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我不会离婚。”
“那就对安娣好一点!”边仁吼完,向震宇的拳头也挥了过去,“砰”的一声,边仁被他揍得倒在沙发上。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想对她好,我一直努力,我只差没把心捧出来给她看,可是她呢?为什么就不能跟我撒娇一下,任性一下?”那天,他不是没看见,他也在等,等安娣开口,可她却一个字都没说,好像他并不在场。
边仁苦笑了声,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渍,炯亮的目光盯着好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向震宇,你这算哪门子不甘心,你这分明是爱上安娣了!”连心想捧出来给人家看了,还说什么不甘心。
这一晚,向震宇又揍了边仁好几拳,像发酒疯似的,怎么都不走人,嘴里直喊,安娣又不理他了,喊到边仁耳朵痛,很想一拳揍昏他。
边仁没有办法,看着还在发着酒疯的向震宇,赶快拿起手机跟纪一笙求救,可惜纪一笙只是冷冷的回道:“打给安娣,叫她去带她老公回家。”
“她如果不来呢?”他们两人正在冷战,向震宇还连着几天夜不归营,他怕安娣直接挂他电话。
“那就编个理由,说向震宇砸了人家包厢,对方要叫警察,你治不了他。”纪一笙自然也耳闻向震宇跟安娣冷战的事。
“那安娣能治得了他?”
“你忘了上次他跟沈约打架,他跟安娣诉说委屈的样子吗?”纪一笙想那画面,他今生难忘,那么霸气的人,却对安娣讨委屈,还讨得这么没情操。
这世界上,如果真有人能治得了向震宇,除了安娣,他也想不出还有第二号人物了。
向震宇这辈子,是栽在安娣的手里,从小欺负她,最后连自己的心都给赔了进去,难怪他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只能怪他自己,自讨苦吃。
这头的边仁也回想起来,这件事他跟纪一笙都认为,当时没拍下那经典画面,真是太可惜了。
“对,我怎么会忘了。”边仁猛地拍了自己的头一下,“我马上打给安娣。”
半小时后,安娣真的来了,手里拿着雨伞,刚才搭计程车时淋了雨,头发半湿,身上的T恤也湿了,整个人看来很狠狈。
等在大门口的边仁吓了一跳,赶紧跟服务生拿过面纸要她擦干。
“他人在哪里?包厢真的被他砸了吗?警察呢?来了吗?要不要我打给阿约,我让他来处理。”安娣被边仁带着往招待所里面走去。
“你先去看看他。”
边仁带她来到包厢,安娣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向震宇,他正闭上眼睛,整个人靠在沙发,看来是醉了。
安娣又环视了包厢一眼,不解的问:“你不是说砸了包厢?我看这包厢没事啊!”
“你看看我的脸。”边仁将自己的左脸倾靠过去,“这家伙一旦不爽,都是直接出拳头。”
“他打的?”安娣很吃惊,边仁跟向震宇这么麻吉,怎么会大打出手?
边仁点头,“我跟他一言不和就打起来了。”
“你也打他?”安娣紧张地瞥了向震宇一眼,包厢里灯光不是很明亮,她看不出他哪里有受伤。
见她眼神紧张,边仁不觉心里笑了,看来这场苦肉计是不用表演的,“我拿话激他,他才会赏我拳头。”
安娣听完,一步一步走到向震宇身边,伸手想推他一下,可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只轻轻喊他:“震宇?”
两人冷战这些日子,安娣知道向震宇在气她,只是她不明白他气什么,他连看也不看她,更不让她碰了。
向震宇听到她的声音,以为自己的幻觉,不想理会,直到安娣又喊了一声,他才僵了身子,眼睛慢慢睁开,酒醉的眼神少了平时的锐利。
“安娣?”
“嗯,是我。”安娣点头。
向震宇伸了手,想要摸她,却在半途停顿,“安娣……”
“很晚了,我叫计程车送你回家。”这些天,向震宇都没回家,她猜今晚他也不会想回去,直觉要叫车送他回向宅。
“我送你们吧。”
“不用了,叫计程车就好,不过要麻烦你帮我扶他起来,我抱不动他。”安娣苦笑,跟求救。
边仁叹气一声,走了过去将向震宇扶了起来,他却突然推着边仁,想起他说要娶安娣,他才不会将安娣让给边仁。
“不用你扶,安娣呢?”
“我在这里。”
“安娣,我们回家了。”嘴上说不要边仁扶,但事实上向震宇醉得不轻,很难自己站着,但他却伸手,紧紧张牵着安娣的手,紧到安娣都觉得痛。
“好,回家了。”
步出招待所时,雨也停了,雨娣一手拿着雨伞,一手被向震宇拉着,边仁看他们坐上车,不放心的又问一次。
“边仁,没事,你也快回去。”
边仁对安娣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向震宇,虽然被打得左脸都肿了,但依旧心情大好,心想明天开始,他终于不用天天被找来喝酒,爽快地拿了千元大钞给计程车司机后,在安娣的目送下也走了。
坐在计程车里,向震宇全身靠着她,手依旧紧紧地拉着她的,不肯松开。
两人一路无语,因为安娣已经打过电话,向宅的大门是开启的,计程车也直接开进向宅的前院,当计程车停了后,她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震宇,到家了。”
向震宇嗅着属于她身上洗发精的淡淡香气,又听着她的声音,眼睛缓缓睁开,先是往她的方向看去,然后拉着她下车。
“你快进去,我也要回家了。”她挣扎着想将手给扭开,“很晚了。”
向震宇见安娣坐在计程车后座,完全没要跟他回家,脸上神色复杂,“下车。”
“我不进去,太晚了,会打扰你家人。”安娣伸出另一手想要扳开向震宇的大手,嘴上试着跟他解释。
“你要去哪里?”向震宇吼道。
“你别这么大声,这里是你家,你忘了吗?我家不在这里,我家是在……”安娣还在解释,向震宇却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刚才还连走都走不稳的人,此时弯腰将她抱起。
“你家就在这里!”向震宇这回是又急又冲动的说。
安娣知道他醉了,不想跟他吵,被他抱在怀里,她也由着他,只想等一下他进屋后,她再找机会走人。
向震宇抱着安娣进屋时,看都不看其他人,只朝楼梯走去。
“震宇,你怎么喝得这么醉?”向能宇走过去想要接过安娣,却被他哥一道冷眸扫过。
“哥,小心一点。”
“走开!”
“你在干什么,半夜喝醉发什么酒疯?我说多少次了,我不想见到她进我们家,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向母见儿子坚持抱着安娣,那小心呵护的样子她看得是又气又恨,转头看老公,气他怎么都不出声。
“她是我的老婆,我带她回家有什么不对?”
“你说什么?”向母听完,人都傻了,“什么老婆,你跟她又没结婚!”向母惊叫。
“妈,安娣跟我几个月前结婚了。”此时向震宇的酒醒了一半,安娣在他怀里挣扎了下,想要下来。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擅自决定……不行,我不承认,震宇,趁还没公开之前,你赶快把离婚手续办一办,妈不想她进我们家门……”向母气到快要昏过去,向能宇赶紧过来扶。
“震宇,你先放我下来,你喝醉了,先回房间睡觉,有话明天再说。”
“那你呢?你要去哪里?”向震宇的手不觉又紧了些。
“我……”安娣不敢看他,低声说:“我也回家。”她脸皮没这么厚,能在向母嫌弃的眼神下待下来。
“这里就是你家!”向震宇抱着她继续往楼梯走去。
“震宇,你们真的结婚了?”这回,开口的是向父,他的语气平静,不似向母又哭又骂的。
“嗯,结了。”花了两年的时间,虽然手段不光明,但好歹把人娶回家了,说这句话时,向震宇的目光落在安娣身上,扬起的嘴角掩不去脸上那分得意。
“那带安娣上楼吧,很晚了,她应该也累了。”向父也曾年轻过,过来人的心情他怎么会不懂,见儿子脸上扬起的笑,心想,儿子这次的胡来,似乎不算太糟。
望着两人的背影,向父突然记起,很久以前,在儿子还念幼稚园时,五岁的他,有一天突然认真的说,他有喜欢的女生了,她叫安娣,今年五岁,白白的、软软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他以后长大要娶她当老婆。
那时不过是一句儿戏,童言童语,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他还真的将人给娶回家了。
向震宇回房间后,不待安娣开口,沉默不语的拉着淋了雨的安娣进浴室洗澡,这一个澡洗得有点久,当他抱安娣走出浴室时,她已经被他折腾得瘫软在他怀里。
虽然醉,但他还记得边仁的话,上床时,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明明累了,却怎么都睡不着,这么久没抱她,他舍不得睡。
他知道,她也还没睡,只是不想说话罢了,正确说是不想跟他说话。
“安娣。”他将头埋进她发间,吹风机吹过的头发还有一点点湿。
她没回应,身子却是绷紧地靠在他怀里。
“我们谈一谈。”
安娣还是没回话,由着他抱着。
“结婚前,沈约曾经找我谈过,这个婚打算持续多久?我告诉他,结了婚我就没打算让你离开。”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相信我的话,还是他接受我了,他点头同意我带你去公证结婚,不过他又说,不准我再欺负你,一旦我欺负你,他一定会代你好好痛揍我一顿。”
“我告诉他,那不是欺负,从来都不是,那不叫欺负,我从来没有想过欺负你……”见安娣还是不出声,向震宇急了,手劲也跟着大了,“安娣,你懂了吗?我不会跟你离婚,绝对不会!”
他的声音不重不轻,听在安娣的耳朵里,有种催眠的功用,让她本是悬在半空的心,突然放下,然后眼皮一点一点的变重,在向震宇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她缓缓入睡。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了,为什么要跟她冷战了……
“安娣。”
她已经快睡着了,但有人不让她睡,轻轻地晃了晃她,她听到自己出声回应。
然后,她听到他喃喃说了几次,那不是欺负,真的不是欺负……之后她就睡着了,再也没听见任何声音。
安娣不确定冷战是不是过了,沈约对她搬进向家并没有多说,只是要她如果受了委屈还是被向震宇欺负了,就回家。
电话里,听到沈约说欺负两个字时,安娣想到那晚向震宇说的话,他竟然说那些都不是欺负,那不叫欺负要叫什么?
“安娣,我注销了你的副卡了。”
“为什么?”
沈约清了清喉咙,“有人跟我放话,如果再给你零用钱花,他绝对要安氏吃不完兜着走。”
那个人是谁,不用明言,也猜得出是谁。
安娣这才想到,向震宇前几天要到欧洲谈生意时,在她的皮包里多了好几张信用卡跟提款卡,她本来还没多想,现在才明白,向震宇的意思是不准她再花沈约的钱。
两个人的冷战虽然好了,但安娣心里却有股说不出的委屈,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还是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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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夜寝 2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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