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气,赫墨言再也受不了这样娘们似的自己,一鼓作气的说:“梁小姐,我觉得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答应来和我相亲,而且还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的女人,是不是你们家给了你什么压力?或者我家老爸对你施了什么压力?没关系,你老实告诉我,我来处理。”他的头很痛啊~最近为了相亲成功这码事,他真的吃不下、睡不着。
为什么一切和他想像的都不一样?之前他相亲屡战屡败、屡败又屡战的丰富经历,在这回的相亲中怎么压根没半点“参考价值”?
他相亲成功了冒着被打枪或是打人枪的想法来相亲,他却有了个相亲来的、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女朋友
厚!这比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更惊悚。
最恐怖的是,他本来要吓女方的话全都给老爸听了去,成了最佳证人,每天盯进度似的问他小俩口进展。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这人可是你们那什么上流圈的毒瘤喔。”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就是我们一点都不配!”这女人不会是玩真的吧?老实说,他对她这种千金小姐最没辙了,两人站在一起,他活似被请来保护她的保镖。
“没关系,才子佳人、郎才女貌这些世俗评价本来就不是我看重的。更何况,对于任何事情我一向有自己的评断,你是不是毒瘤,也该是我说了算吧。”
这女人!这下他算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吗?不怕,使出最后一招,他就不信没办法让她离得远远的。
如果不是老爸那关难过,他直接说清楚讲明白就好,也不必累得让女方主动拒绝了。奇怪的是,这女的有这么中意他吗?莫非他太小看自己的魅力?
梁冬薇打开抽屉要拿出文件时,忽然看到常随身携带的素描簿,于是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上一次帮你画的素描有部分还要修一下,你有时间吗?喝杯咖啡的时间就够了。”
“好啊,时间地点我选,到时候联络你。”正好,这个约会后,只要是女人绝对会离他离得远远的。
结束通话后,梁冬薇凝视着素描簿里的双瞳出神,出神到有人走了进来她都没发觉,直到手上的本子忽然被抽走。
“哈哈,被我发现了。”Maya忙把本子翻过来看。“只有一双眼?不过好漂亮的眼睛,神情很骄傲、不可一世……哗~会勾魂呐!这是男还是女?”
“你不是说被你发现了?我也想知道被发现什么。”
“哎唷,就是最近发现你私人的那支手机常响起,我和小丽才在猜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我吗?还有个人以为我是男人呢,我这型的没人要啦。”
“你是说德利的那个猪头喔?拜托!那种只能戴墨镜遮丑的男人懂什么美感?Leo可是宜男宜女的美人呢。”言归正传,“这双眼究竟在画谁?呵,我知道了,在画罗先生。”
“谁?”
“罗政宇先生啊,不是吗?”Maya是梁冬薇大学直属学姊,对于学妹曾经的那段恋情记忆可深了。
“他?”梁冬薇将素描簿拿回来,端详了一下。怎么会突然提到他?有这么像吗?“不是他。”那人一样有双好看的眼睛,可少了赫墨言那股特殊的神韵。
罗政宇是高她多届的学长,在室内设计界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两人曾经短暂交往过,后来分手了。分手的理由对外人而言一直是个谜,对被要求分手的罗政宇来说也是个谜……不,也许他早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没想到自己劈腿的事会百密一疏的被她无意间知晓。
那段情说她被伤得很重,也不尽然,只是印证了母亲生前说过的话,而她,不想再爱人了。
“不是他,那到底是……”
梁冬薇笑了笑,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个路人甲乙丙,瞧你认真猜的。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Maya回道:“差点忘了,德利真的很过分欸!今天他们负责的孙经理打电话来说,这次建案他们打算再加入另一个室内设计师,实在是欺人太甚。”
德利建设和瀚海室内设计有签约,因此设计费才得以压低,如今他们对设计不满意,却没有说不用他们的设计,而是另找设计师,这算是另类毁约,重点是很伤人。
梁冬薇皱了皱眉。“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处理。”关系到她作品的问题,她不会轻易妥协。
她不是不能沟通的人,也不是个活在自我感觉良好中的天兵,这一次的室内设计作品她自认尽心尽力,连德利参与此次建案的几位主管都十分中意,偏偏赫墨言一句话,其他人就都不敢多说话。
看来这个男人,真的需要再教育。
看了眼豪华气派、富丽堂皇的建筑,梁冬薇依约前往和赫墨言约会的地方。她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身上的穿着一如平常工作时。
这是酒店吗?她好奇的扬着眉。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约论及婚嫁的女友在酒池肉林的地方见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呐,她若猜不出来就枉叫梁冬薇了。
这个赫墨言真有趣,明明就对这桩相亲百般不愿意,却似乎为了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而屈就,而她高度怀疑那个“不可抗拒的因素”,就是德利的赫老爷。她对赫家了解不多,却也多少听闻过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父子的事。
后来他又“以进为退”的出奇招,用一个月为期限,想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要求吓退她,逼她当场拒绝。
但她当然不会如他所愿,有好戏可看,她干嘛舍弃机会?更何况到目前为止,她还用得到“赫墨言论及婚嫁的女友”这个身分。
其实,她对这位赫先生也没兴趣,同样是被半逼着来相亲的,她大可拒绝后一拍两散,终结这场闹剧。可她想,一旦她拒绝,老爸一定很快的又替她物色对象,除非雪蔷找到了金龟婿,得以替扬鼎补资金缺口,她的相亲警报才能解除。
她向来与父亲不亲,应该说,对于他明明不爱母亲却又想利用外公家资源、婚后更没善待母亲一事,她一直无法谅解,所以即使她碍于外公的情面无法拒绝和人相亲,也不希望自己被父亲当成一颗棋子。
看了眼豪华气派、富丽堂皇的建筑,梁冬薇依约前往和赫墨言约会的地方。她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身上的穿着一如平常工作时。
这是酒店吗?她好奇的扬着眉。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约论及婚嫁的女友在酒池肉林的地方见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呐,她若猜不出来就枉叫梁冬薇了。
这个赫墨言真有趣,明明就对这桩相亲百般不愿意,却似乎为了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而屈就,而她高度怀疑那个“不可抗拒的因素”,就是德利的赫老爷。她对赫家了解不多,却也多少听闻过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父子的事。
后来他又“以进为退”的出奇招,用一个月为期限,想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要求吓退她,逼她当场拒绝。
但她当然不会如他所愿,有好戏可看,她干嘛舍弃机会?更何况到目前为止,她还用得到“赫墨言论及婚嫁的女友”这个身分。
其实,她对这位赫先生也没兴趣,同样是被半逼着来相亲的,她大可拒绝后一拍两散,终结这场闹剧。可她想,一旦她拒绝,老爸一定很快的又替她物色对象,除非雪蔷找到了金龟婿,得以替扬鼎补资金缺口,她的相亲警报才能解除。
她向来与父亲不亲,应该说,对于他明明不爱母亲却又想利用外公家资源、婚后更没善待母亲一事,她一直无法谅解,所以即使她凝于外公的情面无法拒绝和人相亲,也不希望自己被父亲当成一颗棋子。
赫墨言是个在商言商的聪明人,扬鼎是个大坑,有没有挹注资金的必要他绝对会仔细考量,不会因为即将成为姻亲就顾及情面不拒绝,这也是当初父亲手中的名单上,他第一个被删除的主因。
一开始,她对他说实话相当不以为然,他工作上的专制独断让她不满,相亲当天又看见他脖子上布着几枚近似吻痕的红痕……这样不断被扣负分的男人,她怎会看得上?
虽然谈一场愉快的恋爱、因为爱对方想和他共组家庭这样的事,不是她人生中的必要,可是她也不可能找个全然不对盘的人,来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乌烟瘴气。
总而言之,赫墨言是她相处个一年半载也发展不出什么情感的男人,而她又暂时需要一面稳固的挡箭牌,三不五时无聊的话,还可以旁观他使计想脱离当她“论及婚嫁男友”的计划,或画画他那双妩媚动人的眼当娱乐……
所以喽,赫先生意外的符合她目前的需求。
酒店少爷领着梁冬薇进门,年轻貌美的妈妈桑立即笑脸迎人的过来。“这位客人,第一次来吗?”很漂亮的“小正太”啊!是她喜欢的细皮嫩肉型,只是一细看……哎唷,是女的。
“我和人有约。”
连嗓音都偏中性,若不是阅人无数,只怕妈妈桑一时也难辨雌雄。
“哪位?”
“德利建设的赫总经理。”
“啊,欢迎欢迎。”赫总找个女人来这里谈事?还是这位其实是个Gay0。
妈妈桑领着人来到包厢前,抬手叩了叩门。
“赫总,你约的朋友到了。”打过招呼后,她将门推开,让梁冬薇进去。
赫墨言正左拥右抱,穿着清凉的酒店小姐有人喂他吃樱桃,有人偎着他撒娇卖弄风情,拾眼看到来者是Leo,他怔了一下,坐直身子。“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梁冬薇大刺刺的在他对面位置坐了下来,装作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笑笑的说:“这么好的地方,赫总怎能独享?”
他眯起眼。这声音很像一个人呐……“不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不想在这儿和你谈公事。”
“事实上,是赫总自己约我在这里见面的呢。”梁冬薇把发带抽开,再将黑框眼镜拿下。赫墨言目瞪口呆的表情让她想笑。“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谈『私事』了?”
“你、你、你……你是梁雪蔷?”
瞧这男人对相亲这件事有多不上心,当初家里送去给赫家的资料和相片是她同父异母姊姊梁雪蔷的没错,可后来姊姊抵死不从,她才在外公的说服下,勉强答应出席。
很显然,赫墨言连相亲资料中的相片都没仔细看,否则怎么会不知道她不是梁雪蔷?
“事实上,我今天比较偏向以Leo的身分和你谈事情。”
赫墨言有点恼怒了,硬着声道:“我说过,我不想在这里谈公事。”
梁冬薇好整以暇的又笑,“这样也无妨,那咱们就约明天在你公司见面。”
“如果你想讨论的是我要在『玫瑰园』建案中加入新设计师一事,那就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会收回成命。”
她仍是一派甜笑,“Leo无法和你沟通,那就换你『论及婚嫁的女友』来和你谈事情。”
“你以为用这层身分可以改变我的决定?”
“你约我到这里『约会』的事,想必赫老爷子不知道吧?”
赫墨言的表情立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你在威胁我?”
“你也可以选择不受威胁。”
“你!”这女人……还以为是那种稍受刺激就泪水汪汪的软弱女,没想到他估计错误。
“怎样?这事还有转圜余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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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非诚勿试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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