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怜儿惊愕地浑身僵住,久久无法动弹。
与此刻相比,刚刚被他撕了衣,赤裸着背在他面前仿佛成为了微不足道的事。
现在的她,只隔着他的衣衫与她身上轻薄的兜儿与他紧紧相贴,属于他的心跳,每一下都好像敲到她的心窝上似的。
而这还不是最教她羞窘的,真正教她羞窘的,是他沾上微凉膏药的指在她背上游走时,所产生的异样酥麻,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背,原来是那么的敏感,当他的指在她背上轻抚而过时,她竟然会不自主地软了腰。
时间的流逝似乎变得很缓很慢,他上药的时间很长很久,丁怜儿甚至不得不怀疑,到底是不是时间已经停止了流动,否则为什么他只是上个药,却久久都还没有完成。
殊不知,北陵飞鹰其实早就已经替她上好了药,却因为不想放开她,所以才一直维持着这个亲昵的姿势。
自阿伊娜来到飞鹰堡后,她就一直躲着他。
他知道她误会了,但他只想等到阿伊娜离开后再跟她坦明一切,然而他却预料不到,阿伊娜会故意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当他亲眼看到她被热汤溅到背,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结起来,所有的行动全凭反射的神经去进行,直到看到她没什么大恙,厚重的衣衫保护了她,他的血液才缓缓地开始流动。
他不能想象,如果不是那身厚重的衣服,现在的她到底会有多疼,只要一想象到那个情景。他就不由自主地抱起她,不顾众人的反应,更不理会阿伊娜的感受,径自地带着她回寝室。
可回到寝室后,她的小嘴一再地说出教他愤怒的话来,一再地挑战着他的耐性。
「我与你,怎么可能是非亲非故?」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嗓音,似无奈似叹息地再次响起:「如果只是非亲非故,我怎么会为你而一再做出连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的事?」
她一再抗拒的话与态度,教他一点都不好受。
丁怜儿错愕地僵在原地,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北陵飞鹰刚刚的那番话,虽然没有什么好听或赞美的话,但对他而言,已经称得上是甜言蜜语了。
「我与阿伊娜,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她是我名义上的妹妹。」大掌,缓缓地摩挲着雪背,低沉的嗓缓缓地诉说着自己的过去。「我娘,曾经是赫赫有名的歌姬,不少贵族名流都想替我娘赎身,然而我娘却偏生爱上一个骗子,当她知道自己受骗时,那男人已经离开了,而她则是怀了我。」
一个怀了孕的歌姬,尽管再美,歌唱得再好,还是招来满足鄙夷的目光。
原本,她大可以打掉腹中的孩子,再到另一处地方重新再开始,然而她却傻傻地生下了他,带着孩子到处流浪卖唱,以微薄的收入抚养他,但她毕竟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要独力养大一个孩子实在是不容易。
在一次卖唱的途中,他们母子被当地的流氓纠缠,那些人甚至想以武力逼她进青楼卖身,她抵死不从,可唯一的孩子却被他们用以要挟,就在她绝望地想遵从他们时,阿伊娜的爹,富甲一方的土霸王赫努,救了他们,甚至因为怜惜以及欣赏她的歌艺,纳了她为妾,并待他如亲子一样的养育。
可因为早年的艰辛以及颠沛流离,让她的身子骨变差,跟了赫努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而北陵飞鹰深知自己在赫努正妻的眼中犹如一根眼中刺,所以在守了一年墓后便向赫努请辞,跟着一队商队离开了。
「我偶尔有跟赫努互通书信,但却不曾再回过去见他,在一次偶然下,我重遇阿伊娜,之后的事,大概你也有听大家提过。」
从她渐渐变得软化的姿态,北陵飞鹰知道她有将他的话听进耳中。
丁怜儿缓缓地点了点头,整天跟她待在一起的那些婆婆妈妈们不只一次告诉她,是阿伊娜纠缠着北陵飞鹰不放,北陆飞鹰根本对阿伊娜一点男女之情也没有,如果不是看在赫努对北陵飞鹰有恩的分上,可能阿伊娜连半步也踏不进来飞鹰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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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花魁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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