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我喝醉酒……”
“不是我主动扑到你身上。”这种时候她可不再畏畏缩缩了,无论如何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顿了一下,他轻声笑了起来。
征了半晌,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你在笑什么?”
他将她转过身,两人面对面,一手匀住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深深落下他的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的脑袋瓜儿停摆了,除了他火热的唇舌,所有的意识都离她远去。
“老板……”丁雨菲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一看到激烈缠绵的画面,两眼暴突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送上歉意。“对不起,你们两个继续,我晚一点再进来打扰。”
虽然第三者转眼就退场了,可是气氛被破坏了,很难继续进展下去。
所谓的“青天霹雳”就是指这种情况,乔之容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她的麻烦大了,今天离开这里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流言传出去--女佣跳上老板的来--新闻性十足、故事性十足,以后来这儿不就要低着头走路吗?
严朔一眼就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不知道是好心,还是在提醒她,道;“我所认识的丁秘书不是那种大嘴巴的女人。”
“是吗?”根据常理,只要是女人,就有八卦的本领。
“如果丁秘书是个长舌、爱八卦老板隐私的人,我想,她绝封没有本事在外面那个位子上待三年。”
“大嘴巴并不代表她的能力不佳。”
“对我来说,一个懂得约束嘴巴的秘书比能千的秘书更重要。”
“我要回去了。”她努力挣脱他,可是还来不及往外冲,他又抓住她了。
“你现在急着离开,只会更显得你心虚。”
“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也不会降低心虚的程度。”
“你是我的妻子,今天我们就是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被人家撞见,也很理直气壮,为什么要心虚?”
对啊,他们是夫妻,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也不需要羞愧的低着头走路,可是,她依然笑不出来,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
“我不管啦,我现在就要回去了。”她使出全身力气甩掉他的手。
“等一下,你还没有吃午餐……”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不见踪影了。
原本希望她陪他吃午餐,这会儿他只能孤孤单单一个人享用,不过目的算是达到了,这点小小的缺憾就不必太计较了。
丁雨菲轻飘飘的来到办公室门口,好奇的问:“老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虽然她老板很讨厌下属挖他隐私,而聪明的下属也不会多管闲事,可是看到那么震撼的画面,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上绒时间不能讨论私事。”
“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
“你不是我母亲,不需要管那么多。”
丁雨菲哪有可能轻易罢休?“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并不重要,你只要让大伙儿知道我们关系暖昧就好了。”
“你要我当广播电台?”
“你用不着当广播电台,找到机会,透露一点消息,自然有人争相担任广播电台。”如果群起攻之,乔之容会主动承认她是他老婆吗?每个人都有底线,就不相信她可以一直咬牙否认他们的关系。
她真是好奇死了,可是他若愿意说出来,早就说清楚了,死缠烂打逼问他根本是浪费力气。不过,挖不出真相,至少可以酸上几白。“为什么以前我觉得你是正人君子呢?你这个人根本足一肚子坏水,她知道你是腹黑型的男人吗?”
眉一挑,他突然丢出一个教她不知所措的问题。“你知道何尹涛是什么样的男人吗?”
“嘎?”
“我们从幼稚园就认识,更形影不离直到出国留学,我最了解他了,何尹涛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男人,他只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从来不管别人的游戏规则。”
“……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绝对不是那种任人家牵着鼻子走的女人,可是,她的语气怎么有一种软趴趴的感觉?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情人关系。”
“那不是真的。”没错,她只是不小心被设计了,然后在互蒙其利的诱惑下配合演出,可是万万没想到,从此就甩不掉了,一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会有身不由已的时候。
“你说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吗?何尹涛恐怕不同意哦。”
“真好笑,他不同意是他家的事,我干么要配合他?”她又懊恼又无奈的摆了摆手,决定撤退。“我要去吃午餐,不跟你说了。”
咦吱喳啥的麻雀飞走了,严朔开开心心地拿出老婆准备的便当,里头是他指定的便当菜色--白米饭、生菜水果色拉、菲力牛排,再配上南瓜浓汤,不过,全部都是两人份……看样子,今天他不用吃晚餐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这个严家媳妇当得太轻松了,不但用不着跟长辈们住同一个屋檐下,除了除夕围炉这种团圆的日子,一个月更只要回夫家一趟,偶尔遇到长辈们出国不在家,这一趟就可以取消,算起来,一年回夫家的次数不超过十根手指,相信台湾一半以上的媳妇听到她的情况,都会羡慕死了。
令人羡慕的还不只是如此,其实每一次回严家,夫妻两个只要陪长辈们泡茶聊天,再下几盘棋就行,看在外人眼中,会觉得她不是这家的媳妇,而是邀请来的贵客。
太惬意了,久而久之,回夫家做好媳妇的本分也就不当一回事,甚至以为日子会永远这么过下去,直到她跟严朔结束夫妻关系。
她知道人不能在安逸的环境中失去危机意识,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好她口中的茶刚刚从喉咙咽下,要不,她已经喷湿了所有的人。
“爷爷怎么突然要我们搬回来住?”严朔问出乔之容心里的大问号。
没错,真的是太突然了,辞职都要提早一个月告知,但这事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要他们一个礼拜后搬回来,这太说不过去了。
“容丫头大学毕业了,接下来应该养好身体为严家添后,位在家里,胡嫂可以炖补品帮地调养身子,生了孩子,也有人帮忙照顾。”严老爷子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前面的棋盘,好像完全没有察觉他的一白话扰得人心大乱。
女人结婚后,当然逃进不了生孩子的问题,可是,她不过二十二岁,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爷爷是想就近监督我们吗?这样压力很大。”严朔的口气很轻松,实在不像正面临压力的样子。
“没有压力,我想在死前抱到曾孙子的愿望就不能实现了。”
压力太大才会生不出孩子!乔之容心急如焚,可是又不敢插嘴。
“爷爷是在质疑我的生育能力,还是在质疑我的努力程度?”
咳!乔之容被口水哈到了,如果不是及时捣住嘴巴,这对爷孙恐怕会有志一同的将目光转向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爷爷不避伟在孙媳妇面前讨论这种问题,那就算了,严朔怎么也煞有其事的跟着凑热同?
严老爷子终于搁下面前的棋局,专心跟他们两个周旋。“现在年轻人不想太早有孩子,各种避孕花招都用上了,有点压力,你们才会想着如何怀孕,不会只想着如何进孕。”
“我希望在有体力的时候跟儿子去打篮球。”这不就表示他急着当爸爸吗?是啊,总不能等白发苍苍了,再牵着孩子的手去动物园吧。
果然是他的孙子!严老爷子超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现在年轻人老想着多玩几年,等到有心教养下一代了,不见得生得出孩子,到时体力也不行了。想想看,一头白发牵着孩子的手去上小学,人家还以为是隔代教养。”
她觉得自己快晕倒了,他们会不会越扯越远?
“爷爷用不着担心我们的问题,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你们结婚四年了,如果没有遵孕,我早该有曾孙可以抱了。”
“我必须考虑小容的情况,权着肚子去学校上课很辛苦。”
“这个我可以理解,所以现在你们要快一点赶上进度。”
她又不是要考试,干么赶进度?
“即使我们不住这里,爷爷明年还是可以抱到曾孙。”
“生孩子是很辛苦的事,身体一定要养好,还是搬回家里住。”
“我会请个佣人专门照顾她的饮食。”
“我只相信胡嫂,你母亲就是靠她调养身子,你和枫丫头才会那么健康。”
“若是由胡嫂调养小容的身体,当然很好,可是住在这里,小容有压力。”
她的额头在冒冷汗了,他干么扯到她头上?
“容丫头不想跟爷爷和公婆住吗?”严老爷子看起来和蔼可亲,可是在乔之容的眼中,总觉得笑里藏了刀,如果她回答不想,以后她在这里可能会变成灰姑娘,她当然不会傻得跟自已过不去,不过,也不想违背自已的真心说“想”。
“……这里离公司太远了,严朔上班会不会不方便?”他把问题丢给她,她再把问题丢回去,这是“礼尚往来”。
“不过是提早半小时出门,他五点就起床了,半小时应该不会影响到他的睡眠。”严老爷子用目光询问严朔,示意他说句话附和一下。
“我本来就是习惯提早迸会司的人,六点或七点出门都无所谓。”
这种时候他不帮她的忙就算了,怎么可以站在“敌营”当啦啦队?
“容丫头,爷爷知道跟长辈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多少会有压力,可是我们一个比一个还忙,除了早餐和假日,你还不见得有机会跟我们坐下来聊天,待在这儿跟市区的公寓一样自由,不会有人管你,用不着担心。”
她从来不担心自由的问题,这一点看严枫就知道了,成夭像匹野马不见人影,也不曾听他们贵备她。乔家是重男轻女,严家却是重男宠女。男人在严家代表的是家族责任,女人在严家代表的是掌上明珠。
住在这里,除了不好意思成天搞自闭的窝在房里,她想要继续原来的生活模式绝对没有问题,只是晚上……怎么办?她悄悄的向严朔求救,可是他仿佛没瞧见,一副此刻讨论的事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的样子。
“如果枫丫头知道你们要搬回来,肯定开心死了。”
算了吧,严枫已经进入“京严集团”工作,下班之后又有一大堆交际应酬,哪会在乎她们是不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见她没有反应,严老爷子开心的拍手道:“好了,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今夭回去整理行李,明夭就搬回来。”
她真的认命了吗?当然不,即使她只拥有短短的二十四小时,在一切没有变成事实之前,任何事都有翻转的机会,问题在于如何翻转。她这个外来的媳妇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严朔就不同了,如果他坚持不要,爷爷终究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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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不同床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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