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夫人要出嫁 第八章

  「乐平侯府。」
  「既然目的地一样是乐平侯府,你何须多此一举单独带我走?」她不解质疑。
  「若是跟着迎亲队伍,我怕你没命抵达乐平侯府,自从传出你携宝壶出嫁之事,早有多方人马暗中谋划,准备在途中动手。」
  「你真要我再嫁给乐平侯?」她眉心拧紧的问,心口发闷。
  「呵,娘子与我已拜过堂,纵使你想嫁,只怕乐平侯也不肯娶。」他半真半假的说。
  言下之意是已把她当成妻子吗?她心中的窒闷才散去一点,下一瞬,思及方才他欲置她于死地的冷酷,她心头又是一寒。
  「难道这场婚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策划的骗局?还有,方才那些袭击我们的黑衫人该不会也是你安排的?」
  「非也,那些人不过是想抢夺宝壶的一群流寇罢了,顾隐和夜府的护卫会收拾他们。」他放缓脚步,让原本落在他身后的莫雨澄与他并肩而行。
  「那假扮成我的瑶琴呢?」他既然得知她嫁进夜府的目的,瑶琴的身分他必然也知晓,他连她都想置于死地,只怕也不会放过瑶琴。
  「在顾隐他们收拾了那些匪徒后,众人将会发现你被那些匪徒误杀而死,等瑶琴看过你的尸首之后,顾隐会放她逃走回都城,向陛下禀报你的死讯。」
  「怎么会有我的尸首?」她诧问,她分明还活得好好的。
  「这很简单,只要事先准备一具尸首假扮成你,即可瞒过众人耳目。」
  「你安排我诈死?!」她惊道。
  夜离唇瓣噙着抹不怀好意的笑,「没错,这会咱们两个人都是已死之人,你跟我算是绑在同一条绳子上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凝眸望着他问。
  从这一连串的事情看来,他似乎在暗中策划着什么,但他未再多透露。
  【第四章】
  赶在入夜前两人下了山,投宿在山下镇上的一家客栈。
  「咱们都已拜过堂,岂有分房睡之理。」夜离用这句话驳回莫雨澄想另住一房的要求,只要了一间厢房。
  房里只有一张床,莫雨澄踌躇的坐在桌前。
  下山后夜离便再戴起顾隐的人皮面具,不过进房后又取了下来,他伸手脱下外袍,解开束起的发髻,一头乌发如瀑般垂散在肩上。
  见她还端坐在桌前不动,他催促,「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过来睡了,明儿个一早还得赶路。」
  「你要我与你共睡一榻?」她面露难色。
  「咱们都拜过堂,自当同榻而眠。」他说得理所当然。
  他的话让她心头一悸,他真有把她当成妻子吗?但在听见夜离的下一句话,她方才的悸动瞬间消失。
  「还不快过来为我将这冷冰冰的床暖了,我要睡了。」现下是十二月天,天寒地冻,尤其夜里寒气更重。
  他当她是什么?暖床之人?她微怒的瞋他一眼,没有移动脚步。
  见她对他的话竟置之不理,夜离失去耐性的走过去,直接拽起她的手扯到床边。
  「你放手!」她薄嗔甩开他的手。
  「我困了,快上床。」
  「我不是你的侍婢!」即便服下毒药,也不代表他能恣意侮辱她。
  他哼笑,「若你是我的侍婢,还上不了这床。」
  「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娘子,才能上得了这床。」
  「你……真当我是你的娘子吗?」若是,为何还想置她于死地?
  他抓起一绺她的发丝把玩,夜星般的眼透出笑意,「若我不当你是我娘子,怎么肯让你上床?」她难道以为他的床人人皆能睡?当处在那种你死我活的情况下,她拿着匕首抵在他胸前,有机会刺死他却没有下手那一刻起,他便已决定把她视为妻。
  她分辨不出他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你若当我是妻子,为何还想杀我?」她下不了手杀他,他却毫不留情喂她服食毒药,这要她如何信他?
  「你死了吗?」他笑睨她。
  「我……」她是没死,可她服了毒药,一条命就拍在他手上。
  「我说过只要你乖乖跟我到临兆城乐平侯府,我会给你解药。夜深露重,快上来睡了。」他推她躺下,贴心的拉过被褥为她仔细盖妥。
  躺在榻上,注视着他那张风华绝代的俊容,她的思潮起伏不定。
  她曾经为他的死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再回想着与他相处的那短短一夜的情景,岂知那一切全是假的,再见到他时,竟是他拿剑相逼。
  这番变故,令她直到此刻仍难以平静下来。
  莫雨澄忍不住幽幽问:「夜离,你想杀我是怕我向陛下告密吗?」
  「不是。我说过我只是为了试你。」而她通过了他的试验。
  「试我?」她突然想起在利泽山上他说的那番话,「你是说你只是想试我会不会对你痛下杀手?」
  「没错。」片刻后,夜离掀起被子将她赶往床榻内侧,自个儿爬上她方才睡暖的位置睡下。躺下后,被她睡得暖呼呼的床榻令他很满意。
  发现他竟然真的只是让她来为他暖床,她暗暗磨牙,忿忿的抢过大半的被褥盖在自己身上。
  他毫不手软的伸手扯回。
  还敢抢!她生气的再拽过去。
  夜离那双灿亮的墨瞳转了转,唇边浮起一抹坏笑,不再跟她抢了,反而将手脚缠上她的身子。
  她全身陡然一僵,「你做什么?」
  「娘子把被褥抢走,为夫很冷,只能搂着娘子取暖。」
  她立刻将被褥分出一半给他,「你放手!」
  「不,娘子的身子暖呼呼的,抱起来很舒服。」
  「夜离,你不要太过分!」她怒目瞋他。被他紧紧搂着,她心口开始有些异常的鼓动。
  「咱们是夫妻,丈夫抱着娘子睡有何不对?」
  「你……这样我没办法睡。」他的气息轻吐在她耳边,令她寒毛竖起,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起来。
  「你要尽快习惯,往后咱们可都得同榻而眠。」他的头调整了下位置,枕在她肩窝处,舒适的眯着眼。
  「夜离……」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
  「嗯?」
  「……没事。」她脑子晕沉沉的,只觉思绪翻涌,却不知该说什么。
  被他缠抱着,她僵着身子不敢乱动,睁着眼望着床顶好半晌,才悄悄觑向他。
  他阖着眼,也不知究竟睡了没,思及他方才说的话,在山上那时他并非真心要杀她,只是想试她,她轻声自语,「若是那时我动了手呢?」
  未料下一瞬,她耳畔响起他的嗓音——
  「那你现在已成为一具死尸。」
  她暗自一惊看向闭目假寐的他,她当时下不了手,难道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一早,在夜离的要求下,莫雨澄换上了一身藏青色男装,扮成他的随从。
  夜离托腮注视着她,沉吟不语。
  察觉他的目光有些异样,她低头检视了下,「我这身装扮有什么不对吗?」
  夜离徐徐答腔,「我想起我还欠你一套衣裳未还。」
  她瞬间一怔,「你认出我了?」
  「拜堂那日,揭开你的喜帕那时,我便认出你了。」只是当时因另有目的,故隐而未说。
  不过那时见到新娘竟然是她,他便开始对这桩婚事有了兴致。
  打量她几眼,夜离日露欣赏之色。「你扮成男子很适合,一身英气,雌雄莫辨,连我当时都没有想过你是女儿身。」
  听见他不仅记得她还认出她,有股莫名的喜悦在她心头荡开,可他的下一句话却令她不知该不该高兴,因为她扮成男子让人无法辨认,这意昧着她缺少了一股女儿家的娇态,才会让人认不出来。
  夜离接着再说:「看你神清气爽,昨见个似乎睡得很好。」
  她颔首。原以为昨夜被夜离紧搂着必会难以入眠,不意不久她便沉沉入睡,竟比前几夜睡得都还熟。
  也许是前几天为了再嫁之事,她一直没睡好,昨儿个又与夜离打了一场,接着一路翻山越岭,有些疲累,这才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你睡得好可难为我了,你可知道你睡相极差,扰得我一夜睡不安宁。」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埋怨着。
  「我睡相一向很规矩。」她从没听说过自己睡相差。
  「那为何对我那么不规矩?昨儿个对我又捏又揉,又亲又抱。」虽这么说,他的语气却没有丝毫怪责之意,反而流露出一抹暧昧。
  「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她绝不相信他说的那个人是她。
  「瞧。」他扯下衣领,指着颈子上的一抹红痕为证,暧昧指控,「这就是你昨晚吮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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