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兄弟突然很同情这位新王妃。
要知道,他们家主子绝对是个整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可怜这位穆姑娘,刚嫁过来没几夭,就被主子整得团团转。
笑够了的李容钦朝众人挥挥手道:「行啦,你们也别危言耸听了,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就算府里真有人失踪,肯定也是人为的。
「李忠,你马上汾咐下去,在府里多派些护卫日夜巡逻,韩飞、韩翼,你们两个也给我密切泣意着,有什么情况,马上过来向我报告。」
众人得了令,都不敢怠慢就要下去力理,再加上主子刚刚回府,必定感到疲惫乏累,伺候主子用过晚膳之后,众人便很识相的分别离去。
穆环贞心里仍旧很气闷,这一路上她被李容钦要得团团转,真是面子里子全都丢了个精光。
最可恨的就是,她还拿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明月说外界都传说六王爷性格凶残、面目可僧,小娃娃一看到他就会被吓得哇哇大哭。
可事实上,这六王爷除了个性有些欠扁之外,五官却是生得俊美无侍,风流调悦,看来传闻不可信这句话,果然是至理名言。
天色渐暗,吃饱喝足的李容钦挂着一脸瘩笑,不正经的牵着穆环贞的手,囔囔着要与她行洞房之礼。
穆环贞哪肯如他所愿,脚丫子刚刚踩进房里,便一把将他推开。
「我警告你……」她十分不客气的指着还要再凑过来的李容钦,「你最好别乱来,当初和我成亲的只是一件衣袭而非你本人,所以我们之间的婚事并不成立。」
「噢?你这是在建议本王,与你再重新力一次喜事咯?」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穆环贞深呼吸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语重心长道,「六王爷,看你在离都当街捉拿那偷东西的小赋,想必你也是个有原则的人。虽然我不知道成亲之日你为何不亲自拜堂,但我个人推断,你对皇上促成的这件婚事似手并不上心。」
李容钦挑眉,「所以你想怎么样?」
「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吧,反正你我之间也没感情,你放我离府,我还你自由,从此之后大家两不相千……」
「怎么能两不相干呢?别忘了,当初你的确和本王的官袍拜堂成亲了。」
穆环贞抓住话柄,「连你自已也说了,和我拜堂成亲的只是你的官袍,既然仅仅是一件袍子——」
「什么叫仅仅是一件袍子?」李容钦打断她,「那件官袍代表了本王的身份和权威,见袍如见人,你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再说了……」
他又露出调侃的笑容,提醒道:「回京的路上,你可是亲口说过,本王是你的亲亲失君,不但对你宠爱有加,只要你吹吹枕边风,本王还会对你言听计从……」
「喂,你别说了。」一提起这件事,穆环贞的小脸便不由自主的涨红起来。
这绝对是她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一件事。
「好,这件事暂且先放下不提。」李容钦突然冷下俊脸,哼笑一声,「咱们先来说说你偷偷离府对,从本王房里顺手牵羊走的那些宝贝。」
「你可知道,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是本王精心收集回来的?如果你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那么你的行为,就与窃贼没有任何区别。」
「按我天阙王朝律例,偷窃者,当重贵八十大板,拘役七年。你若不怕受苦,本王也不在手秉公力理,将你送钾刑部,等候处置。」
很满意的从她脸上看到一闪即逝的恐惧之后,他恶劣的抬起手,像恶少一样旬起她小巧的下巴。
「现在还想和本王划清关系吗?」
她恨恨瞪他,咬牙切击道:「你这人真卑鄙!」
李容钦满不在手的笑了笑,「如果你不想让本王秉公力理,就快点想些招式来博取本王对你的好感吧,本王不介意你用肉体来讨好本王哦。」
「你——」
穆环贞刚要开口骂他,却听屋外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
李容钦本能的抬手,轻掩住她的嘴唇。
她瞪圆了眼,却叫不出声。
外面那奇怪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眯了眯眼,小心走到窗边,顺着窗户缝隙望过穆环贞也跟了过来,躲在他身后往外瞧了一眼。
只见漆黑的夜里……道黑影不知扛着什么东西,脚步沉重的经过窗口,向后院的方向跑去。
由于外面此时正下着小雨,天上月光昏暗,放眼望去是一片漆黑。
所以两人虽已适应这微弱的光线,却根本看不清那黑影究竟是何方神圣。
李容钦笑看了她一眼,戏谑的说;「咱们府里可能有冤魂出来散步了,你在房里等着,我过去瞧瞧。」
穆环贞哪肯独自留在房里,她一把抓住他的农袖,白着小脸道:「我和你一块去。」
「怎么?莫非你害怕?」
她瞪他一眼,「反正我不要一个人留在房里。」
这古代又没电灯,那点烛火有跟没有一样,到了晚上就是一片漆黑,虽然她是典型的无神论者,可女人家都怕黑,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他笑了笑,例是设有为难她。
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追着黑影一路向后院走去。
王府的后院非常空旷,平日里很少有人出没,再加上今天晚上下着雨,越往里走,那恐饰的气氛便越是严重。
穆环贞紧紧跟着李容钦的脚步,跟了好一会儿,终于见那黑影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拉着她躲在一棵大杨树后面,仔细一瞧,原来这后院深处有一座仓房,而那黑影扛着的,竟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姑娘。
那姑娘被头朝下的扛着,嘴里发出啥唔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感到难受。
紧接着,黑影打开仓房,把姑娘扛了进去,又掩上门。
李容钦急忙尾随对方走了过去……脚瑞开仓房的大门。
往里一瞧,两人都震惊了,因为那仓房里,躺了好些个挣扎的身影。
那黑影受到了惊吓……把将肩上的姑娘扔下去,接着那黑影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叫声。
这对,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李忠带着家丁护卫提着火把灯笼向这边跑过来。
穆环贞震讶失神之际,就觉得耳边生风,有什么东西直奔自己眼前飞来。
她心底一凉,来不及反应之时,身子被人用力推向一边,李容钦抬起手臂替她档下那一击。
一声闷哼从他唇内发出,穆环贞一惊,此时,李忠已带人赶到,用火把将整个后院照得灯火通明。
她再瞧李容钦,只见雪白的衣袖染上殷红的鲜血。
难道他刚刚为了救她而受了伤?
没等穆环贞回神,那神秘的黑影,便在火把的照耀下露出本来面目。
李忠难以置信的大叫一声,「小六子?怎么是你?」
整个王府的人,包括李容钦在内,怎么都没想到,连日来王府多起失踪案的罪魁祸首,居然是王府马厩里负责喂食刷洗马匹的长工小六子。
那小六子被李忠派人给五花大绑抽了个结实,关到王府的地牢中等候发落。
失踪的那十来个丫头也全都被找了回来,不过有几个人被关在仓房里连续饿了好些天,虽然仓房里的一口大缸内装着半缸水,不至于渴死,但多日没有进食,几个丫头都饿得面黄肌瘦。
李容钦当下便汾咐李忠把府里的几个大夫全都叫了过来,经过一番诊治,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不过还要多加调养休息,每天照三餐的喝补药才能彻底恢复。
折腾了这一整个晚上,大伙儿也都累了,在李容钦的命令下,众人纷纷散去,各自回房里休息。
穆环贞的心情十分复杂,因为李容钦的手臂在救她的时候受了伤,可除了她之外,旁人似手都没有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躲进着众人的视线,受伤的那条手臂,被他很巧妙的藏了起来。
李管家没发现,韩飞、韩翼没发现,就连给那些丫头看病的大夫也没发现。
她有心想和府里的大夫知会一声,可李容钦却用眼神示意她最好不要多嘴。
直到两人回房,她才问出心底疑问,「你手臂受伤了,为什么不顺便让大夫给你瞧瞧?」
掩好房门的李容钦回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在没有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前,如果被人知道小六子伤了本王,他的下场,就是必死无疑。」
闻言,穆环贞不由得感到意外。
原来他之所以隐瞒自已被刺伤的事实,是变着法子想要保住小六子的性命?
她不由得多看了李容钦几眼,眼底尽是复杂的神色。
「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自家夫君的手臂受了伤,身为娘子的你,是不是该尽尽做娘子的义务?」说着,他慢慢报开衣袖。
映入穆环贞眼底的,是一片刺眼的鲜红。
她有心想回他几句,说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可一想到他的伤是为了救她而产生的,便不由自主的咽下了胸口的不快。
幸好她以前在医院工作,虽然只是个心理医生,但简单的包扎她做起来还是很得心应手。
李容钦垂头看着她认真帮他包伤日的模样,不禁有些失神。
这穆家大小姐虽然生得并非倾国倾城,但五官还算精致,眉眼也很灵动。
尤其是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小嘴,不说话的时候例是挺可爱的,泛着粉嫩的光泽。
似手是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穆环贞抬眼,正好望进他的眼底。
地胸口蓦地一跳……时之间竞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境。
身为一个心理医生,她自认自己阅人无数,不管是阴郁型、开朗型、放纵型还是优柔寡断型,她都可以在最快的对间内,透过语言准确无误的分析出对方的性格弱点。
可李容钦却是一个例外。
无论是他的外表还是内心,对她来讲,都像一团解不开的谜。
尤其是他那双堪蓝的眼脾。
乍看之下,深邃而充满诱惑,看得久了,深藏在体内的灵魂,便会不由自主的受其蛊惑。
难怪明月会说,六王爷长得与旁人不一样。
在现代社会,这种拥有欧洲血统的混血儿或许司空见惯,可在古代社会,这样的长相,便是异类。
就在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被他所吸引的时候,李容钦却像恶霸一般的勾住了她的下巴,邪笑道:「娘子,你的眼神很挑逗,为夫双腿间的小兄弟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闻言,穆环贞脸色瞬间涨红。
手狠狠一用力,系在他手臂处的布条,就这么勒住他的伤口。
李容钦吃痛,眉头紧皱,喉问闷哼一声。
「你这狠心的小番妇……」他目光一暗,趁她不备,反身将她压在来上,唇边勾起牙挤按的弧度,「胆子不小,连本王的权威也敢挑战,很好,本王就喜欢你这种有个性的女人。」
说着,用力压下一吻,火热的舌强行撬开她紧咬的牙关。
被他突然袭击的穆环贞来不及惊叫,双唇微放,便被他得逞的闯入领地。
这男人的吻仿佛对对刻刻都带着野蛮和霸道,任她挣扎闪躲,始终逃不开他的掌控。
他的大手趁机燎.起她的衣襟。
冰凉的手指碰到温热肌肤的时候,她浑身上下打了个大大的冷颤。「你想做什么?!
压在身上的男人坏坏一笑,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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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祸水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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