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有道理。”
“这么说,她不是女佣,对吗!”
“你是不是电视看太多了?年轻漂亮的女佣不见得会看上英俊多金的男主人。她都说自己是女佣了,你能说她不是吗?”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已的口气越来越差,好像乔之容欠他几千万似的。
虽说他们之间有过约定,不对外人公开两人的关系,可是,她有必要在自己身上贴上女佣的标签吗?从小到大,都是女孩子追着他跑,每个女孩子都想尽办法、找借口跟他扛上关系,而她,明明是他老婆,却努力想跟他“划清界线”,真是令人生气,难道他是瘟疫吗?
“我认为她不是女佣还有一个原因,你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女人一下子开心,一下子生闷气?”
一下子开心,一下子生闷气?他有吗?开玩笑,他对自己的情绪控管能力一直很有信心,不管是喜怒衰乐总是控制得很好……不对,最近他确实有点心浮气躁,好像有什么事压在心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自已的心情起起伙伙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丁雨菲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太不老实了!“少来了,我认识你至少有十二年以上,当你的秘书也有三年的时间,不敢说摸透你的喜怒哀乐,但是至少可以捕捉到七分,我都强烈感觉到那个女人如何影响你的情绪,你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自已的心情变化?”
眉一挑,他故意调侃道:“没想到你对我这么用心,真是令人感动。”
“没办法,你是我的老板,不用心怎么可以呢?”
“你就算没有工作,也会有人用金山银山养你。”
踩到她的地雷了,她恶狠狠的一瞪,恨不得手上有一根棍子可以朝沙文猪的脑袋敲下去。“我不是金丝雀,不需要人家养我!”
“我不懂你的想法,有人养你不好吗?”这些讲究女男平等的女人到底都在想什么?有的是因为生活压力太沉重,被迫走连职场,可是她有一座大靠山了,何必再跟自已过不去?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没脑子,千么要人家养我?”
“这跟有没有手、脚、脑子,是没有关系的。”
“怎么会有没有关系呢?废物才会容许自己像米虫一样存在。”他摆了摆手,这个话题继续争论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算了,你喜欢自我虐待,我也管不着。”
“我很幸运,我的老板不但赏心悦目,而且没有虐待属下的乐趣。”她得意的看着他,对于自己挑老板的眼光真是太满意了。
“我好像应该虐待你、想办法逼你离开,免得老是有人向我抱怨,因为我,害他至今无法完成终身大事。”三年前,他不应该接受她的毛遂自荐,让她成为他的秘书,从此卡在好友和她之间。
“你真的合得我离开吗?”丁雨菲无比娇媚的眨了眨眼楮,可是随即阴森森的一笑,教人不由得满身起鸡皮疙瘩。“好心建议你,最好不要虐待我,我这个人很会记仇,找到机会,会连本带利为自己讨回会道。”
“我没有兴趣卷入别人家的战争。”
“我想也是,你又不是笨蛋,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略微一顿,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半眯着眼,冷飕飕的瞅着他。“不过,我们刚刚不是在讨论你的事,为什么会扛到我身上?”
“不知道。”
“你别想转移话题,老实说吧,你对那个女人是不是有企图?”
沉吟了半晌,他退速想了一个好主意,也就不吝啬满足她的好奇心。
“没错,我对那个女人确实有企图,所以你必须帮我一个忙。”
两眼瞬间绽放万丈光髻。不过,她只在意前面那句话,至于后面那句话当然是自动省略了。“你对她有什么企图?娶回家当老婆吗?”
“你管太多了。”如果这个女人知道乔之容早就是他的老婆,她一定会嚣张的嘲笑他,老婆宁可变成女佣,他这个老公未免太没有吸引力了吧。
“你要人家帮忙,就应该说清楚讲明白,姿态摆太高了,我会超级不爽。”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像她一样敢如此顶撞老板,这是因为她看准了一件事--他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工作伙伴。
她实在累坏了,饱餐一顿,哪儿也不想去,就继续坐在咖啡馆喝咖啡,可是一个人太容易胡思乱想了,昨天晚上羞死人的剧情一幕一幕在面前重演,再也忍不住了,就打电话给好友,想藉着好友转移注意力,不过,显然一点帮助都没有。
她强装镇定的挺起胸脸,不教内心的慌乱流露出来。“不能脸红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的脸红得很诡异哦。”严枫脸上的笑容也很诡异。
“什么红得很诡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我可以解释的再清楚一点,就是这种红看起来不太正常。”
“……我身体不舒服,有一点发烧了。”就某一方面来说,她的身体确实不舒服,因为全身又酸又痛,真希望可以躺下来,或者泡个热水澡也好。
“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发烧了吗?”严枫当然不相信,发烧了不去看医生,也不躺在家里休息,反而约她来喝咖啡,这有道理吗?
“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第一个症状通常是发烧。”
一笑,严枫突然转移话题。“你跟我哥去毕业旅行好玩吗?”
虽然不懂严枫千么扛到这件事,不过可以跳离脸红的问题就好了。“我们……等一下,你一直都知道他要跟我一起去毕业旅行吗?”
“不知道,我是听到爷爷提起你们两个去旅行,才知道他也跟去了。”双手交叉搁在桌上,严枫调皮的挤眉弄眼。“这一趟毕业旅行,你们两个应该玩得很开心又尽兴吧。”
“旅行哪有不开心的?”
“如果要你跟一个讨厌鬼去旅行,你会觉得开心吗?”
“我没有讨厌的人。”老是跟人家保持距离,连人家的性格都搞不清楚,根本谈不上喜欢或讨厌。
是啊,因为这位小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一点都不关心,当然也没有喜欢和讨厌的问题。严枫撇了撇嘴,不想浪费口舌在这种细节上面。“总之,你们两个玩得非常开心,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对吗?”
她又想起昨晚的事,不自在的挪了一下屁股。“你期待我们有什么进展?”
“这要问你啊,两个人一起出游,共度了那么多天的花前月下,没有浪漫的完成洞房花烛夜,里少也可以坐下来泡茶谈心吧。”
“谢谢你那么关心我们之间的进展,很抱歉夫妻的事不方便对外人说,因此无可奉告。”
“以前你什么事都跟我说。”
“我可不记得跟你说过什么。”除了坦白她和严朔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她不曾在好友面前提起严朔的事,一来,她并不了解严朔,再者,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可以说的,直到昨天晚上发生那件意外……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好友知道,否则真要离婚,她违好友这张支持票都拿不到。
直起身子,严枫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打量乔之容。
“……你看我千么?”心虚的人即使面对温和、没有杀伤力的目光,也会不自觉的绷紧神经,进入备戟状态。
“遮遮掩掩一点都不坦率,你们两个之间果然有发生什么事情。”严枫突然伸手摸向她的额头,根本没有发烧应该有的热度。
她仿佛被电到似的往后一缩,下一刻意识到自已做了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赶紧抬起下巴,希望挽回一下气势。“我哪有遮遮掩掩?”
“你不说也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除非昨天晚上在她肚子里面留下一个小生命,不然相信她和严朔都不会说出去……慢着,昨天是她的危险期吗?她强忍着扳起手指算日期的念头,不可以,不能被好友察觉。不过如果严朔突然提出离婚,而她有孩子了,那怎么办?
“你的表情越来越怪了,担心你的秘密会碌光吗?”严枫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继续火上加油。“担心也没有用,炸弹不引爆,并不表示没有爆炸的危险性。”
她不知道应该大笑,还是苦恼,她的秘密没有炸弹那么可怕,可是秘密确实不会永远是秘密。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此刻她最害怕的人--严朔,身体不自觉的僵硬,怎么办?她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比较好。
“你干么不接手机?”严枫不解的问。
“那个……我没有见过这个手机号码,不敢乱接电话。”她连忙将手机塞回背包里面。
“你会不会太过神经质了?说不定是许久未见的同学。”
“你应该知道,我跟同学一向没有违络。”
“不是同学,说不定是父母亲,或者爷爷公婆,因为手机号码换了,你当然没见过号码啊。”
“你说的那些人不会打手机给我。”
“不会吧,他们都不打电话给你吗?”此时换成严枫的手机响了,她暂且放下她们的争论,直接拿起来接听。“喂……这太稀奇了,哥竟然打电话给我……原来是要找老婆啊,真巧,她跟我在一起……现在要她立刻回家……我知道了,我会将你的话原封不动传达给她,拜拜了!”
看着好友放下手机,她硬着头皮问:“严朔在找我吗?”
严枫橄了撇嘴。“你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是我哥打的吧。”
不承认,也不否认,她只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你应该听到了,他要你现在立刻回家,因为你母亲拿着行李来到你们家,看样子,好像准备在你们家住下来。”
“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了,炸弹不引爆,并不表示没有爆炸的危险性。你父亲外遇的事迟早会浮上台面,闹得人尽皆知。”
是啊,虽然早在小五那一年,她就发现父亲外遇了,然后极力隐瞒到现在,但她很清楚,秘密总有一天会摊在阳光下。可是此对此刻,她还是希望母亲离家出走的原因不是因为发现父亲外遇。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岁月都花在一个男人身上,却发现她在他心里连一个卑微的位子都没有,这是多么可悲啊。
虽然她和严朔之间尴尬的情况暂对解除了,可是这种情况也教她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一回事?”乔之容看着母亲带来的行李--两大箱,看样子,不只是准备在这里住下来,而且是长住。
“女儿不喜欢回娘家,我就来这儿陪女儿,不好吗?”乔母让行李箱躺平,接着打开行李,开始一件一件的将衣服收进衣柜。
这四年来,只有刚结婚的时候,母亲礼貌性的来过这里一次,之后再也不曾踏进这里一步,她当然不相信她突然想扮演好母亲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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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不同床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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