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相大人的傻妻 第十章

  「少夫人招呼她们喝茶、用茶点,而且还懂得赞美其中一位夫人发饰精美,几位夫人的子女可爱乖巧……」桂婶满是惊叹,又不免觉得好笑。「可是啊,当那些夫人告辞后,少夫人就又……」她朝晚香玉看去,苦笑着这么说。
  「呵呵……」晚香玉憨憨地笑着。
  「就又恢复原状了?」雁来鸿好笑的接话。「其实,这是我教的。」
  「您教了少夫人什么?」桂婶吃惊地追问。
  「在前来此处赴任前,我特地花了好几晚教她,在面对这些应酬局面时,就当作是玩家家酒,按规矩要怎么说话、怎么进退,什么都不懂时先含笑迎人,便不会出太大的过错。」雁来鸿简单的解释道。
  他考虑到晚香玉身为县尹夫人,日后可能会遇上应酬场面,也必须知晓一些可能派上用场的礼节,因此早早就在赴任前抽空教导她。
  而且顾及她的真性情,雁来鸿因材施教,告诉她,交际应酬其实就像家家酒,而她只要按他所教导的规矩来玩,便不会出差错。
  若是她演练得中规中矩,没有出差错,他还会奖赏她,每当她学会一项规矩,他就奖赏她一记亲吻、缠吻、深吻、激吻……
  「少爷真是英明,竟如此教导少夫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桂婶的惊叹声拉回雁来鸿愈发难以收拾的想望,他俊脸微红,以干咳掩饰自己的失神。
  「这只是未雨绸缪之道罢了。」
  「雁雁,什么是「未未道」?」晚香玉巴住他的手臂,仰起天真又好奇的小脸看着他。
  「是「未雨绸缪」之道。」雁来鸿抚摸她的小脸,柔声道。「我饿了,待我一边用膳一边解释给你听,好吗?」
  「哎呀,两位一定都饿坏了,晚膳已经准备好,再把最后一道热汤摆上桌就行啦。」桂婶赶紧前去忙碌。
  「桂婶煮,小香儿帮忙。」晚香玉开心地拉着雁来鸿,呵呵笑着说。
  「喔,你帮忙桂婶煮饭吗?小香儿今天做了好多事,真棒。」雁来鸿对她一日千里的进步表现感到惊奇,赞赏道。
  「小香儿做了好多事,雁雁呢?」
  「雁雁……」他一时语塞,思忖片刻后才道:「没做几件事。」短短几个字,却隐含百般复杂的滋味。
  晚香玉抬眸朝他张望,眼波流转。「雁雁很难过?」
  「是啊。」雁来鸿又再次惊诧于她察言观色的能耐。谁道她憨傻来着?「雁雁是很难过。」
  「为什么难过?」晚香玉天真的问道。「是因为雁雁没把「做官」这个家家酒玩好吗?」
  「小香儿,做官并非家家酒的儿戏,不能将两者相提并论。」虽这么说,他仍忍不住自嘲,「只是,我恐怕连家家酒都无法玩好,遑论做官了。」
  「雁雁……」晚香玉发现他又开始悒郁寡欢了。
  新官上任之初,雁来鸿自是满心希望自己能给众人一个好印象,天天衣着笔挺地前往县衙,充满朝气地希望能够与众人相处得宜,好做出一点成绩来。
  只是,县衙里的人都有所保留,似乎刻意与他这个自外地前来赴任的长官保持相当的距离,遥远观望着,还没决定是否要接受他这个长官。
  明明他才是县尹,是县境内最大的掌权者,底下的师爷、吏官、主簿、捕快等才是听他的差遣的部属不是吗?但在他们恭敬的表面下,雁来鸿却有种再三踢到硬实铁板的错觉,更涌起与众人格格不入之感。
  唉,世人有言,「官难做,做官难,难做官,做难官」,指的正是如此吗?
  「雁雁不哭。」蓦地,晚香玉稚气的安慰字句窜入他耳中,并举手往他后背拍抚。「小香儿乖你,不哭。」
  雁来鸿愣忡,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无踪,神情缓和不少。「乖我?」
  「嗯,小香儿见丹家娃娃哭,丹家娘子就这样乖他。」她拍拍他的背,「再这样乖……」然后抚抚他的脸,「还有这样,乖」最后她双臂一伸,用力环住他。
  雁来鸿笑了。啊,他喜欢她这样「乖」他!
  软玉温香在怀,教他情难自禁,他听从心中的声音,俯首欲亲吻她。
  「少爷,少夫人,饭菜都要凉了……」等了好一会儿的桂婶忽然现身,一见到两位主子恩爱得像麻花般缠在一块,赶忙红着脸急急转身。「真是抱歉,请继续……」
  雁来鸿尴尬地放开怀中人儿,晚香玉却是不解风情地发出欢呼声,拖着他快步往前走,想赶紧去用膳。
  唉,果然是没法再继续下去了!雁来鸿心中叹息。
  若说雁来鸿上任以来一直没有做事,也不太正确,只是在县衙里的众人眼中,雁来鸿这个极为年轻的长官所为之事,怎么看都有点怪。
  丹师爷就不懂为何雁来鸿会要求他领着他在县衙里里外外巡过一回后,差人将放置杂物的旧仓库打开来瞧?旧仓库里都是些破东西,陈腐又生霉,有什么好看?
  查看仓库也就罢了,雁来鸿还要求林主簿送上往年的县志,在处理日常公务之余便不停翻阅,还不时提笔在上头留下眉批,事后,丹师爷在整理他翻阅过后的县志,发现每隔几页便有一笔新添的眉批——说是眉批也不太对,而是在某段文字旁以朱砂笔标注,时而一点、两点,偶尔会以三点作记号。
  而那些文字记载的事,件件风马牛不相及,或许是注记县北某座便桥在三十年前搭建,或是县东大圳边有十多家贫户,又或者是马市饲厩的使用情况。
  「说真的,我真不明白这位雁大人在做什么。」私底下,丹师爷与其他共事多年的同僚谈论着雁来鸿。「他为何要我差人去清点仓库里那些杂物?里头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里头是有些什么?」丘捕头问道,前一夜因彻夜逮捕窃贼而未休息的双眼布满血丝。
  「一些铁杉木材、皮革、布料,比较特别的是几捆竹材。」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何吏官看向负责记录县志的林主簿,问道。
  「待我查查……是了,那是上个月县南老胡同里周老汉病逝后所留下的遗物。由于他无亲无故,县衙替他办丧事,他的遗物便收入仓库里,包括那些竹材。」
  「原来如此。」丹师爷颔首,众人亦明白了。
  只是,他们依然不解雁来鸿清点这些杂物的个中原因。
  直到雁来鸿一脸认真地召来丹师爷,请他帮忙时,谜底才终于揭晓。
  「大人是说,要我去将县里的木匠、革匠与工事包商、布坊掌柜都找来?」丹师爷不确定地再重复一遍,见雁来鸿颔首,才不解地问:「大人是想做什么呢?」
  「本官想请他们帮忙,处理一下之前仓库清点出来的东西。」
  这个回答教丹师爷更惊讶了。「那些杂物是能做些什么呢?」
  「能做的可多了,好比那些陈年布匹,只需稍加处理,再由布坊缝制成衣裳,便可分送给县东的贫户,让他们过冬时御寒;马市饲厩所使用的鞍鞯辔头已经在年初有磨损的情况,正好请革匠以清点出来的皮革制作新的马具;县北的便桥年久失修,有修建的必要,那些铁杉与竹材便可派得上用场。不过,这还是得交由木匠和工事包商定夺才行……」
  雁来鸿滔滔不绝,丹师爷只是呆愣地半张着嘴听着,最后猛然回神。
  「大人近来就是忙着打点这些事吗?您清点仓库里的杂物,又翻阅县志,便是准备将这些布匹制衣送贫户,皮革制新马具,木材、竹材用以修桥?」丹师爷终于明白雁来鸿在计划些什么。
  「正是。」雁来鸿颔首,见丹师爷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不禁问:「这样的安排不好吗?」
  「不是不好。」丹师爷直摇头。「而是从来没人想过可以这么做。」
  过去,他们总是任凭那些杂物经年累月囤放在仓库里,直到腐败、朽坏,再将之丢弃,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把那些物品拿出来加以使用,而且用得如此适得其所。
  更让丹师爷倍感惊奇的是,雁来鸿面对这些召集而来的木匠、革匠、工事包商及布坊掌柜时,态度恭和有礼,认真恳切地请托他们帮忙。
  「本官知道这些事会增加各位额外的负担,而且县衙给不出太多的工钱,但这些工事真的能造福白露县,本官仍希望各位能助一臂之力。」说着,雁来鸿从座位上起身,朝众人深深一揖。
  「大人您多礼了,小人承受不起呀!」他这一揖可惊煞了众人,布坊掌柜先行起身,其他人亦随之还礼。「何况这的确是造福地方之事,我们有幸参与,还得感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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