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恢复了平静,冷修言也放下心来,他将地上散落着的衣物捡起来,扔到床上,「把衣服穿上。」
「叮」地一声,一枚玉佩掉了出来,冷修言刚要捡起来,却被花月清抢先一步紧握在手中。
「那是什么?」他皱眉,不喜欢她将自己当成偷儿般看待。
「是我的家传之物。」花月清边穿衣服边想着对策。
「为什么要在茶楼里打听冷修言?」见她不愿说话,冷修言只好发问。
他果然与冷修言有关!花月清心里戒备着,却以颤抖慌乱的语气开口道:「我叫吴清,我哥哥叫吴仁,在澹州的码头上做工,自从一个月前接到哥哥出海的消息后,我便与哥哥失去了联络。爹娘不放心,便让我来寻,可是我打听了好久都没有结果,前几日在集市上听说冷修言是一个侠盗,我就想来找他帮帮忙,谁知……」
花月清说到此处已经哽咽,双手捂住眼睛,她从指缝里悄悄地打量着男子,果然男子神情不豫,显然已经动摇。
「既然你哥哥不见了,为什么不去报官,反而找一个海盗?」冷修言冷静地问着。
花月清抬起头,一双黑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哥哥是给人家打黑工的,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我怎么敢去报官呢?」
码头上的确有一些船是专门给人运一些见不得光的私货,她说得倒也合情合理。冷修言沉吟半天,又看到花月清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已经认同了大半。只是,行走江湖,最重要的还是谨慎小心,他不敢贸然坦露身分。
「这样吧,这几日你先在这里住下,你哥哥的事情我可以先帮你打听打听,要是有消息我便派人来通知你,只是你莫要再轻举妄动,小心官府误认你与冷修言有什么关系,将你捉回去。」
花月清垂眼不语,那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冷修言心头一热,深怕自己难以克制地将她留下,立刻转身大步离开。
出了房间,冷修言摘下面具。面具下一张俊朗的脸庞,小麦色的肌肤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耳一直蜿蜒到下巴上。候在楼下的几名手下,见老大出来了,急忙站了起来。
已经是傍晚吃饭的时辰,街道上的人稀少,冷修言带着几人出了客栈,朝着场外码头走去,边走边交代几名手下,「你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小心地盯着这个女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告诉我。」
「是。」几个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冷修言回头看了看三楼紧闭的窗子,不知为何心中竟有几分留恋。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迅速离开,可能最近太缺女人了吧?等明儿个有空得去趟怡红楼才行。
从窗缝里偷偷看到他们一行人走远,花月清这才离开客栈,她绕了几条胡同,确定没有人跟踪后,这才赶到与属下们事先约好的地点。
初到澹州时,她就担心会发生这种失散落单的事情,所以事先在城里选了几个和侍卫约好的集合地点。
当她赶到时,几名侍卫早已焦急地等待在那里,看到她来了之后,全都喜形于色地围了过来。
「大公主……」侍卫统领差点痛哭流涕,「您要是再不来,卑职真的要去报官了。」
「那怎么可以!这一次我们是暗访,怎么能轻易惊动官府呢?不过,我已经有办法能接触到冷修言了,你们几个先暂时回客栈休息,继续监视海上的动静,但是切莫轻举妄动,如有消息我们便用飞鸽互相通信。」幸好她早有预见,将宫里几只训练有素的信鸽一同带来了,这一次终于派上了用场。
看到几名属下渐渐消失在人群中,花月清这才无力地靠在墙上,一双小手紧紧地握起随后又松开。
她是花月清,安泽国的大公主,一向被父皇赞许为后宫女诸葛,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喽罗打败呢?就算他是冷修言本人,她也不会怕他。哼,冷修言,放马过来吧!
昂起胸膛,脸上又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淡定,花月清缓步走出巷子,转身朝着繁华的街道走去。既然她已经被识破了女儿身,那就索性大方地亮出来,她倒要看看对方还会耍什么花招。
当她拿着几套新衣服重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客栈一楼坐了两名大汉正在喝酒,看到她时,明显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花月清心知他们必定是冷修言的手下,不动声色地转向店小二,开口吩咐他打热水到房间,然后便举止从容地上楼去了。
泡在浴桶里,看着身上被揉捏出的青紫痕迹,泪珠不听话地掉了下来,落在热水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有什么好哭的?被人莫名占了身子,就当是被狗咬了,怕什么!她是大公主,可以决定终身不嫁,反正只要弟弟妹妹们幸福就足够了,她正好也可以全心全意地帮父皇分担国事。
花月清从小到大,每日不是为弟弟妹妹操心,就是考虑着如何帮父皇分忧解劳,母后早逝,宫里几名贵妃虽然有心,也不敢贸然教她男女之事,以至于她还不知道自己虽然受辱,却依然是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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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太无情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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