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抢亲 第五章

  一进屋内,沐毅宣立刻将门关上,反身却发现呼延骞竟自他身后掬起他一缕头发,闭着眼嗅闻,还一脸陶醉,当下火冒三丈,用力将这该死的登徒子推开。
  「你来镖局干什么?!」他一边质问,一边在屋内翻找。
  该死的,刀呢、剑呢,怎么连把匕首都没有?
  早知道就应该在房中准备一把利刃,现在也好一刀阉了这可恶的色鬼,为自己讨回公道!
  「当然是来请镖师护镖。」耸了耸肩,呼延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径自喝了起来,自在得仿佛这里是他的房间一般。
  「那你请别人,不要请我。」找了半天连根针都找不到,沐毅宣只好暂时放弃,转而与他相对,眼神似刀锋,几乎要把眼前人射成筛子。
  「为什么不能请你?出钱是大爷,我偏要请你。」放下杯子,呼延骞起身向他走来,话语带着几分任性。
  身为单于,想要什么会得不到?唯独在宣面前屡受挫折。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见到他还是摆着一张冷脸,仿佛他是瘟神一般,实在是太伤他的心了!
  「你……你要干什么……」感觉强大的压力袭来,沐毅宣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哪知身后便是墙壁,根本避无可避,便被对方禁锢在双臂间。
  将人困在怀中,呼延骞抬起他的下颚,深情款款的望着他,轻声问道:「腰还痛不痛?」
  说话间,宽厚的大手已然摸到他的腰间,暧昧的轻抚着。
  昨夜自己那么卖力,事后也查看过了,并没有伤到宣,而且最后他也舒爽到了,意乱情迷中,叫的全是他的名字。
  难道是嫌他只做了一次,没有让他达到极乐?
  「你别碰我!」像被烫到一般,沐毅宣气得哇哇大叫,后脑勺差点撞到门框上。
  「小心点,碰伤了,我可是会心痛的。」把人搂入怀中,呼延骞转身坐回到椅子上,硬是压着对方在自己腿上坐下。
  但沐毅宣哪容得他摆布,扭动身子就要施展轻功离开,却被呼延骞眼疾手快的拉了回来,手脚并用的紧锁在怀中,又顺手点了他的穴道,这才让沐毅宣安静下来。
  「……」沐毅宣无奈,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有眼珠能转,仍然恶狠狠地瞪着轻薄自己的人。
  「好了,别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呼延骞一边说一边解开他的腰带,大手也往下摸去。
  沐毅宣又羞又怒,但碍于穴道被点,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长裤滑落在地,笔直修长的双腿瞬间暴露在人前,俊脸更是涨得通红,头顶都快冒出烟来。
  「有些红肿,还好我带了药。」仔细检查了一下,呼延骞发现白日上过药的部位仍然微肿,遂道。
  「呜……」但他这句话却让沐毅宣的脸更红了,他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呼延骞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用食指沾了一些碧绿色的膏状物向他股间探去。
  「嗯……」
  说来也神奇,原本火辣辣的臀间接触到那药膏之后,居然觉得冰凉凉的……
  「舒服多了吧?」见他眉宇舒展,僵直的身体软化不少,呼延骞禁不住笑了起来。
  沐毅宣既无法点头也无法摇头,索性闭起双眼不去看他。
  「好了,药上好了。」呼延骞并未因他的冷淡生气,抬手将他的穴道解开。
  得到自由的沐毅宣忙不迭向外跑去,却忘了裤头还褪在脚踝处,这一绊,差点摔个鼻青脸肿,幸好呼延骞眼疾手快的将他拉了回来。
  「小心点。」呼延骞一把将他重新纳回自己怀中。
  「放开我。」
  「好了,别耍孩子脾气,我这次进京有要事,你必须陪我去。」说到正事,呼延骞语气不由得严肃了几分。
  他此趟来中原,主要是为了和亲之事,如今在这镇上逗留数日,再不上路恐怕会耽误行程。
  不过,他现在进京并不是为了和亲,而是要向天朝皇帝道明,他已经有了意中人,和亲之事作罢。
  「我才不要陪你上京,不要。」一听到进京两字,沐毅宣挣扎得更厉害了。
  当初母后一心想让他坐上皇位,三番五次设计谋害皇兄,令他觉得相当难过。况且他当初离京,就是为了要避开祸端,此刻回去,难保不会再遇上什么麻烦。
  别的不说,要是回京后被母后的旧属认出,他又该如何自处?
  「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去,我就当镖局众人的面揭开你的面具,扒了你衣裳,告诉大家,你是我的人。」呼延骞哪容得他拒绝,话语里带上了威胁。
  他也曾想过自己先去京城处理好和亲之事,再回来找宣,但宣如今还是避他如蛇蝎,等他回来,恐怕人早就跑了,还不如带着他一起上路保险。
  再说这一路上还可以培养感情,他就不相信,以自己的真诚,打动不了宣的心。
  「你……」从没遇过这么无理的人,沐毅宣气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完全无计可施。
  他很想立刻将冯骞丢出镖局,可是他打不过这家伙,而且对方还抓住了他的把柄,这事要真的闹大了,吃亏的还是他!
  「别你啊、我的,叫我骞。」呼延骞要求,眼中的宠溺意味十足。
  想要小豹子乖乖听话并不容易,只好先用威胁手段让他就范,之后多的是机会收服小豹子的心。
  「呸,鬼才这么叫你。」沐毅宣丢了记白眼给他。
  「不知道是谁昨晚叫我叫得那么大声,连隔壁的人都听到了。」呼延骞眉梢轻挑,意有所指。
  这句话让沐毅宣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身子气到发颤,一双手握成拳状。
  他当然明白冯骞话中的意思,意乱情迷之时,他口中全是讨饶的呻。。。。。。吟,一次又一次叫冯骞再别折腾他……
  难道自己那般淫.......乱的声音全被别人听去了?
  「和你开玩笑的,整间客栈都被我包下了,没有其他人住。」呼延骞见他脸上青红交加,怕他真的动怒,赶紧开口安抚。
  「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得知自己上了当,沐毅宣咬牙一比房门。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日辰时我会来接你上路。」呼延骞干脆的放开了他。反正来日方长,真要把人逼急了也不好。
  眼下强硬反抗也讨不了好,他不如先虚与委蛇再另寻脱身之计?
  想到这里,沐毅宣的眼珠转了转,计上心头。
  「陪你去也可以,你也知道我身上有伤,明日你晚些过来,让我多休息一会儿。」
  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沐毅宣低哼一声。真以为他是任人摆布的软柿子吗,他打不过,难道还躲不过吗?
  翌日,呼延骞天一亮便来到长风镖局,刚进门便被吴总镖头迎了进去,随意聊了两句,他便问起了沐毅宣。
  「易宣他还在收拾行李,马上就到。」
  「我还是去房里等他。」心里一个念头闪过,呼延骞向吴总镖头说了一声,便往后院沐毅宣的房间走去。
  就在他打算举手推门的同时,房门突然从里被拉开,一身轻装的沐毅宣看见门外站着他,双眼瞪得老大,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都准备好了,正好,现在就上路吧。」凌厉的眼神落在沐毅宣身后的包袱上,呼延骞在心中偷笑。
  他果然没猜错,宣昨日的态度转变太快,摆明有鬼,所以他故意一大早就来了。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心虚的将包袱从身上解下来,沐毅宣笑得很勉强。
  「自然是为了找你。」
  话音刚落,呼延骞便拽着他一路越过大厅、出了门,不顾往来镖师的注目,强行将沐毅宣推入已备好的马车中。
  「我不要坐车,我要骑马!」被压着坐进马车内,旋即又见呼延骞很快也钻了进来,坐在他身边,沐毅宣不甘的抗议。
  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个登徒子,哪愿意和他同车上路。
  「出发。」呼延骞没有理会他,命令车夫出发。
  「你是聋子啊,我说我要骑马。」
  但无论他怎么吼,呼延骞就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闭目养神,沐毅宣拿他没办法,只好收声扭过头,生着闷气。
  马车晃晃悠悠向前行进,面对着呼延骞,沐毅宣又尴尬又生气,好几次都转过头来瞪他两眼。
  「睡觉。」突然,呼延骞伸手压住他的肩膀逼他躺下,身子又往旁靠了靠,空出一小块空间,让他可以躺得舒服些。
  「……」刹那间,沐毅宣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心头一暖,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下来。
  其实,呼延骞之所以选择马车,就是考虑到他的身子还没全好,要是一路骑马,恐怕会很辛苦,只是没想到他上了马车,反应如此激烈。
  斜躺在车内,沐毅宣禁不住困意打起了盹,好几次都睡着了,却又被马车的摇晃惊醒,抬眼望了望身边的人,似乎在担心什么。
  「好好睡觉,我不会动你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呼延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沐毅宣昨夜赶着收拾行李,一直到深夜才睡下,又不敢睡得太沉,怕起得晚了会被呼延骞抓住,所以只眯了两个时辰便起了身。
  连着两夜没睡好,再加上身上的伤,虽然已经抹过药,但依然令他疲惫不堪。
  听呼延骞这么保证,困得不行的他这才闭上眼,呼呼大睡。
  见他终于入眠,呼延骞小心翼翼的替他将毯子盖好,在一旁静静注视着他的睡颜。
  沐毅宣这一睡,足足睡到天黑才睁眼,等他醒来却发现马车停了下来,呼延骞也不在车中。
  掀开车帘,他探头张望四周,荒烟蔓草的,也不知是哪里。
  他伸了个懒腰从车内跳了下来,抬眼就见不远处有一处火光,某人正坐在火堆旁,不断往火中添柴。
  「醒了。」呼延骞回头见他出来,微微一笑。
  「这里是什么地方?」虽然不想和他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们错过了进城的时间,看来今夜要在这里将就一夜了。」
  说完,见沐毅宣双手搓着臂膀,有些发抖,他便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他这举动吓了沐毅宣一跳,直觉反应便要将披在身上的袍子挥掉,却被呼延骞眼明手快的按住了。
  「山里的夜还是有些凉的,披着,别拿下。」
  知道对方也是好心,沐毅宣不由得红了脸,为了转移注意力,眼神四下扫了扫,又问:「车夫呢?」
  「我叫他去找水源了。」他知道宣带了干粮,所以便派车夫去打水。
  「哦。」有了火,再加上对方的袍子,他渐渐不再觉得冷了。
  其实,他对这男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差,只是之后发生的事让他实在是很难释怀。
  母后背叛皇兄的事,以及离京后的种种经历,让他见识到人性自私的一面,也让他筑起一堵心墙,不轻易相信他人。这个突然冒出来、对他纠缠不清的男子实在让他困惑也警戒。
  他不明白为何冯骞三番五次的纠缠于他?
  「还冷吗?」见他发呆,呼延骞突然双臂一伸,将人圈在怀中。
  「我不冷了,还给你。」突然被搂住,让沐毅宣全身僵硬起来,他奋力从男人怀中挣脱,将袍子丢还给他。
  「你跑得那么快,该不是怕我吧?」呼延骞没有捡起袍子,一径盯着他看。
  「我才不怕你。」沐毅宣毫不示弱地哼了声。远离了火堆,又没了衣服,他全身冷得发抖。
  「不怕就过来,冷死了还是你自己找罪受。」
  「哼,去就去,谁怕你。」受不了激,沐毅宣挑选了离对方最远的位置走了过去。
  再度回到篝火旁,火光的暖意再度将他包围,令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宣,我到底哪点惹你讨厌了,你说出来,我全都改。」呼延骞趁他不注意,又悄悄挪到他身旁。
  「哪里都讨厌。」他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准备离男人远一点。
  犹记得冯骞见到他真面目时眼中那一抹惊艳,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以貌取人之人。他这副皮相总有老去的一天,就不相信他那时还会看他一眼。只是看中他的外表也算不得什么真心!
  「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就算之前的那一夜,也是因为你一心想我走,我才……」呼延骞紧跟着站了起来,着急的解释。
  难道真要他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宣才相信他吗?
  「闭嘴,再说一句,我就杀你了。」气得浑身发抖,想起那不堪的一夜,沐毅宣就想杀人。
  「好、好,不说就是了,只要你不躲着我就好了。」他并不后悔那一夜的作为,虽然他冒犯了他,但至少他拥有了他,即便短暂,依然给了他最美好的回忆。
  「滚开。」对他的接近感到不悦,沐毅宣转身一拳击向呼延骞下颚,却被他眼明手快的拦了下来。
  「宣,你别这么激动嘛。」将他的拳头送到嘴边亲了亲,呼延骞一双浅褐色的鹰眸满含深情盯着他。
  「你真是欠打。」红着脸收回拳头,沐毅宣又气愤又无奈。
  「我是欠你打,你想怎么打都行。」嘻笑着,呼延骞又贴了上来,想偷亲他。
  「大爷、大爷,不好了。」就在这时,车夫的叫喊声传来。
  好事被打断的呼延骞没好气的回头,瞪着慌张跑来的车夫,「深更半夜的,大呼小叫什么。」
  「大爷,有山贼过来了……正在追一个姑娘……」车夫气喘吁吁的答道,脸色惨白。
  「山贼?姑娘?」沐毅宣听到这话,眉头皱起,就想前去一探究竟。
  「那你还不快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呼延骞大步拖着他向马车走去。
  「慢着,你这人怎么见死不救?」
  「救什么救,深更半夜的一个姑娘家跑到山里来,就算被抓也是她自找的。」耳尖的听到杂沓的脚步声,呼延骞眯起鹰眸,直觉此事有蹊跷。
  寻常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在三更半夜跑到这荒郊野外来,还被一群山贼追赶,其中肯定有问题。以他单于的身份,身处异国更需处处小心、不得卷入是非,因此他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你这人真是没心没肺,说不定那姑娘是来找人,或者是和我们一样错过了进城时间。」沐毅宣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就往树林跑去。
  听到有人出事就想跑,亏他还有一副好身手,真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救命啊,救命啊……」虚弱的呼求声从树林中传来,黑暗中隐约只看到一道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他们跑来。
  「什么人?」沐毅宣立刻大步冲了上去。
  「救……」迎面跑来一位身着布衣的姑娘,年约十六、七岁,只是发丝凌乱、模样狼狈。
  因为跑得太快,她不小心踩到裙摆就要往前跌去,幸而沐毅宣眼明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姑娘,你没事吧?」轻轻扶着那姑娘站稳,他君子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公子救我,有贼人……」那姑娘话一说完,身子便瘫软下来,昏了过去。
  这时,呼延骞自他身后赶来,而前方的草丛间也传来阵阵沙沙声,不多时,几个汉子从树林里钻了出来,个个手持刀剑、面目狰狞。
  见人已经围了过来,沐毅宣二话不说将怀里的姑娘塞到呼延骞怀里。
  「你将她抱上马车。」
  呼延骞刚接过那姑娘,为首的山贼已拿刀指着他道:「识相的把那姑娘交出来,本大爷便饶了你们小命。」
  「凭什么要我们交人。」沐毅宣怒目而视,对这群山贼的嚣张气焰很是不满,决定好好大显身手。
  听到他说我们,呼延骞心中一喜,可接下来沐毅宣的举动却让他头痛不已。
  「好小子,兄弟们,上!」山贼头目仗着人多势众,没将他们放在眼中,招呼着手下围攻过来。
  大喝一声,沐毅宣一拳击退一人,又反身一个扫堂腿踢倒一人,一双拳头舞得虎虎生风,暂时占了上风。
  「他们人多,不可恋战,快走。」呼延骞打量着众山贼,发现他们一招一式间配合得极有默契与章法,显然经过训练,不像一般山贼。
  「要走你自己走,我将他们都收拾了再走。」正打得兴起,沭毅宣将连日来的怨气全部发泄在这些山贼身上,一点也不理会呼延骞的警告。
  「听我的,别打了。」匆匆将布衣姑娘抱到马车上安置,他又转身奔到沐毅宣身边,替他拦下不少攻击。「你别忘了,你的任务是护送我上京。」
  经他一提醒,沐毅宣也恢复了冷静。他本来就只是想救那姑娘,既然人已经救到,再恋战实在不智。
  但刚想通这一点,想撤回马车边,那群山贼却已将他们包围,断了退路。
  正在懊恼自己方才怎么就被热血冲昏了头,突然一声擎天巨吼,一道高大的黑影从天而降!
  「少爷,我来帮你。」那人影一连几拳,便将拦在面前的几个山贼打倒在地,正是蒲奴。
  「蒲奴!」见了来人,呼延骞皱起眉头。
  自从下定决心要抱得美人归,怕蒲奴总是跟着会碍事,他便索性派蒲奴先进京办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力大无穷的蒲奴一出现,战局立刻逆转,只见他三、两下便击退了几名山贼,余下的人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少爷,没事了。」蒲奴收起拳头,走到呼延骞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
  「我不是要你进京,你怎么还在这里?」
  「属下事情提前办完,因为担心少爷,所以没有多做停留便回来了。」
  「罢了,你都回来了,那就一起上路吧。」确定沐毅宣毫发无伤之后,呼延骞挥了挥手,也没太在意。
  「那姑娘还昏着呢,我们去找个大夫给她瞧瞧。」沐毅宣见他们主仆俩一问一答,并没有搭话,此时见呼延骞要走,赶紧开了口。
  想到车上还有一个麻烦,呼延骞叹口气。
  「这样吧,明日到了镇上,我们给她请个大夫,然后再离开如何?」
  方才宣说了我们这两个字,这便代表宣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这是好现象,他可不想因为那个来路不明的姑娘,让两人的关系闹僵。
  「如此也好。」沐毅宣点点头,心里对呼延骞有些改观。他还真看不出来这人心思如此缜密,凡事想得周到。
  三人走向马车,这才注意到马车边空无一人。
  「那车夫竟然跑了。」呼延骞是哭笑不得。
  车夫八成是胆小怕事,刚才趁乱连马车都不要就跑了。
  「真是个胆小鬼!」沐毅宣耸了耸肩,哼了声。
  「这也怪不得他,他也不过是个赶车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放过我就好了。」他不平的咕哝了一句,却被呼延骞听到了。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沐毅宣装傻,呼延骞也不想拆穿要是说多了,又吵起来,破坏了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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