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忽然不确定该不该顺应自己心意,直接把她抓伤十八楼‘吃干抹净’。
不是他爱往自己脸上贴金,但他确实可以从她的反应打包票保证,她对他有意思,问题是——他自己呢?
他真要为了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放弃自己惬意自由的生活?他朝怀中人儿脸上吹了一口气。
从她提起她爸花 心时的表情,不难看出她对‘专一’、‘忠贞’此等道德文字的爱好。当然,他这么说不代表他爱劈腿或喜欢同时间跟两个女人交往,他只是很清楚知道,接受她之后,就表示自己不能再跟别的女人搞暧昧。
不能想跟谁出去就出去,想跟谁喝咖啡就跟谁喝咖啡,更不能在某些灯光美气氛佳的时刻,和某位不知名的美女上演‘动作片’。
接受她就不能这么做,因为她非常在乎这种事。哪怕只是逢场作戏,她也不可能允许。
他此刻还没办法肯定,自己在等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怀里的她?
虽然她抱起来的感觉很对,给他的感觉也对;她捉弄起来很有趣,她很善良,而且有越看越可爱迷人的倾向——
但他还是犹豫,是否真要为了她一个,放弃外头一大片森林?
他垂下眼,望著怀中甜甜睡颜,忽然觉得恼怒。
他为了她这么烦恼、左右为难;她却浑然未觉地睡得香甜——
怎么可以!
正好电梯门打开,他抱著她按下八楼,抽回横在她膝下的手臂,让她倚著自己站立。
最后,他捏住她鼻子。
“看你怎么睡!”他喃喃说。
没想她棋高一著,鼻子没办法呼吸,她改用嘴巴,她一口气直往他鼻子冲来。
可恶!他一恼,索性连她嘴巴一起盖上。
“唔——哇!”她用力挣开他手。“你在做什么?”
终于醒啦?他‘啧’了一声,慢条斯理把手收回。“你平常都这么好睡?”
所以说——她还是睡著了?
她摸著脸颊确认没流口水什么的之后,才点头尴尬道:“嗯……我是那种一睡著,就得睡到饱,才会醒过来的人。”
“好命。”他一拍她额头。“等会儿回你房间,记得洗澡卸妆,不然不准上床睡觉。”
“知道啦!”他以为他是她爸喔?这么啰嗦。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对了,”跨出电梯时她才忽然想起来。“你明天中午要吃什么?你还没告诉我。”
“一时想不起来。”他按住关门键跟她说话。“你保持手机开机,我想到再打电话给你。”
咦?她一愣。他平常不都是透过礼叔通知?
一句疑问都没说出口,他手又捏住她鼻子,似笑非笑道:“晚安,小睡猪。”
他、他、他——吃错药啦,不然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温柔?她惊愕地看著电梯门关上,还叫她‘小睡猪’——
踩著轻飘飘的步伐,安缇回她房间路上,一直绽著傻乎乎的笑容。这会儿,不管是理智,还是什么‘恐俊男症’,通通不管用了,她一颗心完全被卓海临别时的温柔表情占据。
妈啊,好甜喔!
她捂著脸,不住在床上翻滚。
还有他早先在按摩室的举动——她模拟著他伸手碰她的举动,对噢,她都忘了问他,他那时到底想做什么?该不会真的想亲她吧?
想象他的唇真的碰上她嘴——她又开始在床上翻滚。
羞死了羞死了。
可是——如果真有机会的话,她还真想试一次跟他接吻的感觉。
她在脑中幻想著那画面——他的手指,轻捧起她脸庞,然后……然后……
她有预感,光待在他怀里,就足以让自己化成一滩水。
她脑中浮现卓海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的手,真的好舒服喔!她脸埋在棉被里发出叹息。
完蛋了,在这个瞬间,她突然领悟到一件事——
自己是真的真的,喜欢上那家伙了。
因为昨天晚上过于兴奋的关系,早上手机响起时,她还当是闹钟,拼命想按掉它。好一会儿后,她才会意声音打哪儿来。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是支没见过的号码。
“喂?”
“还在睡?”卓海含笑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
他真的依约打电话给她,在……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她转头瞪著闹钟想。
“你都这么早起?”
“谁像你这只小睡猪。”他用著要人命的好听声音说道:“我平常六点就起床做运动了。”
“每天?”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冬天也一样?”
“连冬天也一样。”他带笑的声音响起。“要不要我明天六点打电话给你,证明我没有说话?”
“才不要。”六点,她还在跟周公下棋呢!她搔搔睡乱的头发。“你想好中午要吃什么了?”她接续昨晚他没回答的问题。
“我是来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下午有没有空?”
安缇一听,心跳突然加快。他——是要跟她约会吗?“我等一下得进杂志社开会,不过不会很久,十一点以后就没事了。”
“下午呢?”
“有空。”快呀,快说要约我出去啊!她一双手捂著胸口期待著。
“我等一下传给你一个地址,准时两点钟,我会在大门口等你。”
呀!安缇对空发出一阵无声的尖叫。哈利路亚!他真的约她了!
“好,我一定准时抵达。”她强力讶异兴奋说道。
“记得,拿出你最专业的形象,别让我丢脸。”卓海在手机那头交代著。
咦?她满腔热血忽地被浇熄。他这话听起来,好像……不是要去约会?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X老夫人家,她是XXX的母亲。”卓海说了一个安缇绝对听过的亿万富豪名。“我跟老夫人提过你,她同意在我帮她按摩的时候,让你在一旁观看。”
“哇!”她忍不住叫出声。X董母亲家耶!天呐,太荣幸了!“谢谢你帮我谈成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
“改天,”他压低声音意有所指道:“我会找个时间,让你用你的身体好好报答。”
她对著手机大笑三声。说这种暧昧兮兮的话,他以为她听不懂他言下之意?
“我知道,帮你打扫家里,当台佣,对不对?包在我身上。”
她拍胸脯的声音,连手机那头的卓海都听得见。
卓海大笑。
“好,包在你身上。记得,下午两点,一秒钟都不许迟到。”
“Yes,sir。”她拿著手机行了个举手礼。
下午一点过五十分,安缇按地址搭著计程车来到阳明山上的别墅区。
远远的,就看见穿著按摩工作服——白色立领衬衫加上奶茶色长裤的卓海站在门口。
安缇立刻付钱下车。
“没迟到吧?”她手机显示一点五十五分。
卓海没回答,只是动手抓了抓她跑乱的头发。
他亲昵的举动,教她耳根一下子红起。
“走吧。”他含笑说。
董母亲所住的别墅很大,圆石铺成的车道底端是一栋白色的三层楼建筑——但那并非他俩的目标。
绕过白屋,卓海领著她继续往前走。
“先约法三章。”他压低声音说。“等会儿见了老夫人,除了基本寒暄之外,不可以问问题。”
安缇连连点头。“我知道。”
“还有,”他表情非常慎重。“不管你等会儿看见了什么,都不可以转述出去。”
“也不能写出来?”她皱眉。
“你可以虚构或杜撰,就是不能提及老夫人、X董,或者是X董的公司。”
懂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他看著她。
“你今天让我过来,表示我前几天得罪你的事……你不介意了?”
迟钝。他拍她脑门一记。他若还介意几天前的事,他干么帮她按摩,还做菜给她吃?
“我只是问问确定一下嘛——”她嘟囔著。
穿过庭院后,两人停在一栋玻璃温室前。
“到了。”他手握门把,再次提醒。“别忘记我刚说的话。”
她马上做了个把嘴巴拉链拉上的动作。
一进温室,看见各色缤纷美丽的花草树木跟其中的水塘后,安缇忽然间明白卓海按摩室的景观仿自何处。
这儿就像一座充满芬多精的热带森林,甚至还有几只斑斓黑橘蝴蝶在里头飞舞。
一张长桌就放在水塘旁边,上头放著毛巾、按摩油之类的东西,长桌附近有一大块瑜伽垫,跟一座原木制的按摩床。
一名个头娇小、穿著灰色运动服的白发妇人正戴著老花眼镜读报纸。一见两人过来,他慢条斯理站起。
“你应该就是小海说的林小姐?”
“夫人好,我是林安缇。”穿著蓝衬衫牙白色长裤的安缇慎重鞠躬。“很感谢您今天的邀请。”
“要谢就谢小海。”老夫人笑睨著卓海。“是他说服我邀请你过来。”
原来是这样——安缇转头看著他。“谢谢。”
没意料到老夫人会揭他底,卓海表情有些尴尬。
老夫人笑了。
“请坐。”老夫人看著安缇说:“口渴的话,茶壶里边有茶,别客气。”
“谢谢夫人。”安缇再次鞠躬后,才拉开椅子坐下。
这时,卓海已经脱下鞋子,踩上瑜伽垫。“兰姨,准备好了吗?”
“来吧。”老夫人跟著站上瑜伽垫,开始依著卓海的口令,将自己的双臂上伸,侧弯,然后下腰,抬腿。
因为工作的关系,安缇知道,老夫人现在做的,是非常基本的暖身。
整套动作大约十分钟做完之后,老夫人脱下身上的灰色运动服,仅穿著黑绢做成的小背心跟短裤,趴躺在按摩床上。
乍然看见老夫人光裸的手臂跟大腿,安缇感觉有些尴尬。但整体说来,以一个年过七十的妇女来说,老夫人的体态仍算漂亮。
站在按摩床侧的卓海开始揉捏老夫人的背肌,仿佛他跟它们打招呼似,一点一点地确认过去。温室很温暖,淙淙的水流声是里边唯一的声响。按摩之间,好几个一碰老夫人就皱眉的部分,安缇发现卓海会特别花时间,以各种角度加压、刺激、延伸,直到他觉得可以为止。
点点滴滴的汗珠开始布满老夫人额际,不消问,安缇也能看出卓海的按摩多么深入彻底。至于施作的人——卓海,他自己也是一头热汗。
整个过程,超过一个小时。
“身体轻松多了。”这是安缇进温室之后,老夫人说的第九句话。
一边说,她一边拿著毛巾擦汗。
“人呐,年纪大了,没办法像年轻时候一样随心所欲,想动哪儿就动哪儿。好在小海学了这个,要不是他,我现在可能还躺在病床上,动也不能动。”
安缇记得,之前报纸曾说老夫人患重病,X董非常担心。可看老夫人现在,并没有一般病人常有的憔悴脸色。反而,看起来比她实际年纪还小上几岁。
“请喝茶。”安缇端了一杯茶过来。
“谢谢。”老夫人连啜了三口,看得出来她真的是渴了。“小海说你在采访他,有没有什么事情想特别问我?”
安缇转头张望,一做完按摩,卓海便拿著她的小行李袋不知躲到哪儿去了,么办法问他意见,她只能更硬著头皮上。
“我想知道卓先生的按摩带给夫人最大的帮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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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摸上瘾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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