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澜怔了下,而后宠溺的揉了揉小宝的头笑了。
辛柚罗也会心一笑,原来他狐君的身分早被这孩子看穿了。
可惜此刻他们没有悠闲的时间和心情,在小宝先行离去后,街头上多了许多巡逻的官兵,看来要躲过这些官兵的追缉是更难了。
「快找!那家猎户收留的男人一定是狐君,辛家小姐在他手上,一定要快点救出来,并将他捉拿归案!」
两人贴着墙,听到来自左后方官兵的震耳咆哮声,辛柚罗感受到有如被突袭那晚危机四伏的氛围,额头不禁渗着冷汗。
宋君澜朝她点了下头,要她相信他,然后在看到有辆牛车经过时,火速拉着她躲在牛车边闪过官兵的视线。
「快跑!」
他在她耳边催着,她听话地卯足劲猛奔,在后方官兵直追而来前攀爬过矮墙,跃入民宅内躲起来。
「幸好没追来……」她累死了,倚着墙想歇息一会儿,却见他盯着一旁的晒衣架看,然后掏出碎银放入一件衣服的暗袋里,取下它隔壁的男用外衫。
「你拿人家的衣服做什么……」
他将男衫罩在她身上,然后在附近盆栽取来一团灰土,抹上她白皙的脸蛋。
「忍着点。」
看出他的意图后,辛柚罗便乖乖让他涂,宋君澜自个儿也照做一番,还在左脸下涂了个泥土胎记,再拿下一旁的斗笠戴上。
果然,两人现在从后方看来就像两个男人,加上装扮变了,终于顺利避开了官兵,来到客栈里。
客栈掌柜看他们戴着斗笠神秘兮兮的,本想要报官,但一看清宋君澜左脸下的胎记和官府追缉的逃犯画像大不相同后便放心了,要小二送他们上楼去。
两人一进房,马上用了里头备妥的水洗净脸,辛柚罗更庆幸的直呼,「假扮男人还真有用。」接着,她盯着手腕上的手镯看,灵机一动道:「我干脆拿这手镯去当,买几套男装来穿吧。反正住客栈也要花用,当点钱,省吃俭用的话,应该可以撑一段日子……」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宋君澜正凶狠地瞪着她。她有说错话吗?
辛柚罗一脸无辜,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火。
「到此为止,你回家去吧,不用再跟着我逃亡。」
宋君澜真痛恨自己,当时他怎么会拉着她一块逃?方才他让她穿上男装只是不得已的,她竟还异想天开的说要当掉手镯打扮成男人自保,还说要省吃俭用……不,他要阻止这荒唐的一切,不能连累她、让她吃苦。
听到他要她回家,她错愕极了。「可是,你受伤了--」
他口气冷硬的截断她的话,「我只是个亡命之徒,不需要辛大小姐你关心,你就快点回家过你原本的生活吧,我想向允怀为了维护他对你不离不弃的完美名声,一定会娶你的。」
听他这么说,她的情绪顿时失控。他居然还要她嫁给向允怀?!
「我不要嫁给他,要嫁,也是嫁给你!」
他震惊的瞠大黑瞳,她在说什么?
冲动的脱口而出后,她也豁出去了,不想再掩藏心意。「宋君澜,你曾说过要是我嫁不出去你会娶我,如今我喜欢上你了,我的心已经被你劫走了,没办法再嫁给别人,所以你要负责娶我。」
她肯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种吓人的话。他整颗心都乱了、怔了,无所适从,只能极力遏止自己的心不朝她飞去。
「你脑袋不清楚吗?我可是狐君,是强盗啊……」
辛柚罗对自己的选择再清楚不过,她毅然决然的走向他--她不想再跟他保持距离了,她要主动走近他,捉住他的心。
她踮高脚,用力拉下他的领口,献上了她的唇。
啪!当那香馥柔软的唇 办贴上他时,宋君澜听到了自己脑中理智断裂的声音,他再也遏制不了想碰触她、走向她的渴望,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回以更激烈、缠绵的吮吻,完完全全释放出他的热情。
被他这么热情吻着,她脑里一片空白,仅有的知觉只剩她的唇腔正被他强悍的进驻着,呼息间充斥着只属于他的阳刚炙热气息,他又热又软的舌尖还勾着她的,她快晕了……
她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任由他侵占她的唇舌,隐隐知道接下来或许会发生些什么事。
她曾经无法接受跟向大哥发生肌肤之亲,但若对象换成是他的话,她很愿意。
然而就在这时,他倏地用力推开了她,大口大口喘息着。
她困惑的眨了眨美眸,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不可以。」宋君澜困难地朝她开口,听得出他忍耐得多辛苦。
「你不喜欢我吗?」辛柚罗不解的眸中漾着悲伤。若不是不喜欢,他怎么会不要她?
他并不想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尤其在吻过她之后,更不想伤害她,他深深凝望着她,语气极为挣扎又痛苦的说:「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不能喜欢你,我可是强盗啊,现在又被诬赖成杀人凶手……」
「我不在乎,我可以帮你作证你不是凶手。」辛柚罗激动的表示,她只要他是喜欢她的就够了。
宋君澜沉重的摇头。「就算洗刷了杀人犯的嫌疑,我还是为恶的狐君,你的家人不会同意我们的。」
她晶亮的眸透出了执着的坚持。「我会说服我爹娘让我们成亲的。我会告诉他们,你打劫是为了盖医馆,你默默救了许多需要帮助的人。小宝他也说过,他们一家人是受到狐君的帮助才能平安过冬,你还拿了一块玉让他赎他姊姊回来不是吗?你……并不是真的强盗啊……」
「原来阿智有跟你说医馆的事……」他苦笑,「那他有跟你说,我和日向堂的恩怨吗?」
辛柚罗摇头,这也是她很想知道的。「他只说你是因为你娘的死才立下盖医馆的心愿,还有因此成立狐君这个组织。」
他沉默了一会,淡淡的开口,「我是恨着日向堂的一切,因为我娘会死,都是日向堂那个退休的老当家害的,那个人……是我的亲爹。」
「什么?!」她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他爹害死了他娘,而他爹还是向大哥的父亲,那么他跟向大哥就是兄弟……天啊,怎么会那么曲折复杂?
他的目光像是飘到很远的地方,仍带有哀痛。「我娘她原是我爹的婢女,两人自小一块长大,日久生情,但最后仍敌不过身分悬殊,我爹迎娶了富商之女,将当时怀有身孕的娘赶出家门。我会知道这些,是我娘有次想起我爹时,伤心得不小心脱口说出这段往事,也因此,我一直对我爹感到很好奇,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不要我那个温柔美丽的娘。
「我去向家偷看了几次,每次他都会带着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出门,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另一个儿子,从小就得天独厚拥有了我没有的父爱,还过着富裕、不愁吃穿的日子,我好嫉妒他,又好羡慕他,他那个位于……原本是我的。
「但我娘并不希望我去找我爹,我只好听她的话,直到有一年她病得很严重,我工作挣来的钱仍凑不足银子让她看大夫,不得已只好到向家找我爹求助。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我喊他爹、拜托他救我娘,他却只是冷眼看着我,然后命仆人将我赶出去,带着他另一个儿子走……他宁愿和他另一个儿子走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听我说话、施舍我一点银子救娘,我真的恨他入骨,恨到想杀了他!」
他愤恨地说。
她听得泪流满面,虽早知他贫困的身世,但当知道他被亲爹抛弃、听到他对亲爹的爱与恨以及他从小到大跟向大哥如云泥之别的际遇时,她还是心痛极了。
看她哭了,他伸手抹了抹她的泪,朝她自嘲一笑。「可惜我始终做下出杀父这种逆伦的事,我能做的只有将他们搞得鸡飞狗跳,我故意挑日向堂的货物抢,还故意把你掳走,就是为了让向允怀蒙羞,顺便掏光他们的钱盖医馆,这样的我为了报仇利用你,这么可耻又卑鄙的我……你真的愿意将自己托付给我吗? 」
她反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旁抽噎道:「我……我心里很混乱,不知道你的复仇是对是错或卑不卑鄙。自从遇上你之后,我以往所抱持的是非观念全都颠覆了,我只能确定,如果时光能再重来一遍,我还是希望……你从花轿上把我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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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狐夫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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