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是说穆承袭坠马伤重,奄奄一息快死了吗?我还在高兴不用我们出手,他就先丧命,连天都要亡了穆氏皇族呀!”夫妻俩原本还沾沾自喜,想说尚未暗杀穆承袭,穆承袭倒是先坠马、即将丧命,可此刻,他竟是活跳跳地出现,还闯进侯爷府要带走命宝。
这下完蛋了,他们若是让穆承袭与命宝逃离侯爷府,穆承袭肯定会来追究此事,这一查,他们绝不好受,而且一旦被怀疑有异心,怕是命也不保了。
既然他是穆承袭的话,那直接让他死吧!干脆乘机把这两个人都杀了,一劳永逸。
十八郡主与荣华侯决定后,同声大喊:“杀了这两人!把这两人都杀了,不必手下留情!我命令你们杀了这两人,就让这两个一起死,快!”夫妻俩知道已无回头的机会,反正只要穆承袭死掉,坠马的事也不用再问明,而且命宝活不活着也都无妨,所以现在可不许她碍事,非要把皇太子给斩了,让穆氏皇族就此断嗣不可。
命宝听到这对夫妻竟下狠招,气极了,也道:“看来你们夫妇已经下定决心要叛变叛国了,也不想再掩藏赤裸裸的野心,所以要杀太子,再推翻穆氏皇族,夺取穆氏皇族的江山?”
“妳说这两人想……坐上皇帝位?”黑衣蒙面人站定,拿下脸上面罩,露出俊逸面孔。
果然是穆承袭。
命宝道:“这对夫妻有异心,想尽办法就是要杀你。一旦杀了皇太子,荣华侯就可以取代太子,登上皇帝宝座。”
“妳怎么知道的?”穆承袭的疑问同时也是侯爷夫妇的疑问。
“我偷听到的。”命宝瞪向夫妻俩,冷笑,骇得两人打了个寒颤。
“妳从哪儿听到的?”十八郡主大吼。
但命宝无意再回答。“反正你们都自曝野心,知道答案也没啥帮助了。”
夫妻俩脸色发青。
穆承袭说道:“就因为他们有了叛变异心,所以他们捉妳,要控制妳,好用来威胁我是不?”
“不是,其实……其实是我……是我主动进侯爷府的,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得先脱困,等安全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哪能走?杀掉他们,快!”荣华侯与十八郡主急了,面无血色,夫妻俩知道现在是性命之战,决心发狠,用尽全部力量杀了命宝与穆承袭,藏尸埋骨,再封锁他们死去的消息,这样才可对皇帝与皇后下手,彻底毁掉穆氏皇族。
“杀!”广场上一片混乱。
穆承袭想一人脱困容易,但带着命宝就难了,尤其侯爷府内的侍卫个个身手极佳。
乌孙命宝也是见一个砍一个,来一个就挥刀挡一个,但好难脱困,只要不小心被刺中,命就没了。
“小心一点。”她咬着苍白的下唇,惊恐地看着刀剑在她眼前挥来晃去的。
穆承袭一边对付侍卫,一边要护着她,但他终究只有一个人,哪里敌得过愈围愈多的侍卫和武士?
“小心点!闪开,小心!”她大叫,明白再这么下去,穆承袭与她终究会抵抗不了,会受伤,也会死。
她不允许穆承袭出事。
她保护他的心也是一样强烈,且誓死不变!
忽然间,阴霾罩顶,大地变得昏沈深暗,且雨珠开始落下,像是在掉眼泪,这是在为他们俩哀悼吗?因为刀剑已快要刺进她与穆承袭的身子了。
“不准伤人!”乌孙命宝突然大吼一声,念起了娘亲以前曾教导的咒术。
雷声猛地响起,震撼人心,咻,一道青芒也从空中劈下。
啪!雷电劈中一名武士手中的长剑,武士连叫都没叫,就被震飞出去,不仅剑身碎裂,那武士的身体还冒着烟。
“天哪,太可怕了,这这这……这是什么?”
“被雷劈中了!”莫名的雷击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
“巫术!巫术使出来了!”荣华侯大惊失色。他没忘记命宝的巫女身分,不禁一吼。
荣华侯这一吼,倒也唤醒了命宝,她知道自己的巫女身分可以吓唬人。
“谁敢再使剑动刀的,不怕被巫术召唤的雷电打死,那就继续吧!只是,若被雷劈死的话,可别怪任何人哪!”命宝放话威胁,吓得众人惊退连连。
穆承袭见众人被巫术之说给吓唬住,即刻抱起命宝往门口冲。一旦离开广场,跨出侯爷府大门,外边有百姓,就安全了。
轰隆隆,雷响闪电不断劈下,像是在协助乌孙命宝与穆承袭脱困似的。
数十位侍卫、武士被响雷与青白色的闪电吓得丢掉手中的刀剑,趴伏在地,就怕被轰雷击中,失了性命。
但这样的犹疑也让乌孙命宝和穆承袭得以逃脱,成功离开侯爷府,留下荣华侯与十八郡主不知所措,容颜铁青。
夫妻俩自知,皇帝梦,没了。
苦心的安排,白费了。
性命,也会丢了。
太子宫寝殿。
待回皇宫后,进到太子宫,屏退要跟随的奴仆与心腹们,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一进寝房,关上门,乌孙命宝就像是只起了色心的狼,拉着穆承袭脱鞋上床,急着要褪掉他身上的衣衫。
走过生死交关,回到安全之处后,乌孙命宝相信荣华侯与十八郡主不会再是威胁,现在她只担忧穆承袭的状况。
“伤呢伤呢伤呢?”她急切的问道。
“什么伤?”他磁音低沈,坐得好好的,任由她扒掉上衣。
“伤呢?你还真是强壮,坠了马,竟连一点伤口都没有。”她瞠大杏眸仔仔细细检查他的上身,柔软小手沿着他的胸肌捏捏摸摸,见他无一丝异状,又拍拍他紧实的肌肉,还是没见他有任何不适。“你还真是个神人,不仅在侯爷府打斗安然无事,不可思议的是居然也没有坠马受伤的迹象,身上连一点点伤痕都没有,你……你也太强了吧?”
“侯爷府内的打斗,只是让我觉得疲累了点,要对付那么多人,是挺耗费体力。倒是坠马……是骗妳的。”怕她没听懂,穆承袭捧起她的小脸,再一次说道:“我骗妳的,我并没有坠马,既然没有坠马,当然也没受到任何伤害。坠马全是为了逼妳现身的权宜之计,只是刚才因为要逃命,无法对妳细说内情。”
“坠马只是你吓唬我的计谋?为了骗我出现,居然编出这样的谎言?”她杏眸圆瞠,难怪他在侯爷府时身手矫捷如常。
“就只是计谋,而且妳也亲眼见到我安然无恙,可以安心了。”
乌孙命宝静默了,好半晌后,喟叹一声,把郁积在胸臆里的不安全部吐出。他没事,他好好的,很平安,她终于可以放下摆荡不安的心。
“我惊恐的心情,那天崩地裂似的痛楚,算是白受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是要说幸好,幸好你没坠马,幸好你没事,幸好我还能再见到好端端的你,幸好……”他的计谋真恐怖,吓坏她了,一直相信不会饶过她的穆承袭果然赏了她一记惩罚,一出手就把她吓到肝胆俱裂,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吓坏妳了吧?”穆承袭爱怜地抚着她脸颊,说道:“我一直找不到妳,气疯了,无计可施之下,只好使出这绝招,故意放出我坠马受伤严重的消息,我想倘若妳仍爱我,必定会回来找我,妳一定会现身。”他凝神睇她,眼中只有她。
“我是呀,我爱你,我爱死你了,我爱到神魂俱散,当我听到你坠马的消息时,我差点发狂,我是急着回皇宫找你,急着想见你,我想死了都要陪在你身边。我不管自己的计划,硬是要离开侯爷府,想回太子宫探望你。只是,你又快了一步,早一步到侯爷府中救了我。”
乌孙命宝开始把为什么会跟荣华侯离开之因娓娓道来。
“总之,我发现了荣华侯的异状,当下就决定查个仔细,因为你的安危很重要,穆氏皇族的未来也很重要,只是在那当下,我找不到办法告知你我的做法,而后,我还得忍着被你误会的心情不见你,就是要弄清楚答案。我想说等我查出荣华侯的企图后,再向你说明,岂料最后却变成被你受伤的消息吓死,就不顾一切地想要回来看你,才惹来侯爷和郡主刀剑相向,接着你也出现了。”
“妳虽然聪颖,但有时又冲动得令我担心。”乌孙命宝呀,可是个让他悬心的丫头。
“我承认我有时欠思考,这回要不是你及时找到侯爷府来,我们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只是,你为何能如此巧合地出现在侯爷府内?”
“我放出受伤的消息后,根本无法躺在太子宫等妳出现,心烦之余,决定掩饰身分出外搜寻,而侯爷府自是我的搜寻重点。我本想等到夜里再潜入,但就在查探地形时,听到前屋广场的吵杂声,我去查看,竟然看见了妳。”
接着,就是发生惊心动魄的打斗了。
“幸亏一切无恙。”她甜甜地笑了。“倒是你决定要怎么惩罚叛变的荣华侯与十八郡主呢?你不是已经下令要宫中统领去绑回这对夫妻?”
穆承袭回道:“可想而知贵王爷会求情,再加上我也不想杀郡主沾血腥,且这是亲族叛变,丢脸至极,我没打算宣扬,所以我决定就给个罪名,监禁这两人,至于监禁长短,就看他俩的悔意,我这做法应当对各方都有交代。”
“也好。”她同意。
“还没好。”
“什么?”
“我想妳,太多天没见妳、没碰到妳,我生气呀……”
“唔。”命宝的小嘴立刻被穆承袭掠夺,两人深深吻着,轻吟着鸳鸯曲。
八个月前,“祥泷天朝”京都曾经举办过一场热闹无比的婚礼,是皇太子穆承袭的大婚之喜,迎娶的女子是他的小奴,一个叫命宝的女子。
婚礼过后未久,皇宫又传来喜讯,太医把脉诊断出太子妃命宝有了身孕,且是双生。
虽然还不知太子妃肚中娃儿是男还是女,但皇帝和皇后喜极而泣,更是充满期待,时时刻刻都在祝祷太子妃肚中娃儿是男丁,至少,双生子也该有一个男娃吧。
皇帝皇后在命宝怀孕期间,可把她捧在掌心护着,天知道命宝有喜,让他们惊慌惶恐的心情可以稍稍得到慰藉。
希望断子嗣的毒咒,不会在承袭这一代发生,皇帝皇后如此祈求着。
也因此,皇帝与皇后完全不敢再让皇太子鉴赏美人图、挑选美人为侧妃,深怕万一气到命宝,动了胎气,那么子嗣断绝的罪魁祸首就转移到他俩身上了。
时光飞逝,到了命宝腹中娃儿呱呱落地的时刻。
怀胎十月的双生子是男丁,不仅是双胞胎,而且还都是男娃儿。
这结果让皇帝与皇后欣喜若狂,“祥泷天朝”百姓也为皇族庆贺近一个月时间还不罢休。
朝廷上下、民间百姓都为穆氏皇族有后而乐翻天。
这结果也让穆承袭对父皇母后禀告诅咒只是巧合,困扰穆氏皇族一百五十多年的诅咒根本无效,况且一开始就没有诅咒这回事,穆承袭从头到尾就不信一百五十年前的诅咒能影响子嗣传承。
“但穆氏皇族的男丁真的稀少。”皇帝皇后反驳道。
“那只是巧合造成的情况,再说穆氏皇族也是走了一百五十余年没断嗣,而今,儿臣与命宝又有双生子,事实更加证明诅咒无效。”
“可是……万一……你无子呢?”
“那也是我的问题,与咒术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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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小奴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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