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极了……你好……”夏雨熏皱着柳眉,以手肘支撑着身子,“奇怪,我要说什么?怎么想不起来了?脑昏昏的,眼皮也重重的……”她明显已酵然,再坐下去可能都要打盹了!
他失笑的摇头,“我扶你回房睡吧。”
他起身要扶起她,没想到她一站起来就脚软,他索性将她一把抱起来,而她想也没想的就将手攀住他的颈项,昏沉的小脑袋就枕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他抱着她回到侧厅的客房,小心的弯身将她放到柔软的床榻上,由于她的双手仍勾着他的脖子,他也就顺势的轻压在她身上,望着她醉眼迷濛的星眸以及那诱人攫取的粉嫩红唇……须臾,他忍不住以唇轻轻磨蹭着她的唇瓣。
“好痒……”
她笑了开来,那红嫩樱唇如玫瑰花月为秀他采撷,距离如此近,他着实禁不起这样的诱惑,终于给了她一个真正的吻。
狂热的舌尖滑入她口中,他想不到她的滋味如此美好厂令他几乎是欲罢不能的愈吻愈深,厚实的大掌亦忘情的隔着衣服抚着她的浑 圆,直到她承受不住的嘿呼一声,他才突然从意乱情迷的欲 望中清醒,连忙移开嘴、站直了身子看着她。
他从不占女人便宜,可现在做了什么?除了青楼女子外,他从未如此贴近过一个女人,难道……他真的恋上这直率可爱的小家伙?
夏雨熏睁开迷濛的眼眨了眨,“怎么了?”
“睡吧,可惜你太小了,我要吃你还真的下不了手。”这是肺腑之言。
“吃我?你没吃饱?”她纳闷。
欧辰威嘴角弯起笑弧,“不是,我想跟你做坏事,想亲你、摸你、爱你……但你才十六岁。”
“亲亲吗?很舒服……你可是第一个、第一个亲我的……不吃会……后悔!”
好心放过这小家伙,她竟然还教训他不吃会后悔?欧辰威苦笑。他这辈子可没有如此窝囊过呢。在他仍想着时,她很快就呼呼大睡,他摇摇头,为她将被子拉好后,轻声关上房门离去。
在他离开后,一个黑衣人从窗户翻进房内,走到床前对熟睡的夏雨熏点了几个穴道后,将她拉起坐正,掌心贴靠在她的后背,不一会儿,她身上开始发热流汗、酒味四溢,黑衣人才收手走到她面前。
同时间,她也醒了过来,在看到覆面黑衣人唯一露出的睿智黑眸后,她又惊又喜的大叫,“大--”
但下一秒,她的嘴巴立即被他塞进一颗药丸子。
“吃了这颗药,约莫半个时辰就能恢复功力,有什么话等逃离这里后再说。”
夏雨熏明白的点点头,“那大师父先走,我恢复武功后,这里就团不住我了,你放心。”
大师父点点头,解开背上的小包袱交给她后,随即飞身离开。
太好了,她可以走了!夏雨熏开心的打开包袱,发现里面是一套夜行衣,此时她才忽然注意到自己身上有酒味,想起她方才喝醉了,是大师父先将她体内的酒气逼了出来。
然而,直至她换上夜行衣后,依然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寝房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醉糊涂了,现在可以走了,她又有点儿舍不得。
小脑袋瓜东想西想一堆,不久后,发现半个时辰已到,她赶紧回神试着运功,确定恢复功力后,她便施展轻功跃上屋槽,小心的在夜色的掩护下飞搪走壁离开盛园,不料却葺地听到自己的名字--
“夏雨熏的事已有眉目。”
她下意识的停止动作,一个翻身倒挂,就见到某间房内,赫然坐着欧辰威跟田奕谕。
“她说的事都是真的,我一一探询求证过。她从小就颇有侠女之风,因此她爹娘便让她四处习武,这次前来,夏家两老也仅知是几位师父带她到外地游历……”
田奕谕这几日不见踪影,就是去查证她的身份跟探一些消息。
“她所属的组织是齐天会,成员也只有那几个师父,他们的功夫都不错,最好的是大师父,但没人知道他的名字跟背景,只知道他独自一少、住在庆州山上的庙里已有十多年,看来也没有问题……”
那当然,大师父是全天下最睿智、最厉害的老人,而且绝不害人。夏雨熏边听边想着,从田奕谕的口中也得知潘荷已被辗转带到南方一问尼姑庙,要她在那里反省所作所为。
“就跟我们上次谈的一样,夏雨熏绝不可能来自那个神秘的异色组织。”田奕谕做了总结。
异色组织在刺客界颇负盛名却最为神秘,号称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允许见血,此事连她都时有所闻。
“上回得到消息,我将会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但究竟是要我死,还是像阎冥一样被吸收成为组织的一员,目前仍是未知。”欧辰威顿了一下又道。“我费尽干辛万苦才将自己的人送进异色组织所在的‘刺客之岛’成为内应,但从知道这个消息至今,唯一找上门来的也只有夏雨熏,为求慎重,我还差人将她的画像透过秘密管道让内应确定她是否为刺客群之一,但答案是否定的。”
“既然如此,你决定放她走了?”田奕谕问。
“不,我想留。”一想到今晚的事,他就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让她走了。
“在你眼中,女入不是用来发泄就是生育的工具,你不是想跟她玩真的吧?”田奕谕从好友眼中看到一抹认真。
“怎么可能?只不过今晚有机会一亲芳泽,所以我想多留她一些日子,有机会也可以教教她情欲的事。”在好友面前,欧辰威没有掩饰自己的欲望,甚至故作风流的扬起玩世不恭的邪笑。
她被亲了?糟糕,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夏雨熏脑中隐约闪过片段画面,小脸霎时发热。
“她可不是那种可以玩玩或当妾的料,她家境优握,除非你想娶她……”田奕谕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对,你娶她让魏如茵死心,她就不会老拿脸上的伤来逼婚了。”
欧辰威扬眉笑问。“娶她?我以为你喜欢她?”
“是喜欢,但更喜欢你这个朋友,就像她曾说的,不必为了一个女人破坏多年友谊。”他率性的一拍胸膛。
“哈哈哈!好,冲着你这句话,明天我就去吃了她,生米一且煮成熟饭,她爹娘不让她嫁给我也不成了。”欧辰威开玩笑的附和。
田奕谕知道好友只是随口说说,因为魏如茵是他心中最大的魔障x若不是魏子健反对,好友早就为了太深太多的愧疚娶她了。
但这一切,夏雨熏是不知道的。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这坏蛋明知她是无辜的,还是要留下她,甚至要利用她来让魏如茵死心……看来,她果真是个笨蛋,大师父早叮嘱过她,说他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她怎么还会当他是善良的老百姓呢?不行,她得快快闪人!
啊!也不成,她不能就这么跑了,他知道她家及齐天会的所在地在哪,而且他的人脉又广,难保不会去找她或其他人麻烦,她得想想法子制止他……
夏雨熏眼楮骨碌碌一转。对了,就用男人最伯的那一招吧。
她施展轻功先潜入厨房与柴房,拿了些东西后就往松林院而去,幸运的是,欧辰戚尚未回房。
欧辰威与田奕谕聊了一会儿便返回松林院,没想到一进房立即被人点了昏穴,再醒过来时,他全身穴道皆被点了,呈大字躺平在床上,而站在床边的,竟是已经醒来且一身夜行衣的夏雨熏。
“你的武功恢复了?你是装醉的?”他难掩讶异。
一盯着他的脸,夏雨熏就不自觉想到他吻了自己,小脸立刻赶红。也许是太醉了,她还真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滋味……天!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回味?面对这种太有心机的男人,她还是少跟他说话才好。“对,都是假的。”
“不可能,那你早就逃了。”依她的武功,盛园因不住她。
“我好奇你这里还有做什么藏污纳垢的勾当啊,所以没逃,信不信随你。”她随口胡说,“但现在我想走了,只要你给我一个承诺,我就放了你--今晚一别,你不可以找我、我家人及朋友的麻烦,就连见面也不可以。”
欧辰威瞪着她。她凭什么跟他谈条件?
“凡事都该适可而止,我相信你已证实我的身份,理应放我走,墓于大师父常说的一句话,‘入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答应别来找我就行。”她遵从大师父所教的,要心存仁厚。
“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把我放了再谈,不然我就叫人。”他很讨厌此刻的无助感,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夏雨熏摇摇头,“你太好面子,不到最后不会叫人的。”
她还真的说对了!欧辰威突然觉得她真是可恶透顶,竟将自己掩饰得那么好,尤其喝醉还是假装的,这更让他怒火中烧,但究竟是气自己没把握机会大方的将她吃了?还是气她竟能牺牲到让男人随意亲她的唇?这就不得而知了。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是相信你是个一诺千金的人,才给你这机会的。”事实上,外界对他这一点的评价也极高。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很好奇她能做出什么狠心的事来。
“你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叹了好长一口气,突然弯下身,将放在地上的大寐布袋给打开来。
他斜眼往地上一看,黑眸倏地瞪大,因为里面装满武器,有小刀、剑、剪刀、大刀,甚至还有两把大、小斧头,看她还煞有其事的一一拿起来掂了掂重量,挥两下测试拿得顺不顺手,他忍不住没好气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威胁你,但既然你这么难商量,我也没别的选择了。”她一脸认真的说。“两条路,只要你肯发毒誓。‘我欧辰威在今日一别后,去找或去见夏雨熏及跟她有关系的人,我的命根子就会离我而去。’我就放过你。”
“也就是说,我不肯发毒誓,它很快就会离开我?哼,你不敢。”他对她有信心,她不是会断入香火的人,虽然伪装的功夫实在高明,但从她最初所设的陷阱到现在还可以商量的“二选一”来看,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你一定要逼我就是了?”她颇为无奈的拿起一把最大的斧头,没想到还挺重的,她双手握住把柄举起它,将它悬在他的胯下正上方,原想吓吓他而已,怎料手却突然滑了下,她虽急着想握紧把手,但沉重的大斧头依然就这么砍了下去--
听他痛呼出声,她霎时脸色发白。
“天哪!不会、不会真切下去了吧?”她急急的举开斧头,可他又痛呼一声,
她吓得将“凶器”丢到一旁,双手发汗的跌坐在地上。
“你这该死的女人!”他怒声咆哮,也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真的中了?弄假成真了?夏雨熏很害伯的连滚带爬来到床边,仔细在他的胯下看了看,他大腿边受了伤,好在血流不多,但离命根子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呼!好在没中。她吐了好大一口气,完全吓坏了。她并非真的想伤他,只是他应该也被她吓到了吧?“你现在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了吧?说不说?”事关太多人的生命安全,虽然她觉得对他很抱歉,但还是得逼他给个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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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夫计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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