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每次甩门离开她的床,不是没有原因,她总是在惹怒他因为,她从来不曾留下他。
即使如此,他还是每个礼拜花了时间来找她,是因为他爱她
「让我陪你好吗?」她缓缓抱住他,趴在他的背上,她不能离开他,也不想离开他,一个人回去房里面对冰冷的大床。
那个房间,那张床,有他为她布置的心思,他一直渴望把她留下来,她一再让他失落。
他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回头接受她,只是任她抱着他,靠在他的背上哭泣。
她等了许久,等不到他的温暖,而她的眼泪已经流到心里去,这时才晓得抱着一个不肯看自己的人,内心有多冷这几年来,她以为任他予取予求在他眼里,她交出的也只有身体
「我我爱你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已经爱上你但,再见到你时,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初次失恋,乔民毅我爱你十多年了!你怎么可以不看我?」
他的颈项被她紧紧勒住,瞪着萤幕的眼神从冰冷到冰融逐渐有了温度。
「你初次见到我,不是在宿舍?」
他声音略显冷硬,她缓缓抬起头,看着他两手摆在桌面上,他依然没有转过身来看她,她顿了一下,提起勇气拉开他的手,坐在他大腿上,主动落到他的视线里,对上他的眼睛
「以前,我常去乔奶奶的冰辅,那时你念国中,暑假或假日偶尔回来我看你总是很专注顾着小乔,喂她吃饭,喂她吃零食,陪她玩,我看着你很温柔的眼神,那时好想你也看着我转过来看我一眼但你从来没有。」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已经被你管很严了,不想让你更得意。」她看着他深暖的眼里映着她的身影,两手勾住他的脖子,缓缓微笑,有更深的喘息落在心里,深深松了一口气。
「你早说的话,也许我能给你更宽广的世界」他看她瞬间发亮的眼神,好像已经找到自由要飞了,莫名心头一紧,隐隐扯眉道:「只是也许。」
她望着他,想起这十多年来她不停增进的欲/望。
曾经,以为他回头来看她一眼就足够了。
直到他回头来看他,她的愿望改变了,她希望他看着她,同时能爱她。
只要,能够得到他的爱,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现在拥有他的爱了,她还想要更多,她怎能够如此不知足?
「有件事」她张口,突然想到他好不容易才消火,万一说出来又把他惹火,他会把她赶出书房甚至赶出门去吧?
「什么事?」他眯起了眼,看见她眼底藏着小心翼翼,立刻沉脸警告她:「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趁现在说出来还能商量。」
听见他仔细挑着字眼「说服」她,她只感觉「更不能说」,她还是继续等「良辰吉日」再说好了
「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故意不避孕?你想让我怀孕?」这个行事严谨却老是不戴套的男人,她早该怀疑他了。
「是问这件事?」他一脸狐疑。
「嗯。」她避开了他的眼神。
「嗯。」他也跟着吭了一声。
她坐在他怀里许久,才低着头骂他:「奸诈。」
「我要奸诈,连你的药都换掉了。」他冷冷哼,双手在她身后销紧。
她唇畔弯弯,一颗心暖,仰起头看他,感觉脸颊烫热地说:「我若有了孩子,你会负责吧?」
「你有了?」
她凝望他的表情好半晌他眼底瞬间闪过「得逞」的光芒,神情隐隐透着喜色,很不容易才忍下嘴角的一撇上扬。
「我只是说「如果」。」他这种表情,实在让她很不忍心提醒他。
「那再说吧!」沉冷的声音,又把他的高傲给带回来了。
她被他瞪了一眼,好像她把他耍了一样,明明是他自己故意要漏听。
她两手圈着他的颈项,缓缓把脸贴近他,贴靠着他颈窝,偎进他怀里说:「我以后不吃避孕药了可以吗?」
「真的?」他的嗓音变得嘶哑,好像终于等到一直以来的期待,连眼眶都热了。
「嗯我爱你。」其实这阵子她常常忘了吃。她感觉到两颗心脏迅速的跳动敲打在一块儿,缓缓转脸吻上他的唇。
「要是有了,我会负责。」他的执息吐在她唇上,下一刻已经伸手解她的衣扣。
当她察觉他没打算要回房问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衣服一下子就被他剥光了,落在书房的地板上
「不要,乔民毅--」
「小月,看着我」
他深深吸吮她的唇,她隐隐听到他自喉咙里轻轻颤出的嗓音吐出
我爱你。
她紧紧抱着他,遗忘刺人的光线,遗忘身在何处,听着他的声音,只能够看着他意乱情迷,完全交出她的身体,她的心
「乔民毅你真的好可恶」许久之后,她才忍不住抱怨他很迫不及待想要让她「有了」,连回房间的一点时间都不给她。
「要先见你的家人,还是我的家人?」当他拥着她,和她一起躺在床上时,他吻着她的脸说。
她庆幸,这时她是闭着眼睛的,她慢慢把呼吸调整,直接睡了。
感觉到搂着她的腰的手收紧,她真的就睡着了。
温柔小镇 悠然咖啡馆
「嗯的确很有趣。」她喝了一口服务生端上来的果汁,点点头笑着附和。
坐在她对面的康主任话匣子打开了,滔滔不绝已经说到他以前在医院急诊室实习时的趣闻。
秋曰的凉风徐徐,吹得她昏昏欲睡,努力撑起眼皮,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
她把手伸向后颈摸了下,心想,要不是后头那股森寒的阴气不停飘出来,她大概已经打起盹来。
阿纵的店开一年了,他算是个面包天才,常有新点子、新技术和新口味出炉,他的店门外每天都大排长龙,生意很好。
他这个人不藏私,喜欢和大家做技术交流,共同研发,所以一直都有一群年轻的面包师傅在追随他。
前阵子,他不安定的灵魂又跑出来,两个礼拜前又出国去流浪了,他竟然异想天开想把店交给她,她当然没答应他,后来他把店交给其他的面包师傅暂时管理。
比起经营一家店,她最喜欢的还是待在烘焙厨房里享受做面包的乐趣,光是家里的面包店就够她忙了
要先见你的家人,还是我的家人?
嗯这可能要慢慢想想
隔日早餐上,他又问过一次,她睁眼望着他,只好这么说。
结婚,不是他和她两个人的事情。
以前她母亲一直希望她能嫁住镇上,如果是面包师傅更好,将来一起经营「阳光面包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无法下定决心和他走入礼堂,明明已经到「不得不」的时候了是啊,「不得不」,这是她目前的心情,所以才惹他不高兴
他无法理解她,嘴里说深爱他,却不肯和他结婚。
她总在这个时候会想起那件被她深藏在衣橱里的洋装,和那把大剪刀也许是现在两个人的感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吧,她希望能够再维持一阵子再说。
她摸摸凉到发酸的后颈,望着康主任讲到「解剖学」,努力凝聚精神去听,只听几句,思绪又飘开
唉当然还有其他因素
她伸手摸向头发上的发夹,实在受不住这股森寒!
「你敢!」
后头,传来冷飕飕的声音,喝住她的手。
「阳小月,趁你男人不在出来相亲?」
低冷的声音伴随一股阴森森的冷空气吹拂她的后颈,她的手停在头发上僵硬着。
「有说有笑,很开心?」
她这时才发现难怪她从坐下来就觉得后颈一股阴风森寒,原来是他坐在里面他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脖子僵了,转不过来吗?还是夜路走多见鬼了,不敢跟你的男人打声招呼?」
她的男人她的男人是从别的女人床上捡来的,身边还有一个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的「私人」秘书。
这个男人老是在吹他的风流史,却不许她身边有风吹草动。
没想到,最后的下场是被他逮个正着,如果她说这纯粹是一场尴尬的误会,她是到现场才知道是来相亲她回想刚才和康主任有说有笑的态度,他坐在里头都看到了,现在跳入几条黄河也洗不清吧?
何况,别说他不相信,这种谎话她也说不出口。
但是,唯独这场「相亲」,她是真的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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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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