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端出表哥的架子要对方住嘴,蓦然,何乐霏带着花环的小手无预警揪住他胸口的领带,下一秒,强力的拉扯让猝不及防的他整个人从脖子以上都歪了过去,然后--他、被、强、吻、了!
还以一种令人汗颜的拙劣吻技。
跟第一次一样,除了两张嘴巴互相挤压的蛮力,龚司浚完全感受不到亲吻时该有的怦然心动。
他忍无可忍,一把拉开胆大包天的始作俑者森冷的瞪住她,以着仅有彼此听得到的音量咬牙切齿开口,“我有准你吻我了吗?要也是我吻你!给我好好学着点--”
话落,他大掌稳住她的后脑,欺身逼近的同时,无敌俊容在何乐霏眼前放大,薄唇旋即霸道且严实的封住她粉润的小嘴。
吮吻的力道让唇瓣纠缠不休,恰到好处的间隙让他得以强势的探入她柔软的口中,勾搅着那稚嫩的舌极力诱引,继而尽情品尝。
一个多情而缝蜷的吻在两人间吸吮逗弄,绵密交缠……
这才是吻,要热辣辣、滚烫烫,还要竭尽所能的缠绵,要融洽得像是双人舞,进退有度,而不是蛮力胡乱挤压,又不是吸盘!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那么亲密而醉人……
何乐霏感觉一股陌生而奇特的热流自小腹深处窜起,脑袋昏沉沉的,身体酥麻,好像漂浮在一个异次元的空间里。
他的气味毫无保留的充斥她的口中、她的呼吸强烈证实他的存在。
原本只想示范教学,然而她生涩的回应竟让龚司浚产生前所未有的快意,欲罢不能……
情生意动,心痒难耐,属于她的娇哼与他的喘息煽情的在耳边漫开,直到他们各自挤空肺叶里的氧气濒临缺氧之际,他才意犹末尽的拉开彼此。
有好长一段时间周身的空气都凝结了,直到如雷的掌声划破宁静--
龚司浚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庞大观众群揶揄的笑容,想到自己的忘情投入,总是骄傲从容的脸庞破天荒漫起失算的赧意。
该死!他居然忘记这里并不是只有她和他,还有一大堆名为亲朋好友的闲杂人等。这下好了,白白让这些人免费看了场好戏。
他转回头看向身边的她,被吻得艳红的小嘴不住轻喘,眼波流转着柔媚,那满脸羞答答的模样惹得人心忍不住骚动起来。
蓦然,一股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强烈占有欲翻涌而上,龚司浚不假思索的揽过她,将这张漾着春情的小脸往怀里压,紧紧将她藏住,断不让她这模样被他以外的人看见,哪怕是女人也不行!
虽然不解他此刻的举动所为何来,但她没有抗拒,温顺的把脸埋进他胸前,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假装没看见那些关切的视线,假装两人此刻的依偎是因为有爱。
她想,喜欢一个人多少是疯狂的,明知道他的世界跟自已不同,还是会克制不住想一脚踩进去,哪怕是偷一点甜蜜也开心。
望着怀中温驯的女人,龚司浚心中五味杂陈,表情怔忡不安……
他是怎么了,不过就是一个吻,为什么会对她产生这样陌生而强烈的感觉?他是不是把这场订婚派对当真了?
不对,这只是一场完美的演出,并不是真的,他只是气坏了,被她强吻的举动给气坏了,以至于暂时失去了理智。
他刻意忽视左边胸口那令他不安烦躁的古怪异状,满脑子都在想待会得马上联络秘书,务必要他把最近一个月内即将举行的派对、宴会时程整理出来,火速送到他面前,他得尽快帮何乐霏找到一个好对像才行。
相信只要她有了心上人,届时她和他就可以一起终结这荒谬的婚事。
至于现在……
他抱紧她纯粹是希望顺利演完今天这场戏。
只是这样。就只是这样。
龚司浚再三在内心强调,不容许自己有一丝怀疑。
被一双炽热的眼神注视,龚司浚感到心跳加速。
“干嘛?”他故作淡漠的问。
“给你吃。”她歪着头,冲着他直笑。
她是何乐霏,他的准新娘,这样的场景打从他们订婚之后每天总要来上一回,不管他怎么拒绝,她似乎对这样的戏码乐此不疲,就算他加班晚归也别想逃。
有没有这么开心?笑得两只眼睛都成了弯月,嘴角也跟着扬起。
“我不吃甜食。”他冷冷推开面前的甜点。
“这是我今天新创作的甜点,你是第一个品尝的人,我需要你的意见。”她用一贯的说法将甜点推了回来。
“第一个”这词汇确实令龚司浚有点得意,但不至于理智沦陷。倒是那双眼睛……
她瞅着他的双眸异常明亮,眸底蕴藏着无法详述的迷人情绪,令人一度有窒息的感觉。
“你怎么每天都有新创作?我不是说过了,我不喜欢这种甜滋滋会招来蚂蚁的食物。”他强压下胸口的骚动,故作平淡的回道。
“我要筹备我的第一家甜点屋,正在发想几款合适的甜点,好当作店里的招牌。”
“那你找错人了。”身为甜点的反抗军,他这辈子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踏进那种地方,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则是不小心误闯,问他的意见不等于问道于盲吗?
“如果连你这种不爱甜点的人都觉得好吃,那样才是真的成功。”她一张小脸写满坚毅。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害怕被拒绝,一颗心像是站在悬崖,随时都可能坠落,却无法停止喜欢他的行动。
她没有什么可以奉献的,有的就是这身做甜点的本事,尽管他不爱,她还是渴望看他吃下她的心意。
“你很卢啊!”
她不再多说,拿起叉子切挖出一小块甜点,慇勤的送到他嘴边,“啊,嘴巴打开。”
龚司浚脸上滑下三条黑线。敢情现在是把他当三岁小孩?
抬手正想推开,耳尖的他听见疑似母亲大人的脚步声正缓缓朝这方向移动,他马上改变主意,抓住她握着叉子的手,把那口甜点送到自己嘴里。
“好不好吃?”看着他吃下去她好不得意,却仍强压下嘴角的微扬。
“……好吃。”他硬是挤出一抹自己看了都会直打哆嗦的幸福浅笑。
撇开喜好不说,她的甜点是真的不错,没有他想像中的人工死甜,那丰富的滋味绝大多数来自上头点缀的新鲜水果,自然而爽口。
但他还是不爱甜食啊!这是一种内心根深柢固的反抗。
“躲在这里吃什么好料的?是不是霏霏又有新点子啦?”张洵美笑问。
“阿姨……呃,不对,是妈。妈,我做了新款的甜点,有你和爸爸的喔,我拿给你尝尝。”她被纠正了好几次,每次总是先喊了阿姨才又赶紧改口。
“呵呵,我自己来吧,你们小俩口继续。”张洵美熟门熟路的找到新鲜现作的甜点,忽地,她想到一件事情非跟儿子说不可。
“司浚,有件事情你得帮妈说说话,妈想要拿五百万投资霏霏的甜点屋,可她怎么也不肯接受。她一个人创业那么辛苦,如果有多一点资金可以运用,这样不是比较好吗?”
准媳妇的拒绝让她觉得很见外,脆弱的心觉得小小受伤。
“妈,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一口气就投下那么多资金确实不好,我想先试试水温,等生意稳定了,有能力再开第二家、第三家时,到时候再请妈妈当我的股东。”何乐霏撒娇说。
“对啊,妈,就先让她一个人试试,五百万你备而不用,万一搞砸,你再跳出来救她也不迟。再说,要投资也是我这个未来老公先投资,你别抢我表现的机会。”龚司浚故意把话说得很甜。
看小俩口这样浓情蜜意,张洵美眉开眼笑,想必孙子诞生的日子不远了。
“好吧,既然司浚都这么说了,这次妈就留给你表现。”
在张洵美的眼皮下,他们两个人极其所能的大放闪光,甜得连呼吸都令人牙齿发软,可等张洵美一走,龚司浚立时敛起笑容严肃问她--“店面找好了?地点在哪里?”
回答的同时,何乐霏又送了一口甜点到他面前,毫无意外的他避开了,何乐霏也不在意,索性往回送进自己嘴里,小舌一卷,便把甜点卷进口中。
他总是这样,有第三者在的时候他就表现得温柔且热情,可只要单独面对她,就端着一张扑克牌脸,截然不同的表现活像是“二十四个比利”上身。
之前不会这样的,以往他们常是抬杠吵嘴什么都来,可自从订婚派对之后,她就清楚感觉到他在刻意疏远她,在他们之间架上藩篱。
何乐霏有点闷,但没想过要退缩。
他可以拒绝她的爱意,却不可以夭折它。
浑然不觉她的心思,龚司浚两只眼睛被她吃着甜点的模样给攫住,尤其目睹那小舌灵巧翻卷的姿态,让他不由自主想像着订婚派对上与之唇舌交缠的感觉,血脉偾张,一股热流隐隐在小腹间流动……
可恶,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只是在吃东西啊!
他逼自己冷静下来,务必拿出商人本色。
“咳、咳,你手边准备了多少资金?”他发出几声轻咳,清清喉咙问。
“目前就你给我的一百万。”她一只小手托着腮帮子,黑眸斜睨着他。
“嘘!你讲话小心一点,万一让我妈听到怎么办?”他低声警告。
“就你给我的一百万。”她很淘气的用气音再说一次。
“一百万够吗?撤除店租不算,你还得找人装潢、采买设备、还得请人什么的,更别说台北的店租都不便宜,只有一百万肯定不够。明天我让汪秘书踉你联络,直接去店里帮你估价,设计装潢的部分不用另外找人,公司有配合的设计师和木工团队……”
龚司浚忽视她的俏皮,果断的对她下达指令。
对对对,这样搞下来,那已经不是她何乐霏的甜点屋,而是远美集团的转投资,可以想像到时候开幕会是怎样一间华丽醒目的甜点屋,但,不是她的。
“我没打算找设计师大张旗鼓的装潢,空间会尽可能维持原状,我打算自己动手油漆,买一些二手家具和必要的器皿设备,甜点才是主角。”
他被她眼底的坚毅所震慑,但是--她拒绝他?她居然拒绝他?
身为远美集团的执行长,日理万机的他可不是闲闲没事做,要不是母亲会在意,最好他会想管她的甜点屋,又不是吃饱撑着。
龚司浚胸口涌起一阵愠怒。
“随便你。”他没好气的说。
“那……我可不可以预支报酬?”她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问,微噘的嘴巴看来很诱人。
“什么?”
“就是之后的一百万。”她没忘记小声提醒,柔柔的气音在空气里飘荡,钻进他耳朵里。
“明天交给你。”他漠视耳膜的搔痒,努力维持强悍形象。
“谢谢你。”她笑眯眯的瞅着他。
又对他笑……龚司浚选择不回应她的友善,只是冷漠道:“明后天晚上各有一场慈善商宴和朋友的生日派对,把时间空出来。记得,打扮漂亮一点。
她先是一阵怔愣,须臾才找回声线,“我知道了.”
他又要带她去猎艳了,这是他们订婚后他最积极的一件事。终极目标是希望能猎一个冤大头来当她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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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妻到处放电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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