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没有自来,我们相爱了,我爱上你,你爱上我,我们注定要在一起。」他稍微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藉由手心的热度传达他深浓爱意。
「换言之,我只要想走,随对都可以离开婆。」不用找人了,她的任务已经达成,要走要留由自己掌控。
「这……」他启唇困难地抚上她柔白面颊。
夏弄潮忽生不安的预感。「难道我……回不去了?」
他叹息,「你是我父亲的助理,参与了时空机器的制造,相信你比我还清楚什么是分割线。」
「分……分割线?!」她身体一震。
「我母亲不小心按下它。」
「师母她……」夏弄潮觉得好冷,全身发凉。
「别怕,弄潮,我会一直陪着你,未来的日子我们一起面对。」他绝对不会放她孤单一人。
蓝雁行收紧双臂,将心爱的女人接入怀中,吻住微凉的唇。
「她就是你执意要跟我解除婚约的理由,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面容憔悴的朱笑音失去以往的光彩,有点苍白的脸色施了薄妆,可是仍看得出肤质很差,没有白暂透光的水嫩。
她神情委靡,无精打采,提不起气力微笑,整个人像枯萎的花朵,不再娇艳。
从接到蓝雁行解除婚约的电话那一刻起,她就处于这种被整个掏空的恍惚中,心里空荡荡的,找不到能够填补空虚的活力,人也差点崩溃。
但是她不甘心这么多年的感情付诸流水,她没做错什么,绝不能接受他片面解除婚约。
她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她的心会痛,也会因伤痛而落泪,在受了挂折时还是会嚎淘痛哭,不像外表所表现得那么坚强、开朗。
所以她非来见见那个女人,她要看看对方哪里比她好,是比她美?家世比她更好?还是比她还要爱他?为什么他能狠得下心让她受伤,为什么他能轻易舍弃她,为什么……
只是,她的问题不用问出口了,眼前令她震惊不已的一幕已给了她痛心的答案,她最爱的男人正深情款款的吻着一名美丽女子。
他从来不曾这般的呵护她,他对她只有公事公力般的配合应付,原来这就是爱不爱之间的差别吗?
「笑音?」听到身后传来的质问,蓝雁行骤地转身,怀里仍紧楼着所爱的女人。
朱笑音很想哭,于是笑得非常难看。「你就这么的宝贝她,完全不给我挽回的机会,甚至怕我出现在她面前坏了你的好事。」
她很清楚,他本来就不爱她,但是,有必要用这种方式伤她吗?
她这么多年的付出,他难道一点感动也没有,为什么把她可望而不可得的爱全给了这个不知道从里冒出来的野女人?
嫉妒让人变得丑陋,朱笑音完全没办法冷静,她指尖陷入肉里,眼眶泛红的瞪着她眼中的第三者。
「笑音,我很抱歉。」他为自己没有早点快刀斩乱麻道歉,如果他过去态度更坚决一些,或许她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一句抱歉就想换取我的谅解吗?你会不会太天真,我对你的爱没有这么好打发。」她用全部的自己在爱他,从未有过任何保留。
「你的情绪很不平稳,回家休息,我再打电话给你。」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他也怕好不容易平息的恋情再报波涛。
「我的情绪不稳定是谁造成的,你要谈谈自己什么时候背着我和她交往吗?还是我跟她坐下来聊聊共同的男人。」真可笑,未婚夫负心,难道还要她手心静气的成全。
「笑音……」他声音略沉,制止她言语尖锐,并希望她做个理智的女人。
「艾瑞克,她是谁?」改不了口的夏弄潮擎起眉,从两人的对话,她不难猜出他们的关系,重点在于,他是否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才会藕断丝连,断得不干不净。
「她是……一个朋友。」蓝雁行轻描淡写的带过。
「朋友?」她用的是疑问句,表示不相信。
自从得知艾瑞克就是她要找的小豆子之后,她在心态上起了变化,她不但是他现任女友、求婚的对象,也是他的弄潮姊姊。
之前还不敢太张狂,情人间的交往总是小心翼翼,把对方的感受视为第一优先,就怕越了界,踩到人家的底线。
但现在她不需要小心猜测对方的心思,大可直来直往地开门见山,省去迁回的试探。
「男人果然是狡猜的生物。这位小妹妹,你可能不知道,除了朋友之外,我们还有更亲密的关系,我是他的未婚妻,他在我们还有婚约对就同对跟你展开交往。」朱笑音的反击是玉石俱焚,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快活。
「……」那她不就是……小三?!
这算什么?先给她一个打击让她措手不及,再来个迎面痛击,存心要她一碾不振,老天爷是在玩她吗?
「笑音,撕破脸对你没好处,大家好聚好散,当不成夫妻还可以当朋友,别弄拧了关系。」他好言相劝,还顾念着多年情分。
「去你的朋友,我想当的永远不是你的朋友,你有听过会上床的朋友吗?那叫绝发不是朋友!」到了这个节骨眼,她全豁出去了,没什么不敢讲。
「那都过去了,我希望你别再提起,我对你没有成见,你在我心目中是个优点很多的好女人。」她值得真心爱她的男人,而非对她无心的他。
两人其实只发生过一次关系,大约是两个月前,他们一起出席一场酒会,她装作不胜酒力,身为未婚夫的他绅士的扶她回饭店房间休息,因为彼此都喝了酒,加上她又十分主动的挑逗他,他才把持不住的要了她,事后他有些懊恼,但事情都发生了再后悔也于事无补,更何况那之后笑音表现如常,他也才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提起这件事。
最后的最后才得到他一句赞美,朱笑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要我不怨你,很难,可是我还是不会放手,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回过头来看我的那一天。」
她必须用尽每一分气力才能忍住,她不想让自己变得很可怜,在他面前痛哭失声。
「不会有那么一天。」他压下心中的恐慌,抓紧想从他掌心抽出的小手。
他不能放,一放,她就会从他身边走开。
朱笑音突然呵呵低笑。「人生没有绝对,我也曾经以为会与你相守一生,在别人的期待下过完这辈子。
「但是你的小情人的出现打破我的美梦,也许你只是一时贪鲜,过阵子你热度退了,就会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不可能,我会爱你早就会爱你了,笑音,你该醒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怕招来误解,他又心急地向女友解释。「弄潮,她说的都不是真的,我爱你,这一辈子只爱你,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贪鲜,不会有别人,永远都不会有别人。」
朱笑音的心头好酸,他的话无疑又在她的胸口插上一刀,又深又狠,透背而出。他视那个女孩如珍宝,反观自己,到底算什么?
「艾瑞……雁行,你跟她好好谈谈,你们是未婚夫妻……我得想一想……」她的心很乱,理不出头绪。
因为哭过,夏弄潮的鼻头有点红,眼眶残留泪光,看起来既脆弱,又有几分惹人怜惜。
「不用再想,我和她已经没有婚约,你才是我的唯一,从现在到未来,我只想牵你的手。」他牢牢握紧,用行动宣告自己的决心。
她面带茫然地摇着头。「雁行,我们的快乐不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背着未婚妻与我交往,伤害的是两个女人,我没有办法认同。」
她虽然爱他,但不会因此而不明是非。
「我不会再瞒你任何事了,你相信我。我们的婚约是双方家长一相倍愿,我从来没有爱过她。」只要她别封闭她的内心,他什么都愿意坦白。
蓝雁行只顾着安抚夏弄潮的情绪,浑然忘却在「寰宇」的地下三楼,正在进行时空旅行的可能,一台半成品的时空机器就快要完成。
「不光是她的问题,我也必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还没办法接受回不去的事实。」她摸着腕上的手环,眼底有着想回去的神情。
夏弄潮觉得如果自已没有出现,蓝雁行的人生或许会照既定的轨道走,他会姿了他的未婚妻,共组美满家庭,而自已不过是活在他记忆里的弄潮姊姊,他可能会很努力想拯救她,但也就仅此而已。
她是外来者,不属于这世界的。
「那就留下来,适应新世界,我说过我会陪着你,绝不食言,不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陪你到底。」她是太阳,他是行星,行星永远烧着太阳运转。
「雁行,我想回家……」她感伤地说着只有他能了解的话。
「好,我们回家,我会牵着你,一步也不分开。」家太遍远了,只要他们在一起,新的家就成形。
蓝雁行的语气无比温柔,眼中流露出专属的眷宠,他细心又体贴地弯下腰,吻去那滴残留的泪珠,深情款款的让人看出他有多爱身侧的女人。
此情此景落在一旁遭到忽视的朱笑音眼中,她感觉好心酸,此时的画面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可是现实中,被呵护的人不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承受割心之痛的成全他们的爱情?
凭什么?!
朱笑音心生恶念的走上前,挡住两人的去路,并投下一颗震撼弹。
「我怀了你的孩子。」
简单的一句话,威力却强过十颗原子弹,让人从迷惘中被震回现实,无法置若罔闻。
一个孩子,一条小生命,谁敢忽视他的存在。
可是,他的到来受到欢迎吗?
蓝雁行立即沉下脸,矢口否认是他的孩子,他不相信朱笑音真的怀孕,她说谎的用意是要逼他回头。
但这终究只是他的猜侧,夏弄潮认为孩子的事不论是真是假,他都有贵任去解决。
查证需要时间,而她不想在真相大白前看见他,他带给她太多的冲击了,她需要时间沉淀,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未来世界没有家,她住的是蓝雁行的居处,如果她拒绝和他同住,唯一能投靠的只有—
「你够了没,别再摘我的花,你知道要养活它有多辛苦吗?马上停止你的残暴行为,给我坐回那张破沙发。」她快受不了,哪天失手杀了人,绝对不是她的错。
「你很小气耶!借我悲秋伤春一下有什么关系,花开了总会谢,你再多施点肥,它就开花了。」她怎么变得这么唠叨,一张嘴劈哩峋啦念个不停。
「对了,我小气,大气的在外头,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还有,花是拿来看的,不是摧折,你这摧花恶女一定会有报应。」
依今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依知是谁?她不是林黛玉,学人家什么悲秋伤春,真是笑死人了。
夏弄潮没好气地横了妹妹一眼。「夏小雨,你收了他多少好处,姊姊我你都敢出卖,一开口就往我痛脚踩,我开始要恨你了。」
「不要用小女生口气说话成不成,还恨我咧!你成熟点,别让我看笑话,一偌!分你,他收买我的十盒瑞士手工巧克力。」听说吃了巧克力心情会变好,她先试吃一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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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金交椅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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