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一定得好好问一问她,她的同意究竟只是因为同情、敷衍,还是真的对他有好感?
他和她的前夫,在她心里孰重孰轻?
喔,妈的!拿他自己和她过去的男人比较实在太烂了,偏偏他就是忍不住想知道,他是不是比那个男人更好、更让她喜爱。
可是,他该怎么问?
宋雅钧那个女人看似温锥柔弱,无欲无求的样子,虽然几乎不太开口,可一说话常常就是切中核 心,这样的女人有她表达意见的坚持,他真的能从她嘴巴里问出想要的答案吗?
越想越烦,他一口喝掉水杯里的水,把杯子随手一摆,接着开始找事情做。他需要能够让他分心的事,来排解心中这股郁闷。
看电视,无趣;上网,他要干什么?
突然,摆在床头拒上的纸箱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余启明送来、让他试着阅读的文件资料,据说都跟“严恕”有关系。
是了,这件事情很重要,他竟然搁置了。
他走向床头拒,点亮了灯,拿起其中几份文件,翻阅了起来。
每一份文件都充斥着医疗专业术语——仪器、设备以及贩售租赁的价格,不过这些东西他读起来却没有障碍,甚至在看见几宗数据时,他还忍不住拿笔圈起来,在上头打了一个大问号……
他一愣。
这样的动作,他似乎习以为常?他真是一名掌权者?
丢开资料,他再度翻找纸箱内的东西,其中有几篇报导及一本商业杂志,是以他为封面。
“真的假的?”杂志封面上的男人,一看就是他,但也不像他。
合身剪裁的手工西服,衬出他的身村高大;名家设计的发型,突显出他的五官,照片中男人的眼神,锐利而充满侵略性。
严恕对封面上的自己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可他没有发现,眼下他神情凝重的模样,跟照片中的男人如出一辙。
他坐在床沿,开始研读起这份杂志里的报导。
字很小,他看得很吃力,多半都是与他事业有关的介绍,但从这份报导里,他可以了解自己从前是个怎么样的人——冷峻严肃的工作机器。
他身价不凡,对慈善不遗余力,平日工作忙碌,因此最大的休闲乐趣,就是假日跟新婚妻子在家窝一天……新婚妻子?!
严恕把这篇报导看了两遍,“新婚妻子”这四个字只出现了一次,但却重重敲在他心版上,让他为之怔愣。
“我结婚了?”但为什么那个女人不在他身边,反而多出了一个未婚妻安蓓?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视他如己出的舅妈,没有告诉他,他曾有过一段婚姻?
事情实在不单纯,他丢开杂志,再度从纸箱里翻找,看见了一个巴掌大小、跟其他文件格式不搭的手工牛皮手札。
严恕拿起那本手札,发现本子里记录了一些电话,可上头没有任何人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漆拿的符号,字迹他很熟悉,因为这是他的字。
最后一页书皮中,夹着一张折叠得很小的东西,他皱起眉,因为这不是他会做的事情,怎么会把纸夹在这种地方呢?
他不满的将那纸张取出、排开——那竟是一份拿拟的离婚协议书附页?!
上头没有名字,仅有代称甲方和乙方,从文字看来,甲方是他,乙方是女方,而女方求偿的赡养费,竟然是八元?!
“八元?”他为这少得离奇的数字笑了出来。
为什么是八元?他很有钱不是吗?要结束一段婚姻付出的代价,至少也该有个几百万吧?怎么会是八元呢?
这个数字有问题,而他那段几乎被抹去痕迹的婚姻,也有问题。
他想了想,再度翻了一次那本手札,从那些没人看得懂的符号中找到一支电话号码,直觉的拨出。
“唔……这么晚这支电话竟然会响起,请问是打错电话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余启明不确定的询问。
“应该没有错。”严恕听见了他的声音,很确定地回答。
“Anson?你记起来了?”余启明心一跳。
“不,只是觉得稍微上手了。你给我的资料,我发现有一些数据对不上。”严恕再把那些文件翻出来,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扫过,确定了数据确实有问题。
听见他用这种口吻提起公事,余启明一瞬间愣了一下,而后轻笑。“Anson,你回来了。”
这一句话,包含了很多的意义。
“你准备带来给我的东西,还让谁看过?”最后,严恕丢开那些文件,问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安总说你需要静养,拿走一半,剩下的就是这些了。”余启明老实告知。
“嗯。”严恕点了点头,大致了解了情况。“你想办法探问其他股东的口风,下周我会拨个时间再跟你联络。还有一些事情,我要你去做……”
“Anson,你发现了什么了”余启明听着老板交代的事项,一面仔细记录,这是自Anson车祸之后,他第一次感觉到热血沸腾。
直觉告诉他,有事要发生了。
“骗局。”严恕谈淡地回答,黑眸一片深沉。
那些零碎的资料其实互不相关,但他仍能从中发现弊端,凑起来之后,他便揭穿了一个巨大的骗局。
有人利用他的失忆,策划让他失去一切,而这个真凶,他直觉想到的人是……
“有机会的话,你向几位股东透露我开始对管运有兴趣吧。”严恕眯起眼,再下指示。
余启明闻言笑出来。“Anson,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你恢复记忆了。”
“就让他们这么以为。”严恕眼中迸射出精光。“那个在背后搞鬼的人,没多久就会自动出现在我眼前了。”然后,他就会利用机会,逮住对方的小辫子。
此时严恕还不算完全了解车祸前的自己,但他已掌握到自己有经商的才能、有谋略的心机,以及无比的耐性。
所以他等,等到最合适的时机,一举反攻。
夜空星光灿灿,可却远不及他眼中这一瞬间的光芒耀眼这人。
钻石即使蒙了尘,也无法掩去其永恒闪亮的本质。
南台湾的白天时间特别长,天亮得早,太阳升得快,才不过早上八点,阳光就大到让人无法直视。
今天起床晚了,帮严恕弄早餐又花了点时间,宋雅钧匆匆赶到医院,将她煮的干贝粥及小菜放到餐盒后,快速端了来到他的房间。
一到他房间,却见他还赖在床上不肯醒来,太阳可都晒屁股了。
她忍不住微笑,把餐盘放在小客厅桌上,出声喊他起床。
“严先生,起床了。”
他重见光明后,就告诉了她他的真实身份,其实她早就知道,但也顺从的改口喊他“严先生”。
“唔……”听见声音,严恕仍舍不得从床上起来,翻身继续睡。
宋雅钧绕到床的另一边,再度喊他,“严先生,早餐要凉了。”
他发出模糊的咕哝声,把脸埋进被单里,就是不肯起床。
她无奈地叹息,深深为他赖床的举动感到好气又好笑。
“严恕。”她走向他所在的大床,弯腰探身轻唤。“起床吃早餐了。”边喊,她边伸手拉开他卷起来的被单,不料看见把脸埋在枕间的他露出一只眼望着她。
她愣了一下,他那清亮的眼神,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吗?
这个念头才刚闪过,她便发现自己手腕被人握住,低头一看,是他的手正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不对,她上当了!
还来不及反应,她顿时失去重心,被一股力量拉扯,直直往他身上倒去。
“欸——”她惊呼出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可她没跌在他身上,而是跌在柔软的床褥间。
然后他壮硕的身子立刻欺上来,将她牢牢压制在身下。
“早啊!早餐时间?很好,我饿了。”严恕露出邪气的笑容,一脸精神很好的样子,开始大吃豆腐。
“我说的早餐不是我,别闹……”宋雅钧看他一脸坏笑,挣扎着想起身,无奈她的力气不敌他的大块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用新生的胡碴磨蹭她的颈子,恶劣地刺得她吱吱叫。“不要不要……不要……”她受不了的娇呼,拼了命的闪躲。
看她反应这么激烈,跟平时的文静差距甚远,严恕觉得自己像强迫良家妇女的坏蛋,但他一点差愧心都没有,反而兴起更邪恶的点子,咧开嘴笑、露出白牙,然后张口合住她小巧的耳垂——继续欺负良家妇女!
宋雅钧敏感地全身颤栗,眼一闭,差点就顺了他的意让他吃尽豆腐。但仅存一咪咪的理智告诉她,不行!他是病人,她是照顾他的护士,他们不可以这样……因此即使被吻得全身发软,她仍使尽所有的力气,将压在她身上的不良病患用力一推——
“喔!”这股力道来得太突然,严恕没有防备,被她这么一推,他竟然就滚下床,惨叫一声。
他高头大马的身材碰碰撞撞,撞歪了床旁的床头柜、扯落了台灯,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宋雅钧一推开他立刻跳起来,原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结果马上又被他惨叫的声音吓到。
“严恕!”听那声音就知道他撞得不轻,她急忙绕过大床来到他身边,弯身将他扶起。“有没有怎样?”
严恕在她扶持下站起来,刚刚头撞上了床头柜才摔下床,因此他有一阵头昏脑胀。他闭上眼,低垂着头,等待那股晕眩感消失。
“没怎样。”
宋稚钧看向撞歪的床头柜,以及掉在地上摔碎的台灯,不禁担心。“真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撞得不轻,真的没事吗?她可不希望他有什么差错。
严恕不愿她担心,想讲些让她安心的话,不过她专注在他身上的眼神让他感觉很好,便兴起了捉弄她的念头。
“我头痛。”他皱眉。“手痛脚痛。”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痛苦模样。
“很痛吗?我叫医师来!”宋雅钧立刻转身,自责地要去找医师来看他的伤势。他还是病人啊!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知轻重呢?
只顾担忧着他的状况,她一点也没想到是自己先被吃豆腐。
“不用找医师。”严恕很快拉住她的手,没让她按下呼叫铃,不然真让医师来,他的西洋镜不就被拆穿了吗?“你亲我一下就没事了。”他嘟起嘴,作势要她吻。
宋雅钧瞪着一脸无赖的他,这下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快点,亲一下。”严恕不耐地催促,深觉她为难的表情很可爱,就是忍不住想欺负她。
见被自己欺负的女人像小媳妇般听话的探身弯腰,他屏息以待。oh!她要主动吻他了,他好期待……
“哎唷!”下一秒,严恕惨叫。
没有得到预期中的香吻,鼻子反而得到狠狠一捏,痛得他大叫。
“这是惩罚你的骚扰。”宋雅钧捏完他鼻子后松手,立刻闪离他三大步,因为一靠近,他就会找机会对她毛手毛脚。“不要赖床了,去刷牙洗脸吃早餐!”她沉下一张脸道,用有点凶的态度来掩饰面上的潮红,拉开距离避免他的接近。
天知道这家伙好像转了性,老爱对她手来脚来,找到机就会吃她豆腐,如果她不离他远一点,他的手又要摸上来了。
他对她非常有“性趣”,这一点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一样,害她都不知该怎么应付他才好。
“我刚刚是在吃早餐啊。”严恕厚着脸皮道,双眼炯亮地看着她,她就是他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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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元的前妻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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