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这身不合宜的服装,她也犹豫要不要进去,可是已经迟到了,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前进,结果——
「小姐,请问找人吗?」女服务生冷着脸把她挡在门外。
「咦?不,我和朋友约在里头。」她说不出「用餐」两个字。
「抱歉,你的服装不及格,不能进去。」
刘福尴尬得脸都红了。「这样啊……」
「本俱乐部规定,凡入内用餐者请着正式服装,难道你的朋友没有提醒你吗?还是你记错地点了?」女服务生的态度越来越不友善。
刘福僵硬的一笑,退了出来,用手拍了拍红得发烫的脸。「呼……好丢脸好丢脸,服务生说话干么这样?」
她注意了下出入的客人,发现还真的男人西装笔挺,女人个个衣着正式。回头再看了眼店名,咦,这里不就是上回她无意间听到秀秀她们看着美食名店杂志在讨论的,那家很有名的会员制俱乐部
怪不得祁勳丰会叮咛她,把她自己认为最好看的衣服穿出来就对了。那时她只以为他在开玩笑,还凉凉的说「本人只打扮给男朋友看,男的朋友就算了」。
更何况,她平时穿着就随兴,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衣服。在美国妈妈帮她买的小礼服,她也都没带回来,想说台湾不比美国动不动有一堆大小宴会、聚餐,回来这里她不过是一家蛋糕坊的小老板,穿礼服给谁看?
现在可好了,她身上穿的还是最随兴的牛仔裤和布鞋,因为她压根没想到祁勳丰会约她在这种地方吃饭,原本出门前她还盘算着吃完饭后可以搭捷运,去一家烘培器材坊看看有没有她要的材料和机器呢。
她硬着头皮拿出手机,还没拨出,就见祁勳丰由俱乐部里走了出来。
「刘福,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刘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小声的说:「那个……这里得打扮得像只孔雀才会被放行,我这样不行的。」
祁勳丰做了个了然于心的表情,然后扬眉说道:「刚刚我走出来的时候,听到门口的女服务生对另一个服务生说——真没水准,有没有搞错?穿成这样还想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佣人来这里找主人呢。」说完后,他玩味的看着她,「那个『佣人』,不会就是指你吧?」
刘福脸上稍褪的热潮又回来了,咬着牙说:「是啊,主人,回家吧。」这人是故意糗她的,明知道她尴尬极了还这样说。
「这样就回家?」
「要不然呢?」
祁勳丰笑了出来。「想不想报仇?」
刘福意会过来,他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要让那个服务生掉差吧?不用这样吧,工作很难找的。「不用了,什么仇都要报那不是很累?不愉快的事我都是很阿快乐的忘了它,那个服务生态度是差了点,但……」
「态度差已经是犯了服务业大忌了,该矫正。你是宁可她犯到你手上,还是哪天她又惹上别人掉了工作?」
「唔,那要怎么矫正她?」刘福有点好奇。
祁勳丰扬了扬墨黑的浓眉,低下头整了整袖子。「跟我来。」
跟他去?去哪里啊?难不成他认识这俱乐部的高层,要去告人家一状?还是说,他要去找人警告她?不会吧……
刘福脑海中浮现一堆答案,越想越离谱,越想越无厘头。她如入无人之境的「神游」,一旁男人带她进了哪里、和什么人说了话,她完全没在注意。
「……衣服就这件,鞋子拿我刚才说的那双。」看了一眼仍未回神的女人,祁勳丰再度叫唤,「刘福?刘福?」
刘福叹了口气,心里还在千回百转,祁勳丰看起来就是那种企业高层或老板级的人物,这种人多半是「杀人不见血」……不,是有「杀人于无形」的高超手段,他不会真的和那服务生卯上了吧?太恐怖了……
「喂!刘福小姐!」祁勳丰加大音量,他唤她不下五声了,这丫头怎么回事,自好久之前就迳自沉默,问她什么也不回答,他只好替她拿主意。
「啊?什么?」刘福回过神,看了他一眼,「你、你在叫我吗?」
祁勳丰无奈的看着她。
「咦?这是哪里?」她怎会置身在一个奇怪的地方,身边还围着几个上上下下打量她的人?这里是什么奴隶拍卖会场吗?
那些穿着制服的女人,看她的眼神像是在传统市场买猪肉的妇女,指挥着肉贩切下肉,这块不要、那边太肥、皮上的毛要拔乾净……
别怀疑,她正是那块很有改善空间的猪肉!
可她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
「你真的很爱发呆……算了,这样也好,我做决定总比还得花时间说服你有效率得多。」
说服?什么事她会反对吗?不然为什么还得说服她?「你还没回答我,这里是哪里?」她感觉有人在她脖子上围了条围巾,然后开始将她的头发打湿。
「一个神秘的地方。」
「祁勳丰!」
他扬眉,多说了几句,「一个据说能化腐朽为神奇,让丑女变美女、美女变仙女的地方。」拿了本杂志,他向她挥了挥手就去到一旁。「待会儿见。」
「喂!你……」
刘福拿他没辙,只好乖乖再待了几个小时,又是烫发又是化妆,还有做指甲、换衣服……好几个女人服侍她一个,真像女王。她不习惯、很不习惯,但是感觉不坏,偶尔为之还挺新鲜的。
当一切就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刘福吓了一跳。而当她走出房间,来到祁勳丰面前时,他同样也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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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到 V第九章[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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