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惊愕的眼神猛然望进他带着些嘲弄的眸底。
「对,我。」温贵爵闲散地扯动嘴角,挖苦着问道:「有问题?」
「没……没有。」梁心伦连忙开口灭火,并为自己太过直接的反应深深感到后悔。
她责备自己,不应该忘记她此刻站在这里的目的。
「不过,既然提案时间已经过了,我看……」他故意吊人胃口,看她一眼,冷冷地说:「还是请回吧。」
梁心伦震惊的抬眼望向他,倔强顿时写满那双水灿的眸子。
他带着刁难之意的佣懒眼神轻慢地睨她一眼,「怎么,梁小姐有什么高见吗?」
不一样了。
梁心伦听着他冷如寒冰的语调,看着他不耐烦的无情眼神,感觉喉咙好像被一块硬石卡住。
以前他也常投给她慵懒的眼神,里头无可奈何的投降之意时常让她感到温暖,但现在他的眼神不一样了,和过去宪全不同!
「温总裁。」她已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女孩,经过几年的社会历练,还有为母则强的亘古道理,有时候,坚强的程度连她都想为自己喝采。
听见她客套的称谓,温贵爵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咬紧牙关,瞪向她的眼神窜出危险的光芒。
「请容许我这么无理的陈迤,本公司没有即时收到贵公司寄来的信件,是我们的错,但是!」她在最后这两个字上加重语气,深吸口气后继续道:「贵公司寄出信件,却没有再以电话确
认,甚至在提案当天也对缺席的厂商不闻不问的态度,其实也有很大的问题。」
温贵爵眼中掠过一丝激赏,她完全说中了他毅然决然辞退关经理的原因。
她……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带着点傻气还有他还能容忍的迷糊,现在的她,则坚强得闪闪发亮,这两个她,他都想要!
这个念头一掠过,温贵爵心头猛然一震。
尽管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他对她依然有着很强烈的感觉,在目前他愿意承认的范围里,他把它称作欲.望,绝对不是令人嗤之以鼻的其他鬼东西。
「这部分我承认。」他的坐姿瞬间变得笔挺,原本轻松的模样已不复见,换上野心勃勃的积极姿态,眼中闪烁着猛兽盯紧猎物时悍然的精光。
她心惧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敏锐的他察觉了她的惧意,满意地勾起唇一笑。
「所以贵公司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梁心伦咬着他前一句话,立刻要他道出承诺。
「梁小姐提出的这部分,我已经作出处置,所以我不认为有必要再给贵公司一次机会,毕竟……」他莫测高深的深深注视着她,「机会是不等人的,不是吗?」
梁心伦被他的话攻击得一阵头昏眼花。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以前,不管她做了多白痴的事,他也总是对她无奈的一笑,永远是完全包容的态度。
「所以温总裁完全不给我们公司机会,是吗?」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着不自觉的恳求。
温贵爵别开眼,不希望再度被眼前这伤人的女人控制了思绪。「机会,不是靠别人给你,而是要自己争取。」
「温总裁希望找怎么争取这个『宝贵』的机会?」她不是笨蛋,马上听出他想交换条件的语气。
「今天晚上跟我一起用餐,然后……」他的目光紧锁住她的小脸,不想错过那上头即将展现的所有表情,「陪我一晚。」
闻言,梁心伦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数度张口欲言,却迟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变了,彻底变了!她心痛地这么想。
温贵爵享受着她错愕的神情和所有的情绪。这些跟当初得知她一声不响离开他,还有前几天在会场上听见的话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他要她彻底明白一件事——他,温贵爵,绝对不是能任由她控制,说甩就甩,想离开就离开的男人。
这一次,该换人尝尝被无情甩掉的椎心之痛!
「小心挑选你即将说出口的话,否则我会让你清楚尝到什么是『失去机会』的痛苦。」温贵爵扬声警告,脸上的表情又冷又硬。
梁心伦经过几番挣扎,所有的自尊,在想起杰瑞烦恼沮丧的样子时,统统消失无踪。
「好。」她倏地答应,完全不敢多想,怕自己一旦想太多就会退缩。
「好?!」这次换他不敢置信地瞠大黑眸,怒不可遏的视线笔直瞪向她。
她居然答应这样的事?
「不过,我有个条件。」梁心伦深吸一口气,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如果贵公司愿意与我们签合约,支票必须是即期支票。」
温贵爵被她迅速首肯并与他谈条件的冷静模样弄得心神大乱。
他愤怒地抿紧下颚,感觉如坠入浓雾里,随后想起她答应此事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霍地扬起满腔汹涌的怒涛。
「没有人是这样做生意的……即期支票?」他硬是压下怒火,故意嘲弄地撇嘴一笑,「再说,我还不一定采用你们公司的产品。」
听着他讽刺的刁难,梁心伦咬紧牙根,藏住受辱的感觉,却抑止不住冲上眼睛的委屈。
她低垂着头,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脆弱。
「温总裁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们公司有这个需求,所以我才会提出来,如果您不愿意,我可以再找别的客户合作,抱歉,打扰您宝贵的时间。」说完,强忍住眼泪的她直接便往办公室
的门冲去。
她突然宣布放弃,震得温贵爵当场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没有多想,几个大步冲到她劳后,大掌稍一施力,便强势地将她压上门板,顺势将厚重的门板砰一声关上。
他高大的身子贴着她,霸道的将她困在他阳刚的强健体魄下。
以前,他也喜欢这样亲密地从后头抱住她,温柔地吻着她敏感的颈子,她会在他诱爱的亲吻里心慌地挣扎,想要躲开,但他总是不让她如愿。
那时候的他总会由柔转刚,厚实的手掌钻进她的上衣里,推开胸罩,以掌心搓揉着她胸前的软腻,耐心地诱哄。
直到她忍不住轻吟出声,他另一掌便会溜进她裙内,不顾她困窘的轻微扭动,轻轻扯开她的底裤。
最终,他的掌心必定沾满爱蜜,这时,他的温柔便会转换为猛暴,引爆一波波麻痒又疯狂的快.感……
梁心伦咽了咽唾沫。此刻他正贴着她,姿态依旧,但他已不再温柔以待。
属于他的熟悉男性气息窜入鼻端,顿时,过去两人相恋的甜蜜画面装满了她整颗脑袋,她赶紧垂下黑睫,掩盖眸子深处对他的依恋。
当年,两人在羽球社相遇,进而相恋;第一次接吻是在河堤上——有一次她生病,他半夜骑车到她的租屋处,不眠不休地照顾她;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他的住处,那时,她才开始有
些意识到他可能很有钱……
温贵爵愤恨地咬牙,死命地瞪着她,拚命压抑体内勃发的怒气,冷厉的哑着嗓音道:「你是什么意思,啊?」
他瞪向她的眼神充满指控,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真不敢相信,她居然变成那种为了钱,甚至不惜跟男人上床的可悲女人!
他又惊又痛的动手转过她身子,迫她以正面贴向他的胸膛。他双手横放在她颊边两侧,将无助的她像只小白兔般困在他怀中,恶意紧贴着她,肆无已心惮地打量着她领口处随着呼吸而起
伏的酥胸。
「温总裁听不懂我的话吗?」梁心伦双手徒劳地抵住他几乎压上她胸部的厚实胸膛,嘴上仍然逞强。
「听懂哪部分?」温贵爵嘲讽道,双眼直盯着她抵抗的小手,一阵麻痒不请自来地窜过他心头。
他不禁想着,她已经不是当年的梁心伦了,现在的她,似乎很懂得怎么成功撩拨男人的欲.望。
他垂睨着她因气愤而布满红晕的双颊,水嫩的粉唇微启,不稳的喘息犹如催情剂,轻轻飘入他耳里,衣领下的丰盈,随着她推拒的举动若隐若现,挤压由各种形状。
记忆中的柔软触感被一一唤起,他的下身窜起一股火热的欲.望,一路焚烧至他胸口。
「温总裁,如果你没有诚意要给我们公司机会,我去找别的客户,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梁心伦恼怒地抬眼瞪他,把话挑明了说。
「包括陪那些公司的负责人上床?」温贵爵沉着脸,握着她手臂的手掌像恨不得捏碎她那般用力。
「很遗憾的,目前对我提出这种要求的男人只有你。」
她用力想推开他,却反而被他锁进怀里的动作拥得更牢。
这女人到底识不识货?多少女人巴望着想钻进他怀里,却不得其门而入,他都肯纡尊降贵将她揽进怀里,她就非得表现出一副巴不得想赶快离开的模样来气他?
「如果有人对你提出那种要求呢?」他咄咄逼人地追问。
「若订单也像贵公司这么大,有何不可?」梁心伦嘴硬地反驳。
就在她说出这些话的当下,才真正明白,自己之所以答应他这种过分的要求,除了想帮助杰瑞度过现金周转不灵的危机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对他依然存在着很深的感情。
「你敢!」他霸道的一吼,瞪向她的眸子火烫噬人。
「有什么不敢?」梁心伦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提出这种要求的人是他,一脸鄙夷的人选是他!
他是故意说这些话来羞辱她吗?
她故意赌气道:「要在这个充满歧视的社会生存下去有多难,您不知道吗?」
温贵爵黑眸冒火,死命盯着她顽固的水眸,握住她纤弱肩膀的十指因愤怒而更加用力。
「你可以试试看。」他的语气霎时转硬,「只要你和别的男人作这种协议,我立刻让你们公司从此在业界消失。」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直觉反应就是他存心刁难她。「舍不得,或者这是你惯有的怪脾气?」
「你以为自己是我的谁?」温贵爵仿佛被她的话螫了下,眉头一扭,冷冷地驳斥,「我为什么要对你有舍不得的情绪?」
「所以这是温总裁您个人的特殊脾气?」她没好气地问。
「是又怎样?」他一副冷然的摸样,是绝对不能跟刖的男人有亲密互动。」
「你想跟我做成这笔交易,可以,但他对于出口的威胁向来说到做到。
「好,但如果我们公司真的争取到合作机会,我要即期支票。」梁心伦答应得很干脆。
反正有没有答应他都不重要,重点是她根本不可能跟别的男入有这样的协议。
想到他以为她是那种为了钱就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她心中的苦涩瞬间蔓延。
「可以。」温贵爵咬牙允诺。
对他来说,那点现金根本不是问题,既然她要,他就给,但他会从另一方面加倍讨回,就像她当初彻底甩掉他时那般狠绝!
「谢谢。」梁心伦感觉压在肩上的力道瞬间松开,他隔着一步的距离冷冷地瞅着她,她被他专注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我有什么不对吗?」
「你……」温贵爵审视的目光牢牢锁住她。
见他迟迟没再说下去,不解的她又问了一次。「我怎么了?」
「你的男人不吃醋吗?」他平板依旧的语气里有一丝不容错辨的酸意。
「我的男人?」梁心伦皱起眉。她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了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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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孩子爹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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