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往常般处理公务,却频频恍神,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务后,他迫切的想去见柳嫣。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亲兵匆匆跑了进来,脸色苍白。
「怎么了?」韩靖甫皱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韩、韩副将,属下刚收到京城那儿传来的消息……」
京城的事与他们何干?韩靖甫一阵疑惑,还没想出答案,又听见那名亲兵续道:「有人通报穆将军勾结夷人,意图栽赃陷害卫王。」
他想也不想的冷笑。「怎么可能?」
谁都可能和夷人勾结,就是穆可清最不可能。
亲兵急切的道:「属下听闻消息时,也觉得荒谬,然而当今圣上一向多虑……」
什么多虑,是多疑吧?韩靖甫在心底暗讽。
也难怪李东廷如此忌惮,凭穆可清的能耐和声望,要在边关占地为王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他过去不是没想过怂恿穆可清造反,可惜他心底只有百姓,对当皇帝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么这次是谁想害他?是卫王?夷人?还是……
韩靖甫没再想下去,因又有另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他身后还跟了一小群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急忙站起身,心中的不祥预感更深了,「你不是将军府中的侍卫吗?」
如今将军府中的主人只有嫣嫣,这侍卫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赵侍卫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憎恨的看着他,接着突然拔出剑,毫不犹豫的朝他刺去。
韩靖甫本能的侧头避开那一剑,听见对方恨恨的骂了句,「叛徒!」
「你……」那两个字狠狠扎进韩靖甫心头,勾出这阵子以来他心头最大的隐忧,「柳嫣呢?」
他如今在景城是何等身分,能让这侍卫不惜以下犯上做出如此严厉的指责,必然是出了大事。
可他唯一关心的,就是她的安危。
「夫人的下落,你应当比谁都清楚,不是吗?」赵侍卫恨恨的道:「你在军中潜伏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把话说清楚。」韩靖甫沉下脸。
「林叔是你府上的家仆吧?咱们才刚查出林叔与夷人有往来,显然便是奸细,夫人立刻就被捉走,韩副将不觉得该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拔出兵刃,满脸戒备。
韩靖甫心下一片混乱。
其实凭自己的机智与在军中的威望,只要他愿意,想临时编个令人信服的谎言也并非难事,可他实在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再加上万分担心嫣嫣的安危,因此只是抿唇不语,快速的想着她可能被带到哪里去。
见他竟未反驳,原先还不信的士兵们心也慢慢沉了下来。
「抱歉了,韩副将,不管实情如何,如今恐怕只能先请你至牢中待着,直到将军回来……」
等穆可清回来?不,他等不到那时候了,李东廷既怀疑穆可清与夷人勾结,怎么可能轻易放人?
而他也不能期望夷人或林叔会善待嫣嫣,晚一刻找到人,她就多几分危险。
现在想来,从林叔消失、穆可清被召回京后又遭控与夷人勾结、同时间有人发现林叔不对、乃至嫣嫣被捉,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精心安排的计谋。
这也是林叔的目的吧,逼着他别无选择,只能承认身分,尽快与他们会合,以守在嫣嫣身边。
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嫣嫣的安危更重要,包括他的国仇家恨,以及多年来努力挣得的名声和威信。
若嫣嫣真有万一,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恕我无法从命。」想通后,韩靖甫沉声开口,「我尚有要事得办,待处置妥当,到时我自会回来向将军请罪。」如果真有那机会的话。
「我们如何相信你的话?」现在,他的话已不能说服他们。
「无妨,我并不期待你们还能信我。」他的语气很平淡。
人终得为自己过去的选择付出代价,他从前既敢泄露军机,就不期盼永远不会东窗事发,如今他只求那代价千万别是嫣嫣。
他的态度惹来士兵们的叫嚣,不知谁喊了句「先把人拿下」后,所有人一扑而上,场面登时一片混乱,韩靖甫的武功为穆可清亲传,众人自不是对手。
所幸他并无伤人之意,闪躲过攻击后,便提气朝外奔去,几下起落便轻松甩开了追兵。
但韩靖甫心中却无半点愉悦的感觉,他只想快点找到柳嫣,不让她被人欺负了。
打定主意后,他深深吸了口气,朝他所知夷人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奔去。
柳嫣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不说话不出声,尽可能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这是桐山上某个极隐密的山洞,她原以为自己对桐山已经够熟悉了,却不知这儿竟还有个山洞。
她垂眸看着手脚上綑得结实的绳索,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逃得出去。
其实她并没有妄想能够全身而退,这几年夏军带给夷人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如今终于有这大好机会,夷人不利用她好好羞辱甚至杀了可清才奇怪,但如果可以,她希望将伤害减到最低。
可清和李熙平回京去了,而靖甫又……她咬咬唇,算了,先不想他,反正目前短时间内没人救得了她,能拖得了一时是一时。
耳里听着林叔以略显生涩的夷语和那些夷人交谈,她强迫自己思考。
林叔曾说靖甫是前朝皇族人,她是有几分相信,十年前的他,气质绝对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能够拥有的。
可即使事实已如此明显,她仍不愿相信他打算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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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霸爷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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