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儿、伶儿……」风瑜章声声呼唤着,想把他的后悔、他的心疼、他所有的情意,都藉由声声呼唤传到她的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蔚伶软倒在他怀里,哽咽着说:「我本来想,我绝对不要再理你了,绝对不要……」
他收紧手臂,将心爱的人拥得更紧,表达他的心情。
「可是,我一见到你,就没法克制自己……我又气你又想你。你好可恶啊!坏木头、笨木头!你凭什么让我这么伤心难过?」说完,她恨恨瞪着环在她身前的男人手臂,伸手抓住其中一只,并抬了起来。
不知她想做什么,风瑜章仍配合她的动作放松手臂,由着她抬起。
蔚伶一张口就狠狠的咬下去。这是她一直很想做的,从刚剐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满脑子想做的!
「呜……」手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她竟如此咬他,他感觉有点吃惊。
可是对他来说手臂并不疼,是他的心很疼。她这充满孩子气的泄愤行径,让他心底某处直发软、发疼。
他的伶儿啊,他敢爱又敢恨的美人!
风瑜章乖乖地任她咬着,直到她出够了气为止。
直到气都发泄得差不多了,蔚伶才松口,望着那个微微渗出血丝的牙印,恨恨的说:「哼,不同情你,反正你皮粗肉厚,我咬得牙都酸了,才咬出这一点点的血痕来,比你在我心里烙下的伤痕.这点牙印算什么!」
风瑜章重重的点头应合,「不用同情,我皮粗肉厚,这一点点牙痕不算什么。」
可是他又难掩好笑地望着她边数落着他,却拿起手绢温柔地为他包扎的动阼。
「笑什么笑!」蔚伶包扎好后偏过头,发现他一脸的笑,又发起脾气来。
他这次可学聪明了,在美人再度张嘴前就先一步封住她的唇。
充满思慕的唇热切地吻着她,贪婪的舌挑开她的牙关,一路长驱直入。
他恣意品尝着久违的醉人芳醇,恋恋不舍、无比缠绵的掠夺着她香甜的滋味。
他几乎忘了,他的伶儿是这么的甜美,他怎么舍得离开她!
背倚着树干,他们难舍难分地吻着彼此,炽烈的舌和灵动的小舌紧紧追逐勾缠,在相渡的唇间狂野的起舞。
蔚伶双眸里荡漾着惑人魅色,让风瑜章无比贪恋地凝望着她。
「伶儿,我爱你。」他情不自禁的说。
这是他发自肺腑的心声,也是他再不逃避的真实心意!
听到他突来的告白,蔚伶双眸瞠亮,长长的羽睫眨了好几下。
接着,她突然眯眸,重重咬了下他的唇,狠狠回吻着他,直到自己快要无法呼吸,才将唇松开。
她娇喘吁吁地应道:「我知道……我也爱你!」
她的告白骄傲且无畏,风瑜章忍不住又深深吻住了她。
他骄傲的大小姐啊!他心爱的女人!
蔚伶边被他吻着,心却怦怦直跳。她还以为这辈子应该听不到他的告白了,没想到这块木头会突然开窍。
但她喜欢他的开窍。
不管他是为什么改变了想法,可是她感觉得出来,他变了,她也喜欢他这种转变,她终于能触碰到他的心了!
小院里,尽释前嫌、久别重逢的情人恩爱的缠绵着,只是苦了守在院外的护卫小静。
怎么他只是听大小姐的话去取茶具回来,就让他撞见情人复合的戏码,而且还极为火辣,害他赶紧在院外站岗,以免有人闯进去。
虽然他还是很气那个刺客,但大小姐喜欢人家,而且,那男人对大小姐好像也满有心的。
算了,主子的事他管不来,他就守在这儿,别让人打扰了他们就是。
两人之后回到书房的暗间,又经过一番长谈,总算把彼此的心结都解了开来。
风瑜章听到蔚伶说她真的愿意、也很乐意随他回晦明宫时,开心极了。
蔚伶也顺势逼问出他心里那些怕她吃苦受罪、怕她不适应会求去等种种顾虑,还有他心里最深切的担忧与害怕。
为此,她严正的将他教导了一番。
「请你以后心里有任何问题,都直接来问我,不要自己瞎猜疑,我一定会如实告知我的想法。若我对你有任何疑问,也一定会问你,你也要给我老实回答喔!」她捧着他的脸,严肃的嘱咐着。
风瑜章重重的点头。
「还有!」蔚伶用力吻了他一下,润泽的红唇贴着他的唇,语气却无比认真,「不只是你会害怕失去,我也会怕,任何相爱的人都会怕。我知道得到后再失去有多疼,这我亲身体验过,知道深爱的人骤然离开有多痛苦、多让人疯狂……」她眸里涌出晶莹的泪光。
风瑜章晓得她是想起了父母,因此心疼地拥紧了她,并啄吻着她的唇,表达他的安慰与不舍。
「但是,我每次想到爹娘曾给我的疼惜与关爱,我还是觉得很幸福,我拥有过这么疼爱我的爹娘,那份爱,我从没有失去过……木头,我也会怕痛,但因为怕痛而不敢让自己去爱,那是惩罚自己啊!」
「我知道,我懂。」
风瑜章低声应着,并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伶儿,我太习惯独来独往了,所以当我心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分量还占得这么重,我不知该怎么对应。我怕我保护不了你,留不住你,我也怕失去你后,我会疯掉,我一直给自己找藉口,找不能爱你、不能接受你的藉口……伶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嗓音低沉,微微沙哑。
蔚伶摇摇头,「木头,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啊!」他嘶哑的应着。
「我也相信你!」她唇角勾起温柔的笑。「我无法保证能陪你多久,但我能告诉你,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放弃爱你。」
「伶儿!」风瑜章瞪大了眼,觉得鼻酸眼热。这个女人,这个总是让他感到惊喜的女人啊!
「所以你惨了,这辈子只能活在我的魔掌下!」蔚伶眯起双眸,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望着她的笑颜,他也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很乐意能活在你的魔掌下,我的大小姐。」随即温柔地吻上她。
在两人越来越热切的吻里,她尝到彼此咸咸的泪水,也倾尽所有温柔吻着他,想传达心意。她知道,爱是一种冒险,需要很多勇气,但他们绝对可以勇敢的去爱!
她的木头……
好不容易等两人激动的情绪都平复后,风瑜章有些迟疑地开口。
「伶儿,你和宫主……到底是怎么扯上关系的?」他一脸「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的表情。
望着他凝重的脸色,蔚伶忍不住笑出声,「你们宫主有这么恐怖吗?」
「伶儿,这不是开玩笑的,宫主性情奇诡,而且趣味最是恶劣,你最好不要和他有太深的牵扯比较好。」这是他多年惨痛的切身经验,也是他观察到的血淋淋事实。
「你们宫主真的这么可怕啊?他为人很凶残吗?」她好奇的问。
风瑜章摇头,「宫主性情算不得凶残,但确实可怕……这样说吧,绝对不要当宫主的敌人,否则会生不如死的,他从小就嗜好奇特,而且非常记仇。」
她听了直笑,意有所指地道:「我也很爱记仇啊!」
「伶儿,你还生我的气瞩?」风瑜章焦急地追问。
「当然还气!要让我不生气,哪有这么简单?没有这么容易饶了你!」蔚伶妩媚的双眸睨了他一眼。「不过,我现在比较想先算其他的帐。」
「其他的帐?」他不解。
「木头,和我说说,到底是谁偷袭你?他是什么来历?找到弱点了吗?」她声调柔婉,可是心里所想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钦?」风瑜章愣了下,没想到她说的帐,竟然是指他被人偷袭的帐,一阵暖流窜过他心间。
「偷袭我的人,二师兄已经调查出来了……」他温柔地道,连同他知道和九龙图宝藏相关的情报,也都一一和她说。
当然也包含了蔚伶一直想知道的朝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原来朝廷是想拐八大行商出钱出力,好支援他们的寻宝行动啊!果然把我们行商当财库用,真是奸诈!」
不过,知道是这个原因后,她反而放心了,只要不响应平王的号召,朝廷也拿他们没办法,这个阴谋对蔚府来说没有危险。
都问得差不多后,蔚伶眸里透出一丝算计的神色。很好,该是给这些人一点教训的时候了!
一阵子后,蔚府传出消息,蔚府大小姐受世外高人指点,要为父母找一块新的风水宝地迁葬,说是这样可让先人安息,也可庇荫后代子孙昌荣兴盛。
因为蔚府家主蔚凡忙于自家生意,无法分身,便由蔚伶率人前往那块风水宝地探勘,看是否适合蔚府风水。
平王及潜伏的势力收到这个消息后,都认为这是蔚伶的藉口——迁葬之事正好可以为他们挖取九龙图宝藏的行为作掩饰。
江湖上本就有传闻,晦明宫秘密在渊鸣山上大兴土木,不知在做什么,对外的说法是,晦明宫要建立一处分宫,但平王及潜伏的势力都不相信,不过,他们又怕这是个陷阱,毕竟先前他们已吃过那个无良宫主放过几次假消息的闷亏。
所以,他们确认蔚伶的车马一路往渊鸣山而去后,便各自行动,想赶在蔚伶之前上山。
前往渊鸣山的路上,风瑜章让得力部属为他们驾车,他则在车里陪伴并护卫蔚伶。
在车里,他望着她久久,突然冒出一句话:「伶儿,对不起。」
「为什么又和我道歉?」蔚伶笑盈盈地问。
「我不能风风光光的把你从蔚府迎娶进晦明宫,委屈你了。」这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件事。
原来蔚伶与蔚凡商量过,在现今的态势下,蔚府大小姐不可能公然嫁进晦明宫,这会引来朝廷和其他江湖势力的注目,对蔚府不是好事。再考虑蔚府是商家,也不适合与有邪教名声的晦明宫关系太深,至少表面上不能有太多牵扯。
所以他们拟定了一个计划,让蔚伶上渊鸣山后永远失踪,这样她与风瑜章回晦明宫后,才不会对蔚凡及蔚府造成任何麻烦或伤害。
「你的意思是,进晦明宫后,你也不会给我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咯?」蔚伶故意逗着他。
「当然不是!我们回宫后,我一定请宫主主持一个盛大婚礼!」风瑜章急着道。
「呵呵,那就对了,何况凡弟也说了,我们成亲时他必定会以小舅子的身分出席,虽不能公开关系,可是蔚府永远是我的娘家、我的后盾,我是哪里委屈了?」
在出发前往渊鸣山前,蔚伶带着风瑜章去向蔚凡道别。知道姊姊去意甚坚,也鸿了她的终身幸福着想,蔚凡不得不接受这个木头姊夫。
「伶儿……」风瑜章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拥着,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两人静静依偎了好一会儿后,蔚伶又开口:「我们带出来的人都交换好了吗?」
这次他们后头安排了三辆马车跟着,好把去采勘风水宝地的戏给演足。
「都安排好了,蔚府的人会送到你们其他的产业暂时安置,后面车队的人都已经换成晦明宫弟子了。」他点头应道。
「那可以开始进行下一个计划了。」她眯起双眸,笑得有点得意,眸里闪烁着晶亮的光彩,「那些消息都散布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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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娘子愣夫君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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