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夫专宠涩娘子 第三章

  机会来了,就在等著曲小小这句话,朱星涵的眼中一亮。
  一只手抱著坛侧,一只手托著坛底,而坛底的那只手中此时还乡了一把短刀。
  能这样接近平枫堡主,这种机会可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自己现在毫无破绽,也潜伏在这里一段时间了,他们对自己该是毫无防备,就算要不了他的命,起码也能让他身上挂彩。
  扎他的眼睛吧?对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这样一辈子都看不见比要他的命还难过,就算之後他把自己杀了,也值了。
  久久地站在那里,朱星涵的头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因绝好机会的突然来临,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还不过来?」曲小小看看她,斥责身旁的寒天响,「都是你啦,看把人家吓的!」
  「小小,我可是什么话都没说。」寒天响咧嘴笑著,手指不安分地勾勾妻子的小尖下巴。
  一直都知道堡主和夫人很恩爱,看来是真的,朱星涵皱了下眉,在下人面前这样调情也太有失身份了吧?
  不过如果真的扎瞎寒天响的眼睛,那他就看不到新出生的孩子长什么样了,夫人也会很伤心的,然後他们的孩子也会很伤心,长大後也不会原谅自己。
  还是刺别的地方吧,比如肾脏什么的……可万一刺死了怎么办,那别说是自己孩子的脸,什么都会消失不见。
  呃,不对,她来这里本来的目标不就是要寒天响的命吗?能一刀把他刺死是最好的结果才是,她怎么反倒为他担心起来了!
  轻轻地笑声,也不是真的很轻,只是因为她的思绪不知觉间飘得好远,才会觉得近在耳边的低笑那样飘渺,被那有些厌恶的笑唤回了原神,实际上那人笑得十分张珏。
  宇闻青岚!他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跟前的?
  那边,寒天响还在和妻子甜言蜜语,已经把这边的两人遗忘在角落一样,这些人也未免太奇怪了,主不像主、客不像客,而她这个刺杀者,此时正面临著极危险的境地。
  「宇闻公子,你是在笑什么?」她不得不清清喉咙,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压在坛下面的短刀上沾满了她的手汗。
  「笑你呀,你这个人还真是可爱。」宇闻青岚可没错过朱星涵脸上每一个变幻莫测的细小表情,想要做些什么,还真的都写在脸上了,这样容易读懂的女人,真的是个女人吗?
  心头一紧就像是被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他只是在逗弄她而已,这好像是他一贯的作法,但怎么总觉得心里痒痒的,总觉得他是话中有话。
  「宇闻公子莫怪,我这就将酒送上去,请公子回座。」有些加速的语调,想躲避他的视线
  宇闻青岚的动作一点也不比她慢,在她要迈步前,他一手已经抓住坛沿。
  「不必了,这种工作怎么能让个瘦小的丫头来做?」同时他单手一抬,那坛酒就像没有重量似的,从她手中被拿走了。
  这样的「体谅」差点让她的心脏停止跳动!朱星涵在坛下的手向下一翻,手掌向下,袖中短刀与那坛酒的离开同一时间,藏回袖中。
  要是被看到就什么都完了!相比她的脸色苍白,宇闻青岚倒是闻著坛口,不时发出一声声赞叹,惬意地不得了。
  他大摇大摆地将酒拿了回去,不多时三人就碰起杯来,朱星涵愣愣地,尚没能接受这突然转变的情况。
  不会吧,她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机会,就这么毁在了宇闻青岚的一个「体贴」的动作上?
  他到底是无意而为,还是有意地护主呢?若是无意,也未免太过巧合;可若有意,他怎么可能不告诉寒天响,怎么可能还跟著他们一起畅饮?
  自己的心完全被搞乱了,就因为一个娘娘腔随意的动作,就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无数的疑问,这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压迫感,是猎物被天敌盯上时本能的警觉,好像自己已经陷入一个蛛网之中,如果对方愿意,随时可收网扭断她的脖子。
  背脊发凉,这一切多是她的想像而已,没有任何根据,可她却说服不了自己的心,那颗心还在狂跳,在宇闻青岚向自己抛来的一抹媚笑下,紧张地狂跳。
  当天夜里,朱星涵换上一袭夜行衣,按照白天已经摸好的内宅地形,迅速接近堡主所住的院落。
  她不能再耽搁下去,白天的事给了她这样的感觉,平枫堡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明明是十分重要的内宅,夜里别说寻夜的人,连家丁都没有几个,和空城无异,是堡主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没想到这世上会有想要对他不利的仇家存在?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刚好,这次一定不要再多犹豫!
  这样下著决心,人还没转进堡主所有的院落,就被身後一个语带戏谑的男声叫住,这个声音她今天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每次的话都不多,却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抹灭的阴影。
  「今晚的夜景很美吗?还是说寒天响住的地方比较特别,值得人趁夜赏景?」
  朱星涵动都不敢动一下,她实在弄不清楚宇闻青岚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她可是连树叶的响声都没听到,而他现在就在自己身後,她甚至不用看也知道,他脸上带著那种讨人厌的假笑。
  那种被盯上的不快感又冒出来了。
  一只手拍在她僵硬的肩膀上,那手的主人语气轻松,像在打一个普通的招呼。
  「星涵姑娘,你这样冷漠可太叫我伤心了。」
  朱星涵双眼圆睁,一个回身直视向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先不提他怎么会知道平枫堡内一个小丫鬟的名字,她现在可是黑衣裹身,还蒙著面!
  宇闻青岚哎呀一声:「原来是这样,你以为不出声的话就不会曝露身份吗?那我还真是做了件不适当的事情,该向你道歉才是。」
  「少费话!」夜色中,一把刀从袖中而出,月娘闪了眼,那刀已抵在宇闻青岚的脖子上,刀刀泛著惨白的光。
  宇闻青岚没有一点反抗或挣扎的意思,倒像是对她这一举动完全没有防备,他这种平凡的反应算是什么?到底会不会武功!这个人的行动怎么总是这么表里不一,太教人摸不清楚了!
  出手的明明是她,此时无比烦躁的人也是她。
  「姑娘这是做什么,刀啊剑啊的多吓人,这种伤人的利器可不适合姑娘家拿在手里,不过切菜煮饭例外就是了,看你用刀这么熟练,应该也煮得一手好菜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叫你闭嘴听到没!」是说他胆子大还是脑子有问题,「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跟踪我的?」
  「你不是这里的小丫鬟吗?难道还有其他的身份?」宇闻青岚眨眨眼,很意外她的话一样,可把朱星涵气得半死。
  「你见过哪家府里的丫鬟,会在半夜穿著夜行装潜进主人家的宅院的?」她要再叫大点声,伯整个宅院都能听到了,一时间倒是真忘了自己此时的立场。
  宇闻青岚一副因为她这么说了,才发现她古怪的样子,露出惊讶的表情,还微张著嘴。
  「真的,仔细一想是很不合理!我还以为你是被这里的景致吸引,所以才像我一样舍不得这月白散树梢的美景,半夜闲逛,原想自己是寻到了知音,真是遗憾。」
  为表示自己的遗憾,宇闻青岚大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头摇得幅度好大,简直像主动用脖子往刀尖上撞一般,朱星涵都没时间骂他,艰险地将刀刃退开了一些,这才没真的在他脖子上划出一刀。
  不过他一停,她的刀就又紧逼了上去,人也一起。
  「你倒真是会演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她气呼呼地,将自己心中的推断一股脑地吐了出来,「你分明就是平枫堡的五暗侍之一对不对?早就发现我是要对寒天响不利,才在中午用餐时为他化解,现在则是要为你的主子扫除障碍!」
  「五暗侍?你还真的相信那些?就算传闻是真的,那些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吗?我可不是什么高手,而且寒天响怎么可能当得了我的主子。」这句倒是把朱星涵说得无语,的确,无论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听令做事的人。
  「那只是你们的障眼法而已!你其实武功高强,骗不了我的!不然你的身体怎么锻链得那么结实,又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来到我身後!」
  「哦?」宇闻青岚兴味然然,瞧得朱星涵一阵不自在,「你怎么知道我身体锻链得很好?现在的姑娘,都好大胆。」
  朱星涵脸一红急忙辩驳:「你在想些什么?白天的时候我撞在你身上,你忘了?」
  「别生气嘛,生气的话刀尖一偏我就没命了,好怕人的。」
  你看起来像是怕死的样子吗?分明是游刃有余地拿她取乐!朱星涵在心中暗骂,刀是在她手上没错,可她一点占上风的感觉都没有。
  她一脸不信,似正在心中考虑该怎么处理他,宇闻青岚望进她那双认真无比,又幼稚得叫人好笑的眼里,自己更是玩心大起,两手放在腰间,开始宽衣解带。
  朱星涵手中的刀差点因为过度震惊而掉到地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自在的正在离她一个人身的地上解著自己的腰带,显得她脖子边上那把刀很蠢。
  「你、你……」她舌头打结,长那么大没见过这么刺激的画面,没见过这么古怪的人。
  「瞧你是在乱想些什么,我是为了自己小命著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宇闻青岚将她刚才对自己的用词又还了回去。
  不理她的呆滞,他解开外袍,拉开里面白色内衣的衣襟,裏衣下面是件笼著月光的金丝甲。
  「金、金……」是真的金子做的!
  「有钱人嘛,没办法。」宇闻青岚很无奈的样子,「你今天撞上的应该是这件刀枪不入的宝贝,至於说我要在这里除掉你,现在情况似乎正好相反,你没发现我的到来是在为我一早就在这里了,都说了我是来赏月景的,自然要找更为幽静的地方。」
  「是、是这样吗?」怎么还是怪怪的,但若真要解释,这样倒也能说得通。
  「所以说姑娘你就饶了我吧,你不觉得我很无辜吗?」
  「不对!如果你只是要让我看这件金丝甲,只要连著外袍一起掀开衣襟就好了,为什么要把腰带解下来!」
  「被你发现了吗?」宇闻青岚跟宽衣解带时一样的悠然,正在不紧不慢地再将外袍整理好。
  「你根本是有意逗弄我!」等他穿戴完毕,还是原先的胶著状态,朱星涵一点放下刀子的打算都没有。
  「星涵姑娘,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你还不相信吗?」
  「那又怎样,那就能证明你跟平枫堡没关系了吗?平枫堡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好大的仇啊,宇闻青岚倒真想知道寒天响是哪里得罪了这个有意思的小丫头,不过反正她构不成什么威胁,这事倒也不急。
  「我的兴趣只是赚平枫堡的钱。」他笑道,十足商人的脸。
  「但你已经知道了我要对寒天响不利,难道你不会去通知他吗?」朱垦涵很警觉,手举得好酸,那男人却完全不受她牵制。
  「那倒不一定,毕竟寒天响要出了事,我就会少一笔大买卖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人性,就只会想到这些!」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人话。
  难道要他说他跟寒天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她才高兴吗?这丫头的想法也太矛盾了。
  「不过星涵姑娘,你应该从没有杀过人吧?」他问得很诚恳。
  「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别忘了你的命现在还在我手里!」像被人说不专业一样,朱星涵就是气不过他。
  「不,只是因为你的刀似乎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远了,我想说你该不会是走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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