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陡地刻意抱紧她,这邪恶的贴身动作更让两人之间毫无间隙,也让她清楚感受到他的亢奋。
“我是不是你的男人?”他深沉又热烈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盈盈大眼,催促着她回答。
但她不愿屈服,因为这个男人不信任她。她喘息呻 吟,依旧紧紧捉住最后一丝理智,倔强的摇头。
接下来,他的动作愈来愈火热,一寸寸的品尝她雪白丰盈的胭体后,再沙哑着嗓音问:“我是不是始的男人?”
他刻意停止不再继续,她根本无法不屈服,身体的需求战胜了理智,她昏昏沉沉的低喃,“是,你是我的男人……”
他满意的勾起嘴角,带着她享受激狂的鱼水之欢。
间隔多日后再次交欢,还从浴池一路战回床榻,尽管已穿妥衣裳,但苏妍恩被几次激烈的欢爱弄得全身虚软,只能静静与龙陨奇相依偎的躺在床上龙陨奇,知道自己该离开她、离开这张床,就算海棠阁有自己人在暗处蛰伏,一旦外头有动静就会以暗号示警,但他留在这里的时间终究是长了些不过他真的舍不得离去,两人此刻温存后的依偎,让他心中充满了未曾感受过的温暖幸福。
“在感情中,我只需要一个归属感,被认同、被信任,这有那么困难吗?”苏妍恩突然开了口,她在一个不辨是非的环境里成长,因此对感情有许多不信任跟疑虑,但她如今情非得己的爱上了,难道不能有要求?
“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不管我做了什么或隐瞒你什么,你也该学着信任我,那绝对都是为了保护你。”他定定的看着躺在臂弯里的她道
“我没有那么脆弱。”她倔强的说。
“我却很脆弱,自从我的心被你勾走之后。”他倒很坦白。
她诧异的瞪着他,这是他头一次这么直接的向她表白心情。
“再不舍,我也得起来了,而你是不是也得去跟太后享报一声,免得她派入过来更麻烦?”
他的口气很温柔、眼神很深情,而她竟然在这样的神情下像只乖猫,没再说任何一句话。当然,也有可能她还处在他告白的震撼里,总之,她没有异议的看着他离开后,自己也步出海棠阁。
唉,她从来没有输得这么彻底过,真的不再追问他的一切了吗?她不知道,也没有答案。
苏妍恩硬着头皮来到华瑶殿,没想到皇太后已在房间等候看,斜躺在透明床帷内,仅看丝薄纱衣,双乳若隐若现,一双玉腿交迭。
“小豆子呢?”皇太后葱白似的右手轻轻撩开纱帷。
“他不知是否身子太虚弱,喝了汤药竟紧张的频跑芽厕,看来是没办法过来服侍太后您了。”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借口,虽然只能逃个几天。
“是吗?”皇太后挑起柳眉看看她,见她虽然目光无畏的迎视,但却让自己看到了些蛛丝马迹,因为她眼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小豆子对你来说是特别的,是吗?”
苏妍恩心脏猛地一撞,艰涩道:“没有。”
“没有?你在我身边多久了,我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婚事我的确无心也无意为你寻觅,毕竟能让我这么放心办事的也只有你一人,我不想让你离开,”皇太后话说得好听,也很会做顺水人情,“既然你对小豆子情有独撞,看在你从没求过我任何事的分上,他就赐给你吧,让他住进海棠阁伺候你的生活起居。”
她倏地瞪大眼,事情的转折太出乎意料,饶是她再聪敏,也不知道太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只知道自己是一定要拒绝的。
“恕妍恩无法接受,这事会让妍恩成为宫里的大笑话。”在外人眼中她仍是闺女,太后特别赐小豆子给她,还住进海棠阁,宫里的人将如何看她?
“大笑话?”皇太后眼神一冷,坐起身来,“你担心背后的闲言闲语?说你看看太后朝夕与男宠欢爱,也耳濡目染、春心蠢动了?”
她倒抽一口凉气,“没有……”
“个性一向偏冷的苏妍恩看上的不是什么朝臣贵公子,而是少了命根子的小太监,你怕听到这样的闲话,是吗?”皇太后愈说,口气愈冷。
“没有。”
“太后荒淫无度,见不得你洁身自爱,所以也要你尝尝情欲的销魂温昧,日后更能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需要男人在床上疼爱,也才更会普她挑选货色?”
“没有。”
“好,没有就好。”皇太后突然笑了,但也以不容拒绝的强势态度说着,“那本宫心意已决,给你机会跟小太监恩爱。这是本宫给你的赏赐,谢恩吧。”
“谢太后。”苏妍恩僵硬的屈膝行礼后,退了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太后在想什么?她又该怎么办?
虽然那么莞谬可笑的事在这个已经污秽不堪的皇宫内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后续呢?那绝不是宫里的人私下议论而已,一旦她被贴上淫秽之名,一些麻烦也将随之而来,像是皇上……
不成!这事她断不能接受,普太后找男宠是一回事,把自己沦为淫妇一枚,岂不是连她逝去的父母都被污听了?
“苏姑姑!”
她心事重重的走到花园回廊,竟见一名高大英挺的男子神情狂妄、眼带那魅的朝她走来,她先是一皱眉,但随即想起他就是太后最近的新宠。
“好久不见,我一直想遇见你。”男人笑着说。
“有事?”她冷淡的问。
“没有,只是上回在新欢楼一见,虽然苏姑姑以黑纱蒙面,但在下对你已是惊为天人……”
他话尚未说完,她已越过他走人,没想到他竟然大胆的上前档住她去路。
她美眸不耐的一眯,“我跟你之间只有一件事,就是把你带进宫伺候太后,如此而己。”进宫的男宠都是没脑子的人吗?以为居中牵线的她也能一起翻云覆雨?
“苏姑姑说的是,只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你漂亮又有个性——”
“你灌迷汤是不是搞错人了?不担心我跟太后说去?”她冷冷的提醒。
“不担心,我跟太后说过了,没有女人不需要男人,太后很赞同,而且我告诉她,多一个女人可以玩更大,你若来个『上行下效』——”
苏妍恩脸色一变,突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来这里的男人为了攀上皇室贵族心机用尽,不惜做出任何迎合太后的事,但是,聪明人绝不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不会愚蠢的挑峻,更不会天真的将我算在内,除非他是想死了则她紧扣在他喉间的手陡地用力。
男人大惊失色,脸庞也涨红了,双手要拉下她的手,可竟动不了她丝毫。
“咳咳……小…小心……太后真的很满意我,说我能一战再战,几乎没有弱掉的时候……”
“是吗?她刚刚还跟我要了一个小太监。”她冷笑一声,扣着他脖颈的指掌愈掐愈用力,“你说,如果我不小心错手杀了你,太后会因为你而杀了我?还是要我再到宫外,找一个像你这样与男妓无异的男人回来供她泄欲?”
他困难的香咽一口口水,脸色吓得一阵青一阵白。
“像你们这样的人,有心怀不轨、有挺而走险,但最后的下场只有两个,一个是成为太监,一个就是成为尸体,你的上一个就是这么死的。”她面无表情的放开了手。
男人面色如土,摇摇晃晃的跪跌在地上。
“如果想活命,那就管好,自己的嘴。”
这是她给他的最后忠告,而她,还有很多事要烦心呢。
苏妍恩所烦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因为小豆子在这一天晚上就不见了。
听说在快四更天的时候,有人看到小豆子往仆役楼走去,却被两名高大的侍卫给掳走,然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
听说,他是探子的身分被发现,但怎么被发现的、又是哪一方来的内奸,详细情形没人知道,只晓得他应该已被灭口。
听说,根本没有探子的事,是皇上知道太后把小豆子赐给他心仪的苏妍恩,要小豆子好好“伺候”她后,龙心不悦,在喝得醉醺醺时命令侍卫将小豆子给杀了。
传言在许多奴仆间流传着,但大家最相信的是——皇上杀人。
至于探子身分?笑话!什么都怕的小豆子有啥能力当探子?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要不从常理判断,自小豆子入宫以来就特别关照他的苏妍恩,不就也有掩护探子的嫌疑?但她并未遭到约谈或任何强制的问话。
听说,也因为这件事,让太后跟皇上之间的嫌隙更深,皇上否认杀小豆子,可太后就认定他杀了人,两人自此不相往来,关系更为紧绷。
然而就苏妍恩私下看到的,是杜恒进华瑶殿的次数更多了,她多次潜伏在暗处偷听,得知他有意加快脚步,与太后密谋要坐上帝位,并暗示会有战事发生。
有好几次她跟杜恒对上眼,双方察言观色,她相信他并没有查出她的身分来。
倒是姜重弘父子几次邀她再叙,她都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事实上,她也的确不舒服,心里很不舒服,情绪更是紧绷。
小豆子不见了,就是龙陨奇不见了,他是生是死?她在宫内枯等,他却不曾现身,莫非真的被秘密杀死了?埋了?
不!不可能,他的功夫那么好,易容术更是高明,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死了。
可万一……
不!不愿再想下去,于是苏妍恩特意出宫,期待着也许他会拉机见她一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至少让她知道他还活得好好的,但一连好几天她等了又等,也像个疯子在京城街道走了好几回,他都没有出现。
她还特地去了观宁寺,才知道圆德老和尚早已带着几名小和尚到南方礼佛尚未回来,然后她又骑乘马儿,想找到龙陨奇曾将她蒙眼带去的富贵宅邸。
只是京城何其大?金碧辉煌的宅第又何其多?她毫无头绪的找了又找,仍一无所获。
找不到他,她心情沉重的回到皇宫,走到海棠阁前突然一阵夭旋地转,差点昏眩过去,幸好有人扶住了她——
小豆子?!她惊喜的抬起头来,但扶她的是小顺子,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苏姑姑,你没事吧?你脸色好苍白。”他关心的问。
她点点头,站直身子,胃隐隐发疼,这才想到自己一整天几乎都没有吃东西。
“你看到小豆子了吗?”
“哪看得到?大家都说他早被偷偷杀了。”一说完,小顺子眼眶都泛泪了。再怎么说,他也靠小豆子赚了不少钱嘛。“还有,那个探子的说法根本就是骗人的,大家都说……小豆子怕鬼、怕黑、怕羞,连名字也写不好,还常被欺负,可他若真是个探子,那些欺负他的人早就倒大媚了嘛,你说一”他突然住了口,因为苏姑姑已经走进海棠阁了。
片刻之后,苏妍恩静静的躺卧在床上,默默的淌泪。
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从龙陨奇以小豆子的身分混进宫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打算好要怎么自宫里脱身了吧?
人人都说一个什么都怕的人怎么可能是探子?偏偏他就是!
呵!多么讽刺的笑话,而她至今对他仍一无所知,却把自己的身心全给了他们她太傻了,原来她不过是他的棋子之一,因为她对他的诸多帮助,只是让他更备受注目,让大家把他胆小怕事的懦弱形象更深植心底,因此没有人会将他跟探子联想在一起,而他就可以在拿到他要的情资后,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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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奴计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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