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大概也猜到了,皇上是想用这件事情整治一下那群要名声又想要位置的官员,并打算借着这些人的手,顺便一举揪出之前那些贪污的人。
是哪些人在搞鬼,他心里也有一份名单了,之前的工部尚书也是没做多久就被找了个错处被撤换了,如今他又是如此,要说工部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人插手这件事他根本不信。
富锦春想了想觉得也是,她也算是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了,虽然不像清秋一样跟在皇上身边对一些政事提意见,但发生了什么大事都是有耳闻的,对皇上的手段也算是有几分了解,昨儿个那份旨意看着是严厉非常,但细细品来,虽罢官免职了却没去了功名,又没让他搬出宅子,只是先封府候传,那一番搜索也没有太大影响,摆明就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一想到这,她担了一天一夜的心总算是放松不少,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欧阳祎见她表情从皱眉到了然,最后展露放松的微笑,心中好笑,忍不住将她拉进怀里抱着,「听我这么说就放心了,忘了那封信是谁放的了?」
她娇俏的睨了他一眼,哼了两声,「你别又说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既然心里都明白了,就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这样我都还不能放心,那要什么时候放心?」
欧阳祎看到她那一眼里的万种风情,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下巴,随后又低头吻上了她噘起的红唇。
不过轻轻一啄,她就满脸通红的推开了他,「干什么呢,现在还是白天……」
这一吻让她想起了昨儿个晚上两人的热情,让她忍不住又羞又恼。
昨晚天色昏暗,两个人亲密起来好像也没那么拘束,大白天的在书房里他却这个样子,就让她浑身不自在了。
欧阳祎和她一样想起昨晚的事,只是他脑子里想的跟她想的可是南辕北辙,他看着她在他怀里羞怯不安的模样,更是心神一荡,声音低沉了许多,附在她耳边轻喃,「白天不行,难道晚上就可以了?」
她被他的调笑闹得脸更红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快步离开他几步远,微恼的说着,「大少爷你太不正经了!被免职了也不做些正事,却在这调戏小女子,不和你多说了,家里还有事要忙呢!」
说完,她也不敢再多看他一眼,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像是落荒而逃。
欧阳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慢慢的收起了笑容,拿出这次带回来的水利图,摊在案上拿起笔开始写着。
至于那封信是谁放的其实也很好猜,就如同富锦春所猜测的那样,把家里人一个个排除后,那个可能不请自来进入书房,然后放下东西的就只剩下一个人,那就是柳梳儿。
至于谁指示的他不管,总之一定是其中一方人马下令的,但无论是谁安排的圈套,他都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当初他坐上这个位置,有一部分原因是皇上知道他没有投靠朝中任何一派,注定在这位置上做个孤臣,他也不必去担心官场上的是是非非,现在他该做的只有一件事,做好万全的准备,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赶快把那些河工有疏漏的地方修整完善。
至于那些闲杂人等和杂事等这些事都了了之后,他有的是办法收拾。
他虽没什么靠山,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到头上来的。
河工一案像是一块小石头落入一滩混水中,在朝廷里激荡出不小的涟漪。
先是工部的一批官员先后被免职抄家,只是这些人的下场可没欧阳祎这么好了,家里的人通通被抽走不说,钱财也是能拿的几乎都被搬到皇上面前当作证据,又惹来皇上的一通怒斥。
紧接着则是御史弹劾的部分,皇上丢下欧阳祎递上的折子,同样冷言冷语的质问他们什么时候不提出这河工的问题,却偏偏挑需要加强河防的时候出头,又训又骂了一通,最后罚了一干人等几个月的伟禄,而欧阳祎因是被人诬陷所以无罪,重回工部尚书之位。
只是事情结束的第一天,欧阳祎也没闲着,直接将这些日子被他狠狠教训了的欧阳尔带到他欠人银两的地方,替他还清了欠款,才算把这回的闹剧全部结束。
回去的马车上,欧阳尔一脸心虚的看着欧阳祎,「大哥……」
欧阳祎正闭目休息,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等着听他要说些什么。
欧阳尔被看得心虚,但仍忍不住鼓足了勇气问道:「大哥,我们为什么还要付那些银子呢?明明就是他们给我下套,才让我签了那些借据的,现在事情都已经过了,我们就是不付也不会怎样,你又何必何必去付了那些银两?」他在兄长锐利的眼神下越来越心虚,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几不可闻。
欧阳祎看着这个弟弟,谈不上恨铁不成钢,心情却也是有些沉重的,他轻叹了口气后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拿了那些银子去赌场去青楼了?」
欧阳尔涨红了脸,低头嗫嚅的说着,「是……」
欧阳祎又问:「那当初签下那些借据时,是你自愿签下的还是他们逼迫的?」
欧阳尔顿了顿,声音更小了,「是我自愿签下的。」
欧阳祎看他低下头,严厉的说着,「既然你的确拿了那些银两去花用,又是自顾签下借条,那怎么能说是他们设了陷阱给你跳所以就不去还那些银两呢?!」
欧阳尔说得巴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加上最近又因为被关在府里更加抑郁,令他忍不住流泪,声音哽咽,「是我……都是我不好,让大哥平白的拿出那些银子,还害大官被免职,我……」
「二少爷是因为让大少爷白白花了银子心里不安吗?」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撩起,富锦春探头进来问着。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兄弟俩没注意到还继续说话没下车,才会让出来迎接的富锦春听到了。
欧阳祎看她一探头进来就拚命朝他使眼色,心中就明白她是要让欧阳尔吃点苦头了。
一开始她跟他提到这些借条时他便说了,不管结局如何,这银两总归是要还的,她虽然心痛府里又白白花了这些银子,还几乎要掏空了家底,但也是同意的,可她又说找到了机会就要好好的整整不学无术的弟弟。
他那时候也同意了她的做法,只是现下弟弟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的错了,也很是后悔,让他有些犹豫了起来。
欧阳尔一听到富锦春的声音就忍不住害怕。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家里的丫头和杂工都少了,富锦春一想到会造成这种情况他也算是元凶之一,所以故意
找活给他做,让他累得半死,现在他几乎是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想躲了。
「怎么?难道是我想错了?二少爷不是因为大少爷付了那笔银子而不安?」她笑咪咪看着他,欧阳尔却从那笑脸里看出威胁的味道。
「是是……是这样没错。」他结结巴巴的回了话,心中却哀叹怎么会被她给听见了。
「那好,既然二少爷想为大少爷分忧,刚好有件事情还真的需要你去做呢!」富锦春笑得眼眯眯的,一副有好事要告诉他的感觉。
欧阳尔一听到「有事」两个字就打颤,但看了看欧阳祎,只见他只微笑的看着富锦春,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话问:「有什么事?」
富锦春笑嘻嘻的先请欧阳祎下车,然后对着还坐在车上的欧阳尔道:「也没什么,就是府里本来置办的一些田地庄子都卖了,只剩下一个之前刚买的还来不及整理的小院子和几亩田地,想说二少爷最近没事,不如就去把庄子收拾整齐了再回来。」
欧阳尔惊讶的看着她,眼中带着狐疑,「就这么简单?」
富锦春一脸「我很善良」的神情,拚命的点头说着,「当然就这么简单!二少爷,这事情虽小,还是早去早回吧,就请你现在起程。那里也有厨娘和人可以使唤,所以二少爷不用担心,事情办完就可以回来了,这期间我还会让清风或者是清竹过去看看二少爷有什么需要,再帮忙拿过去。」
她一连串的话说下来,欧阳尔就是想说不也没机会了,只能顺从的被马车给送走,富锦春一脸高兴的在门口摇帕子,欢送他离开。
等到马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收了笑,冷哼了声,「简单?!当然不会简单!二少爷可要好好的在院子里享受享受,要不怎么对得起大少爷,还有那白白送人的银子。」
下地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她保证他会被操得哀哀叫,也希望他能因此有所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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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庶务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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