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他要离开,梳理青丝的手突地停住,她以为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却忘了他居无定所,即便他心系于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毕竟他一向是行遍天下,云游四海,怎会屈就于这小小的灵南村呢?
「你这么急着炼续命丹是为了什么?」他会踏进灵南村,就是为了要炼续命丹,莫非他有什么亟欲要救的人?
他挺直腰杆,不顾她的叮嘱,迳自转身面对她,只见她隐藏在水面下的酥胸,若隐若现的频频挑战他的冷静,他别开视线,将目光锁定在她脸上,天知道他得耗费多少力气才能克制住心里那头即将脱匣而出的猛兽。
「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让人起死回生。」他笑然。
「起死回生?你当真以为自己是神?续命丹也只能护住活人的心脉,死人可是救不得,别傻了你。」她轻哼了声,压根忘了此时她应该要他转过身去。
「或许那味咒灵血,能让我完成心愿也不一定。」他意味深长的说。
「笑话!那咒灵血长得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依这名儿来看,肯定是被诅咒之人的血吧!」
「若是如此,那更应该前往北方了。」
「为什么?」她挺起胸,一脸纳闷的望着他。
「北方国界之境,有个女巫部落,应该对于诅咒之说有所了解。」他俊眸微脒,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直瞧。
「女巫!不是吧?那些女巫可是很可怕的,没事去招惹她们做什么?」她皱着眉,身子不自觉的又挺直了一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倘若你不愿,那光明就在此拜别,后会有期。」他一个旋身,不想再继续凌迟自己,决定迈步离开。
看他翩然离去,她压根忘了自己身无寸缕,一股劲儿的从水里站了起身,匆忙的朝他急奔而去。
听到身后的水声,诸葛光明下意识的转身,只见一名赤裸美人,就这么对他投怀送抱,让他错愕不已。
「谁说我不想去?我去,我要去!」她不想再孤单一人了。
怀中馨香的女性同体,再度考验他的意志力,这女人当真以为他是柳下惠,对她的袒裎相见可以无动于衷?那可是大错特错!他可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对于自己心仪的女人,怎会无动于衷?
「眼下就算你不去,也由不得你了。」语落,他低头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他、他怎么能在这里做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面对他的凌厉攻势,她居然是节节败退,任由他鲸吞蚕食,在她身上乱摸乱蹭的,但若不是她脑子有问题,忘了自己身无寸缕,还对他投怀送抱,又怎会惹得他兽性大发?
「喂!你做什么!」她别开脸,气息不稳的轻斥。
「有胆子对我投怀送抱,没胆子承担后果?」一向澄澈的黑眸,此时早已让情欲所主宰。
此时的他,不再是她所熟悉的诸葛光明,褪去冷静的表象,灼热的目光,既危险又陌生,他炙热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顺着她的玲珑曲线游走,直到盈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引来她的娇吟。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喘着气,嫣红的面容赛若桃李。
「当然,不就是男欢女爱之事……」不理会她的抗拒,他俯身轻啄着她一身的细嫩雪肤。
身子如遭雷殛,她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岂能任由他这样任意轻薄?即便她喜欢他,也不代表她没有节操观念呀!
只见她猛地朝他挥出一掌,诸葛光明敏捷的侧头躲开她的攻势,轻易的箝制住她的手,牢牢的固定在她头顶上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羞愤难当的朝他乱吠。
「诸葛光明,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女人。」他眯眼欣赏着她的玲珑曲线,难以想像在她的粗布衣裙下,竞有着如此曼妙的身材。
她如丝般光滑的好肌肤,令人爱不释手,尤其她左胸上方,还有一朵淡淡的红梅印记,随着她的喘息而起伏,栩栩如生,蓦地,他伸手轻抚着那朵红梅,俊容上有着深思。
被人这样细瞧自己的胸,华泠攸恨不得就这么昏过去算了,这男人还真懂得怎么羞辱她,看他聚精会神的轻抚着她的胸,仿佛上头长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她微一咬牙,决定出声抗议。
「喂!我可不是病人,用不着你这样观察!」
「这朵红梅印记,是怎么来的?」平滑的触感,不像是烙上去的。
「那是胎记,你还不快让我起来穿衣裳?」
「这红梅印记,红得似血。」若是胎记,未免太过细致。
「谁管它像什么,你快放开我!」她忍不住扭动着身子,一点也不想当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一手搓揉着她的酥胸,长指逗弄着她早已尖挺的蓓蕾,惹得她频频喘息,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那朵红梅更加醒目,他俊眸微眯,轻柔的吻着她的红梅,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蓦地钻进她的心,让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冷颤。
「会冷?」没忽略她的颤抖,他抬起头,低哑的嗓音特别迷人。
「当然啊,我可不像你穿那么多……」心头的冷意一闪而逝,她蹙着眉,心不在焉的回道。
闻言,他薄唇轻扬,一手扯开腰间的束带,褪去身上的衣袍,只见他裸露出精壮的胸膛,古铜色的健康肤色,令她怔愣了好半晌。
还以为他看似文弱,却没想到身子倒是挺结实的,看他胸前有一道长达三寸左右的伤痕,她心头一拧,用着不知何时早已自由的手,轻轻抚过那道令人沭耳惊心的痕迹,那微微凸起的疤痕,可以想见当初他是受了多重的伤。
「怎么了?」她眸中的隐忧,令他挑眉轻问。
「这伤怎么来的?」
看她极其温柔的抚着他胸口的伤疤,心头蓦地流过一丝暖流,自从他和妹妹相依为命后,早巳养成他不轻易对外人示弱的一面,在众人眼中,他几乎没有弱点可言,但他毕竟是个血肉之躯,并不若外人所想的那般刀枪不入。
「为了救明月受的伤。」他低喃。
他口中的明月,肯定是对他极为重要的女人吧?思及此,她的心彷佛被撕碎了般,胸口窒闷的感受,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吧?」她吞咽困难的说着。
「当然重要,为了她,我甚至可以牺牲生命。」他唯一的妹子,就算要他牺牲性命护她周全,他也在所不惜。
毕竟爹娘临终前要他好好照顾妹妹,父母之命,不敢不从,即便他对外冷情,但对自己的亲人,却是不顾一切的守护到底。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这样玩弄我?」她眼角含着泪光,神情复杂的望着他。
「玩弄你?我几时玩弄你?」他浓眉轻蹙,不明白她的结论从何而来。
顾不得自己身无寸缕,她撑起身子,端坐在床榻上,和他平视着,氤氲的水眸有着盈盈泪光,长发垂落胸前,适巧遮掩住她胸前的裸露,黑与白的强烈对比,更加引人遐思。
「明明心里头就有人了,你还这样占我便宜,就算不在乎我的想法,你也该考量一下你口中的明月,想想她知道后会有什么感想?」
她忿忿不平的对他咆哮。
「她该要有什么感想?」就算他要娶她为妻,也不需要向明月通报。
「无耻!她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吗?你竟然这样对待她!」原本心里还羡慕那个明月姑娘,现在她倒同情起她来了。
「我替她找个嫂嫂,她高兴都来不及了,还会有什么其他感想?」
他挑眉,纳闷的看着她失控的行径。
还在气头上的华泠攸,一听到他的话,难掩错愕的睁大眼。诸葛光明轻叹了口气,总算明白这丫头在生哪门子气,虽然他很高兴她在吃他的味,但对象是谁也得搞清楚吧!
「你说……你口中的明月,是你妹妹?」她小心翼翼的向他求证。
「诸葛明月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我救自己的妹妹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吧?」他莞尔一笑。
「你干嘛误导我!」害她吃了莫名其妙的飞醋,幸好她不认识诸葛明月,否则岂不是被她笑话?
她噘着嘴的可爱模样,令他忍俊不禁,他轻轻揽住她的身子,灼热的大掌在她光滑的裸背上来回摩挲,暖昧的气氛瞬间再次弥漫,华泠攸全身兴起颤栗,小手轻放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小脸忍不住布满一层红晕。
「前些年,我和明月在异域遇劫,为了救她,不慎让那些盗匪砍了一刀,幸好只是皮肉伤。」他言简意赅的说着。
「皮肉伤?这伤口这么大,怎么可能只是皮肉伤呢?」骗她不懂医吗?她好歹是名医华靖的女儿,除了不能救人外,该懂的她都懂。
「你忘了我是个大夫吗?明月也是个大夫,否则我又怎会存活下来?」更不可能会在这里和她解释。
「你不是每回都能这么福大命大的,往后离那些刀啊剑的远一点,就算要救你妹妹,也不准用你的生命开玩笑。」一想到他极有可能命丧刀下,她的心就凉了半截。
闻言,他笑意渐深,以后明月的安危再也不是他的责任了,自从他将明月的生命托付给了当朝的铁血宰相,他就卸下了肩上的重担,往后他的心里,只会住着一个名叫华泠攸的女人。
「如果你愿意随我浪迹天涯,成为神医的妻子,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她微怔,以为耳朵出了毛病.她冷不防抬起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脸猛瞧,这种承诺性的话,可不是可以随意拿来开玩笑的,她是会当真的!
「你在开玩笑吗?」她牵着唇角,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的表情像在开玩笑吗?」大夫不打诳语,他从不开玩笑。
「但你说要我成为你的妻子,这代表你要娶我耶!」她忍不住再欢强调。
「是呀!但如果你要娶我也无妨,只是我的聘金很贵的。」他打趣道。
娶他?
她肯定是在作梦!否则怎么可能会从他口中听到这种话?她索性闭上眼,用力的捏着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痛楚令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她猛地睁开双眼,望着他似笑非笑的俊容,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娶你……那你要入我家的姓喔!」她讷讷的说道。
「唔……你不觉得姓诸葛比较好听吗?」他轻抚下颚,状似认真的说。
「不,叫华光明也挺好听的呀!」她眉眼微弯,开始和他一搭一唱起来了。
「叫诸葛泠攸也不错。」他笑然。
「不不不,你要叫华光明。」越念越顺口呢!
「真没气势,还是姓诸葛吧……」他黑眸微黯,俯身吻住她的唇。
「姓华吧,你入我家的姓……」她喘着气,仍不死心的游说。
「我还是想姓诸葛。」他邪邪一笑,低头轻咬着她的唇。
「那你还说要我娶你。」分明是胡说。
「我不也说了,我的聘金很贵的。
「多少?」她还真的打算听听他的条件。
「你真想听?」他笑问。
「当然!」能让神医人她家的姓,说什么也得试上一试。
「那就是……无价。」他放声大笑。
「你耍我!」亏她还当真了,这家伙居然敢整她!
「我哪敢要你,嫁进诸葛家,你还多了个家人,总比你一个人在华家孤孤单单的好啊!傻瓜。」他轻捏她的鼻头,神情问尽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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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也认栽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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