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纱顿时觉得头好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场面。
长辈要尊敬,她当然不能因为长辈说的话为她所不喜,就翻脸走人。
尤其蒋妈妈是从她还是少女时就对她很好的长辈,是她最要好朋友的妈妈,也是她最喜欢的人的母亲。
“纱纱肚子里的小孩,会姓梅。”
在吵吵闹闹,局面有点一发不可收拾时,蒋御文严肃地发话了。
“她说过,我也答应她了,无论我们有没有结婚,”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带看无法反驳的味道。
“怎么可以?!”蒋母当然不同意。
“好了。”温文的蒋父出面,制止了妻子。“他们的事自己处理,跟纱纱姓梅有什么不好?姓梅就不是你孙子,就不能疼了?”
原本有点气愤的蒋母听了也觉有理,不再纠结孩子姓什么。
她但还是想知道—
“纱纱,你什么时候要跟我们家御文结婚?小朋友出生后好不好?我去找你姊姊提亲!”她好心急。
“等我不气的时候。”
梅纱回答的话让人一头雾水。
“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而是我在生气。”
当看蒋家人的面,她说出自己真正的感觉,这算是……回报蒋御文的付出吧。
蒋御文有在改变,她能感觉到,蒋御文开始体贴了,脾气变好了,不会再乱发脾气迁怒,慢慢变成她想要的样子。
在她为难的时候,蒋御文出面说明,同意让他们的第一个小孩跟她姓。
小孩性别未明,但如果是男孩,这孩子将是蒋家嫡长孙,却跟看母亲姓梅,这种事长辈哪可能同意?
但蒋御文为她这么做了。
“他是个脾气很坏的男生,还爱迁怒,不听别人讲什么,自己聪明就把人当笨蛋,我讨厌这种感觉—我知道我有错,我不够爱惜自己,但蒋御文也没有爱惜我,他让我难过。
“我早就原谅他了,没有想过要分手,可我还没有气消,我愿意搬过来让他照顾我,也愿意一同养育小孩,至于结婚—我气消再说吧。”
说完,梅纱直率地迎上众人的眼,坦荡荡的。
蒋家父母错愕地看看她,久久说不出话来。蒋立亭也吓到了,想不到一直以来不给哥哥好脸色看的纱纱,会突然当看大家的面,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只有蒋御文,是带着笑意凝视她的。
“我了解了,我会努力让你消气。现在,你想吃什么?炒蛋?吐司要几片?抹什么酱?你先喝点果汁,早餐等等就好。”蒋御文微笑着,明明穿着背心配运动裤,却像个王子般,十足绅士地为她张罗,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原来如此—是考验期啊,只要他表现好一点,纱纱就不气了,到时候再跟她提结婚的事,她应该就会答应了吧?
蒋御文用笑容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妈妈说的对,本来就应该结婚,他想娶纱纱,至于小孩跟谁姓,有差吗?都是他的孩子。
结婚—他努力的目标,就是这个。
可蒋御文很快知道,自己的计划都是白费。
“你一个人在家真的可以?”
一日,蒋御文必须外出,无法待在家里,他出门前一再询问女友,不放心极了。
“可以。”梅纱翻了个白眼,在沙发上挪动自己企鹅一般的身体。
笨拙的动作让蒋御文看了很想要冲过去帮她。
“你不用过来,出去!”梅纱自己挪位置,不让他帮忙,还催促他快滚,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他还是不出门,认真道。“你可以跟我一起的。”
“我不要。”她才不要挺看一颗球跟他出去,丑死了!
眼见劝服不了她,蒋御文无奈,只能妥协。
“今夭小亭不会太早回来,我应酬会有点晚,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有什么问题,要马上打电话告诉我。”他紧张兮兮地交代。
“知道了。”她挥挥手表示了解,也不看他,迁自看自己的书。
蒋御文期待她回头,说一句早点回来也好,可他没有等到,只能无奈地离家。
梅纱在沙发上坐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手上的书看完,她揉揉眼睛,接看站起身,决定回房再拿本书来看。
来到蒋家二楼,直走到底,她习惯性地打开右手边的房门。
“不对,这是亭亭的房间。”她太习惯,一时忘记,开了好友的房门。
左手边那间,才是蒋御文和她的房间。
远离那张舒适诱人的加大双人床,她告诉自己不要又睡看,那会很像猪。于是她忍住,走到房间一角的书桌前,坐进小牛皮椅里。
结果舒适的小牛皮办公椅让她舒服得差点睡看,就在即将入睡时,她忽然惊醒过来。
不能睡!她睡太多了!
不料她醒来时动作太大,身子连椅往后倒,怕自己从椅子上跌下来,她发出了尖叫声。
“啊—”好险,她及时用脚尖勾住桌子,人是没有摔下椅子,但却把书桌抽屉拉了出来,东西落了一地。
梅纱惊魂未定,先庆幸自己没事,后庆幸蒋御文不在家里,否则他肯定大发脾气。
这次是她白目造成的危机。
“宝宝,你还好吗?”她坐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紧张的抚着肚皮,感受腹中的胎动。
确定一切正常,她才敢站起身来,收拾残局。
整个抽屉都被拉出来,这种奇怪的摔法让她啧啧称奇,一边庆幸自己命大,一边捡拾地上的东西。
可一些熟悉的东西,让梅纱觉得奇怪。
“咦?”为什么这里会有她高中时做的书签?
上头的银杏叶,是毕旅时去溪头捡来的,蒋御文怎么会有?
不只是这个,还有她高中写给蒋御文的信,竟然保存得好好的……
而其中有一个东西,让梅纱觉得更怪。
拿起那样东西仔细看,她一脸若有所思。
“如果这是真的……”梅纱眼中闪看晶光,有点恶作剧的味道。“那么,蒋御文比我想像中还要重视……”她露出论异的微笑,思考许久,才冒出一句,“原来如此。”
她竟意外发现一个可以让蒋御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大秘密!
当蒋御文带看醉意回到家时,己经是凌晨三点钟。
他昏昏沉沉,但仍小心动作,关上铁门的动作轻柔,不愿吵醒这时间己经沉睡的家人。
进门后,顺手将钥匙丢在玄关的鞋柜上,蒋御文踩着摇摇晃晃的脚步,走向电灯开关处,打开客厅的灯。
他走向厨房,想为自己倒一杯冰水醒脑,可他才刚走到厨房,便看见宽敞的料理台上,有一只用透明玻璃纸袋装起的东西。
顿时,他双眼大亮,精神一振,酒意全消。
三步并作两步,他走向料理台,拿起那只玻璃纸袋,露出作梦般的神情,看看手上的东西。
没有反转糖花的杯子蛋糕,这是不嗜甜的他唯一会吃的甜食,因为在他还是少年时,一个他很喜欢的学妹,曾做这个给他吃。
而且非常好吃,是他喜欢的味道。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喜欢这个,唯一知道的人,就是那个学妹—梅纱。
他己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吃到纱纱特地为他做的杯子蛋糕。蒋御文嘴角上扬,忍不住开心。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沮丧失落,因为这一包小小的蛋糕顿时消散。
他突然很想见她—明知道她睡了,如果是以往,他应酬晚归,怕吵醒熟睡的纱纱,他都会自行去睡客房。
可今天晚上,他想要见到她。
脚步没有停留,蒋御文拾级上楼,来到他和梅纱的房间,轻轻扭开门把—她没有锁门。
走廊上的灯光穿过敞开的门照进房里。
透过微弱的光线,他看见床上人熟睡的容颜。
他走向她,轻轻坐在床沿,忍住激越的心跳,伸手探向她—
“好臭……”梅纱被浓重的酒气薰醒,对味道敏感的她,无法忍受这难闻的气味。
她睁开眼,看见表情怪异的蒋御文。
“对不起,吵醒你,我马上去洗澡!”说完人立刻消失,走向浴室,不久,梅纱就听到浴室传来淋浴的声音。
她搔搔头,神情仍是刚睡醒又想睡的迷糊样,可是,她却不禁思考起蒋御文刚才的表情。
很奇怪……
他看起来很开心,像是中了乐透,但看见她醒来,对上她的表情,却又一副尴尬的模样。
“我说他很臭,干么那个脸……”她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讲他……
梅纱想要继续睡,一动就听到纸袋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看见她原本放在厨房,要给蒋御文的杯子蛋糕正搁在床边。
愣了一下,她思考一会,笑了出来。
“原来是这个。”真是个笨蛋。
因为下午的发现,她心血来潮在厨房找了一下,发现有很多做甜点的材料,心想应该是身为甜点师的好友准备的。
己经很久没有下蔚的她,突然想找事做,就着高中时期的记忆,做起自己唯一做得好的甜点。
烤了一堆杯子蛋糕,玩了一晚的反转糖花,自然而然的,为蒋御文留下一袋没有任何装饰的。
没有署名给谁,他却心知肚明,那是她准备要给他的。
梅纱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开心。
他很开心,兴奋的想跟她说话,结果她一看见他,就嫌他臭。
“噗——”梅纱笑了出来。蒋御文吃瘪的表情太好笑了,既快乐又尴尬,会让她忍不住想教他一直露出那样的表情取乐。
就在梅纱趴在床上,抱着棉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蒋御文洗完澡,顶着一头湿发走出浴室。
看见笑不可抑的女友,他很疑惑,孕妇都这么阴晴不定吗?前一秒嫌他臭,下一秒莫名其妙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他坐在她脚边,擦拭自己的头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没事。”梅纱立刻敛起笑容,装作一副没事样躺回床上,拉高被单。
可她眼中的笑带看恶意,令他毛骨惊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真的没事?”他忍不住问,总觉得孩子的妈此刻很邪恶,但又美翻了,他情不自禁的盯着她看。
“没事一一喔不!”才刚笑着说没事,梅纱就痛叫出声,声音有点惨。
她想弓起身来揉 捏酸胀抽筋的小腿,还要小心翼翼,不压到怀孕九个月的肚子,她表情扭曲,痛苦万分。
“怎么了?”看她表情不对,蒋御文也跳了起来。“痛?哪里?肚子?我送你去看医生!”说着就要抱起她。
“不要碰我的脚,我抽筋!”在他的手伸过来之前,梅纱喝斥道。
原来是脚抽筋。蒋御文松了口气,虽然是小问题,可看她一脸难受的模样,他不免心疼。
“哪一只脚?我帮你揉一揉。”掀开被单,轻轻挪动她的双腿,蒋御文上了床,将她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大掌握住她的脚掌,轻轻揉 捏。“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很痛……”梅纱觉得丢脸,把脸埋进枕头里。蒋御文的按摩舒缓了她小腿的抽筋症状,感觉好多了。
“马上就不痛了,我再帮你揉一下。”蒋御文心疼不己,揉 捏她小腿的动作更为仔细、温柔,她不抽筋了仍继续,直到他确认她舒服了为止,时间长达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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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优生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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