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狐狸夫君 第八章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再无声响,木春熙狐疑地看着贴在门扉上的身影——这家伙怎么不说话了?
  她轻轻拍门,「喂,混蛋?」
  没人说话。「白镜如,你别给我装死!」她大小姐不吃这套!还是没人回应。木春熙急了,连忙擡起门栓,可她还没碰到门板,就有人从外面把门大力推开了。
  「你这混蛋又唬我!」可恶可恶,这家伙只会使苦肉计对她,更可恶的是,她怎么这么笨,每次都上当!
  白镜如收拢双臂,将未婚妻紧紧抱在怀里,随手把门关上。
  只听砰的一声,木春熙被人压在门板上狠狠地吻住,唇齿间全是男人的气息和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她贝齿微张,熟稔地承受他的爱抚,舌尖碰触交缠,即便上一刻还在怒火中烧,现茌却只想抱着他的脖子跟他亲吻到窒息。
  「你混蛋,只会这样敷衍我!」胶着的唇瓣终于难舍地分开,木春熙头靠着他宽阔的胸膛,还有些余怒难消。
  「乖,不要生气了。」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带着浓浓的疲累,今天跟太多商人斗智,害得他劳累过度,要不是因爲太想见她,他保不住真的会睡倒在她的门前哩。
  偏偏他态度越是宠溺,她的脾气越坏,想到自己傻乎乎地干等了半夜,木春熙忍不住擡脚狠狠地踩下,「放手啦!」
  两人打斗过太多次,白镜如就是闭着眼都能猜到她会出哪路招数,所以在她踩下去的同时,他抱着她转身,让她一下子失去重心,接着就被压在了桌子上。
  唔,这个姿势很暧昧哦!白镜如笑咪咪地看她羞窘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掠过她有些凌乱的鬓发,「怎么总是这么不乖?」
  「你力气比我大,我认输,快放开!」识时务者爲俊杰,木春熙在跟白镜如的数次交锋中,已经彻底认识到这一点,可爲什么她就不能认知到自己完全没办法逃脱白镜如的五指山,每一次还是要故意招惹他呢?
  白镜如没松手,木春熙在他身下不安分地扭动,他眸色一暗,出声警告:「别乱动。」言语间已被挑起一丝火气。
  木春熙僵住,正要反驳,忽觉脖颈处一凉,却是一条链子挂在她脖子上。
  「回来路上看见的,觉得你应该喜欢。」他微笑着松开手。
  木春熙好奇地摸着玉坠,「是只鸟儿?」
  好活灵活现的一只喜鹊,站在枝头上翘着长长的尾羽,让人想到了生机勃勃的春天,正如她的闰名,春日的光辉。
  「是啊,一只聒噪的鸟儿。」白镜如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双臂占有意味极强地环着她的腰。
  他这个小未婚妻不似别家女儿好静,但也就是这活泼伶俐的劲儿尤其招人喜欢,刚刚路过玉器店,他看到架上的这个坠儿的第一眼,就想起了她。还有什么比这只鸟儿更衬她呢?虽说玉的质地不太理想,但这手艺绝对值那十五两。
  木春熙对这只喜鹊爱不释手,连带着也把起初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好漂亮的玉坠。」
  就知道她喜欢,白镜如得意地哼了一声,「你相公的眼光是不是很好?」
  她轻刮他的脸,「不害臊,自己夸自己。」
  白镜如趁机抓住她作怪的小手,拉到嘴边细细吻遍。「唔,我家娘子不擅长夸人,就由爲夫的代劳吧。」
  木春熙忍不住笑出来,但看他眼下的阴影又觉得心疼,伸出另一只手抚过去,「干嘛总把自己搞这么忙?你是白家少爷,没必要所有事情都亲力亲爲吧?」
  一安静下来,好像所有的疲倦都袭击上来,白镜如拥着她,将头埋在她香香软软的胸前,「没关系,现在把基础打好,以后我正式接手才不会出大乱子。」
  他不想图省事,以后出问题让她白白担心。倒不如现在他多累一点,等将来她进门,他好有更多的时间跟她在一起。
  木春熙还要说什么,却发现那个人已经轻轻打起了鼾,她搂住他的脖子,鼻尖亲昵地碰触他的耳廓,柔声说:「好讨厌哦,害我觉得自己好像很任性……」
  怎么办?自己好像沦陷得越来越深,如果有一天她不能跟他在一起,她也许真的会崩溃也说不定。给不给她买困脂又怎样?反正她也不适合那种花花绿绿的东西,她只当他一个人的喜鹊就好……
  天才微亮,窗外就传来震天的锣鼓声和鞭炮声。白镜如英挺的眉毛微微皱起,还没意识到今夕是何夕,就感觉怀里的人转过身来。
  「好吵哦……」木春熙蹭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试图寻回夜里的安静。她还没睡饱,外面做什么一直敲锣打鼓啊?
  甜糯的声音彻底让白镜如清醒,他就说昨天怎么没有回家的记忆,原来自己一时不察,在木春熙房里过了夜。
  虽说他们这对未婚夫妻感情甚笃,往日的亲昵在双方家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也不曾有过什么顾虑,但他们到底还没有大胆到打破界限的地步。
  这下他可是把她的名誉败坏到彻底了,白镜如不急反笑,发现自己只着里衣时,更是差点失笑出声。
  「这大胆的小妮子,居然敢趁我熟睡脱我外衫。」
  他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感觉不甚过瘾,又顺着她的脸蛋吻住玫瑰般柔嫩的唇瓣。无论何时,她尝起来都像蜜一样甜。
  「混蛋,住手……」木春熙不堪骚扰,用无力的手臂推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明明带有咒骂意味的「混蛋」,在她嘴巴里有了亲昵和专属的味道。
  白镜如呵呵笑着在她耳边喷出热气,「再不醒过来,我就继续下去罗,小懒虫。」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屋外来俊的声音突然打破房里的旖旎,白镜如眸色转冷,翻身下榻,随手将床帘落下,遮住木春熙外露的春光。
  来俊刚要拍门,却见小姐的房门自己开了,门后站着的是——
  「姑、姑爷?!」
  白镜如披着外衫,浑然不觉这副模样多么惹人遐想,他皱眉看着冒失的下人,「大清早发生了什么事?」
  来俊舌头打了结,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屋里的木春熙也被吵醒,小手掀开床帘,带着浓浓的鼻音问:「怎么了?」
  咦?床帘掀不动?
  「老老实实在床上待着!」白镜如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纵然来俊是木府老资格的仆从,他也不愿让春熙只着里衣的模样展现在别的男人面前。
  来俊醒悟过来,连忙转身,「啊啊,小的鲁莽,打扰了小姐和姑爷,小的知错了。」
  木春熙脸红了,「你让开啦,让人看见多不好……」误会大了,明明她跟白镜如没什么,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先把衣服穿上再下来。」
  「你挡着我怎么拿衣服?」这话好诡异,说得好像她什么都没穿似的……哎呀,她到底在乱想什么啊!
  屋里忙乱一阵,白镜如终于把木春熙放了出来。来俊一双眼睛在自家大小姐和未来姑爷身上梭巡几通,暗想下面的话要怎么开场才好……
  「来俊,你大清早吵嚷什么?」
  好吧,小姐不是婉转的性子,他还是实话实说吧。
  「什么?闻人家来提亲?!」木春照惊得茶杯都要丢出去了。难道干平县有两个闻人家不成?昨天才知道阿玉要纳妾,怎么今天就有一个闻人家来提亲?
  她想了想,小声问:「难道是……闻人家的小姐要向『木梓今』提亲?」有可能哦,她做少爷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的!
  白镜如抿口茶,凉凉地瞟了她一眼。
  来俊吞口口水,下定决心似的说:「不是,是闻人玉少爷向木梓今『小姐』求亲!」
  尴尬,好尴尬,来俊瞅见时机不对,连忙脚底抹油开溜,丢下木春熙独自面对白镜如的沉默。
  「呃,镜、镜如……」木春熙差点晈到自己的舌头,她叫他混蛋叫顺了,突然直呼他名讳,觉得好不习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那是怎样?」白镜如端出一张虚假的笑脸,调侃着说:「木、梓、今、小、姐。」
  呜,不要这么一字一顿地说她啦,那个名字她好久都没在用了好吗?
  木春熙可怜巴巴地凑过去,硬着头皮将昨天遇见闻人玉的来龙去脉对自己未来的夫婿大人交代清楚。
  「所以说,他马上就要娶妻纳妾,我完全不知道他会到木家来提亲啊,我真的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真的真的没有啦……」
  白镜如听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大手罩住她的小脑袋,「笨蛋。」
  「你说谁?」明明都讲清楚了,怎么可以还骂她?
  「就是你没错,木、梓、今、小、姐!」
  呜,都说不要这样一字一顿地叫她了!谁知道阿玉怎么突然要向她提亲,她明明有说自己已经订婚了嘛!
  「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唼,真是小笨蛋。」白镜如把她拉到怀里,「他有胆来提亲,就一定要答应吗?你当岳父岳母是吃素的?」
  相信木氏夫妇还没有忘记当年闻人家上门挑衅的事情,就算忘记了,他白镜如也有自信自己比那个吊书袋强一万倍。
  「咦?说的是哦!嘿嘿、嘿嘿……」木春熙傻笑,她怎么把阿爹阿娘忘了,真是罪过罪过。
  白镜如捏住她的小鼻子,「要用旱膳了,不吃会更笨。」
  「你今天不忙吗?」怎么会一直陪她?木春熙扭头看着树荫下交叠双腿的男人。
  白镜如翻过一页书,懒洋洋地说:「还不到时候。」
  木春熙歪着头,好吧,其实她还满喜欢他「不到时候」的。
  接着,她象是想到了什么,跑进书房又跑出来,笑嘻嘻地抱着一堆宣纸,「那你躺着不要动哦。」说罢,支起画板,将宣纸一铺,开始调色。
  「就你那画技,也要来摆弄?」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乖乖躺着,没有乱变换姿势。
  「闭嘴!跟你说,当初在书院,我的作画可是最好的!」
  白镜如撇撇嘴不予置评,只是眼神柔软地看着她调色落笔。
  木春熙的长相称不上美艳,顶多算个清秀佳人,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颦一笑落在他眼里,都是那么夺目逼人,竟让他再也看不到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他看着她认真作画的样子,小扇般的睫毛微微起伏,明眸凝视着画板,鼻尖都沁出了汗珠,迷人的红唇微嘟,可爱到让人想吞下去。
  阳光打在她巴掌大的脸上,使得她更加光彩照人,想到她柔软的小手正描绘自己的轮廓,白镜如觉得口舌燥热,连呼吸都有些紧了。
  好像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质疑过什么,知道她的身分就自然而然地将她认定爲自己的所有物,等到自己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她已变得不可或缺。
  他清楚如此简单得到所爱的自己有多幸运,只是越清楚,就越要将这份幸运把握住。
  他擡头看向主院的位置,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绝不能让别人抢走她,抢走他的幸运!
  「熙妹。」他眼里藏着暗火,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象是在施展什么诱惑的招数。
  「嗯?」她毫无所觉,自然也不曾竖起抵抗诱惑的屏障。
  「我爱你。」
  「哦……」木春熙继续作画,接着猛地擡起头,「你你你、你说什么?!」
  一滴艳丽的蔷薇色顔料溅上画板,成了画像的瑕疵,又象是爲定情男女烙下契约的印记。
  看着跟随自家女儿一同前来的白镜如,木世雄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好不容易把媒婆连哄带赶地推出家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女儿叫来细细审问,看到的却是一对璧人相偕的身影……请问,面对这样的情况,他还有审问的必要吗?
  「咳,镜如有心了,还么早就赶来。」唉,大早晨的,还没跟夫人温存够,就被媒婆给吵了起来,木世雄只觉得嗓子冒烟,趁机喝茶润润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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