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介意到什么程度呢?啥话都不说,人直接扑过去在他身上乱摸。
李英豪最怕搔痒,她抓住他这个弱点,一直戳他,戳得他哈哈大笑。
「住手,珍珠!哈哈哈哈……」
就是这个声音,那个黑衣人的笑声跟他一模一样,他就是黑衣人!
虽然她有九成把握,但说实话,男人大笑起来几乎都是这个调调,她得找更多证据才行。
「哈哈哈哈……」
海珍珠好不容易才住手不搔他痒,李英豪的嘴角尚未平复,海珍珠又有別的花样。
只见她抓住李英豪的肩膀,将他推向墙壁,果决的表情好像想对他怎么样,事实上她也真的对他动手。
「珍珠,妳、妳在干什么?」李英豪被她大胆的举动吓著,她搔他痒也就罢了,竟然还动手扒他的衣服,这像话吗?
「站好別乱动!」她命令道。「我要确认一件事。」只要是练武的男人,身上的肌肉一定是结实的,他到底会不会武功,看过他的身体就知道。
「珍珠,妳到底是──」李英豪也意识到她可能在怀疑他,事实上他的伪装并不算太成功,只要稍动脑筋,就可以把他和黑衣人连在一块儿。
但是很抱歉,现在还不是暴露身分的时候,若被她发现他就是黑衣人,她一定吵个没完没了,现在他无法腾出空来应付她的小姐脾气。
李英豪心思一转,决定反守为攻,想法子让她知难而退。
於是他攫住她的双手,将她转身反压在墙上,海珍珠根本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一时间呆愣,给了他可乘之机。
「没人教过妳,不可以随便扒男人的衣服吗?」他压低嗓子说话,浓醇的语调真的会腻死人,听得海珍珠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以为你在唱野台戏啊?还唱风流公子呢!恶心死了,快放开我!」海珍珠不愿承认她被吓到,硬著头皮命令他。
李英豪看着她酡红的双颊,初次发现到她也有小女人的一面,不由得兴奋起来。
「要我放开妳可以,除非妳先跟我说,妳想证明什么?」他凝视她的眼神异常热烈,让她喘不过气。
她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自己只要一接触他的眼神,就会被他吃掉。
这真的很奇怪,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他不该这么轻率浪荡,好似他是在情场打滚已久的老手,随便一个眼神,随便一句话,就让她招架不住。
「我怀疑你会武功。」她决不跟他绕圈子,直接问。
「什么?」他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就是这个样子。」她抬高下巴,一副我没有错的模样,看得他很想打她一顿屁股。
「妳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武功?」说她笨,她还懂得将他和黑衣人联想在一起,可见她也没他想像中那么无知。
「因为你的眼睛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我怀疑你们是同一个人。」她说。
「眼睛?」
「还有眉毛。」都一样浓密。
「还有呢?」
「还有──」黑色面罩……
海珍珠根本答不出来,因为那黑衣人基本上只露出眼睛和眉毛,当然她也是。
「妳为什么不干脆说他跟我长得很像,只提眉毛和眼睛?」李英豪又搬出他拿手的连环问,海珍珠傻傻接招。
「因为我只看见他的眼睛和眉毛。」其他的部分都被面罩遮住,看不到。
「妳为什么只看见他的眼睛和眉毛,他其他部分见不得人吗?」
「我哪知道他其他部分能不能见人,我又没见过。」
「妳不是跟他很熟吗,怎么会没见过他的脸?」
「我跟他只见过两次面,也没有多熟。」
「他是做什么的?」
「呃……」夜贼……
「妳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呃……」意外相遇……
「你们是白天或是晚上见面?」
「呃……」晚上……
「他为人怎么样?」
「呃……」完全欠揍。
「珍珠。」
「够了!不要再问了,再问下去,我的头都要爆炸了。」海珍珠被他的连环砲轰到头昏眼花,连问题都快分不清,何况还要回答,她哪做得到?
李英豪早就料到她最后一定会发脾气,她只要被逼到死角,一向只懂得跳脚,之前的事统统忘光,很容易晃点的。
「算我白痴,竟然想到跑来问你。」她一定是疯了才这么做。
李英豪懒得提醒她,她并未问他,而是直接动手扒他的衣服,这两者相差很多。
「不是就算了。」她拿开他的手就要走人,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他总不能老是让她白吃豆腐。
「既然妳都开始扒我衣服了,干脆扒到底,妳看怎么样?」他把她拿掉的手重新放回去,不过这回是分別撑在她两侧的墙上,用身体把她围住。
「你说什么?」不期然与他靠近,海珍珠的心跳又开始加快,好像无法呼吸。
「反正妳我迟早要成亲,不如趁这个机会入洞房,喜酒再补请就好。」他贴着她的耳朵呢喃,海珍珠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下流的话,这不是她认识的李英豪。
他甚至想要吻她。
海珍珠愣愣看着他的嘴唇与她越靠越近,身体不得动弹,心脏扑通扑通跳……
「这就是随便扒男人衣服的后果。」他在紧要关头停下,海珍珠的心差点跳出胸口。
「下次不要再随便动手,珍珠。」
她看着他的嘴唇渐渐远离,挺直腰,才意识到他在逗她。
他竟敢……
「下次你敢再跟我开这种玩笑试试看,看我不打死你才怪!」海珍珠气得一拳朝李英豪的腹部打下去,打得他弯下腰,痛得唉唉叫。
「珍珠,妳下手太狠了……」
「哼!」痛死最好!
海珍珠揍完了李英豪掉头就走,管他会不会伤重致死。
海珍珠离开之后,李英豪挺直身体,面露苦笑。
总算顺利隐瞒过去,看样子黑衣人和月光姑娘还是不要太常见面,对彼此都有好处。
她是疯了才会把他们想成同一个人!
在屋顶和围墙间跳跃,海珍珠像只愤怒的兔子,只想直接跳上月亮,也好过留在人间和李英豪当邻居。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遭李英豪调戏的一天,过去只有她糟蹋他的分,何时轮到他戏弄她?
既然妳都开始扒我衣服了,干脆扒到底,妳看怎么样?
她扒他衣服是为了确认他有没有练武,可不是想佔他便宜,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他把她当成花痴,当成女色鬼!否则他不会说出那么轻佻的话。
反正妳我迟早要成亲,不如趁这个机会入洞房,喜酒再补请就好。
这么下流的话他也说得出口,亏他还自称熟读四书五经。
谁会跟他成亲啊,他想得美!
海珍珠越想越火大,恨不得多揍李英豪几拳。她不知道李英豪受到什么刺激,但现在来看,她受到的刺激更大,大到睡不觉,干脆出来行侠仗义。
不要再当夜贼,对妳没好处。
耳边响起黑衣人的话,海珍珠的心情更差,真想左打李英豪,右打黑衣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在李英豪的面前出糗。
她是脑筋打结,才会把黑衣人和李英豪连在一起。李英豪连她的拳头都挨不了,怎么可能会武功?说起来,男人只要戴上面罩,长得都差不多,她不是眼睛闪到,京是得了失心疯,才会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回想起今天早上自己的举动,海珍珠确定自己是得了失心疯没错,她怎么会想到去扒李英豪的衣服?
李英豪暧昧的眼神,淡色的嘴唇不断在她脑海反覆浮现,她摇摇头,告诉自己那不是李英豪,只是另一个长得很像的男人,真正的李英豪八年前就搬走了,至今还没回来,只活在她的记忆中。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记忆。
海珍珠及认自己至今仍然无法接受李英豪的转变,他看起来好像和以前差不多,其实变得很厉害。他不但变高变瘦,连长相都和以前不一样,她以前和他在一起觉得很自在,现在光是谈话就觉得别扭,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真个是烦死人。
海珍珠只要心情烦躁,就无法待在家里,一定要出来走走。不过光是走走怎么能满足她?既然都出门了,当然得带些战利品分给杭州的穷苦百姓,那才划算。
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所吃的食物是一位年轻姑娘用命冒险换来的,妳认为他们还吞得下去吗?
黑衣人的声音这时候又出现,海珍珠真受够了这两个男人,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她都快烦死。
一个是拚命唠叨,一个是拚命勾引。
她是招谁惹谁,碰上这两个男人,害她连个觉都不能好好睡。
海珍珠下定决心,从这刻起不再想李英豪和黑衣人,惠心当她的夜贼。
基於不服输的心态,海珍珠下手的目标还是锁定吴得兴,发誓一定要抢在黑衣人之前,将吴得兴的宝物偷得精光。
她今儿个下午已经改良过迷烟,最新的迷烟既不会有呛鼻的味道,还带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而且效果惊人,保证一定能将所有的官兵迷昏。
当她到达吴得兴的官邸,已经过了子时,负责看守库房的官兵,一半都站著睡觉。
一、二、三!
每个人的头都点得厉害,不知道有多累。
海珍珠其实满同情这些官兵,他们领国家的薪饷,本该为国家做事,结果却被派来守吴得兴的库房,他们的心情想必一定很不好受。
既然如此,干脆让他们统统躺下来睡觉,也算是一种帮助他们解脱的方法。
海珍珠信心满满,相信她最新制作的迷烟可以迷昏任何人。为了以防万一,她今天多带了一倍的迷烟,一口气将它们点燃,然后全部丟出去。
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官兵,吸了她特制的迷烟以后全都倒下,一个一个梦周公去也。
成功搞定!她就说嘛,只要不遇上那个倒楣鬼,她都能顺利得手,可不是在讲假的。
不过,这一切也太过顺利,让她不由得怀疑这其中有诈,说不定陈江快就埋伏在暗处,等着她上钩。
理智告诉她,应该趁能跑的时候赶快逃跑,但身为夜贼的本能,却不容许她错过这次机会。
眼见倒的倒、昏的昏,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她打开库门,海珍珠不疾不徐地走出藏身处,打算拿出万用锁匙开门大捞一笔。
也该是给吴得兴一点教训的时候……
蹬蹬蹬蹬……
海珍珠才走到库房门口,就有另一群官兵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将她团团围住。
该死,果然有埋伏,刚刚她就应该听从直觉逃跑的,现在可麻烦了。
「你以为吴大人的官邸,是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带队的坏蛋依然是陈江快,她的死对头。
海珍珠已经从他的手上脱逃过无数次,但这回他显然有备而来,埋伏一层又一层,想逃走恐怕没那么简单。
虽说海珍珠已经习惯和陈江快玩捉迷藏游戏,但这回真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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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冤家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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