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表示你可能有心脏病。」她佯装生气别过头不理他,享受着对恋人使性子的特权。
「心脏病?」他妆模作样地点头,「每次想起你时,我的心都会跳得特别欢快,看来他果然是有病呢,改日该找个大夫来瞧瞧。」
她笑着轻捶他一拳,「好端端地看什么大夫。」
他握住他的拳头,正要偷个吻,不识相的管事却匆匆走了进来。
「四公子,有您的信,信差说那信很重要,须禽兽交到您手上。」
他横了管事一眼,那管事一脸无辜地抖了一下,他是被那信差逼着过来,是对方说事情紧急,不可耽误。他也不想打扰四公交工资的好事啊。
崔颂斯哼了声,「让他等着,我待会儿就过去。」
管事领命快速离去,卢缌妮推了推他,「别让人家等太久,也许真有什么急事。」
「遵命,娘子。」轻吻她一口,他起身整了整衣袖朝外走去。
出了房门,他却眉头微蹙,他大约猜得出那信是由哪里送来的。
【第五章】
接获信的翌日,崔颂斯便带着卢缌妮启程前往长安。
扬州正在为两人筹办的婚礼刚好便宜了崔督兰,他决定风光地以正妻之礼重新迎娶沈如茵,婚礼继续操办下去,只是新娘新郎换了人。
而原本打算留下来参加儿子婚礼的崔翰,则与二弟崔博一起留下来,待崔督兰与沈如茵完婚后再行回去。
卢缌妮只约略知道那封信是皇上密诏崔颂斯回长安,至于内容则是毫无所悉,事情牵涉到皇宫,他不愿让她知情,她也没追问。
终于来到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长安城,卢缌妮被长安城的恢宏巍峨给慑住。不愧是这时代世界最大最繁荣的城市,果然气势惊人。
就像扬州城有不少胡人和来自海外和西域的外国人,长安城也随处可见。
大唐的国力在经过安史之乱后虽已衰弱不少,但仍有不少异国商人、使者远道而来。
见她坐在马车里好奇地张望着外面的街景,崔颂斯唇边扬起宠爱的笑容揽着他的肩,「我们先回到府里,过两天我再带你出来逛逛。」他在长安城拥有一座自己的宅邸。
「好。」她兴奋地点头。自从与他相许后,她的世界充满欢乐。
她不再害怕必须独自面对这个她不熟悉的世界,因为她的身边有他陪着,她不是一个人,她的心里装满了他。
遇上他,是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她好感谢上苍让她来到这里,遇到了他。
对未来的生活她充满了期待。
想起什么似的,卢缌妮抓着他的手问:「会很危险吗?」
「什么事危险?」他一时不知她所指何事。
「皇上急着找你回来要做的事。」虽然他没说,但她明白皇上急召他回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他去做。他不说内情,他也不会多问,只想知道危不危险。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细看她好一会儿,轻笑着摇头,「你放心,不危险,只是有点棘手。」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会在长安住一阵子,我看我们就在这儿把婚事给办了吧。」这样玲珑剔透的可人儿,他迫不及待地想尽早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自个儿的妻子。
她仔细地端详着他,想看出他有没有隐瞒她,片刻后才放心点头,「好。」
牡丹酒楼的二楼包间里,崔颂斯斜倚着墙而坐,姿态悠闲。
「四公子上次匆匆回京向皇上讨了道圣旨,又匆忙离开,这会儿想必得意地带着美人而归吧?」坐在他对面的鱼朝恩出言调侃,他上回进宫向皇上求圣旨赐婚之事,已传遍长安城。
面对眼前这位权势滔天的太监,崔颂斯没有半分紧张,唇边挂着抹慵懒的笑意,对他的调侃丝毫不介怀。「拖鱼大人的福,婚礼就安排在半个月后,届时鱼大人可务必前来喝个喜酒。」
鱼朝恩本只是普通太监,但他得到先皇与当今皇上的宠信,赐封天下观军容宣尉处置使,因此人人皆尊称他一声「大人」。
要说当今朝廷权倾朝野者,除了鱼朝恩不做第二人想,他一手把持朝政、一手掌握兵权,专横跋扈。
然而他在与慧忠禅师一席对话后,却让皇上对他起了杀意。
当时皇上召慧忠禅师入宫传法。
鱼朝恩诘问禅师,何为无明。
慧忠禅师回答,「人快死的时候,满脸哀相毕现,这时即便是奴才也会问学佛法了。」
鱼朝恩一听,认为慧忠禅师是在辱骂他,不禁大怒。
慧忠禅师这时微微一笑,「大人,这就是无明,无明就是从此而起的。」
鱼朝恩听了更是高声怒斥,「你这个和尚竟然敢侮辱我,这天下大事没有不听我的,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话听在皇上耳里,那还了得?因此对鱼朝恩起了杀意,然而顾及他的权势,皇上也不敢骤然下手。
这便是为何崔颂斯当日答应皇上的条件会是--设法帮他除掉鱼朝恩。
满朝文武有不少皆是鱼朝恩的原因,先打好关系,摸清底细,为日后铺路。
「既然四公子如此盛意邀请,届时本官就去讨杯喜酒喝。」鱼朝恩接着呵呵大笑,「拒闻皇上的圣旨送抵崔家时,崔翰大人十分震怒,四公子是如何说服崔大人的?」
崔颂斯只手撑着下颚轻描淡写地答道:「他老人家亲自前去扬州痛斥我一番,然而我三哥另有所爱,他不让我娶缌妮也不行,遂成全了我们。」
「崔大人为人风高亮节、学问渊博,乃当代大儒,崔家又以诗书孝悌传家,皇上突然间将已许给三公子的卢家小姐转而赐婚给四公子,如此不寻常之事,也难怪崔大人要生气了。」
清河崔氏是自魏晋以来的第一名门高第,历来子弟担任过宰相者逾数十人之多,太宗皇帝在世时曾对此表示不满,命史官将李氏推为第一,皇后一族的独孤氏排位第二,崔氏则为第三。
可即便如此,仍无法改变世人将清河崔氏列为第一高门的印象,且崔氏一族的子弟遍及朝野,纵使鱼朝恩权倾一时,势力庞大,也不愿与崔氏为敌。
因此他想了解皇上应崔颂斯荒唐的要求,下了那道圣旨,这其中是否另有他所不知的内情。
「四公子当日是用了什么法子说服皇上,让他下了这一道圣旨?」说了半响,这才是鱼朝恩今日来赴崔颂斯约的目的。
「这事说难挺难,要说容易么也挺容易,我送了皇上一件珍宝。」
「一件珍宝就能令皇上为你赐婚?」对他的说辞,鱼朝恩十分怀疑。
崔颂斯勾唇一笑,「若说那件珍宝是当年王羲之《快雪时晴帖》的真迹呢?」
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据说已随则天皇帝一起葬于高宗陵寝而不可得,此件王羲之仅次于「」兰亭序集》的墨宝便显得十分珍贵了。
「不愧是四公子,竟能找来《快雪时晴贴》的真迹,不过这事怎么没听皇上提起,宫里也没看见这幅《快雪时晴贴》?」鱼朝恩有些狐疑。
「那是因为这件墨宝还未送进宫里,我昨日才从扬州带回,今日午后我进宫面圣时,便会呈给皇上,届时鱼大人就能瞧见了。」喝了口酒,崔颂斯慢条斯理再道:「说来我得到这件墨宝倒是因为一个奇缘。」
「什么奇缘?」鱼朝恩接腔问。
「有个西域来得商人,拥有一只神奇的水晶球,据说只要沫沫它,向它许愿,与它有缘之人便能实现愿望。」
「这世间哪有如此神物?」鱼朝恩丝毫不信。
「我本也不信,但听说去试过的人,有不少人都达成了愿望,那时,我得了个机缘,有幸从那西域商人手里得见水晶球一面,不过我当时认为这种事十之八九是穿凿附会、是无稽之谈,但那西域商人说我与水晶球有缘,劝我一试,我遂抱着姑且一试之心,在那商人为我作法引导之下,摸了摸它,结果……」他说到这儿刻意停下来。
听得兴起的鱼朝恩赶紧追问:「结果如何?」
「这事与《快雪时晴帖》有关,那时我刚得知它的下落,多次上门欲高价求购却求之不得,对方不肯割爱。岂知,在摸了那水晶球不久,对方竟主动上门表明愿意割爱,我这才得到这副《快雪时晴帖》,鱼大人说这事神不神奇?」
「如今那水晶球何在?」鱼朝恩诧异询问。
「那西域商人不久便离开扬州了。」
「可有办法找到他?」察觉自个儿的语气太过急切,鱼朝恩忙缓下语气,神色自若一笑,「四公子把那水晶球说得如此神奇,倒是让我想开开眼界。」
「我可以差人去找回那商人,不过尚须些时日,得请鱼大人再等等。」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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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古董夫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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