我有那种能耐?」她双手护着脖颈,可一说话喉咙就痛,他刚刚那粗暴的手段伤了她的嗓子,这混帐!
「你要证据?」
「你拿得出来吗?」
「静和,说给她听。」他不想再和她纠缠,想不到一个丫头比石头还要顽固,小命随时都不保了却不怕。
面对这样的她,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静和扬声,「淮南温散侯携老扶幼欲上自己庄园避暑,路经邛村外郊,却遇盗匪,车上财物被洗劫一空,温散侯也在反抗中深受重伤,命在旦夕,但后来被个小女子所救;吞阴商人月丹到潼县山上采药,因误踩陷阱坠落悬崖,重伤之后被一女子所救;花毛县朝阳镇外……」他巴拉巴拉又说了一大堆。
从邛村搬到潼县,再从潼县到朝阳镇、浣溪,再到平遥……原来她住过那么多地方。
「这些人都是你救的吧?」讲完她的部分事迹,静和问。
小后平静淡然的把视线从静和身上收回来。
「我只是单纯的救人,不知道他们谁是谁。」狡辩不了,谎也撒不了。
现在的她才体会到,以前她在云端的羽翼下,生活得多么幸福。
见她这般平静从容,在阴暗的角落却有种净洁的感受。
扈桀骜依旧冷着脸。
「那……姑娘为什么不愿给我家王爷看诊?」静和觑了眼不作声的王爷,轻声的问,没有用那种以上对下的态度,没有咄咄逼人。
小后看着静和脸上的抓痕,小脸恢复了一点暖意。
这人把她掳来,她不怪他,他也只是听从上面的命令做事,而且,他的态度里有种诚恳,她不厌恶那种诚恳。
「因为我答应过人,不再用那种方法帮人了。」
「这是为什么?」
「答应就是答应了,没有为什么。总之,我帮不上王爷的忙,非常抱歉。」
「听起来你是很愿意在我这王府住下去了。」扈桀骜打断她的话,「你不能也好,不肯也罢,你的卖身契在本王手上,从此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人,只要你一天不点头,本王多得是折磨你的手段,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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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 V第六章[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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