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我要进来了!」他先行口头警告,继而使力一推,只见子曼整个人往门内踉跄而去。
靳宇一进门,赶忙将她扶起来,他还来不及表达歉意,就已经被她推着往外走。
「快走,我不要你进来……你出去、出去……」才站好脚步,子曼便推着靳宇,一副见到牛鬼蛇神的模样。
虽然子曼已经用尽全力,但男女力气有别,只要靳宇不想走,她不可能成功。
他顺着她的姿势,一直退到门边时,一个转身,反倒将她压制在门上。
「听我说。」靳宇压低声音,语气里有着烦躁。
烦躁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的拒绝,而是她的眼睛哭得像核桃一般,可见她已经哭上好一阵子。
他有股冲动想杀人,而且,对象是自己。
子曼呼吸急促,看着一脸激动,站在自己面前的靳宇,知道除非自己突然变成神力女超人,要不然是无法将他丢出门外的。
思绪一转,知道自己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由着他,看他还能扯出什么鬼话。
「好,你说。」他爱讲,让他去讲,听不听在她。
好不容易见她冷静下来,靳宇把握住机会开口。
「是我错了,我没有遵守我的诺言,我没有回来接你,让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一切都是我的不对。」靳宇一古脑将藏在心里的话全说出来。
他很真心的说着,一双黑眸流露出来的是对她的歉意。
这几句话一从他的口中说出,她红唇开了又閤,閤了又开,半晌,却还是没说出一句话。
这些年来,她确实因为他的话受伤了。
而眼下,她却也很清楚的知道,因为她的情绪反应,也让他受伤了。
怔仲看着他眸里的难过,她反倒慢慢平静下来,激动而愤怒的她,用力的几个深呼吸,平抚自己奇异难受的情绪。
她垂下眸,没再怒冲冲的迎视着他的眼,只是看着他同样激烈起伏的胸口,认真的反省自己。
其实,是苛求了吧!
那时的他们,毕竟那样年轻。
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本来就爱说些天长地久的胡话……是她太认真对待,对他的要求太过了。
「你其实不需要跟我道歉的。」子曼咬着唇,无奈的摇摇头,大眼里有着脆弱。
在刚才哭得一塌胡涂的时候,自己其实就想过,理智上她很清楚,这一切不能怪他,但在一见到他时,情感上还是无法原谅。
可是一望见他认真道歉的模样,她反而不愿太过苛责。
毕竟,那时候的他们,都太年轻,也太不懂事了……
他脸上愧疚难过的表情,让她好生不忍,虽然不知道是否能真心原谅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他,但……就这样吧!不需再深究了。
横竖是他离开台湾之后,他们俩又会回到平行线,再也不会有纠葛。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子曼摇了摇头。
「算了……」真的算了,「一切都过去了。」
靳宇原是一脸歉疚,但听到她转念的说算了时,他的心却是一惊,一颗心像是被谁揪住一样。
他瞪视着她,仿佛她说了什么大不赦的话,心持续的抽痛着。
他的大掌握住她的肩膀,激动得说不出话。
过去了。
她说,一切都过去了。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的刺着他。
过去了,代表的是船过水无痕,代表的是一切都将归诸于零。
而他,不要!
「我不想算了!」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俊脸上满是疲惫,「如果我想就这样算了,我不需要这么专程,不需要这么努力,只想着要见你一面。」
她闻声扬眸,一脸惊龙的看着他,像是无法相信会听到他这样开口。
「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是,不要不理我。」他需要跟她谈谈,跟她把所有事情厘清,需要她来填满心口那空虚的部分。
弄清楚一切,他才能继续走下去。
至于,是跟「谁」一起走下去,则是他接下来要寻找的真相。
一时间,子曼只是哑口。
为什么要这么跟她说?
不是存心让她更加难受吗?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理』你?」子曼直言问道。
虽然他的话让她的心一阵欣喜,但欣喜过后,却有更多的惶怕,多担心这样的等待,又要继续没有止尽的延续下去。
「理了你,只是满足你的私心,让你觉得不愧对我,让你有机会对自己犯下的错有说抱歉的机会,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来说,不但没有意义,甚至是一种折磨?」见他无言,子曼忍不住脾气又扬起。
人说,好聚好散。
她已经让自己学习放手,为什么他却不肯呢?
「子曼……」靳宇只能轻唤着她的名字,握住她肩膀的手也相形紧缩。
真要这样算了?
不!他松不了手。
「我不要这样算了。」他还是那句话。
「你什么时候变成讲不通的顽固了?」子曼怒由心生,瞪着他,澄眸烧着火。
「就在一秒钟之前。」他淡淡的回答。
或许,在离开她之后,他就不再为了什么坚持,而现在,他更加发现,他很想成为她口中的「顽固」。
至少,那是一种坚守的态度。
如果,当初的他曾经坚持,那她也不会受伤,也不会白白的空等。
「靳宇!」她怒喊,气恼他的无法沟通,小手甚至开始推开他,无法再继续这样的对话。
「我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就算你不想接受,一切也都结束了,你的反对不能改变什么。」子曼气冲冲的推着他。
她愈是想挣脱他的掌握,他愈是想控制住她,就在这你来我往之间,事情愈来愈失控--
「你放开我,我不想听了,我要结束这一切!」子曼大喊。
「不能结束,至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我们之间甚至还没开始。」靳宇回想起那时纯纯的爱恋,有着的是对彼此的真心、完整的爱情与空泛的诺言。
他们之间的交往,有的只是热情,但,不经祝福的爱情,都只是台面下的交往,没有经过的是真正对彼此坦然的过程。
就连面临被分开,他们最终的下下之策,那欲「先有后婚」的想法,也在真正要发生的前一刻,硬生生的被人打断了。
这样的他们,怎么能说有了开始呢?
不知道他脑中百转千回的想法转折,子曼只是下意识的驳斥,以为他只想否认他们之间曾发生的一切。
「你敢说我们不曾开始?」她用力的往他的胸口招呼去,「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难道忘了那一切?」
他们曾亲昵的依偎、亲吻,甚至在那一个大雨的午后,他们已接受裸裎相对……
她永远记得那些人闯进之后,她狼狈的披上衣物,遮去自己,逃避他们看不起的轻蔑眼神。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受的。
而他,却不想承认?
「我没有忘。」他捧住她的脸,不想因为过度用力而伤了她,「就是因为没忘,我才需要跟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子曼已经气昏头,「你说没开始就没开始吧!你现在马上离开,我不要跟你谈,听到了吗?我不想谈……」
她气到头发昏,用尽所有能喊出的力量,一心只想吼聋他的耳朵。
「不想谈,是吗?」靳宇微微眯起眼,看着她激动的表现,黑眸里闪过某种不知名的光芒。
「是,我不、想、谈!」子曼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只想着要发泄自己的情绪。
「好,我们不用谈……」靳宇话中有话。
子曼瞪着他,还来不及反应他为何突然改变说法时,却见他突然倾下身来,薄唇直接吻住她。
这个突来动作带来的惊讶,远比初见到他时更让子曼惊话。
「唔……」子曼瞪着眼,所有抗议的话语全被封在他的口中,一颗心突地失速狂飙着。
片刻里,那许久许久之前的记忆,那刻划在心里的痕迹,都一下子鲜明几百倍。
他的吻,曾经那样的熟悉。
只是,在「睽违」近十年之后,却又陌生得让她像是初吻被夺的小女孩一般。
她狠狠的推开他,冷不防的赏了他一个扎扎实实的巴掌。
啪!
她瞪视着他,无言的用一双眼斥责他。
怎么敢?!
他怎么敢这么做?!
「你太过分了!」她听见自己开口,但语气里的惊喘与慌乱,却是她所陌生的语调。
「是你说不用谈的。」靳宇并不承认错误,甚至没有半点愧疚。
这狠狠的一个巴掌,他受下。
这是他该受的惩罚。
「你愿意改变心意了吗?愿意谈了吗?」靳宇再问,灼热的一双眼仍是盯着她的眼、她的唇。
那浅尝即止的吻,没有平静他的想念,反倒撩起他更激烈的渴望。
「我还是不打算谈……唔!」子曼这句话还没讲完,他热辣的唇又贴近,再次上演一次强吻记。
这一次,她就算用尽所有的力气,还是无法推开他,因为他已有了准备,用尽力气将她困在他的怀里。
她左右挣扎,小拳不停往他的胸口招呼,无奈他的大掌箍住她的后脑,教她只能承受着他的吻。
更可恶的是,他趁着占领她红唇的时间里,探出他灵活的舌,欲尝遍她口中的香气。
真的是……不可原谅!
子曼把心一横,决心要让他吃到苦头,趁着他探出舌的片刻,直接紧闭牙关,狠狠的咬了下。
靳宇果然吃疼,一不注意就松了手,让她得到自由。
子曼没有到此为止,仍是反手,又是一个恶狠狠的巴掌--
两人红目对视。
子曼怒气冲冲,气他的胆大妄为,气他的狂妄无礼。
靳宇双眸燃火,因她的红唇诱人,因她的滋味教人流连。
她的巴掌扎扎实实,的确介意着他的吻。
而他也知道,他确实过分了。
但是,纵使知道自己「错了」,他却很想「将错就错」,很想「变本加厉」,甚至是……「打蛇随棍上」!
心随意想,他再不愿等待。
不畏她的「强拳」,更不畏她的「利齿」,他的动作里有着霸气,捧住她的脸,又是一个重重的吻。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再也无法阻止他。
他铁了心的要尝遍她的滋味,把心一横的要让她感受他的感觉。
纵使她还有一点想抵抗的想法,都会被这样的吻,蚕食鲸吞属于她的勇气。
抵抗逐渐的软弱,她输给自己对他的渴望,迷恋着他曾经给予的热情与温暖,想念着他身上的温度,他双手有力的拥抱……
总是,她输了。
当他的舌探进她的口中,她不再拒绝,也无力拒绝,承受着他强烈的索欢之吻,要她完全的接受他。
脑袋里一片混沌,子曼知道这是不对的,只是,在他热吻的进攻之下,她却迷乱了。
槌打他胸口的力道变弱,无力的将掌心贴在他的胸口上,感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好急、好快,一如她的一样。
是否,他也跟她一般,如此惊诧于对彼此热吻的想念呢?
这个念头一浮现,她便吓得收回抵住他胸口的手。
趁着这个片刻,靳宇收拢他的手,让她整个人被他拥进怀里,完全贴合在他宽阔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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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久等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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